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鹿丸飞快的整理着文书,“你家只要有两个人就不停的在家暴,对小孩子的心理健康有不好的影响。快把那个放下还有这么多没看呢。”
鸣人不依不饶的继续:“打架是我跟佐助表现我们感情好的方式嘛……”
鹿丸:“对小孩子的情感表达有错误的影响。”
鸣人�c-h-a��墙角画起了圈圈。
鹿丸看他的样子就无奈了,只能放下手里的活,转转眼睛转移了话题:“你知道佐助的情报里面你、我、宁次的代号是什么吗?”
鸣人蔫蔫的回答:“村长政委和打手。”
鹿丸:“……你居然知道。不过最新消息你的代号被更新成圣母了。”
鸣人:“……”
他一怒之下直接掀翻了桌子:“我又怎么了!我又怎么了!我还没说他中二呢他居然说我是圣母!我要把他的行李从我家扔出去啊我说!”
鹿丸作伸手状:“我刚整理完……算了。”
鸣人:“我哪里圣母了?那里?”
卡卡西这个时候推门而入,无视了火影办公室里的一团狼藉,径直走到鸣人面前,脸上一反常态的带着点焦急忧虑的神色。
“佐助现在在哪里?”他弯腰平视着鸣人,一只手按在倒下的火影办公桌上。
一本正经的卡卡西实在是有点可怕,鸣人悄悄把椅子往后挪了一些:“不知道啊,不过上午木叶丸有跟我说带土现在在……”
卡卡西:“我见过带土了。佐助,现在在哪里?”
鸣人:“……”
所以说你昨天在我家一副色如槁木心如死灰累不爱的样子害我替你担心半天,出了我家门连个顿都没打一扭头就去会老情人了是吗?!都没人跟你说他在哪你是怎么见到他的?自带带土雷达打仗的时候你怎么不用啊,看你现在这火烧火燎心急如焚的小模样说你们俩没点奸情谁信,谁信?你老情人刚刚在外面散布完关于我的不实谣言还指望我替他找佐助真当我是圣母啊!
鸣人:“看他带的东西应该没去哪,过两天就回来了吧。下午我联系他试试?”
卡卡西松了口气:“尽快。”
鸣人:“恩,放心吧我说!不会有事的!”
鹿丸眼看着卡卡西走了才十分认真的回答:“你一点都不圣母。真的。”
鸣人:“闭嘴。”
鹿丸对宇智波佐助其人有着独特的见解。
正如其兄所言,宇智波佐助是个像白纸一样单纯的人,虽然第一次听到这句话的时候鹿丸把一口茶全都喷在了鸣人的脸上——天天:“教练我还是要彩纸吧。”——但是后来鹿丸还是不得不承认,佐助确实是个比较单纯的人。
那个时候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佐助也开始时不时的出现在木叶,他总是穿和服木屐,白袜子洗的干�c-h-a��净的,满脸冷漠的神态,和日向宁次一起构成了他们这一届标志性的传统望族的少爷形象。
简直没办法把他和他干的那些乌七八糟的事联系在一起。
然而久而久之鹿丸却看出了,佐助未必是表面上看上去这么冷高的人,只是一种状态保持的久了,如果把他从他的外壳中拉出来,就会感到非常无所适从。
就好比现在。鹿丸原本只是想忙里偷个闲在屋顶上晒个太阳,就碰巧看到佐助站在一个黑发小孩的背后,面无表情的叉着双手弯着腰从人家的头顶看人家手里的卷轴。
如果给这个画面配词的话应该是:斯文败类宇智波佐助为您演示什么叫光明正大的偷看。
更毁三观的是那黑发小孩也是肤色白皙黑眼睛,脸上一边三道胡子一样的记号。
鹿丸:妈的我一定是工作太累产生男人也能生孩子的幻觉了。
佐助看了半晌开口说:“这个忍术不是这样练的。”
“啊啊啊啊啊啊——”那小孩吓得屁滚尿流,“你是谁!什么时候站在我后面的!”
佐助若无其事的伸手接过被他惊吓之间甩到一边的卷轴:“你叫什么名字?”
“面、面码。”那小孩结结巴巴的回答,后又想到之前佐助说的话,眼前一亮,“大哥哥你会螺旋丸吗?!”
佐助:“不会。”
面码立刻耷拉下来脸:“喂你不会就别捣乱啊我说……自己找地方玩去嘛……”
鹿丸:这改口的速度,这奇怪的口癖,我一定是工作太累了……
“也是啊,这可是我最崇拜的男人的得意技啊!也不可能随便谁都会的,我可是以那位英雄漩涡鸣人为目标的啊!你看!”面码说着就自顾自的兴奋起来,用大拇指一指自己的脸,“我可是为了激励自己,每天都在脸上画这样的图案呢!”
佐助:“……”
他把卷轴一收,蹲下来平视着面码说:“这卷轴写的不对。别废话,照我说的做。”
大概是怕他不信任自己,佐助又干脆的说:“没什么可担心的。我吃的螺旋丸比你吃的饭都多。”
鹿丸:……这有什么好炫耀的!
饶是面码性格十分的熊孩子也被佐助这种“我吃A级忍术像吃饭”的牛逼哄哄的态度镇住了,开始认真听讲。
佐助:“你先分一个影分身出来……”
鹿丸:等等这好像才是错误的方法吧!
面码的智力在同龄人中应当属于比较拔群的,很迅速的领会了这么做的精神。随即他迟疑着发言:“这样的话查克拉不会不够吗?”
佐助平静的说:“你长大了自然就够了。”
鹿丸:你刚刚若无其事的说出了一件根本不可能的事啊,别把你和鸣人的经验随便乱套行不行……
他忍着头痛给鸣人传信说佐助还在村里速来,赶紧换了一个能安心睡觉的地方。
大概到了晚饭的时候鹿丸按照老婆的指示买了菜,又一次经过那里的时候,被眼前的画面再次闪瞎了狗眼。
鸣人�c-h-a��地上,御神袍在背后脏兮兮的拖得老长,念念有词地说着先怎样怎样后怎样怎样,面码手里捧着一个气球,旁边佐助一头头发翘的乱七八糟,若有所思的研究着螺旋丸忍术卷轴。三个人都灰头土脸的,看上去狼狈不堪。
“你好笨啊我说。”
“唉唉唉唉好像快破了快看啊!看我看我!”
“别吵!”
“佐助你别看了那个写的不是不对吗……对了我都忘了!鹿丸说啊,如果我们一个月不吵架就给我们个小孩!”
“他的新技能从内容到触发条件都挺猎奇的。”
“破掉了破掉了!”
“呦——西——下面不用气球了!”
两大一小的三个人笼罩在夕阳的余晖里,吵吵嚷嚷的声音传的很远。
5.
“哦~!真难得啊,你们三个一起来吃面,上次还是……佐助离家出走以前吧哈哈哈哈,”一乐大叔乐呵呵的打趣佐助,“哎?这是……你们儿子吗?”
佐助迅速拎起面码放在小樱膝盖上:“快把他的脸擦干净。”
小樱:“噗。”
她从口袋里掏出手帕温柔的擦拭面码的脸,尽管面码十分不乐意,但是碍于偶像就坐在身边,如果在女人的膝盖上撒娇闹别扭也太难看了,只得抽空狠狠地瞪了一眼佐助。
佐助连个眼神都欠奉。
“别说这孩子长得可真像你啊噗,”小樱笑着说,“你是谁家的孩子啊?”
面码头一扭:“我没有家。”
“为什么?”佐助神色如常,“现在各忍村的口号不是一个孤儿也不能放过吗?”
鸣人:“等等你好像对忍村的政策有很不得了的误解啊……”
这两个人吵吵嚷嚷的,简直让小樱头都大了。
“那个,”小樱赶紧转移话题,“卡卡西老师今天下午从医院买了很多伤药,我稍微有点担心……”
“他没事啦不用担心的说。”鸣人大大咧咧的回答, 伸出手越过佐助摸了摸面码的脑袋。
他的头发也硬硬的扎手,眼睛黑黑的带着点骄�c-h-a��不服气的味道,像极了小时候的佐助。鸣人简直记不清有多少次傍晚的时候自己走过木叶的小河边,恍然觉得又看见了那个坐在栈桥上的小佐助,他也回过头来看着自己——就和这孩子的眼神一模一样。
然后就会不由自主的心软,就会觉得想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