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才�c-h-a��酒窝,“高叔,您不用这样。高营长是我最敬佩的人,我们队长知道,所以这次才让我去的。”斩首两个字,还是咽了下去。
高老爹挥挥手,“不说这个了,你和袁朗的关系如何?”
成才急急的说,“您是不是听说什么了?其实不是外人想的那样。
大家都觉得袁朗把我赶回了草原,我回来了,事事要跟他比个高低,是为了证明给他看,说明我还记恨他
不是这样的,我没恨过他,相反,在草原上的日子,我重新认识了我自己。后来高营长去了,把我骂醒了,所以我又回了老A。
我跟袁朗比试,是因为他是一个标尺,我跟他比一比,才知道我还差在哪。我敬重他,不比高营长少。”
高老爹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那我就放心了,听说你们同寝。”
成才接着挠头“嗯,外面是不是说我们故意表现的亲热,还同寝。实际上面和心不和,私下较劲?”
高老爹笑了,“成才,高城要有你一半儿的聪明就好了。”
成才摆手,“我这种人不招人待见,除非特别了解我的人。高营长才是大将风范呢。”
高老爹烦躁的摇头,“他那个直肠子啊,不说了。”
话锋转回,“铁路走了,你觉得谁能胜任大队长?”
成才眼睛一亮“有这说法?就因为演习……”
高副司令员严肃地说,“国家花那么多钱搞演习,难道是玩笑?”
身手摸了摸架子上的坦克模型。“哎,人都会老啊。”
成才立刻想到袁朗,35岁了啊。“您觉得我们中队长?”
高老爹说,“这正是我找你来的目的。袁朗这个人,打仗战术没话说,但也没少得罪人。他是你的直属领导,他当大队长,你提中队长理所当然。只是你们的关系——你既然跟他没有私怨,那再好不过。”
成才这下真的慌了“副司令员,我们中队长接替大队长绝对没问题。只是我——就免了吧。这么多年,您明里暗里的提拔我,我从士官进军校,出来就是上尉,前些时候又刚进了校官。我知道您爱护我,可是提得这么快,我……”
高副司令员噗哧一声笑了,“我说成才,本来挺冷静的一狙击手,怎么一提到自己,反而跟我们家那小猴崽子一个样。
就怕提升?多少人拼了命的机会,你们弃如敝履?”
成才笑了,“高叔,您也听说过,我是死过一次的人,活着已经万幸,不会再计较这些了。”
更何况,还有袁朗在我身旁——这话是对自己说的。
高老爹握住成才的手,“你们这些孩子啊,我还能活多久,将来,相互扶持的不就是你们吗?
不为自己,也为你们的好战友们着想啊。高城这性子,哎!”话点到此打住。
成才联想到袁朗,没错,袁朗,我要扶你上青云。如果我不强悍,那么这话就是个笑柄。
于是郑重的点头,“嗯,我明白了。多谢副司令员栽培!”
高副司令员点点头,“你回去吧,路上小心。集团军文件明天就会发过去。”
成才敬礼,转身。
高老爹说,“保重,孩子。”
成才回过身,笑笑,“我会的,高叔,别让我们连长知道我来过。”一个纵身,就从窗子翻出去了。
高副司令员赞许的点头,是个好苗子。
趁着夜色跑回营地,照旧翻窗户进屋,借着微弱的光摸回自己的铺位,钻进被窝,才发现里面有个滚烫的身子。
热血豪胆
成才闻到袁朗身上的气味一惊,果然,自己什么事都瞒不过袁朗。
一不做二不休,做都做了,怕也没用,索性沉住气。
袁朗剥下成才的迷彩挂在床边,把人圈在怀里,温柔的说“这么晚还出去,冷不冷?”
成才心跳的利害,这是不是袁朗准备发作前的表现?
不管别的了,这样温暖的怀抱,能多停留一会儿是一会儿。
袁朗把头枕在成才胸口听了听,“我说狙击手,你的心跳得太快,这不好。”
成才只好拿出等待猎物的耐心,就是不开口。
袁朗把成才的身子捂暖了,“你要是不说,我去睡觉了。”
成才一把把人抱住,“不要走,你想听什么?”
袁朗在成才怀里露出标准的狐狸笑,可惜,成才没看到。
成才深吸了一口气,既然木已成舟,也许明天,命令就下来了。说与不说,也不过是这个晚上。
“我不知道你会不会怨我,但我必须这么做。
袁朗你听好:
我要你活着,我要活着与你相守。
如果一定要二选一,那么我要前者。
你说过,未打之仗不可妄谈必胜,
这次是演习,只差那么一点点,我就失去你了。
你今年35岁了,我们特种兵服役期长,但毕竟岁月不饶人。
战场上,我更不能妄想保你万无一失。
我知道你爱这里,你也说过爱我,
我想留下你,我能做的,就是扶你上青云。
你马上就升大队长了,集团军的命令明后天就到。
铁路会调往军区”
所谓万事开头难,话一出口,覆水难收,思路到更加清晰了。
成才闭着眼睛,圈紧袁朗,眼泪不争气的一滴一滴落在袁朗的颈窝里。
成才心里明白,袁朗若是为这件事生气不再爱他,圈的再紧,又有何用。
不过多一分是一分,多一秒是一秒罢了。
成才等待着袁朗发怒,
把自己的手掰开,然后默不作声的离开;
抑或是痛骂自己一顿,再次把自己赶走。
成才一生等待的时候很多,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恐惧过。
时间仿佛粘住了,唯一清晰的是怀抱中火热的身体,和那主人熟悉的让他不能自拔的气味。
袁朗的手缓缓抚上成才的脸,轻轻把泪水擦干。
“我的小狙击手,动不动就掉眼泪。怎么,觉得团团圆圆在台湾呆久了,想去替它们?”
成才愣了愣,头一次觉得自己的脑袋不够用,睁大了眼睛,许三多附身了一样对着袁朗忽闪忽闪的。
袁朗的笑容挂在脸上,“别,知道你睫毛长。这么冷的天,就别给我扇扇子了。”
成才语言都不连贯了“你,你不怨我自作主张?挤走大队长?”
袁朗说,“小兔崽子,你是去见小老虎的爹了吧?你折腾的那些事儿,我全知道。
一把青云,我并不稀罕,但我心甘情愿让你为我折腾。
小东西,我欠你好几条命呢。
只要不是危害祖国人民利益的大是大非问题,我全由着你,这算不算是我对你的宠爱?”
成才惊喜地看着袁朗,嘴巴长大,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袁朗凑上去,堵住,舌头灵活的深入,熟练的缠上成才的,满意的听见急促的呼吸。
“小东西,从你装病我就看出你捣鬼了。
怎么,嫌我老了?”
成才这下回过神来了,有恃无恐地说,“队长,你不能算是老。
人说洪湖水,浪打浪,一浪更比一浪强,我帮你把铁大拍死在岸滩上。”
袁朗严肃地说,“铁路是我的老领导,你严肃点。”
成才正色“袁朗,对不起。我知道,你是巴顿那样热血豪胆的人。
论战术,兵法,我比你还差的远呢。”
袁朗翻了翻白眼,勾起手指,刮了一下成才的鼻子,“行了,说可是。”
成才不好意思地笑了,“可是我不要你做巴顿,我要你成为艾森豪威尔那样的人。”
袁朗坏笑,“你在陆军学院学的不错啊?”
成才不为所动,“我门门都90分以上。
你知道,艾森豪威尔比巴顿还小5岁,44年就是五星上将了。
而巴顿45年才提四星上将。就因为他肆无忌惮。”
袁朗吻住了下面的话,“行了,我明白了。你只是有些像当年的我而已。”
成才说,“我说过,我不是你,我不要做镜子里的你。
只是,我不要离开你,你不是我的对立,你是我的标尺,我愿意跟你继续比下去。
我不知道永远有多远,我只要你和我,一辈子。
袁朗,明天……”
“放心,我明白,铁头也会懂。”
成才点点头,安心睡去。
早生华发
第二天一早,成才继续恢复性训练。中午吃饭的时候,许三多夹了个鸡腿“吧唧”放在成才碗里。
“成才,你身体没恢复,多吃点肉。”
成才嘴角上扬,“谢谢你,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