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才先赶过来,手却摸上了许三多的额头,再摸摸自己的,发现温度正常,也急开口,“三呆子,你怎么了?哪不舒服。”
“我没事,真的没事。”许三多手摆的更快,但袁朗却猛地离开座位,几位跨了过来,拨开队员和成才,径自蹲下身去,抬起了许三多的右腿,并向上lū 起了裤角。
果然乌青了一片,皮都有些破了,还有着几道浅浅的血痕,此时已经冒出血来。
想是刚才许三多抱着袁朗打滚时磨到了山上的小石头划出来的,袁朗眼里闪过几丝心疼,却又有着莫名的愧疚,抬起头来直视许三多,也带上了几分的严厉,“许三多,为什么刚才不报告。你知道不知道,剧烈运动,会让你的伤更重?”
许三多从未见过如此袁朗如此严厉的跟他说话,最初有点害怕,再来,就感觉委屈,本想站起来报告的,但右腿被袁朗抓住,心下更紧张委屈,“我,我”却说不出口。
袁朗看吓到许三多了,也有些后悔。
本来,昨晚许三多突然吻他就让他不解,半迷惑半睡的过了一个晚上,也想不通;今早,许三多又躲他视线,让他感觉有点好笑。终于忍不住在峰顶边缘逗逗他,却发现他没有变,许三多的目光里却带上了情意,他就不解,许三多怎么会呢?
本来,许三多是一个最服从且让他cao心最多的兵,他把许三多带进老A,教他技能,教他常相守,教他军人的含义,却也对他有着愧疚,知道他的优秀,更清楚他的x_ing子,却又把他带上真正的战场,让他第一次就亲手结束了一条人命。
因为心怀愧疚,所以给了他更多的注意和关心,教了他更多的身为队长本不必要教的东西。
但却也没想到,许三多会喜欢自己。
袁朗苦笑,他知道自己,确实有吸引人的地方,但还没有夸张到吸引一个男人吧。尤其是一个优秀的男人。
袁朗是真的不解,许三多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自己的,而一向敏锐的自己为什么没有发现。
袁朗暗叹一口气,放下许三多的右腿,站起身来,轻甩下头,把这不解先抛开。
“许三多。”已转为温和。
“到。”许三多起立,立正。
“呆会去医务室包扎一下,然后自由活动,一天休整。”袁朗下令。
许三多却呆住,“报告队长,我没事,不用休息。”
袁朗气结,却笑得更温和,更知道用什么方法可以最快的让许三多执行,“许三多,这是命令。”
“是。”许三多高声回应,再一次展现他的坚决服从命令的良好习惯。
“这怎么了?”一个温和的声音传来。
众老A看过去,全都起立,敬礼,“大队长。”
铁路笑着摆摆手,示意众老A坐下吃饭,再看向袁朗和许三多,以眼神询问。
“铁大,一点小事,我都已经解决了。”袁朗说得随意。
许三多看向铁路,眼里有着不甘和委屈。
铁路看了眼袁朗又看了眼许三多,自然注意到军姿挺拔的许三多此时裤子上几点暗红。
铁路不再问袁朗,却叫“齐桓。”
“到。”齐桓起立。
“怎么回事,如实禀报。”铁路以眼神止住袁朗的不满。
“是,大队长。”齐桓简短的向铁路报告,“先前,在375峰顶,队长坐在峰顶边缘俯视,许三多陪在一边,但队长起身时,出了点意外,幸得许三多眼疾手快,拉住队长,就地向后翻滚。但许三多却腿受伤,在队长不查的情况下,许三多坚持和队友们跑步回基地,在食堂,被队长发现,被命令去医务室包扎,且休整一天。”
铁路听后,看向袁朗,上下打量,袁朗军姿笔挺,铁路再看袁朗的脸色,眼中闪过一道严厉,不过只是一瞬间,快得连直视铁路的袁朗都没有发现。铁路笑得温和,“袁朗同志。”
“到。”
“你陪许三多同志去医务室包扎,并负责照顾。”铁路下令道,“今天三中队日常训练由齐桓同志负责。”
这下换袁朗不满了,不过却不敢惹此时的铁大,“是。”有点闷闷的。
“是。”齐桓中气十足,且带了点兴奋,非常高兴铁大队长可以命令自家队长今天休息。
铁路笑着离开,去打了饭,打个位置坐下,享受他的早餐。
三中队因为这个小c-h-a曲,吃饭速度提高了不少,没十分钟,便全部用餐完毕,被齐桓整队带去了训练场。
“铁大。”袁朗端着餐盘来到铁路的桌前,声音里带了刻意的委屈。
“袁朗同志,服从命令。”铁路坚持。
“是。”袁朗的声音更闷。
一旁的许三多只是低头吃饭,心里五味俱杂。
看袁朗去冼三人的餐盘,铁路叫“许三多。”
许三多迅速起立,跑步来到铁路身前。
铁路低头看许三多(铁路比许三多高,应该是低头看),“许三多,你今天休息,唯一的任务,监督你们队长休息,睡眠要十个小时。”铁路沉声下令。
“是。”许三多虽有些不解,但却高兴自家队长可以休息。
铁路再回头看一眼袁朗的背影,离开。
正文 第4章
袁朗洗完三人的餐盘归位后,来到许三多身边,嘴角已经挂上了要A人时不怀好意的笑,但眼里却有着委屈。这样的袁朗很怪异,却又会让许三多不忍违背他的意思。
许三多先是愧疚,再看袁朗的脸色,更坚定袁朗需要休息的信念,只以笔挺的军姿,直视袁朗。
两人对视三分种,还是袁朗先败下阵来。不是耐力比不上许三多,而是不想做这种无谓的比试。
“走吧,许三多,先去医务室。”说着,先往外走,许三多紧跟上。
袁朗走得不快不慢,有一种自信的潇洒,许三多是身后一步,紧跟,是一种绝对信任的追随。
两人步调一致,在经过训练场时,吸引了大半的视线,尤其是三中队的,不过,袁朗温和的冲齐桓笑了笑,让正在监督训练的齐桓即刻立正站好。
袁朗感觉到身后的许三多转向训练场的渴望的视线,但随后又是抱歉。袁朗暗摇摇头,不再看齐桓,也不转身,只笑道,“许三多,跟上。”
“是。”许三多不再看训练场。
两人一先一后的走进了医务室,里面的老军医,(其实军医一点也不老,也就近不惑之年,不过在老A的时间不短了,且广受众老A尊敬。)很是慈祥的笑看着。
“袁朗,你哪受伤了?”军医起身,满脸好奇关心的上下打量袁朗,最后还是把视线放在袁朗的脸上,他的脸色很差。
“老张,不是我,是许三多。”袁朗笑着拉过在他身后的许三多,并指给张军医看,“许三多腿擦伤了,您给看看。”
“臭小子。”张军医笑骂一句,却更稀奇袁朗称呼他“您。”
张军医让许三多坐下,并让护士准备了棉木奉,摄子,碘酒。
一旁的护士lū 起许三多的裤角,方便军医检查,清洗,擦药。
许三多伤不重,不过张军医还是很认真的为他上着药。
许三多这几年来,不论是训练还是演习或出任务,都很努力,连带着进医务室的次数也多。尤其是刚进老A的一两年,以后次数才渐渐少了,这一年来,更少。但先时的熟悉还是让老军医对许三多很是慈爱。
军医完成手上的工作,站起身来,拍拍许三多的肩膀,“没事,休息休息就好了,只是这七月天热,小心别碰到水,小心发炎。”
许三多点头,“谢谢张医生,我都记住了。”态度十分认真。
张军医点点头,又看向袁朗,发现袁朗已经斜坐在椅子上,坐没坐样的,
“袁朗,你这是怎么了,精神这么差?铁大也太狠了,看把你累成这样了,自己的兵,也不心疼呀。”老军医说道。
“老张,你说的可真对呀,铁大真是太过了。”袁朗开口对张军医抱怨,“你说不就是三天特训吗?有什么大不了的,再长时间的特训都不知道多少次了,十年也都过来了,怎么,这次就让我做个陪护呢?”
张军医这才明白,敢情袁朗是因为铁路让他休息心有不满,笑笑,“铁大确实太过了,要我说,就应该直接让你卧床休息一天,再派个专门的勤务兵看着。”
袁朗白了张军医一眼,“老张,可不带这样的。你别和铁大说这有的没的。”
张军医把一盒棉木奉和一瓶碘酒放到袁朗的手上,袁朗抬头看他,张军医笑得促狭,“陪护同志,就麻烦你了。”
袁朗本不想接的,但瞟一眼许三多,看到他眼里的抱歉与心疼,暗叹了一口气,握在手里,人也站了起来。“那老张,没事的话,人我可带走了。”
“去吧,”张军医挥挥手,“记得勤上着点碘酒,不要碰了水。”交代着。
“我知道,都用了多少次了,这还不会呀?”袁朗也不听,只往外走,“许三多,走了。”叫着。
“是。”许三多答应一声,并再次对张军医道谢后,快步地跟上。
张军医已经习惯了袁朗的态度,也不在意,只骂了一句,“臭小子。”仔细想想,又笑加了一句,“对这个许三多,关心,倒是几年如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