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如春微微一笑,偏就不要顺着他,不以为然的说:「小十七说你命硬,难道你能把我也克死不成?」
这妖怪哪里知道,这话就是犯了他的大忌讳。
他脸色大变,突地一下就扯开了曾如春的衣裳,冷声说道:「好话说尽你不听,非要做这赔本的买卖,别怪我不客气。」
曾如春眼里有惧色一闪而过,却又嘴硬,只说:「这云雨之事,不是人间极乐么?又怎么会赔本?说起来,倒是我赚了。」
他又气又好笑,虽然他心里原本就有着几分要霸王强上弓的意思,只是他平日里哪里用得着这么胁迫人的?
他父母俱已不在,族中远亲又不便管教他,把他的性子纵得跟那野马似的。他年幼时就有了神童的名声,长大之后更是相貌翩翩,一身的风流气度,惹得那行院里的姑娘欢喜不已。
倘若他想,倒没有他抅不上手的。像那种实在软硬不吃的,他还真没遇见过几个。
更别说像曾如春这样跟他说话的了。
可看如今这样,先不管那金花扣在不在曾如春手里,总之看这曾如春的意思,就是怎样也拿不回来了。他又看曾如春绷着个身子躺在那里,眼一闭心一横的样子,居然也舍不得下手了,就把那份心思淡了下去,丢开了。
他背对着曾如春,仍旧在那榻上坐了下来,想着,难不成真的丢了么?于是心里就一阵儿暗火。想来想去,终究还是自己的不是,便握紧了双拳,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自己跟这么一个妖怪到底还要计较些什么。
那曾如春见他这样,就微微一笑,仍旧整好了衣衫,坐在他身后,问他说:「冯公子,难道我说错了话么?」
他就偏过了脸去,要瞪曾如春,哪里想到和曾如春离得近,竟然就碰到了。
两个人都怔了一下,又各自偏过头去。
这冯琦却拿眼偷偷的看曾如春,只见曾如春面上淡淡的一层红,虽然也觉得心动,却又想,连我刚才强要他都不会怎样,这会子又装什么羞。
想到这里,便好笑了起来,又去看曾如春,却不想曾如春也恰巧抬起眼看来,他趁机就搂住了,只说:「让我瞧瞧,刚才有没有弄伤了你。」
曾如春怎么不知道他的心思,却也不躲,就让他握住了。
他心里惊奇,不免疑惑,就问了出来:「怎么过了不到一天,你就转性了?」
曾如春就笑了起来,说:「既然要住在一起,那还是亲热些好。冯公子年少英俊,既然对我有意,我也就不好再推托了,反正我又不是女子,也没什么好介怀的。」
他心里叹了口气,想这曾如春倒是真想得通,只是心里有些得意,却又有些失落。
不过美色当前,哪里还有不动的道理?他原本就大胆,又是那样风流的脾气,听了这话,更没有丝毫要推却的意思,便伸出了手去,笑吟吟的把曾如春搂住,亲了过去。
两个人纠缠在一块,把衣裳脱得四处都是,也不管别的,只朝榻上躺了过去。
冯琦看那曾如春肌肤白皙,微有凉意,更是欢喜,只把曾如春压在了身下,捉住曾如春的手,叫曾如春抚摸自己的私处。
曾如春面上顿时火红一片,闭着眼就要把头扭过去,他哪里肯,咬住了曾如春的唇,一阵儿吮吸,直把曾如春吻得上气不接下气。
曾如春单手撑着矮榻,抬起了身来,伸出另一只胳膊来搂紧了他,又用腿勾住了他的身子。他心里喜欢,只觉得这曾如春实在是会勾人,只怕不是处子。
他一边吻住了曾如春,一边用手捉住了曾如春的私处,只撩拨得曾如春手紧握成拳,把他搂得更紧了,胸膛一阵儿起伏,连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哪里肯这样服侍人,更别说那曾如春只是个妖怪了。他只觉得差不多了,就要自己尽兴,用手摸着曾如春的私处,一路抚到了后面去,惊得曾如春突然抖了起来,就要挣扎。
他急忙压住了曾如春的腿,问说:「怎么?」
曾如春满脸通红,望着他又说不出来话,他心里明白,就笑着说:「如春,这可是人间极乐,你只有稳赚,断没有赔本的道理。这样天大的好处,你还要躲什么?」
曾如春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他笑嘻嘻的把曾如春搂住了,又低下头去吻了吻曾如春的唇,笑着低声说道:「你要是不会,还有我在这里教你么。」
曾如春抖了起来,他又用手掰开了曾如春的腿,比量了一下,竟然就一口气进去了。
他哪里知道曾如春那里会这样紧窒,只不过稍微动了动,就让他快活得几乎要泻了,那曾如春初时吃痛,却咬紧了唇,也不肯出声,眉头也皱得紧紧的,只是他一动,那曾如春就脸色发白,出了满身的冷汗。他看曾如春痛成这样,心里也有些过意不去,只是依照他的脾气,既然进去了,就要快活够了才成,断没有这样就拔出来的道理。
他平日里倒极少和男子行事的,昨夜里看上了曾如春,也不过为了曾如春一副好相貌,所以才有些动了心。
他为了要快活,便款款的动着,一边捉住了曾如春的私处,小心的撩动着,一面就说:「如春,你身子别绷得那么紧。」
曾如春却痛得半死,哪里还说得出话来?只是恨恨的瞪着他。他不由得吸了口气,只觉得那副神情比什么都勾人。
曾如春一只手抠住了榻边,一只手就要推开他,他心里叹了口气,稳住了曾如春的身子,慢慢的动着。初时他还忍耐着些,后来曾如春也没那么吃痛,觉出了快活的意思,他就不管了,只是一味的胡来。听着曾如春呻吟的声音,他的心就突然颤了起来,只觉得整个身子都要酥软了。
他在外面,哪里有过这样不能把持的时候?那些行院里的姑娘,也不能有这样让他销魂的神情和声音。
他心里想着,曾如春不是对他施了什么妖法吧?这样一想,更是不再怜惜,竟然就只顾着自己快活,一味的抽动着。
但他终究也是和人欢好惯了的,虽然没了那份心,但却还是仔细的瞧着曾如春的脸,两个人弄了好一阵儿,才搂在了一块睡了过去。
夜里他是听着雨声才又醒了过来,结果起身离开的时候,惹得曾如春也醒了过来,睡眼惺忪的瞧着他,他就笑了起来,说:「你睡吧,我去拿灯过来。」
曾如春就躺在那里,他拿了灯过来,才刚坐了下,曾如春的嘴角就一弯,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来,只说:「怎么,行事之前还没看清楚么?只是如今后悔也迟了。」
他原本就觉少,午后又躺了许久,夜里哪里还睡得着,只想着拿灯过来瞧瞧书罢了,一听曾如春说出了这话,就好笑了起来,用手捣住了曾如春的嘴,问说:「怎么?原来你还有力气?」
曾如春面上又是一红,拉开了他的手,躺在那里望着他,只说:「你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