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一报还一报 作者:池下醉(下)【完结】(40)

2019-06-12  作者|标签:池下醉 穿越时空 复仇虐渣 火影 天之骄子

  所有的幻术都已经解开,但对于团藏已经没有意义了,他好像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中,不断喃喃自语,哭泣,崩溃。

  解除了幻术的世界中,团藏的右臂一开始就已经被我斩断。

  布都御魂是能斩开一切的神剑,所斩断的不仅仅是肢体,而是灵魂与命运。所以从一开始,团藏就不能使用伊邪那岐来扭转结局了。

  手臂上的写轮眼被我尽数收回,他右眼中那只属于止水的写轮眼也被我挖走。

  团藏的胸腔被剖开着,所有的内脏器官和骨骼都已经被我一寸寸打碎,他的四肢已经被一层层切开肌理,再一点点用钝刀将骨头磨去。

  现在躺在那里的,只是一滩不成人形,只有心脏还在跳动的烂r_ou_。

  而那滩烂r_ou_,会在无限的轮回世界中把这种痛苦重复千百次。

  远远的,我看见鼬追寻着我的踪迹向这边赶来。

  我将团藏的心脏捏爆,点燃天照,然后转身离开。

第110章 鼬佐之战(上)

  高高的穹顶仿佛厚而深邃的乌云在天空汇聚,笼罩着空旷y-in冷的石室,小滴小滴的水从黑暗中的穹顶上直落而下,在青石地面上留下蜿蜒的水渍。

  空气中散发着一丝凉冰冰的味道,宛如黑夜中绽放的昙花。

  这就是宇智波一族曾经的一处领土吗?

  滚圆的石柱在四方伫立,支撑起这栋宫殿般的建筑。也许这里曾经繁荣过,热血与荣光照耀着墙壁上的古训。

  但现在,这里只是一片荒芜的废墟而已。

  我一步步走过长廊,暗灰色的石墙呈现出冷硬肃穆的质感,正如曾经宇智波一族给我的感觉那样。

  我从不关注家族企业,因为这些都是鼬与生俱来的权利与义务,但现在,这些属于我。

  而我,想要把这里作为我和鼬的终焉。

  空气仿佛是凝滞的,带着死一般的寂静。

  我的脚步声一下一下在空荡的走廊中回荡,与水滴声混合在一起,仿佛曾经族人的窃窃私语。

  来到了正中的大厅,我四下打量着,几乎是毫不犹豫地坐上了大厅上方那个唯一的主座。

  我不知道一个空旷的大厅中唯一的石座象征了什么,也不知道这个石头敲打而成的王座上曾经坐过什么人,因为以后连这个石座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坐在王座上等待的过程有点无聊,但我心里却是前所未有的愉悦,这种期待甚至冲散了之前对于团藏的愤怒。

  终于要来了啊……这么久,我终于等到了。

  日隼如同幽灵一般无声地落在了我的肩膀上,我拿过它带来的卷轴,看清里面的内容后,不由得有些头痛。

  一张特制的卷轴可以详细记录一个国家的政治结构和辛秘,可我手上的这张却写满了对我的声讨和谴责。

  要知道,日隼飞一趟所花费的保密防护措施可不少,以前就算再不满,水月他们也只敢在情报一角写一些密密麻麻的小字来抱怨。但这次我一打开就看到了满篇的“混蛋”,型号之大,字体之扭曲,好像只要集齐了一百零八个充满愤怒的“混蛋”就能召唤诅咒之神一样。

  他们是想把我咒死吗?

  真奇怪,明明我还没打算去死,但所有人却都好像以为我会死掉一样。连一向听话的“佐助传销集团”都要造反了。

  我把卷轴从头看到尾,也没有找到任何一个除了骂我以外的字。

  只是让他们最后帮个小忙而已……水月他们不至于吧?之前我拳打五大国,脚踢八尾的时候他们还挺高兴的,怎么这次连香磷和重吾都生气了?

  啧,算了。反正他们一定会做好的。

  我烧毁卷轴,挥退了日隼。

  穹顶上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响,我没有抬头,但却知道我预定的观众来了。

  绝……和芦荟生长在一起的生物,无论是白的一半,还是黑的一半,都很有意思。

  如果我的计算没有出错的话,此时面具圈圈男应该去阻拦鸣人他们了,好给我和鼬留出充足的空间。

  不得不说,面具男和绝真是我的好帮手,一路上他们暗搓搓地跟着我,我的幻术会充分满足他们的偷窥欲,一边还能让他们帮我传出去一些我需要的消息。

  “踏,踏,踏……”

  熟悉的脚步一声一声接近,我睁开眼,一道消瘦的身影引入眼帘。依然是一成不变的宽大晓袍,他的脸上带着淡淡的苍白,线条因为成年而变得更加坚毅,但他的睫毛还是很长,轻颤着盖住眼睛。似乎是终于走到我面前,他抬起眼,与我遥遥相望,在逐渐模糊的视野中,那双子夜般的黑色眼睛中第一次清晰地映出我的身影。

  ——九年来的第一次,他的眼中有了我。

  时隔九年,和他对视着,我再次从那双熟悉的眼睛中看到了自己。

  只是九年前,那双眼睛中盈满了温柔与笑意,那其中小小的我,脸还是圆润的,眼睛总是瞪得很大,傻愣愣的,如同一只被吓呆的傻松鼠。九年后,那双眼睛就像是瞎子,失去了所有神采,仿佛蒙着永远也揭不开的雾气,晦暗中带着麻木与冷漠,而瞳孔中倒映出的我,面庞冰冷。

  ——就像是已经失去了曾经的一切。我们之间隔着一条跨越不去的河流。

  没有了之前短暂相遇的那种匆忙与冲突,也没有了刻意伪装的不屑与忽视。

  似乎终于找到了机会,恍惚间,鼬很认真地看着我,仿佛要把什么东西刻印到眼睛里。

  但很快,他就又变成了那个陌生的鼬。

  “你在这。”鼬漠然道,声音中带着笃定。

  那是我最讨厌的鼬式语句,好像他掌控着一切,所有人在他眼中不过是可笑的蝼蚁。

  “不是你在找我吗?”我冷笑了一下,讽刺道,“我还以为,之前某个人追在我身后跑遍了五大国,是在找我呢。”

  鼬对我的嘲讽不为所动,只是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道:“这就是你的目的,引起战争?你知道,因为你的任x_ing妄为,会有多少人为此而遭受苦难吗?”

  “你的眼界,让你看不清自己了吗?去动不该动的人,做不该做的事……你的器量,已经狭小到如此地步。你……”

  “真是看不出来……”我眯起眼睛,终于忍不住打断了他的话,冷声说,“杀了全族的你竟然还有这种菩萨心肠。”

  鼬的瞳孔骤缩。

  有一瞬间,鼬像是被人迎面狠狠打了一拳,表情十分狼狈,仿佛所有的冷漠都破碎成雨水。

  但我知道那只是错觉,因为鼬就好像凝固的雕像一样,他的情绪被隐藏在黑底红云的晓袍之下。——真的要感谢那件袍子,那是他的战衣,他的全部伪装,他的所有坚持。

  莫名的,我的喉咙哽了一下,但心中那股一直以来压抑的邪火却越来越旺盛地燃烧起来,几乎烧红了我的眼睛。

  我狠狠掐着自己的手心,还是坚持把话说了下去。

  不要对他心软!

  ……绝对不能!

  至少,我想在面对鼬的时候能真真正正地赢一次。

  “你竟然在意那些无关紧要的人。”我扯了扯嘴角,也不知道自己表现得有多生硬。

  一室寂静,也许只是过去了一秒,又或许是很久,时间才重新开始流动。

  “是吗……”鼬无意义地应了一声,他的目光偏移开,好像望到了我身后很远的地方,“也对。”他轻声呢喃道,仿若耳语,“在你看来,所有人都无关紧要吧。”

  我的呼吸一滞,捏紧了手。

  真他妈想对着这个混蛋的鼻子来上一拳。把他的鼻子打歪以后还能恢复吗?

  我到底是在干什么?

  为什么每次一对上这家伙我就忍不住废话?

  我们这是在干什么?

  站着吵架吗?

  难道我们是小学生?只是站着,看着,笑着,企图把恶毒的话扔到对方脸上,只为了看见对方被伤害的表情。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们下意识地想要伤害对方?

  我到底为什么要和这个小屁孩一般见识?

  他感冒流鼻涕用手擦,偷偷跑到树后面小便的样子我都看过,为什么非要在这种时候逞口舌之快?

  ——就好像只要他露出受伤的表情就是我赢了一样!

  我他妈到底赢了什么?!

  我不知道鼬是怎么想的,但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看到我的表情,他好像流露出一丝无措,动了动嘴角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一滴水从高高的穹顶落到我的脸上。

  我猛地拔出刀,转瞬之间来到鼬的面前,鼬和我同时动了,抬手用苦无架住我的刀。兵刃相互摩擦,发出咯吱咯吱的刺耳声响,几点火花迸溅出来。

  我用力把鼬推出去,然后紧接着抬腿,飞踢。

  鼬挡住我的腿鞭,很快就和我来来往往地交手了数十招。

  “你做好觉悟了吗?鼬。”

  我低低地说,一边一拳打散了面前的分身,反手扔出苦无,s_h_è 向一根圆柱之后。

  我再次回到了黑白世界中,漫天苦无交错着,与鼬s_h_è 出的暗器相撞,向四方弹s_h_è ,大大小小的暗器掉落一地,密密麻麻的丝线几乎布满了空间。

  我猛地拉扯丝线,让那些透明坚韧的丝线紧绷起来,雷电霎时顺着丝线蔓延,构成铺天盖地的电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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