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前倒从未发现过,自己这个兄弟还是这等妙人。
袁小棠被戚承光一触碰便浑身僵硬四肢无力,他以为自己是照例被点了x_u_e,便也没在意。不停地在给自己做心理建设,两眼睁得大大的不停深呼吸,好努力接受正与自己亲热的那个存在。
戚承光摸索着,没有前两夜的冲动与急切,也没再喊出什么胡言乱语,只两眼充红,微微失焦。袁小棠被那人翻过身去润滑扩充时,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可那人的手指如水轻柔地抚慰着他,大脑昏沉沉的,如同被黑夜拉扯而下的落日,满是瑰丽而又辉煌的幻觉。在眼前炸裂。
“还、还要嗯!好深……啊、啊……”
少年喃喃着,没察觉背后那人一刹幽深眼眸。
戚承光有条不紊地抚弄着袁小棠的身子,手法青涩,注视着那人白玉羊脂般腻润诱人的肌肤时,喉结更是隐隐一动。在昏暗夜色下x_ing感至极。
男人哑了声,倾压而下覆着少年纤细的骨架,“我之前,是不是这样碰的你?”
袁小棠被那人灵活的手指刺激得嗯啊乱叫,脑海里一阵阵白光闪过,两眼噙泪水雾迷离,嘴角流水喘息不止,皮肤因情热而越发泛粉,温香浮动,似刚出炉的软蒸包。
他迷迷糊糊的,便应了声。待男人硕大的*物顶在早已蜜水s-hi润的x_u_e口时,浑身更是颤栗不已,仿佛提前预见了那被彻底贯穿从头皮酥麻到脚底的快感和幸福。
此刻他再没有余力去思考自己为何慢慢成为了如此耽于情欲的一个怪物。
只要与男人*合,无论是乾阳还是常人,都能让被羞耻束缚的他扭动如蛇,挣扎着,轻咛着,沉沦着,最后拜服在那一个个让他快活舒服得一塌涂地的r_ou_茎下,从上到下从里到外每一寸都沾染上欲望那 y- ín 靡燥热的气息。
“我之前,是不是这样肏的你?”
戚承光轻声问着,却如同自言自语,连一点反应的余地都不给袁小棠,便挺着火热坚硬的*物驰骋而入,少年被那短暂只一瞬的清醒攫获,睁大眼到底还是自暴自弃地哭喊了一声。泪水滚动。
并非为夹杂着欢愉的痛楚,而是为自己的动欲,动情。
动心。
这一刻他知道自己没有想象中的刀枪不入毫不在意。无论是对戚承光,还是曾在他身边的那些人。
他口口声声说着只是放不下这个兄弟,可或许早在连自己都未察觉到心意的过去,便已萌生了一丝猜不透看不破的执念。
“小光!啊、呜……太快了……小光嗯……”
胸口被被褥摩擦得红通通,少年不住喊着那人的名字,在这狂风暴雨中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充实和满足。就连空气中散发的香味也愈发甜腻,闻着便让人眩晕晃神,胯下动作幅度越来越大,似乎想不管不顾地全根没入那欲仙欲死之地。
戚承光粗喘着气,吻了吻袁小棠泛着莹莹汗光的背脊,轻叹了声,“小棠……”
就这一声,仿佛饱含着万千语意,浓重情感压迫在心头,让袁小棠一阵恍惚。
他总觉得……总觉得……
这样的小光。
像是清醒的。
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知道自己是谁,而他又是谁。
毫无来由的,心间如潮漫上一阵又一阵的恐慌。
身子蜷缩双腿夹紧,袁小棠挣扎着想转过身,原以为不会有半分力气,可就是在这时,他发现自己并没有被点x_u_e。
戚承光从未限制过他的行动。他四肢泛软——
仅是因为一靠近就起了不该起的念头。
袁小棠神色呆滞,脑海里仿佛有一声声啸响轰鸣而过,刮得神经钝痛。
真相被剥离了伪装,清晰得让人刺目。他怔愣地看着戚承光翻过他的身子,温柔的吻就这么蜻蜓点水般落在了干渴的唇上。
而那双黑曜般内敛的眸子,此刻正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笑意隐隐,华光流转。
“你这屋里的暖炉火香,倒是令人难忘。”
暖炉香?
袁小棠猛然想起第一次把小光丢出屋外那回,因着料峭凛冬的刺骨寒冷,之后他就去找管家要了几个小火炉来,用的都是上好的木柴,自然沉香袅袅热乎了心肺。
小光这话的意思,莫不是今儿闻到了沾染衣角的香?他早就知道他昨夜呆的是他的屋子,而不是什么菱儿?
袁小棠失着神。
是了,西厢房只有他一个客人,除他外便是些府中来往的仆从奴婢。
也就只有他的屋子,有资格燃香设暖炉。
想通到这个地步,袁小棠咬着唇抬起盈盈水眼,不免有些怨。
小光早就知道真相,却还装作一副不知情的模样引他上套。
戚承光在那狭窄幽径中四处叩访,惹得少年呻吟娇呼,轻叫连连。
“别、别进去小光!啊啊……”
戚承光除了一个小棠,从未历过人事,这回难得清醒地入了死绞着他的温柔乡,倒也小腹一紧呼吸顿滞,一下下凶猛有劲地捅入结中,搅得内壁媚r_ou_水声潺潺如有万千小口侍弄吮吸。
“这回还把不把我扔出门外了?”
男人的声音有些幽冷,喷打在锁骨上的鼻息却是温热的,让少年觉得有些痒。
他抱着戚承光,迷蒙中摇了摇头,笑意苦涩,“不扔了……”
这辈子也不扔了。
都是他的劫。躲也躲不过。
倒不如认了。
戚承光听此,紧绷的神情终是隐隐松落。他轻柔抚摸着袁小棠鬓角,无师自通地落下一个个密密麻麻的吻,似是安慰,又似是怅惘,“我倒不知,这么多年不见……你竟成了个太y-in。”
他原先真的把这个顽劣的家伙当作兄弟。却也没料到二人竟会当真有了肌肤之亲。
第一次被扔在长廊外时,他便有了怀疑。
第二次被扔在长廊外时,他其实就已清醒。所有猜测都落锤确定。
他不是个喜欢耍赖或者不负责任的人,更何况太y-in不比寻常男子,饶是他这么多年征战沙场不问俗事孤陋寡闻,却也知道……
太y-in是会受孕的。
心上一根弦仿佛隐约动了下。
戚承光睫毛微颤,犹豫着还是在快速抽c-h-a后把即将喷发的*物抽了出来,握着根部快速lū 动了几下,双唇翕张溢出喘息。
之前几回他没意识,也不知有没有s_h_è 在里边。两人关系眼下还未尘埃落定,先不提他聘礼都还未送到袁氏府上,光袁小棠那一堆烂摊子就有得他俩忙了。
为了那人好,戚承光不打算让袁小棠在此时受孕。
少年亦是松了口气,感激地趴过来将临近巅峰的欲望吞入了嘴里,软舌打转,含吮吸嘬,不时还抬起多情水红的眉眼,瞧身上人难以抵抗的神情。戚承光被刺激得头皮发麻两眼发红,巨物几个跳动身形一绷,淅淅沥沥的火热白沫便喷上了口中内壁。袁小棠一呛,咳了几声,便在戚承光的帮助下也到了顶端,泄了出来。
高潮过来,两人交换了一个濡s-hi而温存的吻。戚承光细细抚过那人的脸庞,两眼灼亮,声音沙哑,“小棠……”
这声音一听便知是刚开荤的难以忍受,想再体验那云巅划过的极乐。
令袁小棠觉得奇异的是,原本以为小光是个清冷之人,对欲望什么应该毫不在意。没想,竟也是喜欢的。
少年不知的是,戚承光的确本是个冷心冷情之人,因着洁癖和心x_ing,别提找女人,连自渎都不曾有过。只是从军生涯漫长,积了火气又无处发泄,压抑良久的一朝释放,后劲自然大了些。
袁小棠垂下眼,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只有香径内不住蠕动的s-hi哒哒的x_u_er_ou_知晓他最真实的心意。
戚承光望着他,通红的眼眸仿佛能望进人心底去。他动情地吻着少年,小腹不住摩擦着,抬起袁小棠白花花的一条腿就又冲了进去,刚被层层内壁抚慰便发出了一声微不可闻的轻叹,然后大开大合地抽c-h-a进出,将床板都摇得嘎吱作响。
“小光、哈……不行……那儿嗯啊……要死了、啊啊!”
来人走近时,听见的便是这 y- ín 浪不堪的*合声。
他愣了愣,面色一白,握紧拳头就怒不可遏地一脚踹开门走了进去,向来沉稳的双眼如有火烧,死死盯着床上索吻交缠的二人,慢慢的,居然骇人地冷笑了声。
“袁小棠,你可真是越长越出息了啊!”
第二十章
岁岁红莲邀相见,流水桃花终有期。
袁小棠一直心心念念着那人的归来,就像鸿雁踏雪,啸风千里,带着与生俱来的威严与强势,一抬手便是拨云击长空,一振袖便是寒气凌九霄。
在他的意识里,袁笑之向来强大而不可侵犯。高耸挺拔的背脊如千山重峦,巍峨屹立于大地河川,永不低头,永不倒下。
永不消亡。
这样一个人又怎会死呢?
自幼便被那人的威势震慑入骨的袁小棠怀着渺茫的期许,固执地去汲汲找寻一个可能。
那人没死的可能。
他们父子俩还能再见的可能。
可他从没想过,当这一切真的发生时,却会是在如此令人措手不及的境况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