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绝望的时候;大约是那时在桥下,说“我们一起死”;就连卡卡西老师和小樱都放弃他了,鼬君也已经不在了,他其实也绝望了,要怎么做才能把以前的佐助换回来?绝望是一种很难说的感觉,有无数的念头无数的渴望,却看不到任何出路。他知道佐助已经回不来了,却也知道如果杀死了佐助,自己的一生也许都要活在绝望里。
后来他一直庆幸,还好我坚持下来了。还好我等到了这一天。
所有人都说其实佐助很幸运,最后没有变成宇智波斑。
只有九喇嘛有一次突然说:“其实是你幸运,最后也没有做千手柱间。”
他收回手,看了看坐在中间的佐助,一边觉得自己好像有点傻一边偷偷笑了起来。
“不过啊,你不跟着卡卡西老师一起去真的没问题?”鸣人问。
“这要怪卡卡西自己。”佐助冷漠的说,“昨天我见到的带土还是个正常人,只过了一晚上,要问卡卡西他做了什么才使带土变得这么……欢快。”
鸣人脑中阿飞的形象一闪而过。
佐助:“我怕我忍不住直接杀了他。卡卡西自己去也足够了。”
这时候佐井一掀帘子也进了店里。
旁边立刻有客人窃窃私语:“快看修罗场……”
佐井:“……”
佐助:“……”
小樱一个没撑住狂笑起来。木叶人民这些年想象力愈发丰富,再加上鸣人基友实在太多,每个都是过命的交情,他本人又高又帅带着一股天然基的气场,这些年反倒是男性绯闻传得越来越多。
当然小樱本人也是功不可没的。
幸亏佐井其人是个比佐助还要面瘫的面瘫,哪怕是时空转换放个哥斯拉(?)在他面前恐怕他也只会灿烂一笑说“呵呵好大的【哔——】”,这点小议论还入不了他老人家的耳。
佐助面不改色的拿起菜单问面码:“想吃什么?”
佐井君端坐在一乐拉面的塑料椅子上,犹如哲学家一般庄重肃穆的凝视着一乐大叔只能看到两道缝的眼睛,半晌头也不回的问了一个艰深的问题。
“鸣人君,人的心理性别和生理性别可能不一样,这种观点你能认同吗?”
没听懂问题的鸣人:“什么……身……心……”
吃惯了比喻之术的佐助:“他问你在你心里小樱是男人还是女人。”
鸣人:“女人……吧……不不果然还是男人,但是,女人……啊——好难选——”
小樱:“……”
木叶医院。
静音哭笑不得的在鸣人脸上擦着碘酒:“你们三个就嘴欠吧。”
木叶火影大人漩涡鸣人,木叶暗部首领佐井,五大国叛忍NO。1宇智波佐助三人鼻青脸肿的并排坐在医院的长椅上,旁边面码一脸恐惧的呆坐着。
佐井微笑着说:“即使这样,一拳同时打三个人的脸对于正常的人类来说也唔唔唔……”
鸣人佐助一左一右捂住他的嘴。
鸣人:“这可是在木叶医院啊你不想活了吗我说!”
佐助:“出去再说。”
静音:“……”
鸣人:“还有我简直是太倒霉了明明是你们两个联合起来说小樱坏话连我都要一起被打……”
他明明是在抱怨的,说着说着却又忍不住自己先发笑起来。
他一笑佐井也忍不住笑出声了,鸣人眼睛扫过佐助,发现他的肩膀也在微微发颤,脸侧的长发落在领子上看不到表情,只能瞥到佐助的嘴角勾起一下又因为扯到脸上的淤青迅速的平复下去。
模模糊糊看不真切的一个笑容,和从下午开始就已经异常狼狈的姿态。
鸣人却觉得,这大概是从小到大自己看到的,佐助最帅的样子了。
最后是佐井背着面码把他送回寄养的家庭里。面码毕竟还是个小孩子,玩闹了大半天,回去的路上就趴在佐井的背上睡着了。
他醒来的时候身边只剩佐井和鸣人,木叶温暖的夜风吹过整个村子,抬头就能看见火影的颜山,在灯光的照耀下清晰如白日。
而他的偶像就在身边,今天下午偶像亲自教他忍术,又请他吃拉面,虽然偶像最后在他面前被一个怪阿姨一拳打的满地找牙但是面码还是忍不住产生了一种“洒家这辈子值了”的感觉。
他动动脑袋,发现少了个人。
“佐助呢?”他揉揉眼睛,又推了推佐井,“我自己走吧。”
“没关系啊我说,好好休息一下吧你。”鸣人双手交叉放在脑后,漫不经心的倒退着走,“佐助啊,大概又去听墙根了吧……一个不注意他就不见了的说。”
面码:“……”
佐井:“是的。面码小朋友,你不要看佐助君左脸写着‘冷艳’右脸写着‘高贵’,其实他有着十分不健康的爱好。”
鸣人:“就是啊,肯定是战争时期人生小电影看多了的原因,佐助现在听壁角技能点了个满啊……”
两个人在街头一起抹黑了一会佐助,才意犹未尽的分开了。
佐井一边走一边又开始对面码说鸣人的坏话:“有些人啊,某人不在村子里的时候整天说他是我的同伴是我的朋友是个好人,人家回来了又整天抱怨这人各种不好,简直就是毫无意义的大�c-h-a��,面码小朋友千万不可以学这种人啊。”
面码:“……你们四个年轻的时候是不是关系很不好啊……”
佐井带着迷の微笑:“不是的哦,我们以前是出生入死的同伴哦。”
面码:“……所以说你们那时候的出生入死是怎么回事啦!”
6.
这好像是个梦。
阴森的山洞,被轰鸣的瀑布遮住了洞口,只偶尔透进几丝微弱的光亮来;尽管耳边的水声响到了可以说是吵闹的地步,却还是让人觉得此处近乎一片死寂。
佐助坐在石床上,赤裸着上身蒙着眼睛,从鸣人的角度只能从他脸侧长发中隐约看到紧紧抿起的嘴唇,和白的病态的肌肤。
半晌一滴眼泪从纱布中流出,顺着瘦削的下巴落下去。
他心里一紧,马上走到佐助的身边,搭上他的肩膀,不知道为什么又觉得十分的急切,好像如果这一刻没有来得及,就有些至关重要的东西要这样白白的流失了。
触手的温度凉的不像是活人。
他还没开口,场景突然变了。
他独自坐在阳光灿烂的密林中,鸟叫声吱吱喳喳清脆的响着,身边的树上一层一层的刻满了苦无的痕迹。
佐助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他面前。
十三岁的少年看上去又�c-h-a��又健康,漆黑的眼睛在树影中熠熠生辉。
他伸手不轻不重的打了一下鸣人的头:“超级大白痴,连吃饭都忘记了吗?”
鸣人伸出手紧紧地把他抱在怀里。
还来得及……来得及的。
他不知道在着急什么,只能一遍一遍的告诉自己来得及来得及,就像是以前每一次觉得要输了要放弃了,都不停的自我暗示我可以我能行一样。
来得及的。
他发着抖捧起少年的脸,不受控制一样的吻上他的嘴唇。
鼻间是青草和阳光的气味。
随即周围的一切都化为虚无。
鸣人躺在阴暗的房间里,四肢摆成大字型,九尾脑袋搭在前肢上,百无聊赖的磨着自己的指甲。
鸣人镇定的想,这梦信息量有点大。
一人一兽同时开口。
“这跟我们说好的好像不太一样。”
“只是一个梦而已。”
鸣人:“……不会变成现实的。”
九尾的节操时有时无,不过今晚他显然处于有兴致且认真的状态;它缓缓地支起上身,九条大尾巴一甩,小空间立刻亮了很多。
鸣人也爬起来,面对面的盘腿坐着。
气氛史无前例的严肃。
九尾:“其实你早就想【哔——】他了。”
鸣人:“你想太多了,我怎么不记得有这种事……”
九尾闲闲的开口:“13岁那年医院天台……”
鸣人:“住口!”
“而且这不是你第一次做这种……”
“住口啦我说!”
“【哔——】完不负责不就行了?”
“让我当人渣对你到底有什么好处啊!这么多年了你能鼓励我做件好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