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倾云指一指窗户外,十楼的公寓对面矗立着一幢蓝白相间的广场式建筑,建筑物的顶上一块彻夜明亮的Logo ───IKEA!
“还有,我代你做了个决定。你的老板会把你每月的薪水扣去三分之一,这笔钱会由我交给龙海舟先生,因为他预付了这里三年的房租,这个决定,你不会拒绝吧?”他说着,抱住扑进怀里泪流满面的女孩。
安顿好郑萍嘉,已是年初三深夜。郭倾云在路上接了龙海舟的电话,龙海舟说,“香港有事,红姐回去了。”
他回到庆春里,冲澡上床,“铛!”客厅锺响了一记。
太疲倦,一阖眼就熟睡,一夜无梦。
正月十四,身为Warehouse Manager,上任还不到十天,郭倾云请了两次假。
Anthony中午到员工餐厅用餐,特地跑去跟副总经理兼HR Director杨慧敏小姐一张桌。
“慧敏啊,Dennis下午take leave,他妹妹体质差,今天又病了,嘿嘿。”Anthony同志是来做说客的。
“做母亲的没空陪女儿去医院吗?”杨小姐优雅地拭唇。
“他父母早都过世了呀?”Anthony一副“你这都不知道”的表情。
“Dennis爸爸是有名的爱国人士,九七香港回归前花一亿港币拍卖兽首捐赠给中国,不过好人没好报,他们一家回香港时碰到黑帮火拼,爸妈都被炸死了,兄妹俩万幸没事。救他妹妹的是末代港督的小儿子,那人也被炸弹炸到腰,残废了四年,Dennis就休学照顾他四年,还好现在那人能站起来了,不然他一辈子都跟着废了,”
“跟你打个商量,下午阿Ken开例会你帮Dennis美言两句,我敢保证,Dennis这个人认真起来绝对是工作狂,绝对的!”
“喔……”杨副总经理自执掌公司HR大权以来从来风行雷厉、不将人情通融,自然,搭理都不搭理Anthony同志的深情大义,Anthony目送副总嫋嫋而去,不仅心胸舒畅胃口大开。
下午瑞典老头阿Ken主持部门经理例会,果然对新任Warehouse Manager Dennis Kwon同志大为兴趣,开口“Your idea, Dennis?”闭口“Dennis, do you agree with me?”
“Ken,Dennis去保税港验货去了,我说过三遍了。”副总无声地瞪视老头。
“我就说嘛,Dennis是个好同志呐!”老头感慨,因为对比他坐在暖气间里喝热咖啡,Dennis Kwon正在刺骨寒风的保税港码头数集装箱。
Thank you Madam!Anthony用文件夹挡着对杨副总竖大麽指。
阿Ken主持例会主持得如火如涂时,郭倾云带着妹妹在医院从消化科查到内科,从内科又查到外科,最後经专家指点,转到妇科。
“看什麽妇科!清河还是孩子!”龙海舟早不耐烦。
“人家是专家,你哪根葱?”郭倾云把龙海舟晾门口,领妹妹进诊室。
诊室里一老一青两位女医生,老医生铭牌“主任医生”,带教徒弟。
“小姑娘,哪里不舒服呀?”老医生和蔼可亲地问诊。
郭清河的病叫做“说不清”,她总莫名地腹痛,不是吃坏肚子那种痛,以前郭倾云也带她去看过医生,医生给照X光验血查白细胞,结果什麽都没问题,过了一两天也就莫名地不痛了。今天早上郭倾云上班前女孩子又叫肚子疼,这次疼得连路都走不动,郭倾云急急忙忙请假再Call龙海舟回来,三个人在医院各科室查了个遍,最後外科医生建议带孩子看看妇科。
老医生听得仔细,问得也详尽。比如女孩几岁来的初潮,平时月经周期准不准,行经量怎样,腹痛是在月经前还是月经後。
“她发育比别人都晚,前年、十四岁生日过後四个多月才来初潮。平时麽,一个多月,有时两个月才来次月经,行经量……应该比较少,因为我买的卫生巾两三个月才用完。腹痛……好象月经前痛,不过行经时也叫痛,我一开始以为是痛经,给她吃止疼片也没什麽用。”
郭倾云揽着妹妹回答老医生问题,边上的年轻小医生写一会抬头看看,又低下头继续写。
“你这个做哥哥的不容易!”老医生拍拍郭倾云的肩,示意让女孩进检查室。
郭清河萎萎的,手抓着哥哥抓得倒紧。
“你也进来吧。”老医生体谅地让两人都进去。
年轻医生已经在检查室里做好准备工作,里面两张检查台,台上铺着一次x_ing卫生纸,台靠医生那边竖着两根固定搁脚的架子,架子上两盏小太阳灯。
“哥哥……”郭清河快哭了。
“不怕,医生给你做检查,不疼的。”郭倾云安慰妹妹。
“不疼的,一会儿就检查好了。”年轻医生手里握着支东西也来安慰。那东西象把钳子,前端还又宽,郭倾云一看就识得,是y-in道扩展器!
“医生,你能先告诉我这是什麽检查吗?”他把妹妹揽在身後问老医生。
“哦,你刚才叙述病情提到妹妹经常x_ing腹痛,而且经常月经前或者行经时痛,再加上小姑娘初潮来得晚,周期又不准,行经量也少,凭我的经验,我估计你妹妹是处女膜闭锁、或称处女膜异常,如果确症的话,肯定要治的。”老医生说。
Chapter 17 (限)
“要治的。”年轻医生摘掉橡胶手套,低声说。
“情况还好,不完全闭锁。你妹妹年纪小,结缔组织属轻度增生,你考虑一下是‘环扩张’治疗,还是‘切开’手术治疗。”老医生也说。
“你们俩商量一下,如果选‘环扩张’治疗就只是门诊小手术,今天就可以治疗一次,以後还要再来的。”看兄妹俩都不说话,老医生拍拍郭倾云的肩,走出检查室让两人想一想。
郭倾云守在检查台前,清河就躺在上面,紧攥着他手细声地哭。
“清河……”他声音都在颤。
“要治的。”他掰开妹妹的手,走出去叫医生。
“啊───”
“啊───”
听到第一声尖叫,龙海舟冲进诊室。
第二声叫声夹着哭音,龙海舟一脚踢开检查室门,最靠检查台的郭倾云“哗”地拉下橘色帷布。
“怎麽了!什麽事!清河怎麽──”
郭倾云猛地拎起龙海舟领子推出去,“砰”地检查室门重重关上。
“清河!郭倾云!喂!喂!郭倾云!喂!”
龙海舟拍门大叫,可恨郭倾云手脚太快,他只看到清河躺在台子上,帷布挡了一切。
“这里是妇科,男士止步,请你先出去!请你出去!”外面诊室的医生护士都跑过来,不少病人和家属也围到门口,女病人们指指点点,几位陪同来的男家属甚至提议把他赶出去。
“开门!”龙海舟一声大吼,检查室门应声开了。
“你先带清河上车,我马上就来。”郭倾云抱着清河从检查室里出来。
“你们先走啊!”龙海舟站着不动,郭倾云急了,把妹妹塞进他怀里赶他出去。
“我在车里等你。”龙海舟脱下大衣裹住怀里哭泣的女孩就走。
他们走了,其他人也散了,一老一青两位医生都松了口气,这种病症的病人少,病人年纪小、家属又特别紧张的更少,大家都没什麽经验。
“医生,我妹妹以後能不能结婚?”郭倾云留下来就是为问个清楚。
老医生点点头,“当然可以。”
“处女膜在y-in道口,中央有个直径大约1-1.5厘米的孔叫处女膜孔,月经就是通过处女膜孔排出体外。”
“你妹妹y-in道发育是正常的,但是y-in道口处女膜比同年龄正常女孩小、厚。处女膜比较小和厚未必是异常,因为每个人有个体差异,只能说明她的y-in道比较窄,以後初夜肯定会比较痛苦,出血量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