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捂嘴做什么?”
胡彦摇了摇头。
“我去让他们拿个骰盅来。” 元征站起来就要喊人,胡彦又抱住了他的手,不让他走。
“嗯?卿卿这是要我做什么?”
“我都向他们保证了,说不会让你知道的。” 他真怕元征会因此动怒,让那几个小厮挨几十大板什么的。
元征苦笑叹了口气,“我的夫人,你是这府里的主子,怕他们做甚?就算我从你这里知道了,也不会怪罪他们,” 元征反手挑着胡彦的下巴,“反倒是你,把为夫想成什么人了,为夫难道是个爱罚人的暴君么?”
胡彦望着元征深潭一般的黑眸,吞了吞口水,木木地摇了摇头,他还没见过元征对下人不好,除了他生病要吃红豆糕那一次。
不像他那个二娘,平日里总是指使家里的下人做这做那,一有疏漏便要挑三拣四,克扣工钱,非得j-i蛋里挑骨头不可。
就这样呆滞地看着元征出了里屋,朝门口的下人说了句话,不一会儿便有婢女端着两个黑漆木骰盅来。
“咦,咱们家里 ,怎么会有这东西?”
元征把三个骰子放进一个骰盅,“我从前玩过的东西,母亲后来嫌它害人,便让我收了起来。”
胡彦一听说元征玩过,便知道他肯定会的甚多,“好夫君,教教我,教教我啊。” 他双手摇着元征的胳膊,从前元征和他说过,堵坊里摇骰子赌钱都是被人动过手脚的。
“你快叫我赌赢钱,我要把输的银子都赚回来!”
元征苦笑,“堵坊里的骰子的确做过手脚,堵坊里都会放两只骰盅,每只骰盅各方三枚骰子,这输赢的门道,就在那小小的六颗玲珑骰里。”
胡彦听着元征卖关子,软着嗓子撒娇,“你快说呀~到底是什么门道?”
元征把玩着另一只空骰盅,“三只骰子一半在小的那三面注上水银,令三只和之相反,开大开小,凭的就是摇骰盅人的力道。”
胡彦怒拍桌子,“都是骗子!”
怪不得他总是输钱,原来开大开小凭的根本就不是什么赌运,而是早就能够掌控好的!
元征瞧着胡彦气鼓鼓的模样,手里开始摇骰盅,“开大开小?”
胡彦看着那骰盅在元征的手里摇的飞快,随口说了个大。
骰盅在元征手里又飞快的晃了几下,哐啷落定。
“我手生,也不知现在还管用不管用。” 说完,元征开了骰盅,三枚骰子竟然均是六点朝上。
说是巧合,怎的会如此巧合,胡彦不怎的相信,“我要他三个一点朝上!”
元征知他不敢相信,拿起骰盅又开始摇晃,十几下过去,骰盅一开,竟然真是三枚一点朝上!胡彦眼睛睁的要和嘴巴一样大了。
“这这,这是如何做到的?这些骰子也注了水银?”
元征抬手捏了捏胡彦的小脸,“不,只是你夫君我比较厉害罢了。”
胡彦在心里对他夫君的崇拜又上升一个程度,双眼冒着星星,“好夫君,你怎么这样厉害呀!”
元征一道薄唇在娶了胡彦之后上挑的次数不知道多了多少,轻弹了弹胡彦的额头,“掌控力度就是这其中的绝学,多加练习,不难。”
“唔,那我还是不学了。” 胡彦耸耸肩膀,那意思就是让他多加练习呗,他可没这耐x_ing,大不了以后去赌场带着元征一起,保证赚他个满盆钵。
元征歪头想了个新玩法,手指勾勾胡彦的手心。
“为夫带你玩个新玩法怎么样?”
“玩什么?”
“咱们掷骰子,比大小,点数小的一方要主动亲点数大的人十下,怎么样?”
胡彦立马用双手捂住了自己的脸,嘴里嘟囔着,“你又想骗我!” 如果真那样玩,不管输赢,他岂不是都要挨亲?他夫君这是把他当傻子占他便宜吗?
“我的夫人,” 元征苦笑道:“亲你怎的就成骗你了,难道夫妻之间/亲/热/还有罪不成?” 他就爱看胡彦这丧眉搭眼的羞怯样。
“唔,那行吧。” 胡彦绞了绞自己的长衫,耳朵尖微红。
元征坏笑着把骰盅让给胡彦先摇,胡彦学着他刚才的模样奋力摇起来,最终开了骰盅,两点、三点、四点。该元征摇了,胡彦心里盼着元征摇出来的骰子点数千万要比他的小,这样就不需他主动亲元征了。
最后骰子一落点,三枚六点朝上的骰子又出现在胡彦的眼前,元征闭着眼睛笑道:“来吧,我的夫人。”
胡彦感觉自己又要发烧了,伸长了脖子快快地亲了元征的脸颊十下,亲完之后,元征睁开眼,看着胡彦的脸红到了细长的脖颈,忍不住的盯着他大笑,看来他的过寒还是没有习惯他二人之间的亲近呀。
往后反复如此,每每都是要胡彦主动,到了最后,傻子都看了出来,元征根本就是凭着自己的技巧欺负胡彦!胡大少爷跺了跺脚,作势就要破门而出,被元征抱着腰身拦住了脚步,抱在他腿上细细地亲着,亲来亲去,便亲到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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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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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窗事发
吃喝嫖赌只剩嫖元征没有带胡彦体验过。
胡彦也不想体验,他只要能带着元征把从前堵输了的银子赚回来就心满意足了。
乾州城里最大的堵坊,几个管事的小厮脸垂的低低的,侯着准备出手的胡彦。
看来这位不谙世事的定王妃是个门外汉,并且还不知道,他们靠吃饭的这家赌场是定王的产业。
摇骰盅的伙计手臂都要摇断了,也未敢放下,因为在一旁下注的胡彦还没有决定到底选哪个。
他们都是拿钱办事的小人物,心里吊的高高的看着定王的眼色。
定王妃喊大他就摇个大出来,三个骰子数绝对不能低于四个点。
“小!” 胡彦深皱着眉角,终于犹豫着下了注,一个拳头大小的金锭子,他要是赌赢了,会连带着元征给他的本钱带着利收回来,可要是输了……
胡彦心虚地回头看了看站在他身后的大“金主”,金主并没有像他一样紧张,只是眯缝着眼朝他笑,一直胳膊还虚放在他的后腰上。
骰盅哗啷啷了一番终于罗定,心有忌余的伙计有些手抖,这小小的骰盅他晃了不知道多少次了,也会怕今天在定王爷面前失了手,万一摇出一个六点来,他也就不用在这堵坊里讨饭吃了。
盖子被掀开,胡彦双眼紧盯着那盖子下的三个小方块,看见朝上的数之后猛的大咧开嘴,转身抓着元征的胳膊又笑又跳,站在他们这一侧的赌客也都大呼,唯独对面的众人,眼巴巴的看着这么大一颗金元宝离自己腰间的钱袋愈来愈远。
摇骰子的伙计用袖子抹去满脑袋上的虚汗,大声吆喝道:“一点红,小!”
胡彦跳起脚来,双手环着元征,眼睛里都要蹦出两朵花来,“赢啦!赢钱啦!”
元征嘴角上扬着,一手搂着胡彦防他摔倒,“好好好,是是是,” 元征看着高兴坏了的胡彦,自己的眼角泛着细纹,“你赢了,都是你的钱啦…”
胡彦赚了了盆满钵满,与元征二人在大街上吃了午饭才回去,刚到王府大门,下了马,家里的小厮呼哧带喘的跑过来,通报了个坏消息。
乾州城下,确切地说,玉吉县下的几个镇子连着村庄,感染了瘟病。
胡彦一听小厮支支吾吾地样子,便着急了,他抓着小厮的粗布袖子,“我家呢?胡家塘怎么样了?”
元征一只大掌放在胡彦瘦削的后脊背,弯着腰的小厮提高了嗓子,“有,有,少爷,您家那里,胡家塘也感染了……”
胡彦的身子一下从后脑凉到了脚心,他老爹,他老爹怎么样了?管家和阿鼠会不会也感染瘟疫了?还有雪儿,雪儿如何?堂口卖阳春面的王大娘……
元征看着胡彦六神无主的模样,扶着人靠在自己怀里,看着小厮沉声问道:“消息可靠?”
小厮不敢怠慢,朝元征作揖,“王爷,是县底下咱们伙计传回来的消息,说是那瘟病邪乎的很,朝发,朝发夕逝,有的村子里的人都死绝了呀……”
胡彦越听腿越软,整个人无骨似的后靠在元征身上,只听见元征嗤笑一声,“简直胡说八道,什么瘟病这么厉害,一天之内就死人,当它是□□不可?”
“我家里,我家里,我爹他们有得了病的没有?” 胡彦看着依旧低着头的小厮。
“回少爷,没有听到您家里传信。”
元征向那小厮拂了拂手,搂抱着胡彦往后院走,“没给你传信儿就是好着呢?瞎担心什么?”
胡彦平时上翘的眉毛都拧在了一起,“我爹他们是把我忘了,万一已经,已经,已经染上病了…… ” 胡彦说话都颤,身子软的不行,要是没有元征扶着他,他这会儿就要在地上躺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