伦叔笑着摇了摇头:“现在的年轻人啊,都是一个比一个主意大,好啦,既然是雅彩的事,我也就不过问了。不过这笔生意要是不赚钱,可要记到你头上。”
张禹清嘻笑着说:“那就算我自己买的吧,以后我赚了钱,可不会分一半给你了。”
伦叔笑骂了声:小兔崽子,挥手让他走了。
张禹清出了门,脸色一沉,吩咐凌峰说:“每个月的月初,给我通知雷龙,就说雅彩要被例行检查,到时让公安去查。”
凌峰一楞,还未及说话,张禹清淡淡的说:“风雨欲来啊,你们都小心点。”突然一转话题问:“你知道我现在最想做什么吗?我得好好学学英语啊,这全靠别人翻译太他妈的太累了。龙虾怎么念来着?萝卜是大?还是萝卜大啊?”
17.真的是圈套?
张禹清不是说着玩玩,过了两天,他真去报名参加了一个新概念英语培训班,有模有样的拿起课本上课。
有人当成了笑话讲给伦叔听,伦叔只是笑笑,事实上最近的事情,他也仔细推敲过,并不觉得张禹清卤莽,反倒对这后生小辈生出了点兴趣。
雅彩原本是薛江海的管辖范围,现在平白无故的少了一块收入,自然会生出些怨恨来。此刻他坐在吧台前,喝了两杯啤酒,觉得无趣之极,站起来就想走,酒保客气的叫住他:“海哥,那个……您的酒是付现金还是记帐啊?”
薛江海正好一肚子怒气没地方发,一股脑冲着酒保骂道:“瞎了你的狗眼!还敢收我的钱?好啊,收钱啊,老子今天没带钱,你们派个人跟我上天伦去拿吧!”
天伦豪园是伦叔的住处,现在薛江海甩出这样一句话,摆明了今天就是要白吃白喝。
酒保楞了一下,没敢再说话,只得眼睁睁看着薛江海大摇大摆的出门而去。
这一个小风波,雷龙很快就收到了消息,不过他没吭声,只吩咐叫下面的人把帐记到伦叔这边。
张禹清也收到了消息,他只淡淡一笑,并未表态。薛江海大概想要动作了,恐怕炮火第一个就是指向他张禹清。现在扳倒薛江海只会让余浪和严复誉坐大,再说了,他现在势力弱小,就算是要扳倒薛江海,也不能自己出面,惨赢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想了想,张禹清决定还是暂时放过薛江海,现在时机不对,他在可能的情况下更喜欢迂回式的前进,还是再等等吧。
这天张禹清独自开车往东区的地下赌场和F接头,刚拐进停车场,一个人斜冲过来,被张禹清的车撞了一下,一个前滚翻爬起来继续往外面跑,后面跟着追出来来几个人。
这家名为欢乐夜的赌场并不是伦叔名下的产业,张禹清不想惹麻烦,装做没看见,停好车进了门。
F是张禹清的国内接头人,凡是军火方面的事,张禹清都通过此人传递消息,从不跟买家见面。
F坐在他喜欢的角落正在玩老虎机,张禹清走过去坐到他旁边的机器上,投了几块硬币,问:“这么快又有生意了?你小子现在赚钱不要命啊。”
F戴了顶鸭舌帽,压得低低的看不清表情:“东北帮想弄点小土炮,价格不要太贵,东西也不用太好。”
张禹清这是第一次和东北帮做生意,却不按规矩出牌,说道:“要多少?不超过5个数我就送给他们。”
F一楞,说:“20把足够了。这笔不赚?”
张禹清笑着说:“要赚,不过这笔生意的利润我出,想要什么只管跟我说。你这边安排好交货时间,钱先欠着。过段时间我需要几个人帮我做点事,让他们来几个人。”
张禹清手里拽了两个做私枪的家伙,东北帮的既然要求不高,那就用私枪得了,又查不出来源,又可以饶开伦叔。张禹清自己手里的人不够多,贴心的没几个,再说事事都自己去做太费劲,也不方便,如果能让别人出面帮他解决点问题,也是好事。
F答应了,转眼间手里几十个币全部输完了,他起身拍拍衣服,四周看了一下,消失在人群里。
张禹清继续玩了会,这才起身悄悄从旁边退出去。刚走到车边,突然被一个人从身后顶着硬东西说:“别动,动了要你命。”
张禹清平静的问:“要钱还是要上车?”
来人低声道:“上车,带我出去。”
张禹清上了车,装做漫不经心的扫了一眼右边的观后镜,把车开出了停车场。
这男人最多25、6岁,面相刚毅,鼻子很挺,一副好相貌,如果他没看错,应该就是来时撞到他车的那个人。
张禹清第一反应就是有人给他做的套,不过他并不怯,钻套钻得好,有时也可以麻痹对手,说不定还能用用周瑜的反间计。
一出停车场,男人说:“随便开到哪里。找个地方让我下车。麻烦你了。刚才实在情非得已,冒犯了。”
张禹清眼睛望着前面,问:“在赌场里犯事了?我跟这个赌场的人认识,需要帮忙请不用客气。”
那人一楞,迟疑了一下,断然说:“谢谢你,我这事很麻烦,不想连累你,你找个能停车的地方让我下车就行。”
张禹清笑了笑,说:“看你样子,麻烦不小,说吧,钱还是命?我都能给你保下来。我帮你一次,你还我一次,咱俩互不想欠。如何?”
那人有些戒心的看了看张禹清,说:“你到底是什么人?”
张禹清却突然在路边停下来,说:“我是什么人你就别管了。总之我有办法保住你,要钱给钱,要命保命。到时候你还我钱也行,还我命也行。如何?”
那人侧身抓着门把手准备要下车,顿了一顿,问:“命怎么个还法?” 张禹清知道他意动了,继续加把火,说:“不一定要杀人,帮我做件事也成。”
那人转过身来,正对着张禹清问:“杀人放火,为非作歹?”
张禹清笑起来说:“保证不触犯法律,行了吧?”
那人显然有些放松,想了会,说:“我犯的事不小,帮我抗下来,也许会和整个赌场的人为敌。你有这本事?”
张禹清淡淡的说:“欢乐夜的人还是会给我几分薄面的,抗下来也不是什么大事,关键看值不值,就算最后保不了你的命,给你留个全尸找个地方埋了,应该也不算什么难事。”
那人有些动容,道:“我叫储强,我欠了欢乐夜一笔钱,数目有点大,我弟弟和老婆被他们抓走了,三天内必须还清,否则就要用他们抵债。”
张禹清稍微有点感兴趣,问道:“多少钱?我看你也不象是喜欢赌的人啊,怎么会欠下赌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