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总觉得,”徐母含泪带笑,“你变了。变了好多,都不像我儿子啦。”
徐砾阳有些哽咽,徐母继续道:“前两个月,我心里头一直不舒服,想给你打电话,上来看你,又怕你嫌我烦,现在你回来了,我这感觉,说不上来。”
“哎呀,我在说些啥子嘛,”徐母一拍桌沿,解释道,“可能因为太想你咯,快去喊你二妈。把铃娃也喊上哈!”
徐砾阳转身去找所谓的二妈,让他们来吃饭。
年三十清晨,徐砾阳接到了岳维的电话,“早上好。”岳维说,徐砾阳望望天,是挺早的,太阳还挂在山头赖床,徐砾阳帮徐母挪开板凳,自己拖了把椅子到门口院里,看徐母架柴火。
“早,纽约现在应该晚上,还不睡?”
岳总的作息十分规律,十一点必睡,早上六点必起,比j-i打鸣还准。岳维无奈道:“陪朋友。”听得见那边传来的嘈杂声响,间或吹哨或大呼,徐砾阳用肩膀和左耳夹起手机,把枯木枝丢进火中。
“有点吵。”他说。
岳维换到安静的地方,突然说:“我在曼哈顿西村的Duplex。”
作者有话要说: 我我我....看比赛忘了更文orz
喜欢的队伍输了心里苦,关笔记本打算伤心的睡觉才想起来
没更文.....
今天看的比赛真是一言难尽,对手真的实力超强,然而作为一个颜控坚定不移的支持着春季赛开赛两连跪的战队的我也很桑心
只能期待明天他们的女装了orz
哎,一言难尽
晚安
第33章 hero(虫)
“……”徐砾阳扶额:“然后呢?”
“钢琴师不错。”
“然后呢?”
“Hey, Vic!”耳边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听上去很年轻, 岳维低声道:“稍等。”说罢和来人说了几句,那人悻悻走开。岳维锁上门, 确认没人能再来打扰他,才认真地说:“很多像你一样的人。”
“……什么意思?”
岳维抱胳膊,轻抿唇角:“喜欢男人。”
“……”徐砾阳挂了电话, 扭头对徐母绽出一个春光灿烂的笑:“妈, 我陪你去看电视吧还是,外面冷。”徐母一愣:“不是你这娃要出来烤火嘛!”
“啊,我忘了。”徐砾阳嘴角一抽,他仰头望向东方, 太阳终于升了起来, 光线穿透熙熙攘攘的白雾,旧年的最后一天,却是暖冬。
没多久徐砾阳又接到楚泽言的电话, 而此时被他拉进黑名单的岳维已经发了无数条短信,还有数不清的未接来电。徐砾阳想了想接起来:“楚二少, 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楚泽言语带笑意,“真想早点见到你。”
“距离工作日还早,”徐砾阳翻翻白眼,“无事不登三宝殿,楚二少有什么事?”楚泽言一顿, 轻声反问:“没事就不能找你?”
“……能,所以到底有什么事?”
“刘小东,去找了陶宇,”楚泽言蓦然道,“我也是今天才知道。陶宇让赵蓉把他弄进了《浪迹江湖》,给了个戏份挺多的小角色。不过我更好奇一件事。”
“那个刘小东怎么y-in魂不散?”
“他对你的执着,超乎我的想象,”楚泽言哈哈大笑,“我只是提醒你,让你小心点。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刘小东家里虽然不行了,底子尚在,找一两个杀手并不难。之前要不是岳维保着你,你现在恐怕已经……”
楚泽言戛然而止,笑了笑:“不过你跟着我,也不用怕他。”
“哦,那真是多谢。”
“还有一件事,陶宇对你,十分在意。”楚泽言幽声说:“你知道为什么吗?”徐砾阳烧火的动作一顿,他讪讪地问:“我咋知道。”
“真不知道?”
“不知道。”
“好吧,”楚泽言轻笑道,“年后见。”
徐砾阳正要挂断,楚泽言突然说:“还有一件事。”
“……”
“我让许成刚跟踪你,并不是想害你。”楚泽言撇撇嘴角,坐在门廊边,凝望远处的竹筒啪嗒一下撞上缸沿,水滴落进水缸里发出细微的脆响,他老爹养的凤头百灵吊在头顶上唧唧喳喳。
楚泽言叹一口气:“刘小东找了人监视你,你没察觉到,那天得知你在KTV,是他的人来告诉我的。至于许成刚,他欠我兄弟不少,所以……”
“楚泽言,我平生最恨欺骗。”徐砾阳坐在板凳上,看徐母安静地低头摘菜,心中蓦然安宁,他笑了笑:“你不欠我,所以不用帮我,我也不想欠你,所以……适可而止。”
楚泽言微恼,唇边的笑意反而愈渐扩大:“真希望你懂得尊敬老板,现在看来,要我回国好好教你了。”
“呵呵。”徐砾阳挂了电话,徐母忧心忡忡地注视他,抿着唇一言不发。徐砾阳卸下紧绷的神情,笑着问:“怎么了,妈?”徐母嗫嚅半晌,说:“我想说又怕你嫌我话多。”
“没事儿你说。”
“儿子,你一个人在外面,妈也不放心,刚看你脸色也不咋好,”徐母咂咂嘴,“我就想说,妈以前咋教你的,少和不三不四的人来往。你往日里总不听……”
“我明白,没事儿,就我老板,平日里话比较多。”徐砾阳挠挠后脑勺,又摸摸鼻梁,嘿嘿一笑:“妈,你要跟我上去住吗?”徐母赶忙摆手:“不去,不习惯。”
“好吧。”
“儿子,你老实跟妈讲,你在外头有对象没得?”
“……”徐砾阳摇摇脑袋,脑海里冒出小人摇白旗,他弯腰剥蒜,慢腾腾地说:“没,没有。”徐母憋了又憋,没憋住,说:“你一个人在外面,还是有个伴好。”
“我一个人挺好的。”
“你这说的啥话!”徐母拍他小胳膊肘,撇嘴:“我是想到你没个照应的人,你晓得你二妈那个铃铃哇,你二妈侄女,从小在她家住着,你俩感情也好,铃铃过完年也要上B城去,我看铃铃可以。”
“她前天还帮我问到你嘞。”徐母笑着说:“我儿子人长得好,好多姑娘看得上。”
徐砾阳想起昨天见到的女生,很清秀,没有特别好看的地方,也没有不好看的地方,扎着马尾辫,窜上蹿下,猴儿似的。喜欢拉他胳膊说话,方言很重,徐砾阳有几句听不懂。
“妈,我才二十二,不急不急。”
“一话说一话嘛,还是那个铃铃噻,说要上去找事情做,你多帮到她。我喊她跟你住一起,你看行吗?”徐母殷切地看着他,徐砾阳点点头:“就带个小姑娘,不麻烦。”
“行行,儿子,你现在在上面做些啥?”
“演员,”徐砾阳想了想说,“演电视剧的。”徐母惊讶地张大嘴,啧啧称奇:“了不得哦,我儿子这么厉害,但是这个都是年轻人做,你以后老了咋办?”
“存点钱,肯定够用,别担心了妈,管保够您养老。”徐砾阳起身给徐母揉捏肩膀,田埂旁路过的行人偶尔同他俩打招呼,两人在外面坐了一整天,晚上回屋守春晚过年。
没多久,一楼响起敲门声,徐砾阳按住正欲起身的徐母,趿拉拖鞋跑下楼,这小地方,他以为是走亲访友的亲戚,门一开,四个神情不善的男人立在门口。
农村里没有路灯,只有远处楼房中的灯光星散,男人的面容显得有些狰狞,一双眼死死盯着他,y-in鸷得可怕。
其中一个说:“你是徐砾阳。”
“有事?”徐砾阳按住门把手,手朝背后伸去,那儿平日里搁着扫帚,男人朝身后的人一扬下巴:“砸!”
“……”这么简单粗暴……
“谁让你们来的?”
“你管不着!”
徐砾阳cao起扫帚横扫为首的小腿,那人猝不及防挨了一棍,火气上头:“妈的先打他!”四个人呼啦啦涌上前,徐砾阳以前拍戏练过一些,可惜换了身体瘦胳膊瘦腿儿打不出多少伤害。
徐砾阳勉强应付两个,第三个从腰后砸了一拳,还没砸上,忽然伸出另一只拳头,接着力道大得骇人的一脚,那人被踹了出去。听见动静跑下楼的徐母着急大喊:“哪儿来的你们!我报警了!”
猛抬眼就瞧见儿子身后的男人,帅气挺拔,徐母保证她只在电视剧里看到过,面部有点洋人的样子,眼窝深陷,揪住其中一个男人的衣领,扔了出去。
另外三人一见情势不对,冲上来群殴,岳维一手擒住一个,一脚踹开另一个,回头拧脱了两男人的胳膊。岳老板盯着为首那人,幽幽道:“你有几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