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里,光耀点点,白露在那双眼中看到了此生见过最美的星空。
君夜离坐起来,目光四移,最后落回白露身上,一瞬间温柔似水,“子羽!”
白露大惊,“你……”
“子羽,你不要怕,这里很安全,等到天亮,我就带你回去,没有人会伤到你!”
怎么会这样?
白露盯着自己的手,被君夜离紧紧握住,不管他如何示意,那边完全没有放开的意思,而且,为什么他会知道自己的表字,还有
,他的那种目光……
“将军……”白露试着挣脱,却被握的更紧。
“怎么了?”君夜离靠近了,顺势将白露拉的坐到自己身旁,另一只手也握上了他的手,“是不是觉得这里气闷,不要着急,我
在这里待过很多次,慢慢呼吸,不要急,慢慢来,这里有西域来的香油,我替你抹点在眉心,就会舒服一点……”
趁着君夜离去取香油的空隙,白露飞快的站起来退到一旁。
“子羽……你怎么了……”那边又是一个何等观察入微的人,眼神中已经有了受伤。
白露不忍,“将军,我并没有不舒服,不必劳烦将军!”
“子羽,我并不觉得麻烦,为你做任何事都是我心甘情愿”,君夜离坚持,白露只好自己随便抹了两下那来自西域的香油,气味
清冽,果然提神醒脑。
“谢谢将军!”
“子羽,你为什么要对我说谢,你今天怎么这么怪?”
怪的好像是你吧,白露摇了摇头,“将军,刚才你晕倒在墓园,似乎略染风寒,我看你还是再休息一下好。”
“子羽,你这是在关心我吗?我真高兴,这些日子,我忽略了你,你不要怪我,日后我一定会好好对你”,君夜离居然笑了,眉
眼略弯,眸子里闪烁着如碎钻般的光芒。
他笑的太开心,孩子一样的开心。虽然白露认识君夜离不久,但从不曾想象那个连伤自己两次,愿意安葬连翘却不在乎他这个兄
长是否在场的君夜离大将军,也会有这样笑着的时候。
白露玲珑心,怎么会不知道这一切太怪异了,可他想不明白是为什么,“将军,刚才发生了什么吗?”
“刚才,哼”,一掌拍下,足有半尺厚的石桌竟然从中而裂,君夜离的脸色一瞬间变的犹如腊月寒冬,“蓝婷那个贱人,竟然敢
暗算我,我绝不会放过她!”
有仇必报,白露一点不怀疑君夜离是这样的一个人,“那么将军,刚才晕倒在墓园是……”
“蓝婷那个贱人居然对我下毒……”
“将军,你中毒了吗?”白露脸露关心。
“没有,微末的伎俩,还难不倒我”,君夜离微笑,“子羽这么关心我,我很高兴。”
没能躲开他握过来的手,白露尴尬的笑笑,心中念头百转,难道是毒?可是普天之下,难道竟然有一种毒会让人变的如此怪异。
“将军既然无事,我就放心了,在此与将军告别,谢谢将军安葬幼弟,我决定天亮之后就回去老家,若不麻烦,望将军能派人照
顾幼弟的墓冢,几年之后,我必定前来将幼弟带回……”
“不许……”君夜离暴跳而起。
“……”白露被吓到了。
“对不起,子羽,我不是故意的,只是……只是我听说你要离开,就……子羽,你不能离开……”君夜离着急的一把抓住白露的
双肩,用力之下,看到他因为疼痛微微皱眉,又急急放开,慌乱解释着。
“将军,我始终是要回家的”,白露试着微笑。
“将军府就是你的家,天亮我们就回家……”
“将军,我……”
“我明白了,发生了这么多事,你心里难过,那么好,我明天就进宫向皇上请辞,陪你回家”,似乎是解决了一个天大的难题,
君夜离笑起来。
“请辞?”白露是真的吃了一大惊,虽然他不喜欢过问世事,但也知道君夜离这三个字意味着什么,更何况这十几天在将军府中
的所见所闻也已经告诉了他,眼前的这位将军是整个皇朝之中举足轻重的人物,而他竟然这么轻易的就要请辞随自己归乡?
“不行,不行,万万不可”,白露连连后退,急急摆手。
“为什么不行?”
“将军是国之栋梁,皇朝安稳的保障,怎么能够为我一个人就请辞离开!”
“为什么不可以,只要是为你,什么都可以!”
“不,不,不可以,不可以……”
“子羽,你不相信我吗?”
“不是,不可以,不可以为我……”
“我喜欢你,为你做什么都可以!”
“什么,喜欢?”白露受惊过度,绊到石凳,往后直挺挺的摔向了石桌。
这一撞,必定腰折,就是淡漠如白露也紧紧的皱起眉,用力闭上了眼。
然而,预料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摔倒,反而陷入的是一片柔软,片刻之后,睁开眼睛,就看到了那个人的慌张与关切,“子羽
,你怎么样,有没有摔疼那里,让我看看!”
“将军……”,手撑着地板,白露慌忙的站起来,仓惶而逃。
“子羽”,一瞬间,君夜离脸色惨白,“不许走……”
手起掌落,逃跑的人软倒在怀,然而——动手的人痛苦更多。
第四章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出现在房间里的时候,白露睁开了眼睛,简单的梳洗吃过朝饭之后,他提了干净的井水浇花,已经是盛夏了,
将军府的莲花全都已经盛开,浇完花后,他习惯到莲池边喂鱼打发时光,中午的阳光太过炽烈,他通常是在房内吃饭,饭后会小
睡片刻,醒来了就在房内看一些书,偶尔,也会弹琴一曲,只不过,大多是自娱自乐罢了,晚饭则是两个人一起吃,一天过的很
是规律,如果忽略时时在他左右的侍卫,这样的惬意的日子白露觉得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