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算命的算命先生 作者:天堂的蚊子【完结】(19)

2019-01-26  作者|标签:天堂的蚊子 灵异神怪 东方玄幻


  说到这,村民们长吁短叹了一会,那婶子才接着道,“当时这事,村里人都帮着出了力,你们也知道,我们村大,人也多,再加上那凶犯缺了半只耳朵,特征明显,没等警察破案,就先一步把人给逮着了,可结果呢?”
  说到激动处,那婶子朝地上吐了口唾沫骂道,“xxx,人证物证都有,罪名成立,判他个□□未遂不冤枉他吧,可倒好,给关了一个星期不到,人就出来了,说是缓刑,缓他x的球”
  “怎么,那人有背景?”,李峰问,这事稀松平常的很,他做混混那会儿,没少见。
  人群里吵吵着说,“那小子有个舅舅是大队副书记,家里又是开厂的,有俩臭钱,脚趾头想也知道是走了门路给弄出来的”
  “人弄出来了,以后桥归桥路归路的,划清界限了也好,可那小子能候在路上对个小姑娘做那事,本身就不是什么好鸟,这一出来,等同于放出了豺狼,整日里的找祖孙两个的麻烦不说,还造谣毁人姑娘清白。村里人撞见了能帮就帮一把,可那暗地里受的气,只能生生往下咽”
  “都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没两天,这事在小沁学校就都传开了,本来从头到尾她就是个受害者,可到头来,她却被人嘲笑孤立,日子久了,那孩子就生了心病,脑子不清不楚的,行为也疯疯癫癫,就在上个月,一个没看住,冲路上去被车撞死了”
  “哎,可怜呐”,最后,人群里只剩重重的叹气声。
  听完了故事,李峰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说话了,恰巧这时,听到人群外头有人问,“哎,都堵在朱阿婆家门口干嘛呢?”
  “哎呦,建民叔来了呀”
  梁建民,塘头四队的小队长,是个敦实的中年男人。最先跟牛庚宝他们搭话的那村民,忙说,“队长,你来的正好,朱阿婆刚出来了,不用你喊人来砸门了”
  “人呢?”
  一群人齐刷刷转头,就见人朱阿婆家大门紧闭,那村民忙说, “刚还开了门的”
  “堵在人门口,说人是非,你们可真行”,梁建民扫了这一堆人,被看的人,呐呐的不说话,显然这小队长的威信还是有的。
  “行了行了,都散了吧”,梁建民挥了挥手,却盯着牛庚宝四个说,“你们是哪来的,为什么要打听朱阿婆家的事?”
  这时,阿忠接话了,“我们是三队梁有福家的,昨天才回来”
  “三队的梁老爷子”,说的这个,梁建民眼里的防备稍稍减了些,“你们是他什么人?”
  阿忠指了只梁弃,“这是老爷子的孙子”,又指指自己,“我是他家司机”
  “怎么跑我们四队来了,还打听起朱阿婆的事?”
  阿忠说,“刚在楼上打扫的时候,见这屋里似乎吊着个人,就过来看看什么情况”
  梁建民皱起了眉,“这家里现在就剩个老的,是不是看错了”
  “应该是看走眼了”,阿忠忙道。
  梁建民又说,“你们要真有心,以后吃菜就上她家来买”
  “好的,好的”
  四人一一点头附和,完了,也没什么好攀谈的,就借口还要打扫走了。
  队里还有事情要处理,梁建民刚走了几步,到底是不放心,又返回去,敲了敲朱阿婆家的大门,隔了很久,大门缓缓打开了条缝。
  回去的路上,李峰说, “忠哥,我就说你看错了吧”
  阿忠想了想,问李峰,“你就没闻到她身上的死人味?”
  “什,什么死人味?”,李峰僵了僵,眼睛瞪老大,“忠哥,你不会是说,那屋子里还藏着个死人,不是说就留她一个了么?”
  “味道是骗不了人的,不信?不信你问问小半仙呀?”
  李峰拿眼看牛庚宝,牛庚宝说,“死人味不一定是别人的,也可能是自己的”
  这下子,不说李峰,就是梁弃和阿忠都看了过来,李峰紧走一步挨在牛庚宝身旁问,“大师,什么意思啊”,那样子既好奇又紧张。
  梁弃把他拨拉到一边,说,“猪脑子,自己想去”,他倒是接受良好,毕竟跟着捉过一回鬼,虽然鬼没见着,可那鬼胎却蹭了他一裤管的血,所以,三观什么的,早碎了,要不然他也不能一直扒着人不放是吧?
  李峰吞了吞口水,四人中,他是离那朱阿婆最近的,现在想想当时阿婆那脸,白中泛青,那眼浑浊无生气,怎么看都像是张死人脸,他越回想心里越慌,腿都有些软了,“不可能吧,人死了怎么还跟活人一样,会走会开门,大师,你应该不是这意思吧?”
  牛庚宝没理他,而是偏头问梁弃,“你爷爷叫梁有福?”,
  梁弃点头,“是呀,怎么了?”
  “我们书院里头有个图书馆,就叫梁有福书馆,不会是你爷爷捐的吧?”,这事要不要这么凑巧。
  “应该是吧,毕竟我家老爷子没别的爱好,就喜欢到处捐”,这口气,活脱脱一个不知生活疾苦的富二代。
  “不是说你家养珍珠的么,怎么又改挖矿去了”
  梁弃挠了挠头,“哦,挖矿的是我外公,只不过,现在珍珠场归我妈管,矿场归我爸管,掉了个个儿”
  “你家珍珠是散卖还是做成成品卖?”
  “养殖,生产,设计,包装,一条龙”,梁弃凑上去问,“怎么,你要?”
  “嗯,给我奶买条好一点的项链”,金链子现在是不敢想了,那两颗蛋搁口袋里一点动静也没有,也不知道要等到何年何月才能孵出来。
  梁弃顺杆子往上爬,忙道,“你奶就是我奶,一句话的事”
  两人自顾自说着,还有两个坠在后头,李峰犹豫再三还是没忍住,问阿忠,“喂,忠哥,大师那话什么意思,是不是说,那老太太已经死了?”
  “你回头再研究研究去呗”,世界之大无奇不有,阿忠以前经历的事多,牛庚宝说的事虽然玄乎,但也不是没可能。
  李峰打了个哆嗦,缩着膀子追上牛庚宝问,“大师,那你不管管?”
  “管什么?”,牛庚宝问。
  李峰说,“那老太太不是成僵尸了么,出来害人怎么办?”,僵尸电影他也看过,那玩意儿可是要咬人吸人血的。
  牛庚宝说,“她要害也是害该害的人”
  “什么意思?”,李峰先头被唬住了,一时没反应过来。
  阿忠推了他一下,说,“意思是说,有怨报怨有仇报仇,你刚白听了半天呀”
  三人走出一段后,李峰才回过神来,他一蹦三跳的又来了精神,“大师,大师,既然找不到咱们头上,咱们看戏成不成呀”


第35章 第 35 章
  说要看戏,李峰还真置办起了看戏的行头,他在三楼的后阳台上摆了桌椅板凳,买了瓜子水果卤味,还批了两箱啤酒,甚至,专门跑市里,人手一个给配了四副望远镜,还是带夜视的那种高档货。回来报销的时候,从梁弃那领了笔小费,就是到了牛庚宝那,又给倒贴了出去,“大师,这是我给鸟大爷的一点孝敬”
  被当孝敬送到面前的是包进口鸟粮,虽然知道火神鸦不食人间烟火,牛庚宝还是往脑袋上戳了戳,那鸟懒洋洋的睁开眼,一双红眼里似乎要喷出火来。
  李峰立刻捧着鸟粮递过去,巴巴道,“飞了一路累了吧,这是给你买的,吃点缓缓神”
  可惜,他是剃头挑子一头热,这马屁注定是拍空了,乌鸦眼睛睁到一半,又合上了。它也算给牛庚宝面子了,要是别的不相干的人打扰它睡觉,早一口火喷过去了。
  “大师,鸟大爷是不是不爱吃这个?”,自从那次亲眼见到这鸟大发神威呼朋引伴的招了大波的鸟群击退劫匪后,李峰简直恨不得把它供起来。
  牛庚宝无奈道,“你都买过多少回了,有看他吃么,费这钱干嘛?”
  “大师,你又不告诉我,它喜欢什么?我就只能一样样试了呗”,李峰还委屈上了。
  一旁的梁弃刺了他一句,“你都说它是大爷了,一般二般的东西怎么能入得了它的眼”
  “哎,弃哥,你给出个主意呗”
  梁弃推开他凑上来的脑袋,说,“鸟类不是需要经常性的磨一磨它那嘴么,我看,你可以凑合着当它那块磨嘴石”
  “嘿,弃哥,不带你这样消遣我的”,几人相处久了,早没了一开始的那般生分,说话也随意了不少。
  牛庚宝没准备陪他们在这看戏,见时间不早了,就准备起身离开,本来他今天还想去趟书院的,被这么一耽搁,怕是去不成了。
  “小半仙,去哪?”,见他要走,梁弃跟屁股过来问。
  牛庚宝说,“先回趟家”,离开这么长时间,他还怪想他那间破木屋的。
  “不请我过去坐坐?”,梁弃舔着脸问。
  牛庚宝直接回绝,“家里小,容不下你这尊大佛”
  梁弃也不谦虚,他说,“我顶多算个小佛吧,你是半仙,不差给我这个小的腾个旮旯角吧”
  话到这份上,牛庚宝也不好再赶人了,其实,他那屋子简陋的很,也没什么可看的,走了一圈,就无聊了,索性带着人去山上打野栗子,这栗子个虽小,吃起来却香。
  一个打,一个捡,分工明确,不大会功夫,就捡了半麻袋,梁弃砸了个生栗子,拨了扔嘴里,一边吃一边问,“小半仙,我那屋子房间还剩不少,你真不去那住?”
  牛庚宝依旧没答应,“我有家,去你那干嘛?”,他身上藏着这么多事,正恨不得躲着人,哪还有往上凑的道理。
  “哎,人多热闹呀,你一个人在这多冷清”
  “什么我一个人,我爹不也在么,行了,用不着你瞎操这份心,这天也不早了,你赶紧回吧”,牛庚宝把麻袋塞梁弃手里,“回去想想怎么弄这玩意儿,我等着吃现成的”
  梁弃摸了摸鼻子,把蹭晚饭的念头憋了回去。
  当天夜里,塘头四队发生了件怪事,村里不少人家养的鸡鸭不翼而飞了,李峰懊恼的捶自己脑壳,说好了要守夜的,谁成想,喝着喝着就喝大了,白白错过了一场好戏,他这会儿脑仁还胀疼胀疼的,真是喝酒误事。
  “你怎么也不喊我?”,他不爽,还拉阿忠下水。
  “喊了呀,你没醒?”,阿忠窝在土灶的灶口烤火,家里有新买的电饭锅,他偏不用,说是土灶烧饭香,锅里熬了粥,有米香味飘出来。
  李峰揉了揉还在泛酸的胃,感觉有些饿了,他拿起热水瓶一边给自己倒水,一边问,“是不是那朱阿婆干的,我听说僵尸是要吸血吃肉的”
  “应该是吧”,阿忠往灶膛里扔了一把栗子,道,“没怎么留意,就看见她后半夜出门了”,膛里的火快灭了,用余温煨栗子是刚刚好。
  “你都不好奇的么?怎么没跟上去?”,李峰捧着杯子一口一口的喝,热水下去,一路从喉咙暖到了胃,舒服极了。
  阿忠反问道,“你听过一句话么?”
  “什么?”
  “好奇害死猫!”
  李峰一愣,旋即又笑,“你得了吧,就你,安分得了么?”
  就在这时,牛庚宝进来了,阿忠掸掸身上的灰站起来,“小半仙,来的正好,粥好了”
  说着就去掀开锅盖,锅里还能听到‘咕嘟嘟’的翻滚声,盖子一开,热气蒸腾出来,糊人一脸。
  躲在领子处的多宝和白九异口同声道,“伙食不错,还有包子和馒头”
  “嗯,关键量很足”,牛庚宝小声说,出门两个月,不是面条就是饼干,他早烦了,学校食堂也有粥,但远没有自家灶台上熬出来的香。
  三个人正挤在锅前捞粥喝,梁弃芨着拖鞋从楼上下来,“哎,给我留点呀,别全吃了”
  他这话是对牛庚宝说的,谁叫他人小饭量却最大,就连吃饭的家什活,都是用的缸。
  一晚粥下肚,李峰宿醉的难受劲缓了不少,他拉着牛庚宝絮絮叨叨说昨晚的事。
  这事牛庚宝门清,他自己没关注,却是把狸力放出去了,四队的鸡鸭是朱阿婆抓的,抓了吸干血全扔舍山镇西工业园某个电镀厂的厂房门口去了。
  行尸吸血后,变成活僵,凶性会变大,杀伤力也会增强,朱阿婆应该不止一次找上门去过,但行尸的弱点之一是怕光,厂房她肯定没闯过,所以,本能驱使她要变强。只是,吸血的后果,会让她越来越暴戾,久而久之肯定会祸及旁人。
  牛庚宝脑子一转,来了念头,他问李峰,“你想不想推朱阿婆一把?”
  “怎么说?”,李峰有些过于激动,冷不防咽下一大口热粥,烫的他直抽气。
  梁弃洗漱完回来,就见饭桌上空荡荡的,半个人影都没有,不禁骂道,“不讲义气”
  人走的都不远,一个还在村里,一个在镇上。人死后,因为仇恨占据了身体,变成了行尸,其实脑子里一条筋,不怎么会变通的,像朱阿婆这种由行尸转变成了活僵的,也完全是凭本能。
  所以,问题来了,朱阿婆要找的人,真住在厂房么?她之所以奔着人厂房去,应该是生前只知道这么一个找人的地方。阿忠就是打探对方行踪去了,这个他在行,而李峰,则被牛庚宝扔到了朱阿婆家。
  “大师,真,真要进去呀?”,李峰攀在朱阿婆家的院墙上,怂哒哒的不想进去。
  牛庚宝揣着手给他放风,“赶紧的别废话”
  “那,那大师,要一起呀,别扔下我不管”
  牛庚宝踹他屁股,“快点,有人来了”
  别看李峰人高马大的,胆子就比针眼大一点点,他翻进墙后,就候着不敢动了,非等到牛庚宝进来后,才敢直起腰,“大师,那朱阿婆在哪呢?”
  牛庚宝冲他身后抬了抬下巴,说,“正盯着你看呢,你要不要跟人打声招呼”
  李峰脸‘唰’一下就白了,“大,大师,不,不会吧?”
  “这大白天的,她又不敢扑过来,你怕什么?”
  李峰擦了把头上的冷汗,“好,好像是这,这样哈”,他这是典型的叶公好龙,平时么,对灵异鬼怪的事好奇的要死,真面对了,又跟个软脚虾一样。
  “那你对着我干嘛,不回头么?”
  “回,回头?”,李峰脑子有些跟不上了,牛庚宝干脆帮了他一把,把他转了个身。
  空气一下安静了,只有不知哪的塑料纸被风吹的‘哗啦啦’作响。
  朱阿婆家是个一进的小平楼,屋后有个院子,平常养些牲畜,那些圈栏里如今空荡荡的,只散落着几个食盆,院墙的一侧,搭着个简易的钢瓦棚,应该是放农具用的,他们要找的朱阿婆就在棚子里,她既没躺着,也没坐着,而是吊在半空,她头卡在棚顶的框架杆上,舌头耷拉出好长一截,一双死鱼眼直勾勾的盯着眼前两个不速之客,乍一看,确实瘆人。
  “大,大师”,李峰腿彻底软了。
  牛庚宝没管他,抬腿进了屋,屋门都是敞着的,他一路走到堂屋,这里头的死气比别处都要浓,他一抬头就见大堂的房梁上挂着条结了圈的麻绳,想来,这朱阿婆就是吊死在这的。
  想到这会儿正挂在棚子里的那具尸体,牛庚宝有些好笑,这老太太也真有趣,还换地方挂,也不知道她怎么想的。
  “大,大师,你别一声不吭就跑了呀”,李峰扶着墙踉踉跄跄的过来,脸色还不是很好看。
  牛庚宝赶他,“你跟来干嘛?回原地呆着去”
  “为什么?”
  牛庚宝说,“带你来就是让老太太熟悉熟悉你的味道,免得日后她挠你一脸“
  李峰心里隐隐觉得不好,强撑着问,”为什么要挠我?我躲她还不行么”
  牛庚宝冲他一咧嘴,“这事没你不行呀,阿婆又不认路,还得你领着她去找人呢”
  李峰瞪着眼好半晌没说话,直到牛庚宝在人堂屋里转了一圈,才期期艾艾说,“大,大师,我现在反悔还来得及么?”
  牛庚宝呲牙一笑,“想都别想”


第36章 第 36 章
  “那大师,咱们打个商量,你让鸟大爷陪我两天,给我壮壮胆”
  牛庚宝嗤笑,这节骨眼上还能跟他讲条件,可见这人没他表现的这么怂,“那你问问你的鸟大爷,愿不愿意跟你走”
  李峰似乎就等这句话,一下子来了精神,窜到牛庚宝跟前说,“大师,你先把它叫醒,我来跟它说”
  牛庚宝也想看看他要做什么,就把头顶上的乌鸦给戳醒了,这鸟贪睡,起床气又大,免不了又拿他的头发出气,好在牛庚宝头发多,今天薅完,过两天又长,不至于早秃,只是,这副样子,在李峰眼里,也是挺凶残的,倒是叫他犹豫了好几秒。
  不过,到底还是欲望战胜了理智,他清了清嗓子开始声情并茂的对着那只鸟夸,夸的那叫一个天上有地上无的,听的牛庚宝以为自己养的不是鸟,是神。洋洋洒洒一通下来,没个重点,完了又开始许好处,说到唾沫横飞处,冷不防那鸟飞出一抓挠了他满脸开花。
  话音戛然而止,李峰捂着半边脸,眼瞪的老大,一脸深受打击到生无可恋的样子,就算牛庚宝把他弄到朱阿婆脚下坐着,他也毫无反应。
  那鸟的臭脾气,牛庚宝早摸熟了,在李峰开始嘚吧的时候,他就预料到有这么一出,那一爪子挠的快狠准,还得亏他拉了一把,要不然,就不只是挠破皮这么简单了,牛庚宝正捉琢磨着要不要给他弄点紫药水涂涂,背后响起梁弃的声音,“我就知道你们上这来了,干嘛呢这是?”
  牛庚宝冲他招手,“你来的正好,过来陪他在这练练胆,我一会儿有课,要回学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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