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话……”从不知道这人的欲望竟然有这么大,几乎将他的口腔填满,澹台瑾一边费力的吞吐着火热的□,一边含含糊糊的道。
“啊……唔嗯……”破碎的呻吟冲口而出。为什么?为什么自己的声音会变成这个样子?可恶!下意识的想去咬唇,却发现那人纤长的玉指还被自己含在口中,当下牙关再也舍不得咬下去。感觉到对方的动作,澹台瑾有些好笑,又有些感动——这个人,即使在这种时候也会顾忌着不肯伤害自己一分一毫。
火焰几乎要将身体烧成灰烬,欲望被那人完完全全含在口中,时而重重吸吮,时而轻轻舔舐,另一只手还会轻轻按摩着靠后一点儿的囊袋。萧朗想要开口说话,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听见那断断续续溢出的呻吟。想要咬唇将那声音禁闭起来,却又碍于口中的手指。舒服的感觉一波接一波的从下面传来。透过脊椎,直传到脑中。他被这种感觉逼迫得渐渐失去意识,仿佛悬浮在温水之中,宁愿就此窒息,也不愿意再回到水面。
他顺着对方的节奏无意识的吸吮着那根手指,温柔,但是虔诚。
知道对方的理智彻底被欲望所摧毁,澹台瑾松了一口气,悄悄的解开了对方身上的穴道,同时上下舔舐,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快。突然猛的一吸,只听得对方闷哼一声,毫无征兆的在他口中爆发。
来不及躲开,被那浓稠的□呛的一阵剧咳,澹台瑾缓了一口气,搭上对方的脉搏,而后紧紧的皱起了眉头——太狠毒了,那药竟然没解?难道一定得交合才可以吗?
“萧朗?”连抵抗的余裕也没有,就在他思考的时候,视线已经翻转,那个人的身体像锻造的铅块,又热又重,完全夺走了他的自由。
“瑾儿,瑾儿,瑾儿……”耳边是一声接一声的呢喃,失去了一贯自持的冷静沉着。紧接着有力的手粗暴的撕扯着自己的衣服,上好的织锦,破碎成一条一条,丢弃在一旁,已经完全没了理智了吗?不然平日里的萧朗是死也不会做出这种事。
不,不应该如此的,会有办法!澹台瑾,快想想办法!!!!
舔舐啃咬的动作,已然带上,兽性。澹台瑾紧紧咬了唇,猛然回过身去,并起手刀将对方敲晕了过去。随后拔出一柄小匕首,对着手腕的静脉血管狠狠的划了下去……
这是最后的一招!身体先前受过师傅的改造,多多少少会对毒药有压制作用,他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自己的血能够对那种药起作用,并且萧郎在自己还额米有失血而死的时候能够回过神来……
血肉模糊的伤口对准萧朗的唇,温暖却腥甜的液体,汩汩的流淌过去,“喝吧,喝下去就不难受了……”
意识朦胧中对方开始还摇头闪躲,后来大概是觉得那液体能够平息焚身之痛,便主动凑上去吸吮。薄薄的唇染了鲜血,在夜色色中显得妖异的红,还有血迹顺着口角流淌下来,澹台瑾注视着眼前这有些诡异的一幕,只觉得眼前越来越黑。
人体一旦大量失血,很快就会进入休克状态,身为医生他对这一点很清楚 ,自己的血不知道被对方饮去了多少,陷入昏迷的前一秒,他有些怔忪的盯着眼前的人,心中无奈的想——这下惨了,希望萧朗快点儿恢复意识才好,不然自己恐怕要把小命儿送在这里了……
第三十三章
悦来客栈的店小二很不高兴。他趿拉着鞋子,不情不愿的从被窝里爬出来,端着油灯,为这深更半夜到来的客人照着路。那人的衣着很精致,看得出来应该是富家公子,怀中还小心翼翼的抱了一个人,因为被斗篷裹得紧紧的,所以看不分明,只见到一缕黑发散落在外面。应该是女眷吧?
小二打了个哈欠问道:“客官,您夫人是否生病了?”
“没事儿,麻烦你去打些热水来。”身后牵着马的另一个人走过来,往店小二手里塞了一块碎银子,足有五两重。那店小二接了银子,在手中掂了掂,立刻眉开眼笑,连连道谢,一道烟儿似的跑到灶间烧热水去了。
萧朗一言不发的抱着怀中的人上楼去了,他现在只想杀人,杀了任何眼前看到的人或者是自己。当他清醒过来的时候,眼前是几乎令他疯狂的一幕。他最珍爱的人,他的殿下,竟然衣不蔽体躺在地上,双眼紧闭,脸色是惨淡的白,身边一滩绛红的血迹,惨不忍睹。而造成眼前这一切的就是他。他把他发誓要用生命爱护的瑾弄成了这幅样子。
“殿下失了太多的血,必须安心静养,不然会出人命的。”暗一不知何时来到他身后,轻声道。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记得一醒来那两人就成了这个样子。作为暗部中人,暗一深知什么样的事情该说,什么样的事情不该说,所以他一路沉默至今,但是看那萧朗已经失了常态的样子,若是耽搁下去,太子殿下怕是有性命之忧。
“怎么办?”
果然,那家伙已经关心则乱,叹了口气,暗一道:“现在这个时辰估计也找不到大夫,再说又有什么答复比得上殿下的医术?咱们先给殿下包扎一下,等殿下醒过来再作计较。”顿了顿又道:“你若实在不行,便让我来吧。”
“不,还是我来吧。”冲暗一点了点头,萧朗轻轻的将怀中的人抱到铺了厚厚褥子的床上,在烛光的掩映下,那人的脸色苍白的像一张纸一样,连平日里红润的唇变成了惨败的粉白。大概是方才受到伤害的缘故,他的眉依旧轻蹙着,眼睛紧紧的闭着,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道淡淡的阴影。
自责和懊悔有如万蚁噬心。但是他的手却异常的轻柔,跟随对方那么多年,即使耳濡目染也是粗通医理,处理起伤口来也算是得心应手,唯有偶尔轻轻颤抖的手腕,显示出他此刻内心正是波涛汹涌。此刻在灯下看来,那伤口孩儿嘴一般,狰狞外翻,没有一丝血色,白惨惨的肉,大概是割的时候过于用力。几乎可以看见把森森的骨头。
原本杀人连眼睛也不眨一下的萧朗此时颤抖了手,转过脸去,一行泪顺着脸颊慢慢的流下来。
大概是因为疼痛,怀中的人即使在昏迷中也皱紧了眉头,萧朗难过的攥紧了拳头,好不容易咬牙替他将伤口清洗干净,拿出药膏替对方涂好,再用绷带一圈接一圈的将伤口裹好。
凝视那张安静的睡颜片刻,萧朗反手替他轻轻的关好门转身离去。
“嗯……”澹台瑾觉得有些口干舌燥,额头上似乎有什么凉凉的东西,让人觉得很舒服。他勉强睁开沉重的眼皮儿,模糊看见一个人影守在床边,正拧了一条湿毛巾搭在自己的头上。“萧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