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建国盯了小刘一会,“我说小刘,你什么时候被铁路收买了?”
“啊,没有没有,我没有~~~”
小刘连连摆手,有些慌张。
“叫他滚上来。”
没好气的甩过去一句,高建国翻看起新拿来的文件。
小刘偷偷吐了吐舌头,出去了。
没过两分钟,门又响了。
“进来。”
高建国不奈烦的吼了一声,门推开,露出铁路笑得j-ianj-ian的笑脸。
“首长好。”
“好你的头,滚进来,关上门。”
看他这个样子,高建国就没好气,狠狠瞪了他一眼。
铁路到是自觉的很,嘿嘿一笑,自顾的往桌前的沙发椅上一坐,再等小刘把茶送进来放好退出去后,铁狐狸的爪子已经摸走了高建国桌头的烟盒。
高建国也不理他,自顾的看着文件,稍一思虑,在上面签了字,然后又翻了另一份文件看着。
铁路左瞥右看的转了半天,爪子又悄悄的摸上了桌头,拎过上面的解放军报看了起来。
高建国睨视他一眼,也不理他的动作,又签完了一份文件放好。
就这样,两人安静的各看着着手头的纸,直到高建国把一夹子文件全都看完签了字放好,叫小刘进来把他签好字的文件送下去,又喝了几口茶,这才瞅向铁路。
“你又做什么坏事了?”
“首长,我哪敢做坏事啊!”
铁路撞天屈的抱着委屈。
“那你来我这里干什么?”
高建国一挑眉。
“来看老首长啊!”
铁路嘻皮笑脸。
眉关一皱,“那你现在看过了,可以走了吧!”
“哎哎,我的老首长,您亲爱的老部下大老远来看您,您这也太冷情了吧!”
“亲爱的老部下?”高建国斜瞅他,“你?”
“难道不是么!”
铁路呵呵笑。
看着他这模样,高建国冷下脸,“少说废话,直说,你又想干什么?”
“嘿,我的老首长真了解我。”
铁路毫不在乎对方冷脸,嘻笑。
不由的抚揉了一下额角,高建国觉得有点头疼,他怎么会有这种厚脸皮的部下,真倒霉——当年真不该贪便宜买一送一的收下这小子!
“铁路,直说,你来做什么?”
狠狠瞪他一眼。
“这个这个,”铁路陪笑,“我看上一人,想调他进大队,所以……”
“这种事你跟你们雷队商量,找我干什么?”
高建国头疼,有点不好的预感。
“这不是,那小子还是个红牌子军校生么,到明年才毕业,我这不是想提前预定下,免得被人抢先一步。”
“红牌子?”
高建国看着他,略沉吟,“那个下来实习却参与了这次的选拨不但拨了头筹还被你打得晕了过去的小子?”
“首长同志很了解么,嘿嘿,所以,军长大人,帮帮忙吧!”
“是副军长!”高建国强调了一下,挑眉,“就这事?”
“可不是,”铁路笑容可掬的直点头,“这小子有股子狠劲,忍受力挺强,我喜欢。所以我要他。”
指节在桌子上敲着,高建国想了一下,“实用?”
“这个不好说,但应该能练出来。”
“应该?”
“现在的他,还有点独,但我觉得,应该可以□□出来。”
“你能保证?”
“不保证。”
铁路摇头,“他x_ing子上有点独,眼中流露出的不光是一种野x_ing,还有种野心,强烈的野心,但是,”他的脸上露出一抹奇异的笑容,“那种强大的自信心和行动能力实在让我心动,我想好好的训一训他,只要训好了,野狼也能变成好帮手的。”
“就跟你一样?”
“什么啊,我怎么会是他那样。”
铁路不满的一撇嘴。
“那到是,你顶多算是家养的狐狸么!”
高建国戏谑铁路,铁路额角青筋一跳,“什么叫家养狐狸啊首长?”
“本来是野生的,被人收养了呗!”
高建国轻描淡写的一句把铁路气得够呛,他猛翻白眼,“首长,我什么时候被人收养了?”
“你说呢!”
没理他的反驳,高建国挑眉,“让我给他们学校打招呼,把人留下?”
“啊对,就是这个,不过也不能先让他知道了,我还想继续观察他一阵子,直到他毕业。”
“他不是送医院了么?”
“是啊,阑尾炎差点变成穿孔,让医院的人把我们给大骂了一顿,说我们拿人命开玩笑,差点把我给轰出医院呢!”
铁路不好意思的笑笑。
“弟妹做的?”
“嘿嘿,可不是。”
偏着头打量了一阵子铁路,“说真的,我有想过,你在家里是不是跪过搓板啊!”
“怎么可能,我媳妇才不会干那种事呢!”
铁路跳起来。
“噢,明白了,如果弟妹真要做,你还是会跪的。”
“……首长大人,您不至于吧~~~”
哀嚎一声,铁路委屈塌下眉头,半趴在桌子上。
“我说你多大了啊?别在这跟我玩心眼。”
好笑的拿个空文件夹敲了敲他的头,“得了得了,电话我打人我要,这下行了吧?”
“嘿嘿,我就知道首长疼我。”
铁路立即眉开眼笑的递过烟,同时奉上打火服务。
瞥他一眼,点上烟,高建国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冷哼,“这烟是我的吧!”
“我的首长哎,这您的不就是我的么!”
被他的厚脸皮气的笑出来,“那你的是我的么?”
“首长啊,您就不要跟小的们叫劲了,您又不差这点!”
瞪他片刻,高建国无奈了,“我就不该跟你在这瞎扯,行了行了,满意了吧,滚吧!”
“哪能呢,我可得好好谢谢您呢!”
再度为铁路的厚脸皮叹息,“谢?不敢当,你这个谢恐怕还是你请客我掏钱吧!”
“首长啊,您要知道,小的这身上可是身无分文,不过人家我心意到了不就可以了么!!!”
故作的哀怨让高建国快要忍不住喷笑出来,他咳了一声,再咳了一声,压下去喉中的笑意,这个臭小子,就知道来搜瓜上司,天晓得自己为什么能这么容忍他,算了,再跟他扯下去还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
看了看表,“成了,别在这跟我演了,中午了,去餐厅吃饭,”瞄他一眼,“我请客我掏钱。”
“我就知道您最心疼我。”
铁路得意洋洋的晃着头,看得让高建国真想把这十来年的气都叹出来,三十多岁的人了,偏偏喜欢在他面前玩花样,那个冷面铁狐狸的称号也不知道是怎么传出来的,他还真想找机会去看一看铁路在别人面前的模样。
不过不管怎么说,反正铁路要人连带蹭饭的目的是达到了,吃过饭就快速的开溜掉,留下高建国坐在小餐厅里慢里丝绦的吃完饭,才和秘书小刘回到办公室。
在办公室里面的休息室里歇了一个小时,下午开会处理了一些事务,这时间转眼间也就过去了。
时间就这样一格一格的过去,转眼年底,老兵退伍的日子又到了,新兵也进营了,各项事务又开始忙的团团转,等春节来临的时候,军长正式退休,高建国顺利的接替了他的岗位,A军军长。
时间依然不紧不慢的向前走着,大大小小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军校生下部队的时候,铁路又跑来蹭了他几顿饭不说,同时还再次挖了高建国的墙角,让高建国忍无可忍的在私下里给铁家弟妹传了点铁路当年的风光往事,铁路得到什么样的‘家暴’没人知道,反正高建国终于得以清静了好一阵子。
这一年,高建国的小儿子准备考大学了,平时他一直没管过孩子的学习生活,这次回到家一问,惊讶的发现小儿子也报了军校,这让高建国有点舍不得了。
大儿子已经毕业两年了,他自己挑了个远离父亲的边远地区部队跑了,闺女上的是军医学校也快毕业了,这小儿子也上军校,他觉得没必要了。
和小儿子一谈,小儿子倔强的一梗脖子,说了一堆他不能干涉他的自由选择,他才不要靠父亲,他凭自己完全可以,顶的高建国半天说不出话来——这臭小子的脾气象了谁啊,他怎么越看越象木奉槌那个混蛋,肯定是那个混蛋把他儿子给教坏的……
咬牙切齿的暗骂着,高建国最终还是答应了小儿子的要求不准说不准帮忙不准啥的,让高建国气得恨不得找木奉槌好好练一练军体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