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她口中的进来到底是什么意思。
而前几日玉苏羽讨论的问题的答案也终于揭晓。
我果然赢了,但是这个答案似乎不是我所要的,也不是我所不要的。我苦笑了声说:“如果我说,我是凭借自己的名牌大学毕业
证书而进来的你相信么?”林纤诺没有立即说话,她过了会儿开口:“我们这个学校也有名校进不了的人。而你不是第一个以此
身份进来的。我想要问的是,撇开你C大毕业生之外的噱头,是什么让你进这个学校的?”这样的对话对我来说很失礼,也很严
肃。但是此时此刻发生在我和林纤诺身上我却找不到一丝违和感或者不适感。也许,它早就该发生,只不过没有契机罢了。
我如此进来本就不良,亏我还一直一厢情愿相信是我的毕业证书起了大部分的作用。但是天大的作用都没有一张支票或者我父母
的一句话来得奏效。
抱着书本,我们两个转折了去食堂的路,而是默契地走进了那条林荫道。那天的叶子都已经落入泥丘了,没有零落成泥碾作尘的
诗意,更是视死如归的悲壮。光秃秃的树干一排排排过去,这些景象恍然若梦般。
我尝试开口:“事实也许真是如你所想,我是靠着他人关系进来的。但是这不是我本意。”停顿了会儿,我问她:“你们是如何
知道的?”林纤诺笑了一声转过头对我说:“我是如何知道的你不需要知道,你只需要知道,目前似乎有个人一直想要搞臭你的
名声。” “什么?!”我几乎惊讶地要尖叫了。
她点点头:“前段时间,忽如一夜春风来,千讯万息小道开。现在估计我们这个学校没有人不知道你是托关系进来的。” “我
……”我完全不知道这件事,那么说他们正面笑脸对我,背后戳戳点点?
林纤诺有些诧异:“你不是有个广大神通的朋友么,怎么他没有帮助你?”我反问她:“你所谓的朋友是指谁?”她尴尬地说:
“就是找我的那位李墨书先生,后来我觉得他的名字很熟悉就上网查询了一下,才知道——”我挥挥手:“他不是我朋友。我们
连陌生人都谈不上。”她不解地看我,我没有顾她。
眼下最重要的是找出那个散播谣言的源头。难道是——李墨书?我想。
第三十六章
“不是他。”苏羽摇摇头。
我问他为什么如此笃定。他扔了手里的香蕉说:“他如果想要整你的话早就动手了。而且,按照他的性格,上次说退出就永久退
出了。” “万一,我是说如果,他想要死灰复燃卷土重来怎么说?”我斟酌开口。
苏羽拿过手机对我说:“要不我帮你问问?”说着就拨出了个号码。他话虽然是问我的,但是语气却十分的笃定,仿佛他知道那
个始作俑者是谁一样。我惊愕地要去夺他电话:“你做什么?如果是他的话他怎么可能会承认,反之,不是他的话我们直接过去
问太失礼了吧。”他撇过我的手对我说:“与他的交道,我打得永远比你多。”好吧,我承认,他这句话让我心里有点不舒服,
而且也顺利地落下了举在半空里的手。
我闷闷地坐在沙发一旁,焦躁不安地听着苏羽和李墨书的对话。
过了会儿苏羽挂了电话冲我摇头:“他不会骗我的。”随后他叹了口气说:“总觉得自己很有负罪感。”我明白他所说的负罪感
是什么。
明明退出了三个人的战场,但是一旦起了风吹草动却还是被怀疑,那种事情不是一般的难受。
“给我倒杯酒。”苏羽忽然对我提出命令。我讶异抬头看向他,他慵懒地躺进沙发里冲我笑:“我需要灵感。”作画的灵感么?
没有问出声,我静静起身给他倒酒。他点名要干红。我顿了下,放下手里的葡萄酒换了被压在下面的干红。
苏羽没有劝我酒,只是兀自品酒,喝着喝着就醉眼迷蒙了。途中我劝告了几次都被他挡回来了。
大约到了九点的时候他冲我哈了口气,然后呵呵一笑:“我知道是谁了。”我讶异地看他,以为他毛利小五郎附身了。
他直起身子,靠近我的脖颈处对我嗡嗡说话:“我说、我知道是谁了。”说完他就重重地靠进了沙发里。
偏过头,头发遮住了他的眼睛。我伸手要去拨开发丝,他迅速捉住我的手,将我的手拉近靠在他的嘴唇上。嘴唇很烫很烫,像发
烧了一样。他对我呢喃:“孔言。你要和我在一起的。”这句话一直被他重复了好多遍,每一遍我都很认真的回答了。我抱起他
进了卧室。
关于始作俑者是谁,其实我的心里一直有个模糊的身影。那个不男不女站在钟夜身后的神秘人。虽然这只是个梦,但是我却异常
相信。很可笑的理由不是么?
没有想到,最终揭晓会是在那样一个场合。
但是也合乎常理的场合。
寒假前最后一次模拟考试,我们学校异常成功。学生们的成绩都不错,所以校方一个激动就又加了几天假期。学生们大呼万岁,
而我却接到了孔绮的电话。电话里的她有些落寞,她说自己这次的考试有点糟。但是具体如何她没有详情跟我说。
当我提及她那个小男朋友的时候,她刚开始紧张了一下,后说了几句就转移了话题。
两个人也许有了摩擦吧,我这么想着也就没有深入追究下去。
我刚放下电话就有短信通知说我们要在某日于喜来登大办一场酒席,而我则是其中的受邀老师。有些受宠若惊地关了短信,我惊
喜抬头看到林纤诺对我微微一笑,我那颗雀跃的心又慢慢地冷了下去。
学校老师那么多,怎么可能会请到我这种新来的老师呢?倘若我不是孔言,是不是连坐在这里的资格都没有?
“别想那么多。”苏羽给我打气,拍拍我的肩膀搂过我的腰身,他在说话安慰我的时候还不忘记吃豆腐:“是金子总是会发光的
。不要将你逼成尼采一样。” “尼采怎么了?”我问。
“他疯了,自杀死亡。”他暧昧不明地说。
我身体一僵:“有那么夸张么……”他点点头吓唬我:“有的,就是有的。现在这个世纪,心理不正常走入牛角尖回不来的人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