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涛顿时被吓得魂飞魄散,飞身扑上去抱住他:“不行,不要去。”
袁朗奋力的挣扎了一下,四肢却被越锁越紧,肢体相摩擦时几乎有些疼痛,他顿时恼怒了起来,喝道:“怎么?想杀了我?”
“不是的!”
陶涛急忙松开走退了一步,拦他与车子之间,袁朗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从他身前绕开去开车门。
“我求你,我求求你不要去?”陶涛急中生智,抱住袁朗的肩膀哀求道。
袁朗的神色似有软化,转过身去捧起陶涛的脸:“你求我?”
“是的,我求你,求你放过我。”陶涛难得的脆弱挫败,曾经所有的骄傲锋芒,如今统统被折断,眼前无路,他被人逼到一个退无可退的境地,站直便会被折断,只有弯下腰才可得活,强烈的委屈和不甘让他泪流满面,他低吼,几乎是有些自暴自弃的。
袁朗的声音变得柔软而缠绵,他低头吻去他眼角的泪迹,低低轻语:“不和我斗了?”
“我都听你的,什么都听你的。”陶涛闭上眼睛,睫毛慢慢被濡s-hi,漆黑如墨。
“那好,你跪下来。”袁朗扶住他的肩膀往下压,陶涛有些茫然的睁开眼睛,诧异莫名,可是身体遵从了那份向下的力道,慢慢向下滑,跪到袁朗的两腿之间。
正文 第7章
“帮我!”袁朗从喉咙口里滑出这两个字,声音暧昧而喑哑。
“在这里?”一字字颤抖,带着惊恐的绝望。
“你说过听我的。”袁朗的十指都c-h-a进陶涛的头发里,细细的摩挲,温柔而亲昵。
陶涛不停的发着抖,牙齿轻磕着发出卡卡的声响,他哆嗦着伸出手剥开袁朗裤子的扭扣,手指却被袁朗握住了引开。陶涛惊愣的舔了舔嘴唇,长睫重重的颤动,缓缓垂下。
雪白的牙,咬着铜质的拉链扣一格一格的往下拉,微腥的热气扩散开来,让陶涛双目钝痛。拉开底裤的边沿,陶涛连看都没敢看就含了进去,袁朗发出一记长叹,微微合上眼,感受那种笨拙的爱抚,那动作完全是混乱的,吞吐全然没有章法。
“第一次?”袁朗喘息着,声音暗得发磁。
陶涛没有办法出声点头,可是生涩的表情宣告了一切。
袁朗笑得极满足,手指揉捏着他柔软的耳垂,口中诱哄似的低语:“慢慢来,不要用牙。”
不熟练也有不熟练的乐趣,胡乱的亲吻与吮吸,偶尔尖利的齿面划过敏感的表皮,轻微的刺痛,顶心的刺激。袁朗惊喘着从上往下去看,陶涛垂目跪在他面前的姿态生动无比,眼泪从他的眼角凝聚出来,与汗水混合在一些,从脸颊滑下。
午夜的停车场,光线昏暗而迷离, y- ín 靡的声音细细碎碎的回响,快感在累积,逐渐忘情。修长的十指c-h-a进陶涛刺短的头发里,于是后脑被紧紧的锁住,无可移动,袁朗开始自己动起胯,在那片细腻s-hi滑中寻找更多的刺激。
从未尝试过的强烈冲撞让陶涛几乎抽搐一般的弓起身体,双手顶在车门上,汗水在冷硬的金属表面薰出雾气,所有咳嗽恶心的冲动都被堵在喉间,所有的呻吟和喘息都不得释放,压抑成低沉的呜咽声。
征服,男x_ing恒古的欲望,越是美丽的越想折坠,染上自己的气息。
一股带着腥味的灼热液体骤然间泄出来,灌满整个口腔,陶涛用力挣扎着想要退出来,却被袁朗的双手死死的按住,被动的接受了全部。粘腥的触感刺穿了他神经的最后一道防线,来不及吞咽,陶涛剧烈的咳嗽,身体痉挛一般的发着抖,拼命从袁朗的手下挣脱出来,跌跌撞撞的跑开几步。
从高潮过后的慵懒余韵中慢慢醒回神,袁朗听到陶涛伏在车尾呕吐的声音,摧心挠肝似的,剧烈而痛苦,好像要把整个内脏都吐光。心头上滑过一丝微妙的悸动,他把自己整理好,拎了一瓶水蹲到陶涛身边去。
陶涛已经吐光了胃里所有的东西,只是禁不住的干呕,双手卡在自己的脖子上。袁朗的手指刚刚触到他的发稍,他已经惊恐的转回了头,满脸是泪,清澈透明的眼睛里一片茫然的空洞。
袁朗的眸色变深,把水递过去,陶涛如获至宝似的抢在手里,旋开瓶口拼命往嘴里倒,灌满,吐出来,再灌满,周而复始,从口角溢出的水流沿着他的脖子滑下去,领口被完全打s-hi,泅出深色的印迹。
“有这么脏吗?”袁朗轻轻哼了一声,似有不满。
陶涛一口把嘴里的清水咽了下去,手指无意识的捏紧了矿泉水的瓶子,发出尖锐的声响。
袁朗抽出纸巾来帮他擦脸,动作细致而轻柔,从眼角开始,擦去他脸上的每一点s-hi痕,原本淡粉的唇色因为摩擦而变得水润鲜红,嘴角处有一点破损,被碰到的时候陶涛有轻微的颤抖。袁朗犹豫了一下,觉得没有必要压抑自己的欲望,于是贴过去细细的吮吻。
有力的拥抱,温柔的亲吻,伤害过后最完美的抚慰,陶涛闭上眼睛不去想那些正在扫过自己嘴角的轻柔触感来自于谁,他累了,太累,只想放弃。
“我做得过了,对不起。”袁朗的声音轻得像气流,贴在他的唇边颤动着。
陶涛掀开眼帘看了他一眼,又缓缓合上,应该说什么?说没关系么?真可笑。
袁朗感觉到他无力的顺从,心满意足的把陶涛扶到车里,扣好保险带。
陶涛一直闭着眼睛,平静的脸上看不到任何的表情,他仰面倒在汽车的靠背上,胸口随着呼吸起伏,喉节缓缓的滑动。袁朗发动了车子,却偏过头去看,一瞬间的心动几乎没有理由,他钟爱这个瞬间,这是不是他曾经经历过的任何一个红男绿女,这是一杆干干净净的竹子让他染了绯色,这是一只有尖牙的豹子,却伏到了他的脚底。
这是他猎人生涯里最美丽的战利品,最初,这只是一个简单的报复游戏,可是进行到现在,他已乐在其中。
陶涛原本以为这个夜晚还会再发生点什么,可是没有,袁朗抱着他的腰睡了一整夜,陶涛在半梦半醒中听到有人在他的耳边说话。
你太累了。
别撑了,放弃吧。
交给我。
我喜欢你。
……
黑夜,闭上眼睛就是黑夜,如此的沉重,陶涛好像听到自己脑子里有一根弦忽然崩断了,他松开手,睡得很沉。
第二天早上,陶涛在习惯的时间醒来,身边睡着另外一个人的感觉并不陌生,陌生的是那种气息,全然陌生的气息。他花了一点时间才想起来这究竟是怎么了,他花了更长的时间去看袁朗的脸,五官鲜明,眉毛浓丽,袁朗不是以容貌取胜的人,可几乎没有什么可以挑剔的地方,即使熟睡仍有一种奇异的压迫感。
多么陌生!?
看了多久都是一样,陌生的脸,陌生的人,连同睡在这张床上的自己一起,变得这样陌生。
曾经的无数个清晨,他醒来的时候耳边弥散着的全是另一个人的呼吸声,平静而和缓,熟悉的仿佛不存在,仿佛不存在的怀抱,仿佛不存在的面容。陶涛忽然发现他从来没有仔细的去看过段亦宏的脸,闭上眼睛去回想,脑子里模糊一片,然而熟悉,每一点呼吸,每一点笑,他说话时的折转的尾调。
陶涛有些困惑,或者段亦宏对于他而言早已经不是一张脸,一个人,他是他的无所不在。
陶涛小心的从袁朗手底下滑开去,一个人走到健身房里,清晨的阳光透明得带着水汽,他坐在窗台的边沿,一格一格的翻找段亦宏的名字,熟悉的名字出现了两遍,第三次的时候,他咬咬牙,按了下去。
“嗯?”段亦宏明显还带着睡意,单音节的尾调被慵懒得拖长,像卷曲的蔓Cao。
陶涛在一瞬间心慌意乱,手抖得几乎握不住手机。
“陶陶!”段亦宏加重了口吻:“这大清早的,你扰人清梦所谓何般啊?”
陶涛试了又试,只挤出一个字:“哥!”
“嗯!”段亦宏一声应下去,很干脆利落的收了尾,陶涛听到对面一阵悉悉索索的响动,像是段亦宏推开被子坐了起来。
“怎么了?”段亦宏耐心的等了一会,没有听到回音,于是再问。
“我,我就是想说一声,老爸的医药费我筹到了。”
“嗯,听说了,你们公司的福利可真的是……”段亦宏唏嘘。
“所以,哥,以后你就不用为我担心了。”陶涛一面说,眼泪从眼眶里滑下来,手机被沾得s-hi腻腻的,好像握不住。
“小鬼头,有了靠山就是不一样啊,开始嫌弃我了?”段亦宏笑骂。
“没有,没有,我怎么敢呢,就是,向你报告一下,呵呵,我们熬过来了,该怎么样,就能怎么样了。哥,有空给我找个嫂子吧,不用漂亮,漂亮姑娘没什么好稀罕的,心善,对咱爸咱妈好就成。”
“唔!”段亦宏沉吟了一下,忽然问道:“谁爸?”
“你爸,你爸你妈!”
“行了,我的事不用你cao心!周末出来一下吧,我请你吃饭,昨天饭都没吃逃那么快,我还以为你老板被人打劫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