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哲人聪明,观察力敏锐,自然是个中高手。别说齐桓他们,我跟吴哲的交手了几次,也只能说胜负参半。牌这玩样儿,大家水平差不多时,谁的运气好就决定输赢了。
那天,我的运气的很好,到手的牌很顺,几乎没什么碎牌。我抬头看了对面的吴哲,他正巧也在看我,眼神好像是随便环顾一周,但我感觉到他在观察我们的表情,我猜想黑尖不在他手上。
牌好的时候我就不那么急着出去,既然吴哲不是黑尖,我就要先帮黑尖逃走。徐闻是第一个出去的人,黑尖不在他那。马健突然说吴哲肯定是黑尖,吴哲y-in险地没搭理他,齐桓却说好吧,告诉你们也行,在我手上呢。
吴哲又往我这里看,我余光瞄见了。这时候我改变了想法,几乎笃定吴哲就是黑尖。如果牌不在他手上,他应该去观察齐桓是不是在说真话,但他却在看我,显然这小子是想知道我有没有相信齐桓的话,如果我相信齐桓是黑尖,就会牺牲自己放走齐桓,他小子渔翁得利。
正文 第4章
我跟吴哲死磕到了最后,他牌没我好,抓了黑尖也算运气不错了。吴哲自己也知道输给我不冤,放下最后一张牌,自觉地开始解皮带。
齐桓他们在旁边起哄,吴哲才愤愤不平地说你们别得意,刚刚队长进来了,别以为就那么算了,愿赌服输。
马健笑着说,行,咱绝不反悔,一个一个来吧,你先示范个。
吴哲咬牙切齿地把裤子一下拉到脚背上,左右套出脚,却不再动了。
徐闻说继续啊,这你还要休息下?
吴哲很不要脸地说我不就是输了一次,裤子不是脱了。
他居然想这么过关,我都听不过去,走到他边上说,刚刚我说了一局定输赢,你是点了头的。
吴哲耍赖了,说什么一局定输赢,我没听清啊。
他也不看看跟谁耍赖,我严肃跟他说,你耍赖的话,我们只能耍流氓了。
不等我发令,齐桓他们已经蠢蠢欲动,扑过去捉吴哲。吴哲一见情况不对,就开腿往门口跑。马健眼明手快地堵住门,齐桓和徐闻一左一右地去抓他。
房间也就那么大,单打独斗吴哲都不是齐桓对手何况有徐闻帮手,没一会齐桓和徐闻就摁倒了他,招呼我过去扒裤子。
作为他们的队长,我实在不敢参与这样的游戏,但当时的氛围下,已经玩高了,我看着吴哲极力保持清高却眉宇间闪烁着小小的不安,我都想欺负他。我大概像个恶霸一样j-ian笑着走过去,三下五除二就把他的裤衩给扒了。吴哲一边挣扎,一边大骂我们别太过分了。
这时候吴哲只穿了条小内裤,紧紧地包着他的下|体,在没有勃|起的状态下,看轮廓居然不小。马健已经走过来围观,还催我快点扒。其他他们对吴哲肯定没用一点 y- ín |欲之心,只是单纯地想逗他玩。因为这时候吴哲的表情已经并不住了,脸色发白,求饶说放开他,他就自己来。其他人不依,说你小子的信用早就透支了,刚刚让你拽是吧。
在他们的催促下,抓住他内裤的边缘,吴哲努力地抬头,惊慌失措地看着我,用颤抖的声音喊我队长。那个表情真TA妈该死,那一刻我居然有了些反应。
我松开手,站起身,说行了行了,放开他。
齐桓他们不平地说,说这么便宜他。
我说吓唬吓唬得了,你们玩起来也有个分寸。刚刚你们那出也算了,当扯平了。
齐桓还是开玩笑地在吴哲由白转红的脸上摸了一把,说大硕士,脸皮真薄,以后再跟哥哥们玩,可要当心。
吴哲瞪了他一眼,飞快地把裤衩穿上,感激地看着我。说实话,我有些后悔,其实借着这个机会,能把他Ba光了流氓一把,最多也是大家玩得过火了。而后面有一段时间,我特别想干这事时,再也找不到这么好的理由。但那会儿,我确实有些担心,说不定没把吴哲收拾完,我自己就暴露了,那是很纯粹的生理上的冲动,我已经很久没有对自己的队友有这种感觉,让我有些担忧,但是兴奋。
打完牌以后,我再想起那天我们对吴哲的戏弄,觉得确实是过分了。我不知道其他人是不是也这么想,或者他们只是当一场玩笑开过了,平时还是打打闹闹,只有我因为那一闪而过的邪念才耿耿于怀。
我让自己尽量不去想这个事情,但也许是压抑起到了反作用,在事后的一个礼拜我总是做一些乱七八糟的梦。我梦见他们摁着吴哲,我走过去一把扯下他的裤子,那玩意儿一下子跳出来,我把它握在手里,吴哲特别无助地看着我,喊我队长。他的眼睛很黑,我本来以为水汪汪的大眼睛是专门形容女孩子的,但吴哲的眼睛确实是这样。我梦里亲了他,感觉很真实,还有一次,我甚至把他翻过去,想要进入。吴哲很配合,我们居然能做到那一步,但后来我发现他变成了张宪,我们突然衣衫整齐地在cao场上,张宪还是一本正经地看着我,他的眼神总是崇拜又迷恋。我一把抱住他,说你TA妈死哪去了,我真想你。
醒来以后,我揉了揉发酸的眼睛,我真的很久没有梦见张宪,尽管我曾经很想梦见他。训练的时候,我多看了吴哲几眼,他的五官要比张宪清秀,乍一看没有像张宪那么英俊,但吴哲笑起来很好看,陆战队的小姑娘还一直给他写信,说想念他能够融雪开花的笑容。齐桓后来总取笑他,没事就跟吴哲说,来给爷开朵花。
我不自觉地拿吴哲跟张宪比,其实二十出头的小伙子都是那个样子。慢慢地,吴哲似乎有些发现我在看他,有时候我目光才飘过去,他就抬头准确的接住。我怀疑他是不是通讯的东西搞得多了,自己也比别人多几个接收器。我觉得关注他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毕竟要一起去埃尔纳,是必须要多观察点,这样想我便更加肆无忌惮地在队列中盯住他。吴哲的反应则从开始好奇,然后回避,最后好像是忍无可忍地与我对盯着看。有一次,差点被齐桓发现,顺着我的眼光看过去,我赶紧把目光挪一挪。吴哲就仰着头一付胜过我的小得意样子,我又想到了张宪,他过去是这样勾引我,但是吴哲跟我们不是一类人,我想他给我的不过是一些暧昧的错觉。
实际上,这些零碎的感觉并没有占据我很多精力,那段日子我太忙,cao心的事情也多。许三多去了快1个月,没有一点音讯,这个人牛角尖一钻就别的事什么也不顾了。铁路很着急,就差指着我的鼻子骂,都怪我放走了他,他花了多少劲才从王团那边把许三多扣过来之类的话,我都可以倒背如流。
在铁路面前,我自信满满信誓旦旦,我说我的兵我还不知道,许三多肯定会回来的,你是没看见我上次给他说可能是最后一次摸枪了,他没齐桓那么偏执,但他也喜欢枪。
我跟铁路是能嬉皮笑脸地打包票,但日子一天天过去,还是有些磨人。我做了最坏打算,真的不回来,就让齐桓上,或者在新选拔的人里再挑一个。差不多等我要放弃,打算另觅人选的时候,许三多终于有了消息,确切地说是许三多的家里来了消息,给我一个去找他的借口。
那天,正好吴哲在我办公室帮忙翻译埃尔纳的一些资料,我在打电话,他一边敲电脑时不时就往我这里看。我不说话的时候,吴哲就很着急地盯着我看,被他看得不舒服,我索x_ing转了身背对他打。
吴哲突然探过身,把烟灰缸推到我的手边上,在我是手指拍了一下。烟灰纷纷洒落,我太专注听三多说话以至于忘记了手上的烟燃了老长。我掐着烟,放在嘴上吸了口,对吴哲笑了一下。他看懂了,微笑着坐回了位置,继续帮我翻译。
我放下听筒,长叹了口气。吴哲不言不语地看着我,我看他的眼睛有些红,估计我也好不到哪里去。我用掌心在眼睛上用力按了一会儿,说我以为自己对你们够折腾了,可看看老天爷,他比我还下得了手。
许三多的爸爸跟人合伙要搞小矿场,私下藏了炸药,一不小心把家给炸没了,还伤了邻居,这会儿给拘留在公安局里。吴哲问我,队长,三多是不是不回来了?
我说他刚刚说他想好了,他要回来,可那是知道他爸被拘留之前。
吴哲听我这么说,松了口气,说那没事,上次的事他都想明白了,这次的事他一定也行。大不了再把他往侦察营扔两天。
说到这个,我还有些介怀,说A大队想不开的事情,去侦察营就能想开了,你说许三多怎么跟咱们这么见外。
吴哲说,咱们?咱们死老A,人家是钢七连。一声霹雳一把剑。
死老A有什么不好的?吴哲你说说,别说你也身在老A心在陆战队。
吴哲笑了下,说队长你是在跟我抱怨吗?我觉得死老A挺好的,我人在这心也在这。
我正好吐烟,在一片烟雾中看见吴哲湛亮的眼睛,待那缕青烟散了,他在对面笑得灿烂,一点不带阿谀奉承。我还是说,吴哲,你就这么想去埃尔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