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哨声停了,嘴巴还撅着,呆愣着看他,元征坏笑附过去嘴,和他的小呆鸟交换一个吻,胡彦反应过来才推开他,唇齿间留下糯米香。
“再逗这个傻鸟,你夫君我可要吃醋了啊。”
胡彦的脸上还带着刚刚的羞怯,转头接着拿起小木木奉,上面缠着从外面专门买来的鸟食,“本少爷爱干啥就干啥。”
死鸭子嘴硬,元征夹了一筷子青菜,“那好啊,后天就让这只傻鸟儿陪你去逛灯会吧,省的为夫我出钱给你买花灯了,让它拿自己身上那彩毛给你换去,看人家给不给你好看的花灯… ”
元征装模作样的就要起身,忽地,被胡彦拉住了手,声音软软的央求他,“夫君…我知错了,我知错了,你还饿不饿,我喂你再喝一碗粥好不好?” 说着,又往外面喊人,“春香!给本少爷把这只傻鸟拿走!”
架子摆够了,元征这才极不情愿地又坐下,被胡彦拿着勺子一口一口喂着吃粥,表情恹恹的,让胡彦极其小心的看着他的脸色,生怕他哪里做不好,后天元征就不和他出门了。
胡彦是个爱热闹的x_ing子,无比期待花灯会的到来,终于挨到了花灯节这一日,清晨一大早起来就要拽着床上还没睡醒的元征出门。
元征避着眼睛长臂捞着胡彦又躺下,“昨夜是不是为夫弄得你不够?怎的还有力气早起,嗯?”
说这话时,元征的嗓子还带着喑哑,韵足了/情/欲/的磁x_ing,胡彦被他如此直白的说法臊红了脸,趴在被子上急迫地说道:“我们不是说好,今日,你要带我出门的嘛?”
怕元征又反悔,使出他的万能法子,“夫君~你可不能骗人家~”
元征双目睁开,饿狼一般的扑在胡彦的身上,一口衔住了他的双唇,没有狠咬,唇齿勾缠后,元征上手伸进胡彦的/亵/裤/内,“你这小妖精,果真是为夫昨夜没能满足你,嫌弃我了是不是?” 大手抓在胡彦圆润/挺/翘/的后臀上,刺激的胡彦“啊”地细叫出来。
双手并着小腿缠住元征,胡彦才反应过来,元征又要做弄他,张嘴一口小白牙咬在元征的肩上,“你,你白日宣 y- ín ,还欺负人!”
对着身下的“美味”上下其手,元征丝毫感触不到胡彦咬他的力度,继续让他的小妻子在他的身下/喘/息、/呻/吟、甚至哭喊。
翻云覆雨一番,胡彦连根手指也动弹不得,却还是躺在元征的脖颈下提醒,“夫君,你说好,说好要带我出门的。”
元征拆了他的发髻,手指穿梭在细密的发丝间,“忘不了,我的夫人,花灯会到了晚上才开始呐。”
知晓了具体时间,胡彦更不开心了,那岂不是他还要再等一天,只有晚上才能出门,逛了一两个时辰就要回去了!
他也不说话,嘴巴被气的鼓鼓的,慢慢的褪进被窝补觉,白叫元征“吃”了他一回,腰疼的连起床都不想起了。
元征看着又耍小孩子脾气的胡彦,不由得心软,趴过去搂着他的心肝宝贝,轻哄道:“待你再歇一觉,我们白天便出门逛街去,好不好?”
胡彦立刻回头,脸上本来布满的乌云立刻变为晴日,眼角弯弯笑道:“嗯嗯,好啊好啊!”
元征这才重新抱得美人,搂着胡彦盖好锦被,闭上眼元征才细琢磨,还好像自从胡彦嫁过来,他就变得学会了哄人,总要和哄孩子一样哄着他爱发脾气的小娇妻,并且乐此不疲,他的卿卿过寒开心,他也跟着开心。
胡彦并没有歇息多长时辰,多半还是兴奋,想要出门耍一耍。
元征先下了床,过了一会儿,从卧房外面回来,手里拿着个包袱。
走到床边,拆开来看,竟是一套女子装束,上到三股坠着流苏的发钗,下到一双绣着粉白荷花的轻脚布靴,衣裳是明黄纱裙,套着淡黄的里子,一条水绿水绿的绸缎带子。
胡彦也是机灵的很,看见这些东西便往里多,手也不敢直接指向站着的元征,嘴里控诉道:“欺负人,就知道欺负我!”
元征坏笑着往床里爬,再大的床也不会宽到哪里去,他拽着胡彦的细腿到床边,箍着胡彦不许他乱动,“卿卿,你乖乖的穿上这一身,为夫就带着你出门上街,嗯?”
胡彦就该知道,元征不会这么轻易放过调戏他的机会,不情愿的皱着好看的眉毛,“本少爷上次都穿过了!还要欺负我穿女装!” 他又不是女子!
元征不理会他这一条,坏笑着给他往上套衣裳,胡彦挣扎未果,只好随着元征胡闹,一身明黄色利索的套在他的身上,抽条的身子骨撑的一身纱裙轻盈无比,垂下去的裙摆刚好改过脚。
胡彦看着大铜镜里的自己,没想到自己穿着这样一身也会如此惊艳,被元征摁在了梳妆台前坐下,元征要给他束发。
元征一边挑起他铺在背后的黑发,一边看着已经盯着铜镜里的自己呆滞住的胡彦,“怎么,被自己的打扮惊喜到了?” 这一身,可是他早早就精挑细选好了的,为的就是品一品胡彦的魅力。
“哼!本少爷那是天资过人,无论什么样的衣裳,本少爷都能驾驭的了,你就是给我套一片麻袋,本少爷穿上那也得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英俊!”
“越夸你脸越大了是不是?” 元征看着铜镜里的胡彦笑道。
“那可不尽然,实在是本少爷难挡老天爷对我的爱戴。”
元征不再理他,挽着他的头发一束一束梳顺了,上面一部分绑在一起垂束在脑后,下面的青丝随意的铺在后面,和明黄的衣裳布料形成鲜明的对比。
坠着流苏的发钗c-h-a进束气的头发里,点缀着素雅的发型,增添一份俏皮和妩媚,他挽着胡彦的手站起来,让他在自己的领导下转了一个圈,胡彦就像个下凡的仙子,带着出尘的灵动和仙气,比上次的女装大打扮不知道要美过多少倍。
出门之前,胡彦又央求元征放家里的婢女也去逛灯会,元征刮了刮他的小鼻子,吩咐春香一众姑娘晚上可以出门看灯,扣着胡彦的手,两个人跨出了王府的门槛。
☆、夫夫观灯
胡彦终于可以和元征并肩出门闲逛,悠哉悠哉的十指紧扣着,飞奔在王府大门往外走的大路上,若没有元征拽着他,胡彦都要飘到天上去了。
花灯节是乾州城一年一度的盛大节日。花灯节看了花灯会,放了自己许过愿的花灯,一年时节也过了秋分,到了年龄的姑娘家也该出嫁了。
天色尚早,胡彦出门之前连饭都不想吃了,到了大街上才被街边熏熏嚷嚷的香气勾了饿意,求着元征给他买吃的去。
两个人来到一家面店,元征看着店里用红绳挂了一排的木头招牌,问煮面的老妇人要了两大碗馄饨。
大街上,隐隐约约能够听到炮竹的声响,胡彦又想出去看热闹,被元征止住,告诉他吃完饭再凑热闹也不晚。
“在胡家塘,只有除夕时,我们才放炮仗。”
胡彦脸上止不住的兴奋,他和阿鼠亲自放炮仗的时候才好玩。
找个坏了柄的茶杯扣在已经点着了捻子的炮仗上,离得远远的看炮仗把茶杯炸的老远,有时候茶杯还会被炸裂开,不知道吓跑了多少附近的孩子。
元征眯着细长眼睛看胡彦讲的津津有味,倒了杯茶递给他,胡彦也不喝,手舞足蹈的讲着以前的那些调皮事。
年迈的老妇人端着两大碗热腾腾的馄饨放到桌子上,一个个饱满的馄饨飘在清淡的汤水中,新鲜的芫芜盖在上面,还有些许油花点缀,胡彦这才停了嘴。
拿着白瓷勺子挖着白皮的馄饨吹气,只吹了三五下便急忙忙的往嘴里塞,细嫩的口腔被烫了个半死不活,胡彦噙着泪把馄饨吐出来。
扭头对弯腰烧水的老妇人抱怨,“婆婆~怎么这样烫啊!”
驼背的老妇人像是耳背,拿着水瓢又往大锅中添了一瓢水。
元征哈哈笑着捏开了他的双唇,让胡彦张开嘴,慢慢的往他口腔里吹气。
吹完又笑他,“刚做出来就着急往嘴里送,你怎的不怪自己嘴馋呢,少爷?”
胡彦被他的这一声“少爷”臊的七荤八素,端了桌上的茶水往嘴里送,胡彦又提醒他小心烫。
滚熟的小馄饨被胡彦一口气吹十下慢慢吃完,白皙的脸被热气蒸出红晕,最后连汤喝的都一口没剩,难怪元征说他馋猫,确实馋。
日薄西山,炮竹声一声比一声大,此起彼伏。
大大小小的街边摆起了小摊子,贩卖着各种各样的花灯,花灯旁边摆着小孩子放来玩的炮花。
小桥下,河水边,已经有不少人放了五颜六色、形状各异的花灯。
眼睛可及的地方挂着、飘着,甚至连树枝上都挂了许多花灯,底下坠着红丝带,许是写下了什么祈愿。
胡彦再也忍不住,活脱脱三岁小孩,拉着元征从这个摊子转移到另一个摊子,恨不得要把他没见过的漂亮花灯都收入囊中。
元征在后面充当他的“行走小银库”。
看着胡彦那气吞山河的架势,又十分不忍心提醒道:“花灯最多许两个愿望,太贪心了是实现不了的。”
胡彦这才收了收贪婪的目光,心里却想着元征怕不是担心他花的银子太多?哼!
两个人停在一个较大的摊子前,小贩直接用板车当了桌子,上面摆着比其他摊子要高级一点的货色,元征站在后面,看着胡彦左右摇摆不懂的挑花灯。
忙不迭,两个挑着花灯的小孩儿跑闹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