一切戛然而止,长久以来苦心支撑的城墙忽然剧烈摇晃,轰轰烈烈,土崩瓦解。
游风捧住方正的脸颊,细致轻柔地吻着他,“阿正,别哭,别哭……我爱你。”
待到哭泣渐止,方正也像是清醒过来,哽咽却又清晰地说:“我答应了。你放开我,别再碰我。”他是输了,输得彻底,但他不
想终日对着自己一败涂地的见证自怜自伤。
游风有片刻的愕然,随即是明了。这一刻方正是脆弱的,却又出人意料的坚强。
默默解开了他手脚的束缚,取出按摩棒,最後棘手的是那朵带刺的玫瑰。方正瞥了游风一眼,将头扭到一边。那一眼里无声的指
责倒比刚才炽烈的愤怒更叫游风心颤。他轻轻捧住那脆弱的一根,小心翼翼往外拔,尖刺勾连,方正“嘶”地痛哼出声。游风试
了几次,每次都因那一丁点说不出口的心软而失败,不由後悔刚才插得太深。方正扭过头看他,眼里带着嘲弄,游风居然被他看
得老脸发热。
掩饰之余,也知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便俯下身,用温热柔软的唇舌包裹住那一块受创的脆弱。意外的刺激让方正凹起了腰,口
中发出又痛又爽的颤音。游风见状,更是用心抚慰起来,用手托住茎身撸动,煽情地揉捏囊袋,唇舌更不曾懈怠。听着方正呻吟
起伏,趁他正在兴头上略微松弛之际飞快地将花茎拔出。尿道内的伤口被二次摧残,方正承受不住地嘶嚎一声,揪紧了游风的头
发。
游风不给他时间体会痛感,继续卖力服务着。没有了花茎阻挠,他的技巧显得游刃有余,很快方正就觉得一浪浪快感淹没了烧灼
的疼痛,精意阵阵上涌。最後眼前白光晃动,腰间一麻,射了出来。
方正感到游风温热的口腔一直包裹着他,灵巧的舌热情地将他的情液舔尽,说没有一点动容那是骗人的。不由自主脸孔燥热,谁
知下一刻,那人就覆上来,不由分说给了他一个腥膻咸湿的吻!
“游风!你这恶心的流氓,给我滚开!!!”
33、
天光微白。
难以启齿的部位经历着起起伏伏一波波的刺痛。方正闭着眼,始终无法入睡。
男人健壮的手臂从身後环着他,温热的胸膛不松不紧地贴着,成为虚弱痛楚中令人依恋的热源。
不想这样。
不想因为缺爱成为这一点温情施舍的俘虏,也不想屈服於自己的软弱。甚至宁愿直视真实的丑陋,也不想作这“顺理成章”的妥
协。他要的,只是一份纯粹。
手掌缓缓移动,覆上搂在腰间的手,像在记忆这个人的温度,然後慢慢将手收回胸前。
没有人保护,那便自我保护吧。
被迫接受了一个男人做儿媳,并不意味着放任对方为所欲为,毕竟事关儿子的终身幸福。方正着实苦心思虑了一番,身体略好些
的时候,便把那男人叫过来谈判。
那老男人看着唯唯诺诺,一副战战兢兢诚惶诚恐的样子,谈条件的时候倒是一点不含糊,只肯签放弃财产继承权的法律协议,却
坚持不肯让方耀找代理孕母。
方正本就不待见这人,见他冥顽不灵更是心头火起。正忍不住要暴怒发威的时候,接到了游风的电话。
“送你个礼物,等下记得看手机。作为回报,别为难我儿子,要不然……”
方正低咒了一句莫名其妙,挂掉电话。短信音响起,打开一看,差点没一口老血噎死。
游风发来一张艳照,主角正是方正自己。上半身衬衫凌乱,下半身赤裸淫荡,两腿被绑在手臂上,屁股朝天,肛门里插着按摩棒
,胀得通红的阴茎里还插着一支玫瑰。随照附送一行字……“我最爱的花瓶”?!
赤裸裸的威胁!
方正瞪视着照片,气得大脑黑屏好几秒,羞耻与愤怒在胸口激荡盘旋,夹杂着一缕匪夷所思——那人渣当时不是忙着虐他麽,什
麽时候拍的照片?!
鼻孔冒火,胸闷气短,恨不得在这一刻直接心肌梗塞一了百了算了,却偏偏格外耳聪目明神志清醒。这还不止,对面还坐着个虎
视眈眈的男儿媳!
方正皱眉闭眼,咬牙切齿了半天,蓦地猛吸了口气,发飙把写着“家规”的那页协议撕了。
对面老男人表情有些意外,但识相地决定见好就收,只是掩不住雀跃的神色。
方正忽然觉得厌倦又无力,他这麽费尽苦心到底为了什麽?到处扮黑脸,儿子可能压根不领情。於是摆摆手让那老男人出去,顺
口嘱咐了句“答应的事情要做到”。
老男人喜孜孜地起身应道:“哦,知道了爸。”
方正突然有种被雷劈到的感觉,脑壳都麻了半边:“你、你、你刚才,叫我什麽?!”
男人缩了缩脖子:“爸、爸……”
老天……他这是做了什麽孽哟!方正哀叹。
天要下雨,儿要嫁人。不管方正多麽不情愿,儿子和老男人的婚礼还是如期举行了。
在亲友的见证下,在牧师面前郑重许下了“我愿意”的承诺,方耀老男人交换了戒指,两个人在明媚的阳光中亲吻。气氛欢乐又
热烈,大家看着这对甜蜜的新人,都不由自主脸上带笑。真是荒诞的画面。
方正觉得自己这个爸爸当得真是太失败了。完全管不住儿子不说,还被逼得来参与这些自己完全不认同、不知所谓的事……说到
底,这都怪游风!上辈子是刨了他祖坟还是怎的,这辈子要这样来讨债。抢了女人又抢儿子,到最後还……实在是可恶!
方正远离欢闹的人群,躲在一边的自助餐台旁,口中念念有词地诅咒着,拿着叉子不知不觉就把盘子里的蛋糕戳烂了。突然听到
人群中爆发出热烈的欢呼,在微弱的一点好奇心驱使下转身去看,谁知迎面飞来一个黑影,下一秒脑门就被砸中了。
周围气氛更热闹了。方正晕头转向地揉着太阳穴,忽然发现不少人正向他聚拢过来。再一细看,自己怀里的这个……是什麽东西
?!新娘、不,新郎捧花?!!
再一抬头,大家都在看着他笑,笑得那叫一个暧昧啊!方正真想直接死过去算了,都好过这麽丢脸。愤愤地想把捧花摔在地上,
一抬手却被人戳住了脊梁骨——游风不知什麽时候溜到他背後,正比着手枪抵着他的腰。
“这是好东西哦,来,笑一个。”游风微抬下巴示意方正向人群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