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他一开始就知道。”粉丝女抿了口咖啡,不甘示弱,但从气势来看,她并不打算跟我争论到底。
“他知道多少?你们没有告诉他谁是他父亲吧?说到底还是在考验对不对?再说,你要不要跟我赌他是不是还留恋我?”
粉丝女再次陷入沉默,我等了好一会儿,她才笑问道:“那你呢?你怎么不问问他的情况?”
喝了口涮锅水味道的美式咖啡,我笑:“他自然过得好。”
决定了离开就要狠,对自己对他人都是,长远看,这是避免纠缠最正确方法。
一时间没有更多的话题,相对无言了好久,咖啡是一添再添,终于粉丝女松口道:“好,作为补偿。不过,萧,你真觉得自己能断?你现在是试图过他曾经的生活,无论从心理学还是常识分析,这都不是好迹象啊。”
我烦躁起来:“把药给我就是,我不会跟他牵扯不清,放心。”
第33章 第三十三章、
65、
药是粉丝女让“发胶”送我回去的时候,在车上交给我的。
三乘以四的排列,每格一粒。
总共有五张,合共六十。
我一到手就开始琢磨要定价多少。
鉴于供货方并没有告诉我成本价,看来是不在乎提成。而我又是无本生意,当然能赚多少就赚多少。
当我向“发胶”告辞的时候,她喊住了我:“你为什么还要出现?”
语气中颇有责难的意思。
我问她有没有听过一句话: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发胶”瞥我一眼,上车离去。
她显然怨气未减,但我不觉得我有义务消弭安抚。
接下来的事情让我好一番忙乱。
和“大雁”订下盟下之约,找客户的事推销的事自然由他负责,我既无人脉,也无意堂而皇之得触犯刑律……
能用这样的话自我安慰也说明我脸皮够厚。
第一次只给了“大雁”二十颗,先试试水,除此之外我还提出了个条件:别再刻意为难余余的哥哥了。
不是东西归不是东西,影响到余余,就要连累到“乐春院”。
“大雁”掂量着手中我分装的袋装药,笑道:“小事。萧少不要求我莫与陈风为敌么?”
“强人所难的事还是不做为妙。但大雁哥,你知道我也有我做事的自由。”
“大雁”大笑。
晚上,我鬼鬼祟祟得潜伏到余余和圆圆上次出现的地方,等了又等,却没有等到余余。
只有圆圆出现了,她那圆圆的体型远远就能看到。
见四下左右都没有可疑人物,我迎面向她走去,用传统的碰撞办法引起圆圆注意。
不过很遗憾,圆圆根本没有发现我有意撞她。
我不得不回身拉住她的胳膊,叫她的名字,圆圆才把头转过来。
她看到我时,惊喜交加。
将圆圆带回临时住地,我用劣质的咖啡招待这个将整张床占满的姑娘。
“小羊还是义气的,最开始什么都没说,就是猫……”
“猫死了?”我大惊。
“没有,瘸了条腿,跳也跳不动。看着怪可怜的。啊,就是问到猫,小羊忍不住哭,就露馅了。不过还好,风哥他们不知道小羊被抓走的事。”
从圆圆口中,我知道余余哥哥踢猫的事让姚丽华很是不快,她坚持要去找余余哥哥算账,只是在余余的苦求下暂时压了下来。
不过余余也暂时离开了“乐春院”,陈风让她先去解决家里的事,如果她做不到,他会c-h-a手。
“风哥说他不能忍受有人会对孩子们造成威胁。”圆圆叹着气道。
我又问她有没有私下跟余余联系,圆圆回答自然是有的。
“我能帮都会帮的,就是现在生意不好。以前我也是挺受欢迎的,还有喜欢胖子的外国人专门来找我咯。”圆圆说着笑了起来,圆脸憨憨的。
忍不住抱了抱她,我跟着笑。
过了一阵,圆圆却突然问道:“水寒哥是不是和风哥……”
我摆手,混迹风尘的人察言观色的本事大多及格,圆圆闭了嘴。
送她出去时,我给了她一张写着新手机号码的纸条,让她有事联系,同时,很重要的一点,别告诉其他人。
圆圆没有多问,默默接过,临别之前,她忽转过庞大的身体对我道:“水寒哥,早点回来吧。”
我什么也没说。
从她们的叙述中间接得了解到,陈风依然波澜不惊风平浪静,自虐点还可以形容作无动于衷。
何必再去自讨苦吃?
大概这辈子我都无法参透他到底是真爱我还是在演戏。
只不过那又何妨?
至少我知道自己是输了,彻底的。
陷入情绪中,不过矫情了那么一分钟,当我回神就发现周遭环境不对劲。
送圆圆并不是送回去,而是到她常常招揽生意的地方。
灯红酒绿处鱼龙混杂,空气中都飘荡着让人倍感不适的暧昧与醉意。
寻欢作乐的地方,却有几个明显不怀好意的青年将我包围在中间,居中的一个我眼熟,却想不起是谁。
当他朝我咧嘴一笑时,我才醒悟,这不是上次被我打掉牙齿的那位吗?
不是“大雁”下属么?
这摆明的恐吓表情还非用扭曲的笑颜覆盖,我看着头皮发麻。
“有事?”
“想请萧少你去欣赏一场表演。”
我本想问问要是不同意的话我会有什么下场,转念一想,还是表示乐意奉陪。
闲着也是闲着。
而且照这近一个月的教训,只要想起了陈风就表示要糟,没个数小时心情恢复不了。
抱着好奇我跟着这几人一起进了不远处的风俗店里。
面带微笑的同时我在暗暗打量,万一闹起来,拔腿而逃的成功几率有多少。
他们将我带入个包间,灯光昏暗,里面没有什么家具,除了张沙发外,空空荡荡,看着像惩罚专用的小黑屋。
将我围在中心的局势不变,还是那人用漏风的牙口说:“那么,萧少,开始表演吧。”
“表演什么?”我不是在明知故问,不是。
众人的笑声充满邪恶和下流。
作为同样的物种,我即刻懂了,同时在心中暗叹。
“你既能搭上陈风,又能拉上大雁哥的关系,就展示一下你那方面的本事给我们看吧,萧少。”
另一个已然等不及得c-h-a嘴道:“是你自己脱还是我们给你脱?”
老实说,他们的演技比“红绿刺猬”差多了。
那三人组还能把我吓得直奔顶层天台,跳下三楼。
这里有五个人吧,怎么都无法让我产生半分危机感。
我笑了笑,默默在心里倒数十下。
同时做出解开上衣的动作。
还好今天穿的是衬衫,若是套头的,就没办法这么拖延了。
待得周遭视线真的全部聚集在我的手指上时,我的倒数到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