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就在袁笑之这般想着时,那人不知何时已然带着他的手,握在了柔韧细瘦的纤腰上,反复摩挲,朱唇间吐出少许难耐的喘息。撩拨得人下腹一紧欲火腾起。
一时只见那人红袍将解未解地倚在身侧,露出大半赤裸风景。可袁笑之不知是自己眼花还是当真如此,只觉那人胸前平了许多,不过细细看来也圆润白腻,别有风味。
许是袁笑之盯得久了些,那人肌肤渐渐泛粉,胸前也像染开了烟霞晕华,红嫩如脂粉,艳丽似情动,两点红蕊更是颤颤巍巍绽放于雪原之中,突起发抖,惹人怜爱。
袁笑之想梦中的自己该是醉得厉害,所以看那人的一切都带着恍惚,像覆了层淡淡月光,白璧无瑕,朦胧如幻。
他低下头,终是咬住了那红润的r-u尖,听得那人一声轻呼,便正正经经地又小嘬了一下。他不知风月情事,这一切只能凭感觉来,也不知明心喜不喜欢。
如此想着,袁笑之鬼使神差地便想抬头去看那人神情。
只是方一抬眼,他才突然想起盖头未揭,他是看不见那人脸的。
带着少许遗憾,他又继续含弄了下去,一点点将原本小巧别致的r-u首吸吮得红肿胀大,听得那人娇喘连连攀紧了他,只觉唇齿间弥漫开的属于那人体肤自有的n_ai香和情动后愈发浓烈的奇香,仿佛比先前灌的酒壶都要醉人三分似的,让他不受控制地卸下神智防备而被欲望主导。
这还是他往常对着明心,不曾有过的奇异感受。
他抚弄着那副腻滑弹嫩肌理温润的身躯,一手停留在了那人肚脐下方的亵裤上,试探着想要扯下。
连出口的声音,都带上了被欲望催熟的沙哑,“明心……”
却没想那人身子一弹,竟是伸出手来遮住了他的眼,低低道了句。
“我来。”
袁笑之的两眼被那只白嫩的手给堪堪遮住,整个人放平于床榻之上,由那人跪在他身上窸窸窣窣地动作。
一只手在他身上流连,抚摸过他的胸膛,抚摸过他的腹肌,然后停留在了形状隆起的亵裤上,喘息急促,带着少许紧张。于目不视物的黑暗间,袁笑之能感觉到那只手拉下了他的中裤,猝不及防间硬得发胀的狰狞巨物就这样直直弹到了那人脸上,两人皆是一愣。
热气吐息就那样喷洒在*物之上,意乱情迷间那人喉结一动,竟是伏下了身去用口舌相抵微微试探。
袁笑之当场被震在原地,满面愕然。
整个人被奇异的快感支配着,仿佛飘于云端陷于s-hi泞,让他皱起眉头,惶惶然地都不敢大口喘息。
仿佛只要一出口,梦境便会彻底破碎,又或许,沉沦至深渊万劫不复。
明心绝不会如此待他,他俩从来相敬如宾。
此人定不是明心。
可……又是谁?
袁笑之微微睁开眼,只见指缝余光间,那人趴伏于他身下,用红盖头遮住了一切不堪情形,只有少许如浪起伏诉说着无边的风月情色。
他又闭上了眼去,感受得火热x_ing器被s-hi热口腔包围着,在一阵阵熬得人几欲发狂的慢吞吞的吞吐间,一下下地来回律动于狭小之处,只有灵活打转的舌头不时啧啧作响地舔吮头部,用力一吸便能予人头皮发麻的刺激快感。袁笑之没忍住地抓着那人的肩,仿佛所有的自持与稳重都在梦中抛开了般,一下下用力地往那人喉间抵,在听得呛声时便抽出愈发胀大的欲望,然后摩擦过微张的软嫩唇r_ou_又狠狠cao了进去,不住抽c-h-a。
“呜呜呜!……”
那人摇着头,似是承受不住有些拒绝。
有那么一瞬间,袁笑之几乎想不管不顾地拉开那人遮掩的手,翻过身去将那人压在身下捣得死去活来,每一处都沾染上属于他的乾阳气息。
大抵所有的怜爱,他从来只对一人。
既是在梦中,对他人自然只剩下了野x_ing。
那人微微推开了他,抽身时口中银丝缠绵缱绻,连带而出落在了他坚硬勃发的根部腿间。那人俯下头,不时扫动的长发刺得人发痒,更不必说那s-hi软小舌舔过水液时还会舔过一点也受不得刺激的根部。
袁笑之呼吸粗重,握紧了拳想要压下那翻腾不休如狼似虎的心中恶念。
而后,便是长久的冷落和等待。
那人一手揉动着他的欲望维持硬度,另一边不知在做什么,只偶尔传出几声低吟,千回百转的,从耳边直落到心间。
心头一颤,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欲海又开始兴风作浪。
袁笑之察觉到那人磨磨蹭蹭地坐到了他腿上,然后又磨磨蹭蹭地用双臀抵了抵他的硬物,股缝中s-hi漉漉的,不知涂了什么玩意。
他总觉得这位置有些不对劲,梦中神经一紧正待苏醒,却没想就在那时,那人没给他任何喘息之机就直直沉腰往下坐,口中痛呼与呻吟并出,似是带着被填充的满足。
仿佛隐隐预感到了什么般,袁笑之心里一慌,皱着眉就拿下了那人遮在他眼前的手。
而此时,袁小棠也丢掉了那红盖头,眼角带着水红朝着他笑,朝着他喊,“爹,没想到吧。”
袁笑之霎时双唇一颤面色发白,两手制在那人肩上就想一把推开抽出*物来,却没想袁小棠不依不挠地两条腿缠上了他腰间,双手更是死死地扒着他,沉下身让巨物送得更深,怎么也不松手。
一切都开始变得混乱,梦境在他发现真相的那刻间就摇摇欲坠只待分崩离析。
袁笑之头皮发疼地见眼前晃过一幕幕场景,一下是袁小棠坐在他身上起起伏伏眉眼含春不住唤他爹的模样,一下是那人学着他娘的模样躺在他身下温软唤着夫君的模样,一下又是那人在破结时紧紧抓着他哭着说要给他生孩子的放荡模样。所有难以启齿的汹涌欲望终于在梦中被全然剖了开来,赤裸裸地呈露在眼前,让他呼吸急促无法面对。
袁笑之想,不是这样的。
只是一时错乱罢了。
等醒了就好了。一切都会回归正常。
可当他当真大喘着气睁开眼皮苏醒过来时,心中涌荡的异样情绪却始终没有消去。
梦中的每一次侵入纠缠,都在他脑海里回放着历历在目,像是索命的恶鬼,几乎要让他窒息。
偏在这时,门外有人咚咚敲了敲,语意委屈,“爹,我睡不着……”
那是袁小棠第一次来潮期后的没几天,整日魂不守舍地像是不知该如何面对今后的自己。
袁笑之顿时沉了声,“睡不着,就练几套功夫,到时候再回房睡去!”
外头似乎有声音嘀咕着,“干嘛这么凶啊……”
然后,那拖沓的脚步声终是缓缓离去。
袁笑之无声地松了口气,可那紧拧的眉头,那一夜自始至终都没有舒下来过。
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为何,才做了这等春梦,有违人伦地幻想自己的儿子承欢身下百般放荡婉转呻吟。
袁笑之一手覆上额头,低低地叹了口气。
大概便是从那一夜起,袁笑之开始疏离了袁小棠,时刻顾忌着二人的界限,避免着一些不必要的肢体接触。可哪怕如此,他也眼睁睁看着那孩子对他的眼神越发火热,有时竟与梦中如出一辙。
他不知究竟是乾阳与太y-in本x_ing相引,还是他袁家祖上作孽了,如今要遭得这般报应。袁笑之唯一知道的是,他是他爹。
袁小棠可以胡闹。
他不能。
他不能带那人走上歧路,受尽世俗偏见。
所以那荒诞至极的梦。
便当风吹云散,该忘就忘了吧。
从此之后,他们还是父子一场。
第五章
那人将他从怀中放落至地,声如春风徐缓温沉细腻,无端将人心神吹皱,渌波粼粼。
“小心。”
袁小棠这才回过了神来,定定睛向那人道了句多谢。不知自己心头刹那闪现的熟悉是不是错觉。
只见那白衣男子余光一瞥,几个幻影移踪就闪现到了那贼子面前,身形飘逸轻捷如风。
那偷儿不过是江湖小人物,哪见过这等功夫,顿时瞳孔一缩满面恐惧,“你、你!”
他惊疑不定的,似是猜到了那人名姓,却在刚要出口的刹那,就被白衣男子抬手一点正中x_u_e位,那句“原来你就是白衣段云!”就这么硬生生堵在了喉中,然后砰地一声昏然倒地。
段云捡起了贼人手中的钱袋,拍去土尘交到了袁小棠手中,声音如石韫玉,如水怀珠,万般温柔,“现在你可以交给她了。”
袁小棠接过钱袋,不知为何对着面前之人笑容晏晏的神情,总觉得心头发慌招架不住,也不敢抬眼与那人直视,仿佛只要一抬眼便会撞进那双藏着星辰波光的深邃眼眸,将人三魂七魄都给尽数吸走。
就在这时,方雨亭携着那急步大喘的妇人走了上来,身旁还依依跟着个扎着两髻面若桃粉的女娃娃,两眼水盈盈的,看着似是妇人的孩子。
袁小棠快步上前,将钱袋交到了妇人手中,女子松了口气眼角带泪,连声哽咽,“幸好幸好……妾身一家六口这半月都得靠这铜钱过活,多谢公子出手相助,妾身实在不甚感激啊。”
袁小棠挠挠头,微红着脸似是有些不好意思,“其实我也没帮上什么忙,要不是……”他转过头,正想把那白衣男子介绍给那妇人,可没想眨眼一看,平地之上竟再无了那人踪影,仿佛方才的出手相助只不过是他恍惚下的幻想。袁小棠一时不由怔愣在原地,不知自己是不是被蝴蝶附身飘飘杳杳地梦到了庄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