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油条这几句没良心的话，豆浆刚挤出来的小屁股险些摔回去。
油条看豆浆真要翻脸，赶紧改口：“那什么，等收了猫耳小学这个月的保护费，我去给你买烤鸭。怎么样？”
心不甘情不愿地跟着油条向猫耳小学后操场走去，豆浆频频摸着沈甸甸的肚子。
油条看见了，“你烦不烦啊？不就是少吃根油条吗？”接着，凑到哥哥耳边低声说，“你就这么喜欢吃我？”
豆浆抬起腿想狠狠给他一脚，哪知道脚刚撩起来，腰胯间就忽地一沈，似乎里面有个小西瓜咕咚一声坠了下去。吓得他猛地停住
，拽住油条的胳膊：“油条，你听没听见‘咕咚’一声？刚刚，就刚刚！我肚子里面有什么东西‘咕咚’一声掉下去了。”
02.
油条刚见豆浆那惊慌失措的模样还真吓了一跳。赶紧让他跨马步蹲着，自己趴在地上从下往上看。
认认真真瞅了半天，什么也没看出来，再瞅瞅豆浆，面色涨得通红，健康得跟什么似的：“你又耍我！”
豆浆赶紧按住油条：“不是，不是，真的！就在胯骨这里，顶得我好难受，腿都并不上了。”
油条左看看右望望，确定小巷里没人，一把将豆浆推到墙上：“老哥，你就这么想念我的小油条，嗯？”说着手就插进豆浆的牛
仔裤里，开始揉搓光滑细腻的皮肤。
那动作，那叫一个一气呵成！那叫一个邪气侧漏！！
有经验的兄弟们可以在某C字打头的GV里找到一模一样的开场。
没办法，谁让他们才14岁，一切实战的开始都是模仿嘛。
豆浆抬起膝盖，一下子顶向大侄子小油条的老窝。
小油条老实了，油条也跟着老实了。
他换了个姿势，蹲在地上骂娘：“靠，翻脸比翻书还快，你真TM是你妈亲生的。”
“就跟你不是似的。”豆浆赶紧整理自己的衣服，裤子都快掉到脚脖子了。
自从肚子越来越大之后，他所有的裤子都系不上最上边那颗纽扣，干脆索性就不系了，拉链能拉到哪就拉到哪，于是更方便了那
条不老实的油条。
后巷连着小学长满草的后操场，一个小胖墩一伸头就看见豆浆和油条守在后巷骂骂咧咧，小脑袋赶紧缩回去想逃，却逃不过油条
的一双贼眼。
油条窜过去一把揪住小孩的后脖领子，拖到后巷里。
豆浆这个时候也高度默契。先攘外，再安内。一挺肚子，将小孩顶到地上，肚子一疼，腿一软，干脆一屁股坐在小孩身上。
小孩苦哈哈地学着电视剧里的口气打招呼：“豆哥，油哥……”
后巷小孩打劫小小孩的犯罪行为进行得如火如荼。
油条开心地数着红灿灿的毛爷爷，仔细地一张张查防伪。
豆浆白了他好几眼都没反应。
一中午顶了好几轮，肚子里面紧绷绷地硬了起来。
很奇怪的疼法，不是被大街上不纤绳的狗咬到那种会一下子大声尖叫出来的痛感，而是慢慢地开始、又慢慢地结束，一阵就会过
去，可是却着实能疼出一身冷汗。
豆浆曾经被爸爸家楼下邻居家的金毛扑倒咬伤了胳膊。差点掉了块肉，巴掌长的伤疤，流了了很多血。后来还打了很疼的针，可
是似乎都没这么疼，他想叫痛。可是，怎么说呢？这种疼悄悄的来，慢慢地加剧，越来越疼，越来越疼……豆浆正等着再疼一点
就可以叫了吧的时候，它又逐渐平息下去。
总的来说，就是想叫痛都抓不住叫痛的时间点。
油条终于自己数够了，又丢给豆浆，兴奋得让他再数一遍。
豆浆肚子刚刚疼完，心里怪烦得慌，撑着腰倚在墙上，懒洋洋地不想动弹：“有什么可数的，又不是多数一遍就能再多出几张。
”
油条：“那你也得再检查一遍，万一那帮小兔崽子拿假币忽悠咱俩呢？”
豆浆抽出一张甩给油条看：“都写著名呢，老师比咱们都狠。哪张花不出去你直接回去找谁就行。”
油条一想也是，看着红红的票子乐得口水都淌下来了，说话都添了几勺糖：“哥哥，我这就去给你买烤鸭。”
看着油条这么高兴，豆浆心情也敞亮起来。
不管怎么说，总算可以好好吃一顿带劲的了。
啪啪啪，一片杂乱的掌声响起。
“蟑螂捕蝉，麻雀在后。小子们，听说过吗？”
后巷口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79中的混混头子小黑龙带着手下堵了个结实。
“龙哥，您真有文化。”豆浆辍学之前念的就是79中，所以……
“放屁。”小黑龙一口烟喷到豆浆脸上，呛得豆浆咳得全身上下都跟着抖。
“龙哥，怪我哥不会说话，应该说您老太有学问了。”油条不是79中的，但他辍学的那个马兰山中学的头跟小黑龙是死对头。所
以……
“TNND，小的们，都给我上！”
叮叮！！……
A型B型AB型……
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油条抓住豆浆的肩膀猛摇：“你为什么全给他们啊，为什么啊。”
豆浆抱着肚子，筛糠一样地抖，不用费劲就挣开了油条的手：“不给……不给你就……被他们打死了。”
“打死也比饿死强！”油条抓起地上的空易拉罐砸向豆浆。
“要不是你偏要吃开封菜，早上的十几块钱都买馒头够吃两天！”豆浆被空罐子砸在头上，虽然没多疼，却委屈得厉害。早上的
豆浆油条他还连一口都没尝到呢。
“那你是埋怨我喽？”油条突然在后屁股兜摸到豆浆在小黑龙出现之前甩给他的那张钱。
“就是怨你，怎么了！”豆浆身体一直难受，全身都火辣辣地发热，肚子沈甸甸地发沈，连头都开始发昏。他真的好想将委屈都
倒出来。
“好！那我们就分道扬镳。你走你的交流道，我过我的立交桥。”油条一骨碌爬起来，转身就走。无论豆浆怎么叫都不回头。
豆浆一个人孤零零地瘫在地上。
好像小时候爸妈刚离婚那会儿。
自己跟着爸爸，油条跟着妈妈。
刚开始，他挺高兴的。以后再也不用看爸妈吵架了，自己还一下子变成了独生子，真是各种荡漾，各种开心。被当成宝贝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