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道祖师同人)余欢+番外 作者:不可食用的土块【完结】(32)

2019-06-12  作者|标签:不可食用的土块 相爱相杀 虐恋情深 生子

  吵嚷的声音扰乱喜乐越走越近,金光瑶抬眼望向门口,正见聂明玦被簇拥着推门而入。明亮的阳光为男人渡上一层耀眼的光芒,仿若跌落人间的太阳。金光瑶歪头冲他笑了笑,将手放入那掌心之中,十指相扣。

  这是他的,别人想都不准想。

  聂明玦握着金光瑶的手放慢步伐与他并肩而行,他们之间是平等而相爱的,不然金光瑶的礼袍上绣着的也不会是金星雪浪。他低头去看金光瑶,正对上那双灵动的眼睛,忍不住微微笑了笑。

  二人先行至斗妍厅向金夫人行礼拜别,之后便顺着长坡辇道慢慢地往金麟台下走。聂明玦拉着他的手轻轻亲了一口,得了一个嗔怪的眼神,也不觉恼。迎亲的队伍早已等候多时,看到他们两个下来便都将佩刀拔出,打头的队伍已经升入空中,向着清河而去。聂明玦召出霸下搂着金光瑶的腰将他抱到上面,一起御刀而行。

  聂家后面紧跟着的就是金家送亲的队伍,金子轩抱着江厌离御剑飞在前面,金凌被扔给一个门生带着。金凌是第一次被人带着御剑,兴奋的哇哇直叫,喊完之后又觉得今天似乎少了些什么。他眨巴眨巴眼睛费力地辨认着周遭面孔,并没有看到平日总陪自己玩的叔叔,不免有些好奇他为什么没来。只是还没想出个所以然,便被别的事物吸引去了注意力。

  巳时过半,颇为壮观的剑阵出现在清河上空,盘旋在不净世之上,聂怀桑同蓝曦臣并肩而立等在宗府门口,待队伍依次而落时蓝曦臣便先一步走进大厅内候着。

  聂怀桑自聂明玦假死后便一直坐着宗主的位置,但毕竟还是小辈,不好要金光瑶向他行礼,因而向前走了几步与他同时施礼,表示认可。接着便走在最前面引着队伍向大堂走去。

  不净世这三年来种了不少的花,全都用灵力精心养护长得极高大。而此时正值夏季,大片的花树绽放的艳丽无比,微风拂过,枝叶轻颤花瓣飘飞。金光瑶瞬间明白为何吉日那么多,聂明玦却偏要挑夏天。

  不过就聂明玦那直脾气,此事多半是聂怀桑在背后撺掇,聂明玦想着不错便应了。这么一想金光瑶不由得瞥了聂怀桑一眼,心说真是没白看那么些话本,这类风花雪月的事情懂得倒不少。

  聂怀桑后背一凉,忍不住回头看了看。这一看便觉自己的苦心没白费,此情此景当真是赏心悦目。幸亏自己在宾客中安排了好些画师,待仪式结束便差他们去画,之后再将这画当作新婚礼物补送给大哥与嫂嫂。

  不多时,一行人走完花荫上了石阶进入到厅堂之内,金聂两家亲眷分立两旁。长一辈中最为严肃公正的蓝启仁作为见证,而与他们两个关系都很亲近的蓝曦臣则主持仪式。他们二人双亲都去的干净,高堂之上只设了灵位。叫金光瑶没想到的是,他那一边摆着的却是孟诗的牌位。

  他扭头去看聂明玦,正对上那双饱含温柔的眼,不禁与惊讶中生出些感动。

  这样的事他倒是想过,却没想到聂明玦真这样做了。只是不知为了这事,那人顶了族中长辈多少压力。自始至终,他不曾嫌弃过他的出身,怕自己不相信还瞒着自己用这方法来证明真心。

  这个人,太傻了。

  金光瑶笑笑,悄悄握紧手中红缎,同他一起跪了下去。

  一拜天地,一世无忧安乐长。

  二叩高堂,福泽绵延享天年。

  夫妻对拜,举案齐眉两心知。

  金光瑶拉着聂明玦站起,眉眼之间暖意融融,仿若满树桃花骤然绽开,要人为他怔然失神。

  十指相扣,你我,再不分离。

  仪式之后便是宴席,聂家宴席风格豪放,异常的实在。除了蓝家那几桌外,酒水一直没停过,席间侍从来回不断,斟酒递菜热闹非常。聂明玦与金光瑶一直在席间奔忙敬酒,忙到快入夜才被聂怀桑劝回了房。

  洞房花烛,他们两个还是别和他们这些人掺和来了。聂怀桑举着酒杯继续招呼着,暗自琢磨等会去听个墙角什么的。

  只是他那点心思早被金光瑶猜到了,因而一进房间便叫聂明玦落下禁制。聂明玦依言照做,之后拉着他在桌前坐下捧着他的脸看个没完。红烛灼灼,更衬得他眼中含情,眉中藏媚,水汪汪的黑亮眸子映着自己的影子,简直要叫聂明玦溺死在此间。

  金光瑶笑着挣开他的手,抬手执起酒壶将两只小巧的杯子注满。他先掂起一只喝了一半,又将另一只递给聂明玦,待对方也喝了一半后,将手伸过去,交杯而饮。聂明玦趁机亲了亲他的手。婚前这些时日都不能见面,叫他憋了许久,此时心急非常。搂着金光瑶的腰便往床边走去,走动之间衣衫被扯落,窸窸窣窣掉了一地。

  【婚车还是走微博吧望天】

  春宵月圆,此夜甚好。

第33章 余欢·三十三

  聂金两家的婚事为仙门世家同市井百姓添了不少茶余饭后的谈资,两人之间那些事又被翻出来添油加醋地大谈特谈,渐渐还衍生出了许多不同的版本。

  聂明玦倒是无所谓,只是金光瑶被人明里暗里这么议论,心里早就不舒服了。他正琢磨要不要叫薛洋掀人茶摊烧人话本时,突然又传出白雪观宋子琛一路阻止那恶徒薛洋行凶作恶。

  这市井谈资是越新鲜越劲爆越好,金光瑶那点事说的时间久了也就那么回事,哪比得上薛洋宋子琛相爱相杀来的刺激?众人的注意力一下子就全转走了。

  金光瑶偷偷松了一口气,私底下却又吩咐苏涉要更加谨慎和小心些,同薛洋联系这事万万不能被宋子琛看出马脚来。

  外面讨论的沸沸扬扬,莲花坞内却是刻意隔绝了这些,不叫晓星尘知道。只是告不告诉,他都一副郁郁的模样,终日对着墙壁静坐思过。阿箐怕他出事,求着温情想些办法。可温情哪里会治这类心病?她原想一口回绝,只是阿箐那苦苦哀求的模样又实在可怜,心一软便应了,每日固定一个时辰前去为晓星尘针灸排毒。有没有效果并不重要,针灸的目的主要在于让晓星尘开口同人说话,免得一声不吭的日子久了,再憋出别的病来。

  就这么又过了小半个月,金麟台那边却又出了些事。跟着金光瑶去了清河的薛霖不知道为什么跑了回去,并且说什么都不肯再走,这可把金子轩气的不轻。江厌离怕他们两个再生争执,便借口金凌想念舅舅,叫人将孩子并两个r-u娘送到了莲花坞,让江澄看管一段时日。

  只是江澄哪会照顾孩子啊,黑着一张脸跟那几个小娃娃对视半晌,金凌眼泪汪汪都快吓哭了。所以看孩子这事又被推给了温情。像金凌薛霖这么大的孩子正是爱玩缠人的年纪,走哪跟哪。温情替晓星尘针灸时阿箐就在外面陪着他俩玩。

  每当这个时候晓星尘都会坐在窗前静静地听着,神色温柔而怀念,像是往那深井中投入一颗石子,死寂般的沉静被扰乱,重新有了活力。温情认为这样对他的情况有所帮助,于是便将几个孩子的住处安排在隔壁院落,要他们没事多去找晓星尘。

  只是温情并不知道晓星尘与薛洋有个孩子的事。若她知道,便绝不会做出这安排。

  薛霖在金麟台虽是有金光瑶照顾,但金家门生与客卿因为薛洋的关系大多都看不起他的出身,在他面前不是冷嘲热讽便是指桑骂槐,没给过他什么好脸色。他年纪尚小,哪里能想明白是因为什么,每每被无端辱骂便觉心中委屈,更加认定是自己做错了事惹人讨厌。因而遇到晓星尘这样对他十分好的人,自然是非常喜欢的,恨不得时时都黏在他身边,把那些想说又不敢说的话统统都告诉他。

  晓星尘心叹这孩子聪慧可爱天资过人,却因双亲缘故受人白眼遭人冷遇,未免太可怜了些。日日相处下来,便不自觉地起了些怜惜之心,对那孩子越发地关爱有加。

  如此又是半月,这日薛霖跟着温情来找他时却是异常兴奋,几个人坐在院中却只有薛霖一个人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

  “我师父派人给我送东西来了,说是爹爹给我的!”他双手紧紧攥着那锦囊,兴奋地简直要蹦起来。“我就知道爹爹一直是惦记我的!叔叔,我真是太高兴了!”

  晓星尘也是为他开心,伸手摸了摸他的头,笑着低头“看”向他。只听薛霖继续道,“爹爹还给我写了信!可惜我还不大识字……好多都看不懂。”

  说完便眼巴巴地盯着温情看,逗得她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许诺等下再念给他听。谁知金凌比他更好奇那信究竟写了些什么,说自己年长几岁识字较多,吵着要帮他读,也不顾温情拼命向他使的眼色,拿过来张口便念。

  “‘小木头,听说你从聂家跑了?干的不错嘛!奖励你一条手链,还有一条给陶陶。对了,那个长命锁是陶陶父亲给她的,你先替妹妹保管着。说起来你那倒霉师父应该给她起名了吧?听着,无论叫什么,她都和你一样姓薛,她是你唯一的亲人,和她一起,好好活着。从今往后,你们与我再没有任何关系。’……没了。”

  金凌刚一念完便觉气氛突变,方才的吵闹一下子就成了死寂。他不禁有些摸不着头脑,将那信捏在手中又看了一遍,没错啊,一字不差。怎么好好的都不出声了?

  温情捂着心口只想哭,薛霖的身份瞒了这么久都没事,金凌这耿直孩子一下就给捅漏了。他一个小孩哪懂他们大人那些事,有什么就说什么,只是这童言无忌来的真不是时候。她偷偷看向晓星尘,悄悄将两个孩子向后拉了拉,生怕他一时冲动做出什么来。

  晓星尘却是无心去想这么多。他面上血色褪尽,惨白一片,汗水涔涔洇s-hi了蒙眼缎带,肩膀颤抖不止,胸膛起伏不定,呼吸急切而沉重,半晌才慢慢恢复平静。

  “你告诉我,你叫什么?你双亲又是谁?”他低声问道,但心中已知答案。

  “我叫薛霖,雨林的霖。爹爹……”男孩下意识地缩了一下身体,随即将脊背挺直,故作轻松道,“爹爹叫薛洋,父亲不知道。”

  阿霖,阿霖……宋霖,薛霖,这孩子,这孩子就是……他早就该想到的!那,那他口中住在隔壁尚且年幼的妹妹不就是……他不敢再继续往下想,手紧紧攥成拳头用力砸在一旁的石桌上,鲜血在素白的石料上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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