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他看到后视镜中那道熟悉的身影时,宣源刚刚放松下来的神经又立刻紧绷了起来。
看着那道越靠越近的诡异身影,宣源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后视镜里的景色在缓缓倒退,他眼中的恐惧也在一点点加深。
他死死的盯着后视镜,被车后那身影的诡异速度吓得毛骨悚然,那是一个人类该有的速度吗?
“快,快开!他追上来了,快点!”
宣源不知道这一切是怎样发生的,那个东西又为什么要一直跟着自己,他只知道自己必须要逃。
宣源怕的整个人都蜷缩在座位上,他的视线死死的盯着那个离自己越来越近的东西,整个人看上去十分反常。
“阿源?你怎么了?”被宣源吓到的杨丽一脚踩下了刹车,车子立刻停了下来。
“快开车啊,别停!”眼看着车后那诡异又可怕的东西此时离自己不过几米的距离,宣源吓得拉开车门就要下车。
尽管觉得莫名其妙,杨丽还是在宣源的不断催促下踩下离合器,快速的驶离。
看着时刻注意着车后动静的宣源,杨丽禁不住问了句,“阿源,刚刚到底怎么了?你看到了什么?”
“我、我不知道,我说不清...”宣源虽然看到了那个诡异的东西,可他却说不清那东西到底是什么。
也许是人、也许是鬼?
用力的踩下油门,杨丽的脑门也急的出了一头汗,被宣源的模样吓到的她以自己前所未有的速度往前急速飞驰,十几分钟后,这辆白色大众才终于停了下来。
看着站在公寓门口等待的林沂南,杨丽的脸色顿时难看了起来。
稳稳的把车停在公寓前的空地上,宣源在杨丽还没有反应过来时,便已经快速的解开安全带,往公寓的方向跑去。
“阿源?”飞快的拔出钥匙,关上车门,杨丽站在车旁愤恨的看着宣源身旁的林沂南。
她愤恨的目光一直追随着两人,这让林沂南觉得不自在极了。
回到家里,宣源心中的恐惧才彻底消散了。
被甩开手的林沂南低头一看,宣源右手的中指上此时竟然是空空如也,“阿源,你的戒指呢,怎么不见了?”
那枚戒指虽然十分廉价,只有三百块,却是林沂南用自己的工资买的第一份礼物。
不适的动动手指,宣源一脸不在意的回道,“可能是之前不小心丢哪儿了吧,没事,三百块而已,明天我给你再买一个一模一样的,保证比这贵。”
林沂南无奈的叹气,“阿源,这不是贵不贵的问题。”
“好了好了,只是枚戒指而已,难不成还要我再回去找吗?”宣源不耐烦的说着,“不说了,我今天太累了,先回房了。”
听着房门关闭的声音,林沂南有些难过的抚摸着指间的那枚同款戒指,上头刻着两个字母,‘XY’。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离开了公寓后的杨丽,此时的心情实在称不上好,好心好意的把宣源送回家,结果还被无视了,这让一直有些心高气傲的杨丽很是气不过。
开着近光灯的她缓缓的行驶在寂静的公路上,公路两旁现在完全是黑暗一片,若不是因为开了近光灯,杨丽现在很可能连自己在哪儿都不知道。
明明现在还是下午五点多,可是天却黑的极快,来时的天虽然依旧昏暗,却还算是清晰可见,而现在不过是短短的十几分钟,天空却已经像是到了晚上□□点钟的样子。
看着窗外浓烈的黑暗,独自一人行驶在公路上的杨丽心里不禁有些打鼓,“没事没事,冷静,就快到了。”她自言自语的安慰着自己。
为了让自己放松,杨丽开始一边哼着歌一边开车,她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注视着车道的两旁,朦胧的灯光扫过一棵又一棵小树,在经过不知第几棵树苗时,一个黑色的人影从灯光下一闪而过。
“嗬!”
杨丽被吓得抖了一下,恐惧之下,她下意识的快速往前开了好几米,等她慢慢放松下来时,才隐约想起路边的那个人影很像是宣源。
“怎么会是阿源呢?他不可能跑这么快的呀。”杨丽感觉十分奇怪。
她是四点四十五左右从宣源公寓出发的,而现在又是五点多,就算宣源再快,也不可能在这样的昏暗的情况下比自己还快的。
杨丽本想继续往前开的,可她越是回忆便越是确信那张偶然被扫过的脸,就是宣源。
最终,出于心里对宣源的担忧,杨丽想了想还是决定把车开回去,万一真的是宣源呢?
把车开回原地的杨丽转头一看,靠在树下一动不动的人不正是宣源吗,他居然真的在这里。
“阿源,这么晚了你怎么在这儿,快上来。”打开副驾驶旁的车门,杨丽急促地说。
‘宣源’抬起头看着那面向自己敞开的车门,他没有立刻坐上去,反而是在顿了一会儿后,打开了车后座的车门,坐到了后座上。
见此,杨丽有些气愤的合上车门,“这么晚了,我送你回家吧。”她语气淡淡的说。
“不了,去你家好吗?”后座的‘宣源’这样说。
杨丽欣喜的看向车后座上始终低着头的‘宣源’,她压抑着内心的喜悦故作困惑的说,“当然好了,今天怎么突然想去我家了,你和林沂南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宣源’摇摇头没有回答,只是不断的把玩着手里的那枚印刻着‘LYN’三个字母的银色戒指。
见‘宣源’不想回答,杨丽也没有多嘴继续问,而是轻踩油门,加快了行驶的速度。
很快,这辆白色的大众车便消失在了这条漆黑的道路上。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字数少了点,明天争取3000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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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杨丽死了
房东太太是被一阵浓烈的尿意给憋醒的。
怎么也睡不着的她无奈之下只得不情不愿的从床上爬起,慢吞吞地打开床头的小灯往门外走去,整个人都困得不行。
走出房门,还没等房东太太跨出几步,她便听到楼梯间那儿传来一阵不轻不重的响动,那声响“吱呀吱呀”的,就像是木头里的钉子在缓缓转动的声音。
被这声音刺的睡意全无的房东太太心里十分窝火,
“真是的,肯定是又把楼梯间的扶手给弄坏了!不管是谁,这次的修理费别想再让我出了!”
她大声的吵嚷着,那嗓门大的就像是要把整栋楼的人都吵醒似的。
踢踏着坏了一边的凉拖,穿着浅紫色长袍睡衣的房东太太拖着自己肥胖的身子一步一步挪到了楼梯口的位置。
在没有灯光的照耀下,楼梯口显得十分的昏暗,每走一步都要格外的小心翼翼,就怕哪一次一脚踏空,连自己这条命都折了。
就在房东太太慢悠悠地踏上第一节台阶,正打算按下墙壁上的小灯开关时,突然一个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快速的扫过了她的头顶,那力道大的就差把她的头皮给撕开了,磨的人生疼。
“啊!”尖锐的疼痛让房东太太痛的直接趴在了墙壁上,“什么鬼东西,刮的老娘头疼死了。”
她一边抱怨的咒骂着,一边更加小心的往灯源开关摸去,当一个方形电c-h-a板出现在她的手心时,她猛地用力按下了那上头唯一的按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