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他可以依靠,他可以尽情地哭着不用担心一个人去忍受难以忍受的孤单。可是他什么也不能说,林渊是不喜欢榈冠的,他只能
这样默无声息的在林渊他想甩开的温暖里流着为榈冠冰冷的眼泪。
“我一定好好睡觉,哥,你就先回去吧。”木叶好一会才平静了下来,看着林渊的眼睛有一些躲闪。
“老老实实睡你的觉,哪有那么多话。”
木叶也不敢再说,闭了眼睛,开始还偷偷的看林渊一眼,后来也就安心的睡了,木业必须承认有林渊在他睡得很安稳。
月色正朦胧,那夜你牵着我的手,睡梦中的甘甜,对你离去浑然不知,哪一年的梅花飘落桃花开枝头,哪一年的校舍旁留下太多
愁,不要说谁是谁非感情错与对,只想梦里与你一起再醉一回,可是梦醒了又如何知道哪里才是自己的追寻,太在乎反而学会放
弃。
当阳光射入木叶的眼帘,木叶滕的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窗外的树叶间丁达尔效应的神奇魅力让阳光变得更加的活跃。
衣服还没有洗,这是木叶第一个想法,看看手机,一点动静也没有。林渊昨夜是什么时候走的,他浑然不知,早上醒来不知是因
为一下子想到了衣服没洗还是睡的的确安稳,竟想不起做了什么梦。
这个时候都洗是没有办法的了,木叶小声的下了床,只觉得一股寒意袭来,竟是有些不胜西风的感觉,把宽大的睡衣拉了拉,裹
得紧一点,衣服还是昨晚那样,木叶从水盆里捞出了榈冠说要穿的深绿色T恤,想到还是没有他的消息,心里不觉有些难以言语
的悲伤。自己折腾了自己那么久,就是为了他的不理不睬,好像就是这样。可是马上自己就可以去送衣服,有了理由去见他,木
叶还是有一点兴奋。
玻璃很高,木叶也没打算踮脚去张望,黯然是一种心情,低着眼睛,抿着嘴唇,固执的想用自己的骄傲去扞卫些什么,最后都轻
轻消散了,在洗衣液闪烁的晶莹的泡沫里,一切都有了一种干净的臆想,春天来了,生活又有了一种与生命本身无关的希望。
木叶直着腰,离水池大老远,直直的伸着胳膊,两只细长的手细致的揉搓着衣服的每一寸,水珠却好像和他开玩笑一样,他越是
躲得远,溅到的就越多,睡衣上已经湿了一片,等到洗的一点泡沫都没有,木叶的前襟已经全湿了。
木叶觉得身上的疼没有昨天那么厉害了,说不定还是可以参加测试的,拿着衣服回了寝室,在柜子里翻着吹风机,只能这样了,
看看寝室还没醒的人群,木叶有些为难。
吹风机调在最小档,声音还算可以,可毕竟给这个套安静的早上填入了第一缕声音。吹风机的线很短,插在桌子下面的插座上木
叶就只能蹲在地上,把衣服平铺在腿上,慢慢的吹干,湿淋淋的衣服带着初春早上的冰冷井水,木叶打了个哆嗦。皮肤是一种刺
痛的湿润,然后就在温暖里不适的浸着。
“行不行啊,一大早上弄什么?”小乙睡梦里都没睁眼睛说了一声,木叶赶快关掉了电吹风,连说着对不起。小乙心直口快,倒
也没什么针对谁的意思,但木叶到底是再没理由做下去。
“当当当。”木叶站在旅馆寝室门口,今天他穿了一件紫灰色帽衫,灰色的瘦腿裤,风还是有些凉意。木叶不知道要不要询问昨
天没有回短信的事情,又觉得一切没那么重要,站在他的门外,距离如此之近,世界开始眩晕,好像泡泡翻着不真实的流光溢彩
。
“榈冠才起来,不用敲门的。”正好一个室友从里面出来,看到木叶在门口,友善的说了几句。榈冠是个自视甚高的人,但是作
为朋友并没有任何的难以相处,只是对这个木叶,大家是多少知道些的。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一直没有消息?”木叶的眼光闪烁着,他不敢直视榈冠的目光,他怕看到榈冠躲闪的目光。想一直被
欺骗,甚至不要答案,那为什么忍不住问出来呢?守着自己骗来的答案,比没有好到哪里呢?
“回来就睡觉了。”榈冠说了一句,顺手收拾着书包,正把一本厚厚的书放到口袋里。
拿回来之前呢?睡觉之前呢?都没有看一下手机吗?恐怕是自动忽略了吧。
“衣服,还没有干,对不起。”木叶低着头,更加不敢看榈冠了。他自己的质问是他没有把握的,加上心里有愧,更是害怕。
“没事,劳烦大少爷帮我洗东西,就够不好意思的了。”榈冠说的有些阴阳怪气,自己整理着被子。
“对不起,我来吧。”木叶殷勤的走过去,准备帮榈冠整理床褥。
“不用了。”榈冠的语气很冷淡,打开了木叶雪白的手,木叶的手没有因为洗几件衣服而留下什么致命的伤痕,木叶倒是希望榈
冠可以看一看是什么样子,转念,又觉得自己爱的太自私了,爱就是表现吗?做给别人看?
我想是的,别人看不见得,感受不到的,那从来不叫爱,爱给人的是一种温暖,一种感动,要是你没能让对方感同身受,你又何
苦忙来忙去呢。
“对不起,我昨天回去实在是很……”木叶说到这里看看屋里的人,怎么能说疼得厉害“很累。”木叶说了下去,他希望榈冠现
在不要计较,让他难堪。
“我知道,让你受苦了,是我求着你洗的衣服,不是你木叶少爷死皮赖脸撅着屁股让我好好玩弄的。”榈冠的声音不大,但是足
以让这个宿舍里每一个角落都听到。
木叶已经羞红了脸,低着头,希望大家不要停下来手里的动作。装作没有听见好不好,装作听不见就不会尴尬了吗?
“榈冠……”木叶的声音都在颤抖,那种欲哭无泪的绝望在声音里百转回肠,苦涩和尖锐的疼痛好像声音里藏不住的宝石,闪着
冷艳的光芒。
“我们先走了,榈冠,帮你占位置,你一会直接过来就好了,凯不去上课了,不用叫他”宿舍的人除还在睡觉的凯都准备走了,
也是觉得自己在并不好,没有人想讨这个没趣,好奇是一种早就被岁月隐藏起来的顽皮少年,变化为的是一个懂得风度的翩翩少
年。
“我和你们一起。”榈冠提起书包,准备往外走,把木叶一个人放在空旷的寝室里,茫然的不知到要做何解释。
“榈冠……”木叶向前走了一步,那是他的挽留,看着榈冠的眼睛,想让他留一下,不要走,盼了一夜看你一眼,不要和我赌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