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瓜们拧着眉头，开始努力的理解队长给他们讲“越战的老历史”是个什么涵义。
袁朗索x_ing双手撑地：“更逗得就是啊，好巧不巧的就是，因为他们发现的秘密，引发了一场小规模的战斗。为了彻底的解决这个事情，虽然他们的处境是如此的微妙和敏感，但是被作为事件的重要见证者和参与者，他们依旧被派往了这场战斗。途中有人监视。”
袁朗的声音讲到这里突然变得快速起来，一开始事关己外的描述一下子仿佛变成了身临其境的控诉一般，内容却又是不冷不热的好似嘲讽：“里里外外的监视，层层叠叠的怀疑。他们舍命给国家，换来的确实怀疑、猜忌和背叛。巧妙的掩盖在政治和奉献的外衣之下，狠狠的打上‘军人就该服从’的标签。”袁朗微微闭起眼睛，感觉那个炮火轰鸣的战场仿佛距离自己并不是那么的遥远。他猛的睁开眼睛，望着面前的十六个人：“有什么感受没有？”
南瓜们一下子愣住了。袁朗有点暗哑的声音把他们好像直接拉到了那个“久远的三十年前的故事”中，然后，突然的打住了，生生的被人砍掉了手脚一般。
“……很残忍。”刚刚那个提问的南瓜开口了。
“还有呢？”
“很冰冷。”又一个南瓜接口，“全部作为军人的意义被否定掉了，不是吗？”
“是啊……所有的东西，所有引以为傲的东西，努力到现在一直要保护的东西。这么轻而易举的，啪！”袁朗作了一个爆裂的手势。五指张开着。“消极的觉得国家就是一步机器。原来一直倡导的爱祖国爱人民，在自己和战友的生命受到威胁，而伤害自己、背叛自己的正是穷极一生捍卫的国家的时候。是不是觉得所有的理想，所有军人的荣耀都被否定了？”他眨眨眼睛，“接下来，你们说，会怎么样？”
南瓜们这次不说话了。
“愤怒，对不对？就像你们刚才一样。”袁朗笑的见牙不见眼，“哈哈~~17号！哦，不对，你现在有名字了。要是你还是17号的话，我刚刚早就扣你分了！用质问的语气和教官说话！”
峰回路转的语调，像蹦极一样。“愤怒，然后怀疑，质问，接着，不是所有人都会遇见像我这样给你们讲一个故事了。”他又将视线转到那个少校南瓜身上一下，“然后，没有人响应，那是一个战场！怎么可能去有人响应你内心的呐喊是不是？热切的东西，信仰的所在。全盘被推翻之后还会剩下什么？什么血脉相连，什么报效祖国。只有……冰冷……麻木……残忍……，无法逃离，死死的将你束缚……生活将你变成这样，然后你再去这样伤害别人，最后，美其名曰：成长。”
提问的南瓜瞪大了眼睛：他的想法完全被袁朗看透了吗？
“如果你们这样认为，那你们就是一个十八九岁的幼稚小孩！”皱皱鼻子，“天天标榜着哥们义气，自己为成熟了。然后冷眼看这个社会，用一个小圈子把自己保护起来，和刺猬没有什么两样。蜷在一起是挺暖和的！”他认真的收了收下巴点点头。“最后，就是你们也会被蚕食、麻木、接受、溶入。这样的人生，是不是一点挑战x_ing也没有啊？”
他扫视众人，都傻了。
哈哈！挺有成就感。估计他们认为三十年前的古董事儿能剖析到他们心里，挺震撼。嘿嘿，他可是自己经历过了。
目光和那个少校南瓜在空中交汇，袁朗轻轻的微笑。
过去了，早就过去了。
但是一个事情就这么过去了，你学不到一点什么，那你就是个傻子。
说是生活在锻炼你，其实，是你的心在锻炼你。生活给你一个环境，成长还有靠自己的内心。
心稳了，就什么都稳了。
他还记得高城当时拉着他们的手，说的那句话。
“那……究竟应该怎么样？”
“你们自己想呗！”拍拍手站起来，不负责任的撂下一句话。
“啊？”
皱眉，“你们怎么这么笨啊！我可告诉你们啊！信仰这种东西，不是随便就可以磨灭的了的。如果随随便便的就怀疑，说明它还在你的脑子里，只是想想而已。没有在这里！”他点点心口。拍拍屁股上的Cao。“随便就怀疑的信仰，那不是信仰，那是魔障！”袁朗张牙舞爪的。“国家啊！它是一部机器，但是祖国却是由人民组成的。什么东西给了你约束和规则，又是什么东西需要你用生命来捍卫。什么东西是你的职责，什么东西又是你穷尽一生的追求。不是矛盾和对立的两个个体。它们并行着。国家，可以为了利益牺牲一些人，但是你们不可以抛弃你们自己。”挑挑眉毛。
转身，摇摇手：“又不是三流言情剧，没有那么多粉红色的温暖泡泡。但是，记住，灰色的天空，照亮它的是一盏叫做信仰的前进的灯。”走的远了，突然想起了什么。“嘿！你们愣着干什么啊？不解散去吃饭啊？”
回忆剖开时间的河流。洗练到最后的东西才是真正的纯粹。
灰暗冰冷，只属于现实。但是我们心里有个火把呢！n_ain_ai的暖和着呢！
怕你个六！
“高城啊，我今天……”办公室传来细小的说话声。“怎么样怎么样？”
“恩！越来越像许地狱了！不仅没有遵守保密条例还真理了一回！”老虎摸着下巴，这叫什么？近墨者黑？
“……我抽死你我！”
正文 第37章 时机已到
高军长站在崔正国的身后，盯住他的背影。回想他和崔锋的见面。
崔锋其实是他的人。在莫约3年之前，崔锋找到他。
就在他加班的那个晚上。
黑影一闪，再回过神来的时候，那个年轻人已经站在他的面前了。
他很正式的立正站在高军长的面前——没有吊儿郎当，没有玩世不恭。然后，抬手制止了高军长：“我没有恶意。如果有，刚才您已经死了。”
确实……越过禁卫，直奔核心。“你想干什么？”
崔锋挑眉一笑，说：“首长，我来告诉你一件事。关于灰色的药物。”
高军长至今还记得当时他的那种吃惊的感觉——这是一个牵涉到30年前的秘密，一个可以在战场上发挥战士最强战斗力潜能的机密研究药品。这个人，为什么会知道？
“我叫崔锋。”他挑挑眉毛。“我的情人叫袁徕，是袁振宏的养子。”开门见山，直言不讳。
原来如此……是振宏的孩子。
“我不担心暴露我和我的情人。你在国际上绝对查不到我们一星半点的资料。我们是佣兵，并且没有国籍。”他笑的很邪气，很无所谓，“也不要试图在便利店，旅店，保险单，或者医院记录上找我们的过往。那不可能。另外，我现在是一个人。”
好家伙……高军长一直没有说话——他审视着眼前的男人——不是多么出众的长相，除了个子挺高身材精瘦，五官上不见有任何的出众。但是细细一看却发现组合在一起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邪气调调，和一种有内而外的压迫感。
“你的目的。”
“毁掉灰色。”
“提前通知我？”
崔锋没有说话，只是把一个U盘放到了高军长的桌子上——高军长挑挑眉毛——他以为崔锋会仍过来，但是他没有——仿佛受过最良好的教育，能屈能伸，很懂进退。而不是一味的因为自身的实力罔顾别人的内心。一个强者。高军长给崔锋下了判断。
他把U盘c-h-a入电脑中。然后，是图片。
血腥的图片——从注s_h_è 、到反应、到疯狂、到死亡。从放s_h_è 、到溃烂、到迷失、到game over。
很震撼……
血腥的，无望的……满眼的死亡。
他诧异的抬头看崔锋。
“……这不可能……”
“你已经看到了。这个就是我们发现的。灰色的人体实验。”
“…………”
“我知道这不是国家授意的。”崔锋气定神闲。但是眼神却一瞬不瞬的死死盯住高军长，压迫感油然而生。
“……如果是，你也不会来找我了。”高军长眯了眯眼睛，站起来——他不得不说，就算他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将，面对这个站着的年轻人，他的气势没有比这个年轻人强。所以，他需要一个可以对等的，和他谈条件的平台。“这个事情很严重，我需要……”
崔锋一步跨到高军长面前：“您琢磨一下……好好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