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脆弱的地方。而那时温斯顿格兰蒂先生,站在不足一米远的地方,冷色的眼睛淡淡看着我。该死的同十二岁
那晚同样的温和谦恭而尊贵!绝望过吗?不!就算身手远比不上他,我还是赌他不会杀我。我赢了。在感到有
温热液体开始往外渗出时,他叫了停。忍不住地微笑起来,我看见他的视线落在一旁书桌上。那上面有他亲爱
的未婚妻写给我的亲笔信,为了让我确认身份,还特地盖上格兰蒂家族的徽章。本来是期待看他勃然变色的,
但还是低估了他。他所有动作,不过是烧了那封信,取过“火神之舞”放入口袋,转身,回去。把整个狗血的
现场扔给我。或者该说是,他的原意是要把我扔在这个狗血现场,如果我没有昏了头向他提醒我的存在。但该
死的我偏偏提醒了,所以他回头看我,很给面子没把我打成猪头,而是极为技巧地将我分筋错骨让我成了一滩
烂泥。从后来恢复的状况来看,只能说,他对人体解剖很有研究。感谢他替我通知我的助手和医生。 有句话
怎么说?假如有人打了你一巴掌,那么将另一边的的脸送上去叫他打另一巴掌?父亲的理解是,第一巴掌是失
误,第二巴掌就该是诱敌,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真正的大餐在后头。父亲是真真正正做到了这一点的,否则我
堪培拉家早成了没落贵族。但是我不行。我做不到同样程度,无论从能力来讲还是从心狠手辣来讲。撑死了,
我只会在第一巴掌之后还他一拳头。所以半年后我的痊愈也就意味着回礼的开始。这之间发生的事情太多,我
们千方百计调查对方,然后行动。他犯罪我阻挠,或者我犯罪他阻挠,再或者我们共同犯罪争抢同一样事物。
某种程度上来讲那些暗箱操作才是他的正职。所有的行动都是类似的,精确的情报加上合理的分析以及最终付
诸实施,结果或好或坏,值得庆幸的是我再没出现过第一次那样子的惨败。在此过程中我们一步步了解对方,
各方面,包括爱好和思维逻辑。我了解到他对女人的兴趣比不上男人,他也清楚我骨子里顽固的骑士精神。在
和他对抗的过程中,我坚持的首要原则就是,绝对不使用动物,即使动物在某些方面比人或机器有着明显的优
越性。说实话我一度怀疑他擅长催眠术,尤其对动物,所以我找过最好的催眠师,但他们告诉我这种行为需要
时间。难以置信,绝对的难以置信。我只能想到邪眼,魔女的邪眼,瞬间勾魂。为此我专门调查过格兰蒂家族
的血统。没有得到我想要的东西,却意外地顺藤摸瓜发现他在中国的部分生活。在那里他有个很好的情人,有
一帮感情不错的朋友,并且做一些对当地治安很有些影响的事情。这些是可以想象的,这是他的方式。即使是
在欧洲,他还是有些以暗地里帮助他为副业的兄弟,那是他哥哥都几乎无法完全知晓的网络。那边的调查我仅
止于此,对于政治我没有太多的兴趣,更不愿意卷入国际政治纠纷。在他去中国后有很长一段时间我专心于我
的正事,重新关注他时才发现他似乎陷入了不小的麻烦。居然宣布与格兰蒂脱离关系。我知道他对于亲人的关
爱是超乎寻常的,否则难以为他之前的林林总总找到借口。可是他现在放弃了自己的姓氏!更令我惊异的是他
此次行动如此的——拖沓,仅仅将状态维持在“可以逃命”,这根本不像他!因为不是单独一人?因为有人需
要他的保护?还是因为对手不可反击不可伤害?我花了尽量短的时间来查明尽量多的真相,在反应过来之前,
我已经决定帮他,甚至千里迢迢跑到非洲帮他找来那该死的红草,天知道那玩意儿对我毫无吸引力。事情解决
地还算干净,我捡了个大人情。 找个酒肉朋友很容易,找个真心待自己的人很难,找个真心信任自己的敌人
更难。失去了温斯顿格兰蒂这个强劲而有趣的对手,连我的秘书都可以发现我无聊到想去抢劫卢浮宫。为了祖
祖辈辈的名誉,我的私人助理放我大假并且顺手将我打包寄往中国。开门放我进去的是他的现任小情人,上次
在我那儿见过一面,如果没记错的话,好像叫谈之。看见我的时候他没有丁点吃惊,侧身让我进门,然后打电
话通知温尼。很冷静的一个年轻人,但是在我们的世界里缺少自保能力,这是上次就很明显的事实,这方面他
连温尼未成年的养子都比不上。我很好奇像温尼那样危险的人怎么会跟他在一起。对于我的到来他们没问什么
,只是把他们的养子赶到学校宿舍,然后将空出的房间收拾给我。共同生活了十多天,我才发现温尼仍然有我
从未看过的一面。最意外的他居然是个完全素食主义者,当我提出时谈之解释说并非“完全”,只是因为不久
前一个“意外”才有的短期症状。至于原因,看他们两个脸色怪异,我没问。他们的日常生活很简单,跟普通
同居者无异。眼看着在谈之身边温尼以往人前伪装的贵族气几乎彻底消失甚至有时相当的孩子气,我以为他们
最起码是有一定感情基础的。谈之在一个酒吧里做调酒师,偶尔温尼会去等他下班。我亲眼见过一位美女过来
搭讪,随便聊了几句后,温尼起身到吧台前跟谈之说了点什么,然后搂着那位美女离开。那晚我一直坐在角落
里观察谈之,想从他脸上找到哪怕一星半点的异常情绪,但是我失望了。回家后洗完澡出浴室,我看见谈之逍
遥地窝在沙发里,双腿架在茶几上,腿上搁了台笔记本电脑。蓝说今晚会回来,但是发现他钥匙丢家里了,所
以在为他等门。谈之这么说明。我不懂。这是情侣之间的相处方式吗?他们确定是在同居而非同住?以我在性
方面的经历,我真的想不通。睡了不知多久,我听见客厅里传来声响。站在开了条缝的门侧,我以父亲的人格
发誓没有偷窥癖。我只是想知道,在单独相处的时候,他们是否会有类似于嫉妒之类的感情。温尼伸手要关电
脑,被谈之挡住,反手一肘子击过去;温尼顺势接过,把他往怀里带,谈之放下电脑挣扎着站起身,大脚一伸
就往温尼脸上踩,被温尼抄住,往前一扑,两人齐刷刷倒在地毯上滚了一阵,又搂着躺了一阵,温尼说句什么
,谈之爬起来进了厨房,温尼顺理成章的接管了那台电脑以同样的姿势窝进沙发。我愕然。刚才的情景不带情
欲,你咬了我的鼻子,我就咬你的下巴,太像两个小兽填饱肚子后的消食运动。终于明白了元帅,明白了那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