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绅心里有些惊讶,面上却平静道:“新年快乐。”又道:“我还赶着回去,不聊了,上班后见。”
余景严点点头,目送他离去,眼中同样幽深不见底。
两人坐地铁去了东城区,想约周锦出来玩玩,半路上孙毅博接到了陈羽笙的电话,脑残粉孙毅博当然是快马加鞭的赶过去了。
余景严一个人去了周锦的住处找他,可还没走出几步,就被覃明打电话叫了过去。
他那群狐朋狗友玩游戏玩的疯,覃明受不了,让余景严赶快过来将他带走。
余景严听他的声音有些醉意,也不忍心拒绝,便打车过去了。
藤辉会所是一家高级俱乐部,一般都是供北城的二世祖们玩乐的,进门的门槛很高。
藤辉背后是苏家,靠山也很大。
覃明被灌了许多酒,却还是在跟那些二世祖打台球,打了几盘,输输赢赢讲不清。
他原本不想来这个会所的,不过被灌了酒反抗不太得力,被生拉硬拽来了。
他跟苏家的苏易辰不对付,就怕他的人在这里把他给y-in了。
好在之前他打了电话给余景严,总算有一个来接应他的,被y-in了也不怕。
覃明躺在沙发上闭目养神,其他人还在打着台球。身边好几个mb和小姐陪着,笑闹成一片。
余景严被服务员领到了覃明所在的包间,他不太出去这种场合,多少有些不适应。
敲响房门后,有人来开了门,见到余景严时一愣,又见他细皮嫩r_ou_,不由道:“送上门的?”
接着又朝里边喊:“你们谁定了外卖?质量还不错。”
屋内先是一片静谧,随后哄笑声响起来。余景严但笑不语,手c-h-a在裤兜里,也有些桀骜不驯。
“我找覃明,他在吗?”
听到余景严说覃明,有人就笑着去推了他,“喂,三少你叫的外卖到了,还起不起得来,起不来兄弟们分了!”
覃明被闹醒,皱着眉看向门外,余景严就在那里笑看着他,目光沉沉的。
他不由清醒了几分,爬了起来,道:“有人来接我了,先回去了,不然老头子上家法了。”
覃明赶紧出去,后边一阵唏嘘声,无非是什么“三少最怕他老爸了”。
覃明没心思跟他们贫嘴,跟着余景严走了。他整个人走路都是飘飘的,不抚着恐怕会倒了。
余景严庆幸覃明不发酒疯不呕吐,不然绝对一脚把他踹了。
包间里边依旧热闹,有人借口上厕所悄咪咪走了出去,跟在了余景严和覃明身后。
余景严第一次被人打晕,第二次直接被人用迷药捂倒了,总之倒霉透了。
跟踪余景严和覃明的人是苏家私生子苏浩,今日玩的人多,也跟他们玩在了一处。
苏浩特别听苏易辰的话,对于能打击覃明的机会他不会放过,怎么可能让跟苏易辰邀功的机会溜走。
他知道余景严是覃池包养的人,两人关系还不错,如果覃明把余景严上了,两兄弟不知道会怎么样。
苏浩笑的猥琐,将覃明和余景严搬进了他时常开的一间房里。
他将两人的衣服脱去,赤一一身一一裸一一体地面对面,覃明的手搭在余景严腰上,余景严的头埋在覃明的颈窝,乍一看两人动作真的亲密。
苏浩咔嚓咔嚓地拍了几张,越笑越猥琐。
做完这一切后他关门离开了,将两个什么都不知道的人留在房间里。
等到醒来的时候,余景严就知道出事了,沉着脸下床穿好衣服,然后去叫醒还在睡的覃明。
覃明睁开眼,有些迷迷糊糊,看到陌生的房顶,不由窜了起来。
被子滑落,一丝一一不挂的身体暴露出来,余景严平静地看着,覃明脸色不由慢慢红了,然后又不由变黑了。
“发生什么事了?”
余景严摇摇头,“不知道,大概被算计了。”
边说着边拿出了手机,打开一看,看到了一个未接电话通知,还有覃池发给他的照片。
余景严心思彻底沉了下来,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跟覃池解释,他这是被别人给算计了。
“怎么了?”覃明见状不由问道。
余景严晃了晃他跟覃池的聊天界面,覃明见到那几张照片,脸色更臭了。
“死了。”
余景严嗤笑一声,饱含无奈:“我比你死的更严重。”
余景严打了个电话过去,无人接听,试着又打一个还是如此,心里不由有些绝望,同时又有些气愤,怎么覃池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他。
覃明苦中作乐,道:“要不咱俩真大光明地在一起吧。”
余景严呵呵两声,沉声道:“想想有谁要y-in你,他明显知道我跟覃池的关系。”
覃明思考着,除了苏易辰会y-in他,他想不到别的人。但是苏易辰在国外,又不太可能。
“不知道,昨天有些什么人在一起玩儿我也不记得了。”
余景严嘁了一声,整理一下着装离开了。
第49章 妈,我回来了
余景严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正好杨思琴发了微信来给他,问他什么时候回来。
余景严回了说马上回去,然后打电话给了孙毅博,问他今晚回不回去。
“你帮忙跟叔叔阿姨说一声,今晚不回去了,让他们别担心。”
“好,你自己注意安全。”
余景严叫了辆滴滴来,将自己送去了地铁站,赶上了最后一班车。
覃池依旧没有回消息给余景严,让余景严的内心分外焦灼,到底是个结果,只祈求覃池快点下定论。
日子不知不觉过了三天,马上就是大年初五,众人上班的日子。
余景严初四就拖着行李回了覃池的别墅,管家已经到了,覃池还没回来。
晚上的时候覃池带着覃黎回来了,余景严等在门口,面上意思很明显,想跟覃池谈谈。
覃池将覃黎抱给管家,示意余景严上二楼去。余景严跟在他的身后,几不可见地叹了口气。
“你有什么想说的都说吧。”覃池主动开口道。
余景严闻言像是被噎住一样,原本心中有千言万语,现在一个字也蹦不出来。
沉默片刻后,他道:“那些照片不是真的,我和覃明被算计了,他正在找背后的人。”
“我知道。”覃池只是幽幽来了这么一句,“还有其他想说的?”
余景严猛地瞪大了眼睛,这事儿覃池云淡风轻地就揭过去了?但是以覃池的x_ing格,情绪这样平静反而越让人觉得可怕。
“你不信我?”他反问道。
覃池沉默,接着道:“没什么信不信的,你好自为之就行,虽然我现在是你的金主,但也没必要干涉你太多。”
闻言余景严身子有些颤抖,不可置信地看着覃池,突然他笑出声,有些凄凉。
“好歹我们也相处了半年,你不用这么绝情吧覃总,这样子不是连好聚好散都做不到。”
覃池眸光沉了下来,道:“这件事就这样吧,时间也不早了,去休息吧。”
“嗯。”余景严从鼻腔中挤出一声嗯,眼眸低垂,看起来情绪很低落。
覃池有些动容,但还是忍住了。
洗澡后余景严主动引诱了覃池,没了情感这条线,大不了用r_ou_一一体弥补。
覃池明显感觉得到,余景严情感宣泄通过r_ou_体表达出来的歇斯底里,就像被绝望碾压过后,依旧看不到光亮的那种感觉。
余景严心里很难受,只有在占有覃池的瞬间,才能感觉到真实。
有舍才有得,他想他应该有所抉择了。
第二天覃池早早就去了公司,余景严还没来得及端出自己做的早餐,覃池就走了。
管家不明白两人之间出了什么问题,也不好多问,只能看着两个人冷战。
余景严没去覃家总公司,而是去了海河外贸,过年前谈下的项目已经开始运行了,他过去只是跟华岚商讨了一些细节而已。
回去途中,覃明给他打了电话,“算计我们的是苏浩那个孙子,女马的,非得把人往死里整,不给他蜕一层皮我不信覃。”
余景严沉默半晌,嘴角噙着一抹冷笑,“弄点药把他引上歧路,再找人拍几张滥一一交的图,让他身败名裂,最好连苏家的名声也带臭了。”
覃明有些犹豫:“这样太歹毒了吧,想想就起j-i皮疙瘩。”
余景严哀叹一声,语气幽深:“这种人要是不灭了,就像跳蚤一样,静给人添麻烦。”
覃明听这声音只觉脊背发凉,说了几句就挂断了电话。
余景严面无表情地站着,片刻后才迈开脚步。
不知不觉竟然打车到了覃家总公司,余景严站定片刻,索x_ing进去找人。
迈出两步,才想起现在是午休时刻,进去了应该会打扰了覃池午休,是以干脆到附近寻一家咖啡店,坐着等午休结束,然后再进去,看他工作。
等到晚上些的时候,跟覃池解释是苏浩陷害他跟覃明的,即使覃池没反应,他还是要说,这样心里也好受些。
他记得总公司附近有一家咖啡厅,不少上班族都喜欢来这里坐坐,享受片刻的安宁。
余景严嘴角不由扯出一抹苦笑,他也想要安宁片刻,但是求不来啊,别人给不了,他自己也放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