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五同人)鼠猫之朝野绮年 作者:若不问【完结】(37)

2019-06-11  作者|标签:若不问 强强 天作之合 江湖恩怨

  如今白玉堂就在近前,脸上线条比记忆中更有棱角了一些,模样似乎长开了不少更接近于青年的俊美了。展昭心中欢悦,伸出手戳戳他道:“白五爷好本事,展某栽在了你手里,你可消气了?”

  被展昭一戳白玉堂才反应过来,自己在一个冷厉潇洒的亮相之后一句诘责嘲弄没出口就凑到了这猫身边,忙冷了脸沉声道:“展昭,这口气我消不了。”

  “‘御猫’不过是太子戏语,皇上听了有趣随口封的,谁知道会流传起来?你若觉得压了你的名号,不如改叫‘锦毛虎’就结了。”展昭见他捉弄过自己了还冷声冷气,不由也上来了气x_ing,无比熟练地飞了一个白眼过去。

  “堂堂一个男子被人叫作猫,亏你还好x_ing儿为他们卖命。”白玉堂含怒道。

  “猫不是你先叫的吗,我不也上赶着为你卖命来着?”展昭听他如此堂而皇之地“只许自己放火,不需皇上点灯”,又是好笑又是生气,“看来是我命里轻贱,活该朝堂江湖两处受人折辱。”

  “哪个混蛋折辱你了?快说出来我去要他好看。”白玉堂扳着他肩膀急问道。他自从听说展昭封官之后,一面气他好好的南侠不做把自己搅进官场浑水,一面又担心他会受那些狗官的气、被没眼见的江湖人欺负,听他这话的意思是果然受了欺负,立马就急眼了。

  “别的不提,眼下你不就在又囚又骂地折辱我?”展昭回头瞪他,自己却差点撑不住笑了。他人讥谤放在心上也无益,他早已不甚在意,更不会把白玉堂牵扯进来,有些事终究是由他自己面对的好。

  白玉堂顿时语塞,看着展昭气鼓鼓绷着脸却藏不住笑意的样子,一时忍不住伸手掐了掐他的脸颊,说道:“好只牙尖嘴利的猫。睡得这么美,像是受了我欺负的?”

  两人本是熟稔得惯于说笑打闹的,可这会儿展昭猛地被他上手一掐脸,不知怎么就脸红起来,忙下床穿好靴子说:“这儿冷死了,你还要关我到几时?”

  白玉堂无意识地摩挲着刚触碰过展昭脸颊的手指,却有意识地想到怪细腻的手感真不错,不觉也有些道不清的不自在。他轻咳一声掩饰过尴尬,带展昭离开暗室来到自己屋里,吩咐人备好洗澡水,再去置办些夜宵来。

  他也是一路疾驰才比展昭早了半日回来,布置好暗室机关又去沐浴梳洗了一番后,还未及吃饭便听人回报说展昭到了。于是他花了两个时辰一边思索如何诘问展昭,一边莫名其妙换了好几身衣服,最后想到这些衣服看在那猫眼里都无非都是一个样儿的白衣,才理了理雪锻发带,持了剑身姿潇洒地进了密道向暗室走去。走到一半才想起来自己本来是打算晾他两宿的,怎么不到两个时辰就动身过来了,但思及暗室里烧不得炭火难免y-in冷,反倒将脚步加快了几分,谁知展昭到了他的地盘跟回了自己猫窝似的睡得挺自在。

  展昭沐浴之后从屏风后出来,发现白玉堂又叫人加了盆炭火,将屋里烘得暖融融的。两人便披衣对坐桌前用了些家常饭蔬,不过是蟹粉豆腐、香螺脍、碧梗米粥一类,又有烫得热热的太雕黄酒喝了驱寒。白玉堂养的那只鸳鸯眼狮猫已长成了,仪态万方地在屋中间踱来踱去,不时蹭蹭展昭的腿颇觉亲昵,倒是对白玉堂爱搭不理,估计是觉得这成天不着家的铲屎官太不负责。

  至此两人才对酌着将别后所历讲了七七八八。白玉堂和殷鸿、盼儿受了赵离所托,携玉龙令牌各自接管了三处山寨,令雍王调不出人手。三人单枪匹马应对满腹狐疑的首领和一众不明所以的死士,也是如有剑悬,所幸可以借用雍王所养的信鸽互通有无,终于有惊无险地度过去了。

  展昭想来只觉十分后怕,又心疼殷鸿和盼儿勉力应此危局。白玉堂笑道:“他们比你小几岁,你便只当孩子待,其实都机灵着呢。”

  “雍王出事之后那么久你在做些什么?”展昭追问道,“山寨上那些人如何料理的?”

  “我把这些人编成许多支小队,让他们陆陆续续混进开封府了。”白玉堂云淡风轻道,“某位猫大人日日巡街,竟然没有察觉。”

  “谁说没有察觉?我早就发现好几支镖队、商团形迹可疑,分派了不少人手去盯着,没想到是你这耗子搞的鬼。”展昭哭笑不得,“你这到底是何打算?”

  见展昭不虞,白玉堂正色答道:“猫儿,我们此前虽怀疑过宸王,终究对他知之甚少,此番我与那几个首领接触了才知道,雍王毕竟缺少母家支持,在朝堂的势力并不如宸王,而宸王私底下经营比他只多不少,只怕大有反心。他收买了殿前司都指挥使周望,早已掌握了京畿布防。”

  “这两兄弟势同水火,宸王若有什么罪状,估计刺探得最清楚的便是雍王。只是皇上对宸王感情颇深,此前虽有纷争,经过雍王的事倒是重归于好了的样子。当日查抄雍王府的便是那个周望,就算有什么证据也定被周望销毁了。”展昭倒也不是十分惊讶。皇上重情,似乎希望晓以恩义让宸王安心辅佐太子,但宸王的野心可不见得止步于一个摄政王。

  “你安排那些人混入开封城,是为了防备宸王谋反?”展昭倒是对白玉堂的举措有些不敢相信,“你不是说谁当皇帝跟你没关系吗?”

  “还不是某只呆猫上了官家的船。以你的x_ing子,宸王若反你会苟且自保吗?”白玉堂没好气道,“还有,这些人无辜牵扯进雍王的谋划里,我想过了,要把他们摘干净,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们成为皇上的人。”

  “你倒是和离兄弟想到一处去了。”展昭浅笑道,“雍王一倒,皇上未尝查不到这些人。他将三山死士一股脑献给太子,未尝没有保他们不受牵累的意思。”

  “好个蒙了心的皇帝,舍不得动手料理宸王,倒非要忘远的x_ing命。”白玉堂恨道。

  “说来你把离兄弟藏哪儿去了?小五和盼儿又在何处?”展昭忧切问道,与白玉堂重逢的喜悦慢慢消减,又惦念起种种复杂烦扰。

  ☆、交心

  “别问我,我可不知道。”白玉堂嘴角挑起一抹笑,又斟了盅酒仰头一饮而尽,才说道“我让盼儿拿着玉龙令牌和烟花信号留在开封,待你一走便交给包拯调配,殷小五则带着忘远不知所踪了。我锦毛鼠只管把人劫出来,再引开某位御猫大人。”

  展昭闻听盼儿会把这烫手山芋交给开封府,略略宽心,只盼她千万不要再搅进这浑水里来,又听说自家表弟殷鸿带走了赵离,不免忧心他们要受逃亡之苦。不过这样倒好,拿住了白玉堂也找不到赵离,他大不了让皇上治自己的罪罢了。

  只是他琢磨白玉堂话中意思,心中腾起一阵失落,不由问道:“你是怕我真会追捕离兄弟回去送死,才盗了三宝远远将我引离开封府?”此话问出他又有些含愧,自己眼看着皇上令赵离回去自戕之时,还不是除了跪地求情别无他法,有什么资格要求白玉堂相信他。

  “猫儿,我何曾怀疑你人品?”白玉堂却急切道,忆起上次若不是他失言气走展昭,也不会一别数月各自焦灼,“只是你既上了包黑子的贼‖船……好好,你既跟包大人绑在了一条绳上,难免有诸多顾虑,不得自专。我作此安排,也是不愿让你为难。”

  “如今皇上要我缉拿你,我就不为难了吗?”展昭闻言叹道,“我看他有爱才之意,说不定没想治你的罪倒想把你拐进这浑水来。到时候你想要脑袋,少不得也弄身官服穿穿。”

  白玉堂笑出了声,觑着一双微醺的桃花眼提壶为他斟酒,说道:“展大人,你觉着可能么?”

  “不可能啊,白五爷哪有这样屈尊降贵自讨苦吃的一天。”展昭叹息着摇头,忽拉住那人为他斟酒的手臂道,“玉堂,你将三宝还给我。”

  “惦记什么劳什子三宝?”白玉堂脸色沉下来,“你要回开封府?”

  “嗯,我回去只说赵离跑了,你我相斗一场谁也制不住谁,于是你还了三宝就放我回去了。”展昭满面认真地说道,掩饰住心下难过,“皇上顶多罚我出出气,大概不会非要为难你。以后你照旧行走江湖便是,再也不要去开封了。”

  白玉堂好不容易见着展昭,却听他说出让自己再也不要去开封的话,大有不复相见之意,不觉心头火起,一拂袖长身站起,指着展昭却不知从何开口,语结之下狠狠一甩衣袖背过身去。

  展昭见他动了气,也站起身走到他身后,如从前很多次一样抬手攀住他的肩膀,却脱口而出道:“玉堂,你长高了?”

  十八岁正是好多男孩子蹿个头的时候,几月不见,白玉堂竟然个头比他还高出一点儿了。这耗子之前对于自己比展昭矮的事耿耿于怀,如今长过了他,却觉得不怎么在意了。

  不过这话白玉堂还是爱听的,一听不由得消了几分气,回身拉着展昭在床边坐下,恳切道:“猫儿,我之所以留诗挑衅把你引来陷空岛,就是想让你趁着官家鞭长莫及重回江湖,不要回官场去了。你本是江湖中人,受了苛待辞官不做也没什么大不了,官家未必纠着你不放。”

  展昭未曾想到他如此用心良苦,心中一动,却仍不得不说道:“我承诺了包大人的,怎能不守信义?”

  “那包黑子如何拐你的?”白玉堂恨恨道,“猫是任谁随便叫的吗?官家和小赵祯喜欢猫自己养就是了,凭什么倒把五爷的猫儿叫成了他们的御猫?”

  “白玉堂,你放尊重些。”展昭听他满嘴胡吣不由一眼瞪过去,“我说了‘御猫’不过一句戏语无需理会,跟随包大人也是我自愿的。”

  “你倒说说,你为何甘愿为了包拯把自己套住?”白玉堂急道,“当年寇相对你有何恩德,值得你为了报恩把自己卖给他的学生?还是说,你真的钦慕包拯到乐意为他卖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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