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想去除了这个理由,孙凤白实在是想不到其他的了,因为他就只和诸葛云峰见过一面,而那次在酒楼,也完全没有得罪对方才是。
“你醒了?”
沙哑的嗓音就在耳边,孙凤白惊吓地转头,却见魏青言睁着眼睛定定地望着自己,眼里早已经是一片清明。
20.你猜我说(二)
“我去让人打水,你好好洗一洗。”
身上的棉被滑落,魏青言赤裸着上半身坐起,胸前还有好几个齿痕,那是孙凤白情动的时候咬的。
“你不问么?”
孙凤白冷了声音,继续躺着,眼光从魏青言身上略过后,便直直地盯着头顶的床帐。
下床的动作未曾停歇,魏青言捡起扔到一旁凳子上的亵裤套上,接着直接披上了长衫,边走边道,
“你走不出这将军府。”
听到关门的声音,孙凤白突然笑了,只是眼泪也跟着流了出来。
很快,仆人就送了热水进来,将屏风后的木桶注满热水后,一个老妈子恭敬地站在床头,是个陌生的面孔,
“二老爷,老爷吩咐我来伺候您沐浴。”
“走!”
脸色苍白地躺在床上,孙凤白冷声回道。
“二老爷,可是……”
老妈子在一边拿不定主意地想要解释,却被孙凤白再一次喝止,
“我叫你走!”
“是是。”
被吓到的老妈子转身一溜烟就跑了,只留下孙凤白一人在房里。
抬手用力把脸上的眼泪擦掉,孙凤白撑着床板坐起身,腰部酸软地差点又倒了回去。喘着粗气,孙凤白好不容易才从床上站起,扶着床榻站了一会儿后,就直接赤着脚往木桶走去。
只是每一步都是折磨,虽然这比当初生孩子的时候要好很多,但是这一次,孙凤白却觉得屈辱,后庭的刺痛和已经干涸了的粘液,都让他觉得屈辱!
缓慢移动到木桶边,跨入木桶的过程中,还有粘液从体内涌出,沿着大腿根部一点点向下滑。半干涸的粘腻让人觉得极为不舒服,孙凤白沉入水中的第一件事就是清理后庭小穴。
热水突然袭上伤口的感觉有些刺痛,但很快的就缓解了身上的酸痛感,手指勾出一缕缕的白色液体,粘腻在洞口的那些比较难清理。
弄了好久才全部清洗干净,孙凤白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忍不住咒骂道:
“这个淫棍!射那么多,种马!活脱脱的种马!”
身上到处都是欢爱留下来的痕迹,孙凤白每次看到的时候都免不得要深吸口气,毕竟和男人滚床单这事还是挺刺激的,他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会背过气去。
挑了套干净衣服穿上,孙凤白拿布巾擦拭着头发,没过多久魏青言就来了,见他已经洗好了,便吩咐人把浴桶里的水弄出去倒掉,自己则坐在桌边,眼睛定定地盯着孙凤白。
孙凤白被看的有些不自在,换个了方向坐,只是他其实也悄悄地在打量魏青言,很显然对方刚才也洗澡去了,难得的没有在头上挽发髻,而是直接披散着头发。
“你刚才说你不是子祁,到底是什么意思?”
来了来了!孙凤白心里直打鼓,可是看到魏青言时心里那股子怨气却又忍不住往外冒,
“我想要脱离以前的生活,所以我不是子祁,我现在就是孙凤白。”
不敢说的太狠,可又不服气,欺软怕硬地孙凤白说到最后,在心里偷偷骂了好几句脏话。
“撒谎!”
魏青言厉声喝道,脸上极尽严肃,看着孙凤白的视线也顿时凌厉起来。
“我没说谎!”
咬死这个理由,孙凤白也加大了声音,说完后有些紧张。
魏青言手在桌上一拍,整个人向前冲迅速地来到孙凤白面前,其速度之快弄得孙凤白似乎只能捕捉到残影。
只觉得下颚一痛,孙凤白就看到魏青言那放大的脸上已经是一片肃杀之色,
“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
“杀,杀你妹!”
孙凤白突然加大了嗓门,喷了魏青言一脸的口水,看着眼前那人越来越黑的脸色,孙凤白知道如果再不说动他,自己这条小命可能真就没了,突然站起身,下巴还在对方的钳制之中,孙凤白却扯着嗓门喊道,
“你官大了不起啊!我怎么你了,你就要杀我,我一没做对不起你的事,二没做对不起翎儿的事,你凭什么杀我,就算你是将军,也得讲道理!”
其实说话大声些真的能增加底气,至少孙凤白是越说越觉得有道理,还没给魏青言说通,先把自己给自我催眠了。
松开了手,魏青言抬手抹了把脸,看孙凤白挺着胸站在自己面前的模样,冷声道,
“你怎么这么脏!”
“我怎么脏了?”
孙凤白再次加大声音,一副你怎么尽污蔑我的模样。
“你喷我口水!”
将军大人怒目而视,他突然觉得这孙凤白怎么如此无赖!
“你,你才脏,你还射在我身体里面!”
想到刚才清理时的痛苦,孙凤白就气不打一出来,只是脱口而出后他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说了什么,那脸瞬间就红的比番茄还透彻,对面魏青言的表情也有些古怪。
“不要转移话题,你到底是谁?”
现在再问话,却没了最初那样的气势,魏青言觉得自己太阳穴一突一突的直跳,可是心里却突然冒出了个念头,也许,自己是真误会他了?
“我就是孙凤白,骗你我是小狗。”
孙凤白说的的确是实话,看着魏青言的眼神也特别真诚。
“你……”
不知道为什么,魏青言觉得自己没法再问下去了,方才心里那些怀疑和谨慎此刻被眼前这人弄得只剩下了团团的无奈。
“二老爷,小少爷又哭个不停,您快出来看看啊!”
夏月脆生生的声音在屋外响起,伴随着的还有魏翎那嘹亮的小嗓门。
询问地看着魏青言,孙凤白瞟瞟屋外,心道来的还真是时候。
“去看看。”
终于松口,魏青言甩袖率先转身往外走。
心头憋着的那口气终于呼了出来,孙凤白往前迈脚却差点摔倒,他方才是真的被魏青言那气势吓着了,两条腿都软了。
才出门就看到奶妈抱着魏翎在那来回走动着,小娃儿自顾自哭的开怀,夏月则站在一边小脸都皱成了一团,魏青言也蹙眉站着。
此刻的魏大将军,心里想的却是自个的儿子还真就是孙凤白生的,遗传了一副大嗓门,明明这么一个瘦弱的身子,嗓子怎么就那么响呢,方才炸起来的时候还真刺的自己耳朵疼,怪不得那夜诸葛云峰都给吓松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