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鼬都不可能制造出这样的幻术!”团藏怒吼着,他再次摆出破解幻术的印,但毫无作用。
我静静地看着团藏发了一会儿疯,等他安静下来,才说:“像你这样的垃圾,根本就不可能理解。”
是的,就算是鼬的月读,被称为幻术的最高境界,他创造出一个完整的幻术世界,能够cao控那个世界里的一切,甚至包括时间,但他也不可能让中了幻术的人没有任何中术的感觉,实际上,他的月读,就是让人明知道中了幻术,却无法挣脱,只能在绝望中受尽折磨。
我没有鼬那种幻术天赋。
但我既然拥有能够看透一切的眼睛,就理所应当可以制造出一个无法被看穿的世界。
到目前为止,所有的一切难道不是真实发生的吗?
团藏一直都在按照他自己的想法和意愿行动,周围的一切都是那么真实,包括被他的风遁切碎的石块。团藏所说的话,团藏所使用的忍术,都是他自己的意愿。
……我只是把本该在现实世界发生的事放入了幻术世界而已。
“你的一切,都被我看穿了。”我淡淡地说。
就是因为这样,所以我才能在幻术世界演绎一切,就连团藏本人都没有察觉出不对。
“为什么……为什么我无法破解!”团藏咆哮着说。
“你真的能分清楚现实和虚幻吗?”我嘲讽道。
现实和幻术的界限本来就是模糊的,其实我也没有构建出一个完整的幻术世界的能力,但在我的世界中,现实和虚幻本就没有差别,它们就像是拼图,完美地拼合在一起。现实和虚幻就好像无数颗微小的沙子,当它们散落在沙海中时,又有谁能分清楚哪一粒才是真实呢?
只有我才知道每一粒沙子的本质,我只不过是随意cao控着这些沙子,将它们混合,拼接,调整,肆意玩弄,组成由我控制的沙漠。
为什么团藏无法破解,甚至感觉不到幻术的存在。
因为当他破解的时候……根本就是现实啊。本来就没有幻术,又谈何感知。
“我只是想看看你都有什么花招。”我说道,太刀上原本粘稠的血液一点点褪去,重新变得雪亮,然后归刀入鞘。
“你已经说够了吧?现在该我说了。”
我一挥手,团藏被按到在地,四肢摊开,仿佛被看不见的锁链禁锢住了,好像有一个隐形的人站在他面前,一点点切开了他的胸腔。
团藏再次痛苦地呻吟了起来。
“你的招式还真是无趣。”我走到团藏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那样低级的风遁你怎么有脸拿出来用?真是侮辱了风系查克拉。”
团藏竟然是使用风遁的,真的侮辱了风属x_ing查克拉。
我一直以为,风属x_ing的应该是鸣人,或者四代目那样的才对。
“你的才能是如此平庸,你比不过我,比不过鼬,比不过三代目,不,应该说,你根本就不陪拿来和我们相比。”
我轻蔑地看着他,面前的只是一条可笑的死狗:“在真正有天赋的人面前,你就像冒充珍珠的沙子一样可笑。当然,沙子尚且有变成珍珠的可能,但你努力了一辈子,做了这么多,只是变得更加肮脏和混浊,因为你……本来就是一滩垃圾啊。”
“还有你的小把戏。通过牺牲一只写轮眼来逆转时间吗?”
“你怎么知道?”最后的底牌被拆穿,团藏的神情彻底凝滞了。
“强行改变世界线,真是幼稚的可笑。”我轻蔑地看着他,冷哼了一声。只是非常非常小范围地改变了世界线而已,这条被改动的线就像是巨型毛线团上的一根绒丝,微小到只有对着阳光才能看见。就像是让一粒尘埃稍稍移动了一微米,轻轻吹一口都比这改动的要多。
不过,这也许就是人类凭借自己的意志改变世界的极限了吧?所以每一次使用都需要耗费一只宝贵的写轮眼,就像是献祭那样。
哼,献祭给世界吗?
那还不如献给我,或者鸣人。
“这个术叫什么?”我问。
“伊邪那岐……”
团藏身下已经形成一片血泊,他的胸腔和腹腔都被切开了,内脏一个接着一个地被碾碎,然后生长,再碾碎。他的四肢也是被一层层剔下肌r_ou_,用钝刀刮着骨头,然后不断重复。
团藏不停惨叫,一声接着一声,时而虚弱,时而凄厉。
他挣脱不开我的禁锢,即使右臂的查克拉不断膨胀,但在那些奇怪的东西转化为树木之前就被我强行压制了下去。
能够植入这么写轮眼,而且看那种独特的恢复能力和查克拉,大蛇丸好像研究过,是初代目的木遁吗?
他植入了初代目火影的细胞?
可是那种活x_ing强度高得吓人的细胞,要不了多久就会反噬,导致他自身的崩溃。
我不知看了多久,忽然有些乏味了。
还是不够……到底要怎样才能让这个亵渎了我父母的人得到惩罚,他犯下不可饶恕的罪孽,就该怀着痛苦永远不得解脱。
“你是在守护木叶吧?”我说道。
团藏的惨叫声忽然停顿了一下,他吃力地转过头来看我。
我露出了恶劣的笑容,在团藏身边蹲下,轻声说:“你真的有在守护木叶吗?你看看你做的一切,就好像沼泽里腐烂的臭泥,让木叶为此而蒙羞。”
“已经在黑暗中变成垃圾的你,真的有资格去触碰木叶吗?不觉得你是在亵渎木叶?”
我紧盯着团藏的眼睛,缓慢而又清晰地说:“木叶是一棵参天巨树,枝繁叶茂,上面燃烧着熊熊火焰。火之意志一代接着一代地传承下去。木叶的火本该越来越旺盛,不是吗?但你却发现,有别的国家在觊觎着木叶,蠢蠢欲动。”
“这棵大树上出现了枯黄的叶子,甚至还长出了蛀虫,它们在腐蚀着这棵树,让树上枯萎的枝叶越来越多。”
团藏的眼睛越睁越大,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说。
“你想要让这棵树继续生长下去,所以你想要除掉虫子,为此不惜一切代价。”
我把手覆在团藏的眼睛上,不让他看到我冰冷而又扭曲的笑容,然后为他施展了另一个幻术,将我话语所描绘的一切展现在他眼前。
“但是虫子越来越多,不是吗?你想方设法想要保护这棵大树,但它却枯萎得越来越厉害……木叶的一部分树干被掏空了。它已经不如初代目那个时代那么强大,虽然它表面上还是作为最强大的忍村而存在,但其实已经摇摇欲坠……”
“火焰在逐渐变得微弱……”
“你看到了,只有你看到了对不对?所有人都被那些虚假的表象所蒙蔽了,他们毫无知觉地生活在阳光下,根本没有察觉到木叶的衰落,但是你看到了。你清晰地意识到了问题,所以无论怎样,用何种方式,你都要守护木叶,哪怕化作黑暗,化作根。”
团藏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甚至有些颤抖。
“但是你没有发现吗?”
我顿了顿,终于缓缓吐出我想要说的话:“其实你知道的吧,只是你不愿意承认,你在逃避。好好去想,你明明是知道的,在你的内心深处一直都知道……但是你害怕,其实你就是一个懦夫,你是个自私的懦夫,只敢蜷缩在角落里蒙住眼睛的可怜鬼,你不敢去承认那个让你害怕的事实……”
“你明明是知道的吧?大树逐渐枯萎的真相。”
“区区蛀虫怎么可能撼动一棵枝繁叶茂的参天大树。让大树越来越虚弱的……难道不是已经腐烂的根吗?”
团藏的呼吸猛地一滞,然后颤抖起来,他动了动手脚,似乎想要制止我,但却一动也不能动,只能直挺挺地躺在自己的血泊之中。
“因为太久没有见过阳光了,已经腐烂,其实那些根已经不能供给营养了,它们早就化为一滩烂泥,变成了没有价值的垃圾。”
“但是因为你的自私,你的懦弱,你甚至不敢承认这些,你还在假装着是木叶的功臣,继续虚假地提供着根本不存在的营养,自欺欺人。恶心的烂泥除了散发臭味以外,怎么可能生长出能点燃火焰的树木呢?”
“真是可怜啊,那棵树……”
“明明在根部一开始腐烂的时候还是有机会的,但就是因为一个人的软弱,才慢慢变得不可收拾。因为腐烂的根占据着重要的位置,阻断了营养,现在已经害的大树有一半都枯死了不是吗?”
“我、我……”团藏从喉咙里发出含混不清的声音。
“是啊,你才是毁坏木叶的罪魁祸首,志村团藏。”
“木叶已经被你毁坏得不堪入目,但战争已经快要爆发了,那个由初代目火影创造的村子真的能撑过这场战争吗?”
“你一直以来都在自欺欺人,志村团藏。你的老师,你的好友,其实都已经知道了,想想他们,再看看你自己,只有你还是这么的懦弱无能,可笑又可怜……”
我放下手,站起身,看着团藏。
团藏的嘴蠕动着,好像在费力地说些什么,但却没有发出一丝声音。他已经说不出话了,露出绷带外的那只眼睛空洞地睁着,好像已经看不见任何东西。
泪水顺着他的脸侧不断滑落,沾s-hi了那张颓唐老迈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