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栈衣的眼底深沉的可怕,望着电影一幕幕画面,眼神若冰冷的波涛在沿岸翻滚。好似每一次撞击,都掀起骇人惊涛。
听到执骨的声音,恍如大梦初醒。韩栈衣收了眼底情绪,声音极其温柔:“怎么了?”
“你刚刚好可怕。”执骨皱眉:“你哪里不舒服?”
“没有。”栈衣摇头:“继续看吧。”
接下来,执骨开始认真观赏。
尽可能的忽略自己看自己G.V的不适感。
就这么看了会儿,感觉不错,情感也慢慢带入了进去。
忽然间,耳边有人轻轻唤他。
声音带着颤抖,带着情|欲,和绵软的酥麻。
“骨头……”
执骨猛地侧头,他望着韩栈衣:“你叫我干什么?”
韩栈衣略感疑惑:“我没有叫你。”
“……”不承认就算了,哼,执骨顺便弹了弹j-i皮疙瘩。
之后,他又听见又人在喊他。
“骨头……”
这一声,温柔的不可思议,像是情人间卧床清谈的软语,让执骨毛骨悚然。
果真不是韩栈衣在喊,这声音,是从他脑海中泛出,如波纹一样,在他脑中一圈圈荡漾开。
“骨头!!”
紧接着又是一声,快而急。
汹涌如潮!
声音嘶吼而出,执骨什么也听不见了。
他陷入了短暂的失聪。
只是眼睛还能看的见。电影中所呈现的,是男主为护麟国,而答应敌国皇上身死的一幕。
为护家国百姓,为自小的信念,和看不见的责任。
就算被全国通缉,风光不再,荣耀不再。麟国的大将军还是不惧天地,以自身x_ing命,换得百姓平安荣华。
那一刻——
脑海中一声刺耳的弦响,自太阳x_u_e往后脑勺,疼的难以忍受。
脑海中霎时蹦出无数声“骨头……”
“骨头……”
“骨头……”
有高兴的,有喜悦的,有悲伤的,有生气的……还有,深情的 。
睁大眼睛,电影中的王焕霎时间变成了韩栈衣的脸。
他穿着青衫,遥遥伸手对他招着:“骨头……”
又在喊他,又在喊!
什么骨头!骨头是什么!
脑袋疼的难以忍受,执骨转身捏住韩栈衣的手:“我,我先,离开。”声音在颤抖,脚步在虚浮。韩栈衣一看他的模样心都拎了起来:“骨头?!”这一声如此紧张,执骨只是抬起了头,带着疑惑,带着拒绝,带着颤抖的开口:“你别叫我,骨头,他是,谁?”
眼前逐渐发黑,几乎站立不稳。
这一切来的荒谬,来的突然。韩栈衣打横抱起他,飞速离开。
还在观影人吓的不轻,纷纷站起身来去看。好在有栈衣的人在,得了他的示意拦住所有人。
韩栈衣将执骨放在休息室的软皮沙发上。执骨睁着眼睛,望着天花板。
刚刚电影的那些画面还在脑海里不断闪动。
可怕的是,所有王焕的脸都变成了韩栈衣!
陌生……
从未见过……
穿着青衫,留着及腰长发,又温文尔雅,时带笑容的韩栈衣。
所为清俊公子,翩翩尔雅,也不过如此。
虽然好看,但是……我见过吗?
执骨僵硬的转头去看身边交焦急的人。
栈衣给他递来热水,关心问道:“好些了吗?”
执骨忽然捏住了韩栈衣的手腕,捏的紧紧的。
脑袋里控制不住的还在蹦出无数陌生片段,无一例外不和眼前人重合。
他咬紧牙关,用力的去捏他。
“我是不是,在哪,见过你。”
作者有话要说: 自己演的小黄.片,跪着也要看完!
大家放心,我怎么可能会忍心大虐俩儿子的呢,不会不会,两人必然是要甜甜蜜蜜一辈子哒!!
不,不止一辈子!
第49章 木桃
脑海中碰撞的片段在不断闪现, 执骨痛苦不堪。
疼痛占据了他的意识,他在沙发上滚作一团。
韩栈衣连忙抱着他,担忧的揉着他的太阳x_u_e。
可是有些记忆,出现了, 就再也忘不掉了……
(以下车在微-博)
……
那是无邪的一个早晨。
天亮了。
那段时间, 执骨尤其听话。他整日与韩栈衣在一起, 笑对酌酒,月下共饮。
冬日里的梅花还未散去香味,梅花树下的执骨已经等不及的摘了下来放在酒盏中。酒香沁着梅香,沁人心脾。
他穿着韩栈衣送他的火狐披风, 瘦削的下半张脸躲在柔软的毛皮中,只露出漆黑灵动的眼睛。
韩栈衣搂着他, 强势抢了执骨手中酒,轻轻抿上一口,唇齿留香。
日日如此,美好如同画中仙一般, 在世外桃源处,不问纷争。
不多日前,下了雪。
执骨穿着火红的披风,在雪里玩的不亦乐乎。笑的像个孩子。
韩栈衣望着他,心里泛起一阵温暖。
这些年, 终究还是放不下,你也终究,还是回到了我的身边。
既然你失去了依靠的屏障, 那么以后,就请依靠我吧。我会安排好所有的事,让你无忧无虑。
你担忧的,我会尽数替你分担。
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告诉你,我会将一切当成是惊喜,送给你。
韩栈衣做着如此打算,一人悄无声息的瞒天过海,紧密筹划着一切。
就让罪恶消失,到时候,骨头,你就再也不用忧愁了。
*
日子一天天过去。
腊月二十七。
“雪又大了。”
屋内燃着香,遣退了所有人。只留有栈衣和执骨二人,在屋中休憩。
栈衣执笔在画着画,执骨坐在窗前,望着外头纷纷扬扬的雪。
“大了你该喜欢才是。”栈衣抬头对他笑了笑,然后继续下笔。
执骨走到桌子前,也拿了纸和笔在写写画画。栈衣一时好奇,想去看看,执骨却像护食的小j-i仔一样,瞪着他。
“你不许看,明天才行。”
“为什么。”栈衣哭笑不得。
“秘密。”执骨道。
这些日子,二人的关系是在某一天改变的。
那一天,执骨醒的格外早,他站在栈衣的床前,望着他不说话。
一直到栈衣悠悠转醒,才吓了一跳,惊道:“骨头?”
可是执骨还是没有说话,只是他的眼眶在不断变红,然后一滴,一滴,眼泪漱漱而落,将韩栈衣的肩头打s-hi,然后抱着他就不愿撒手。
从来没有见过执骨这个样子。
但不论如何问,执骨都不说原因。
也罢,不想说就不说。
栈衣只当他想家了。
可是从那个早晨开始,执骨就尤其黏栈衣。走哪儿都要一起,渐渐地,二人之间相处模式在悄无声息的改变。
直到今日,执骨都是这样,寸步不离。
奇怪,着实奇怪。
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韩栈衣看着执骨在用心的写着字。也就摇摇头,示意自己别多想。
明天能看,那就明天看吧。
焚着香,画着画,写着字,迎着雪。
一切都美好的不像话。
等栈衣画完手中画,执骨也写完了想写的东西。
展开,是红梅树下对饮的二人。
一人青衫淡薄,与冰雪相融。
一人衣衫如火,与梅香辉映。
这正是他二人那人在树下酌酒的模样,这番被画下来,好生稀奇。
执骨喜欢,难得的夸夸栈衣:“还不错。”
二人一同挂着画,栈衣弄完了之后,忽觉身后逐渐热烫的视线。
他没有回头。
腰,却被人抱住。
“骨头……”
“别动。”
突如其来的动作,栈衣深吸了一口气,而执骨却没想着放手。
他轻轻的在栈衣后背蹭了蹭,似在撒娇,似在品尝。
然后,他抱住栈衣腰的一只手,就不再听话。
缓缓下移,开始无限探索。
韩栈衣僵直脊背,低喝一句:“骨头!”
“嘘。”
“别吵。”
执骨不听他的话,手更不曾停过。
当他捉住什么而开始疯狂的时候,一切,皆已丢弃。
外头簌簌落着雪,将一切都染上了莹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