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云……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竟然做了这么多,做到这个地步。
可是,他永远淡淡的,什么都不说。
陆方远不由攥紧舒云的换洗衣服,放在鼻下狠狠嗅着,悲愤堆积在胸口。
他的心坍塌了一块,但他不知道那是什么。
舒云洗漱回来,正要去拥抱陆方远,陆方远突然把他转过去,背对背抱着,靠着他的肩膀,开始只是抽噎着掉泪,最后干脆嚎啕大哭。
舒云一头雾水,以为他还在为换角的事难过,轻声安慰道:“没事的,就像求职一样,这个不成,下个再面试就好。”到底还是小孩,舒云想。
陆方远哭得更大声:“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我明明在骗你。”
舒云愣了,无奈地看着在自己肩头耸动的一颗脑袋,又气又笑:“……你何必把话说得这么不留余地,我也是成年人,我还比你大五岁,什么骗不骗的?”
舒云给自己和对方都穿上衣服,去厨房拿了两厅冰啤酒,顺手把烟递给陆方远,两人坐在地毯上,吞云吐雾,喝酒,一起看着落地窗的都市夜景。
狂风从窗户缝隙中挤进来,发出尖利恐怖的嘶鸣,满天大雨洗刷着水泥森林,整个城市都睡着了,只有两个孤单的人互相依偎。
有意买醉的话,几个来回之间,两人就喝多了。舒云喝酒脸红,本来抽烟就不算熟练,这会儿陆方远只能帮他点上,眯眼吸了一口,又塞回到他口中。
两人看着对方,眨巴眨巴眼睛,一会儿笑,一会儿哭。
舒云想陆方远尽快走出来,便一直主动跟他搭话:“陆方远,你知道这个小区住着全上海所有最想红的人吗?”
陆方远嘿嘿直笑:“包括我吗?”
舒云:“当然,他们一旦真的红了,就会搬出去。”
“搬去哪儿呢?”
舒云扶着陆方远的手,指给他看:“往东,越过咱们小区最后一排楼,看见那片石库门房子了吗,再往后,那片低矮的别墅。”
“你知道那边一套房子卖多少钱吗?”
舒云今天特别温柔,点开一个二手APP,砸在陆方远脸上给他看。
“1个亿起,有钱也不一定买得到。”
陆方远盯着一串零,又哈哈大笑。
“你说啊,哪些住1个亿房子的人,他们过着怎样的生活啊?”陆方远把下巴枕在小臂,呼吸带着酒气,喷洒在舒云脸上。
“大概和盖茨比一样吧。”舒云捏着一把文艺腔,模仿前几天他们一起看的电影的台词,“很神秘,很有钱,一个人住在华丽孤独的城堡,他们一出生就这么有钱。”
“你再酸,是不是有病。”陆方远忍不了,把人揽在怀里,狠狠亲下去。
云和海的彼端,他们踮起脚,也触摸不到的虚幻世界。
“你知道吗,北京,我去过那种饭局。”陆方远叼着烟,目光悠远。
“……?”舒云快枕在陆方远臂弯里睡着了:“哪种?”
陆方远没说话,狠狠笑,笑到泪流满面。
舒云也笑。
“脱衣服那种,就是什么都不说,先脱衣服的那种。”
舒云先收住了自己的笑容,轻轻推了推陆方远的大腿:“你会拒绝吗?”
他的声音轻到不能再轻了,夜风在他们之间穿梭,暗流涌动。
陆方远也收了声,漆黑的眼睛盯着舒云,反问:“梁弘毅呢,如果他要帮你,你会拒绝吗?”
舒云:“我晚点会同他见面,谈合作……只谈合作。”
陆方远未置可否。
陆方远抽出烟盒里最后一支烟,吞咽时满腔都是苦涩的烟Cao味:“……我的第一个经纪人,都谈不上是经纪人吧,纽约的一个杂志编辑,我和她第二次见面就睡了,我那时候经济拮据,她帮我谈了几个杂志拍摄,几个广告拍摄,很小很小的那种,我很喜欢她,她热情,健康,有活力。后来就这样,一步步,谈了很多恋爱,好像在那个圈子,享受美和皮囊是一件很正当也很时髦的事,只要对我好,只要有感觉,没有负担,也没有负罪。”
“其实命运的礼物都是明码标价的,终有一天你会知道,上帝不是和你交换,他是把你狠狠踩在脚下,那只脚不轻不重,但是踩在你胸口,喘不上气,无处脱身。”
“舒云,我第一次觉得有点害怕。”
陆方远的表情被黑暗吞没,迷雾重重。
第二天,陆方远还在睡着,舒云接到了梁弘毅的电话。
“舒云,今天不是约好见一面的吗,谈画册出版?我看你昨晚也没发晚安微博?”
舒云揉着黑眼圈,没答话。
梁弘毅的语气变得古怪起来:“他回来了?那个小模特?”
“哦,他还真是热情,你跟他……就这么认真?”
舒云打断了他的话:“没什么认不认真的,我现在,只是对自己更认真了——我可以主动地选择一个人,而不是被动地只会接受,是好是坏,我都自己承受。”
只是漫漫人生路上一个岔路口的选择而已。
舒云告诉自己。
他回到自己的房子,收视好自己的日常用品,拖着箱子,在陆方远刚刚起床时,按响了他的门铃。
【第九章 】生日
陆方远的心思还拴在北京,舒云知道,但是他也同时在享受,名义上的“同居”生活。
陆方远重cao旧业,在上海当上“广告小王子”,拍摄工作之外的时间都泡在里家看电影,联系新的经纪人,投简历,找机会。
舒云和陆方远毕竟已经是走在路上会有几率被认出的程度,两人的交往也转到小公寓内部,通常是陆方远忙了一天回家,舒云画完画,两人吃一顿晚饭。
舒云拥有网络名气后,梁弘毅对他非常殷勤,两人开始尝试合作。
陆方远用自己的经验反复告诫舒云:“有些部分,你跟他还是要分清楚。”
舒云总安慰他:“我也认识他这么多年了,至少我了解他,他了解我,没事的。”
陆方远内心愈发嫉妒,直观反映在对舒云高涨的情欲上。
两人在低谷互相扶持过,如今处在蜜月期,更是把对方当做黑暗中的一束光。结果就是,舒云时不时断更一次,陆方远经常陪舒云做饭,做着做着,就做到床上去了。
舒云看陆方远年纪小,一般都让着他,宠着他。
陆方远恃宠而骄,欺负他,占有他,贪恋他。
周末,陆方远偶尔骑着那辆浮夸的摩托车,两人戴着头盔,开去郊区放松一下心情。
尽量给予对方快乐,也渴望从对方身上索取快乐。
舒云是9月底出生,天秤座的。
生日那天,陆方远神神秘秘收了一些快递,还不让舒云看。
舒云猜想应该是他买的礼物,刚洗完澡,穿好居家服,坐在床上耐心吹头发等他,刚放下吹风机,只感觉眼前一黑,陆方远从背后把他眼睛罩上了。
“?”
直到被陆方远按按在床上吻,舒云都是懵的,吻完后,双手就被不知道什么东西绑在胸前,挣动了一下,好像是陆方远的帆布皮带。
舒云哭笑不得:“干什么呢你?”
“生日快乐。”陆方远咬他的耳垂。
舒云敏感地哼了一声,觉得好笑:“然后呢?你要送我什么?”
舒云平躺在床上,不挣扎。好像听见什么塞子“砰”的一声响,然后是液体碰撞玻璃器皿的声音,接下来,陆方远扶住舒云起身,口腔里一股脑灌进来好多液体,舒云被按着脑袋一口气闷了,剧烈咳嗽:“你什么时候买的这么烈的酒?”
刚抗议完,陆方远又逼着他闷了一杯。
再次被推到在床上,后脑勺在床垫上不轻不重地磕了一下。
舒云眼前一片漆黑,意识开始涣散起来,高纯度烈酒,整整两玻璃杯——他的身体,马上就将不受理智驱使了。
陆方远满意地看着身下人被自己“安排”得当,刚洗过澡的男人穿着白色T恤,黑色短裤,浑身散发着沐浴r-u青Cao的淡淡香味。蒙着眼,捆着手,两条修长的双腿不受控制地微微曲起,一副等待着被玩坏、被弄脏的样子。
陆方远不脱舒云的衣服,只把舒云的T恤卷到下巴,露出r-u头;睡裤褪到膝盖,露出小腹和y-in茎,他要让舒云体会被cao控的羞耻:“哥哥,我还没模你,你上面下面已经硬了。”
舒云最受不了他叫哥哥,难耐地扭动着屁股。陆方远一把按住他的手腕,俯身舔他的敏感带,从脖子到r-u头,从小腹到y-in茎,甚至到毛发覆盖的囊袋都不放过。
“嗯……嗯……慢点,太刺激了……”
舒云控制不住地呻吟出来,失去视觉的人通常会拥有更敏感的触觉,何况现在酒精已经让舒云亢奋至极,所有舒爽都是加倍的,舒云大腿紧绷,身子不住抖动,脚尖都是麻的。
迷迷糊糊间,感觉到陆方远埋在自己腿间帮他口 j_iao,然后一边吸吮他的r-u头一边揉他的y-in茎,舒云哼了一声,竟然s_h_è 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