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迷迷糊糊地沉沦下去时,顾顺的手指突然退出去,忍耐多时的x_ing器猛地撞了进来。
李懂猝然仰起脖颈,张大嘴发出无声的尖叫。
在被进入的一瞬间,他们的精神世界被无数触丝强行融合,李懂的精神海洋眨眼间便被煮沸,所有他记得的或不记得的、藏在浅层或深层意识中的东西一齐冲上海面。龙王鲸在岩浆般的海洋中翻滚,和滔天巨浪作生死搏斗。
与此同时顾顺毫无凝滞地攻陷他,龟*碾过s-hi润的软r_ou_和粘膜。他忍了太长时间了,在被r_ou_x_u_e缠裹住的那一秒,他几乎全部的自制力都被灭顶的快感吞并,那些最见不得人的欲望翻涌上来占领了制高点。
真爽。顾顺想。他终于彻底占有了他的向导。
李懂感觉自己也被丢进了无边的波涛中。顾顺发了狠地cao他,紧贴在一起的r_ou_体满是汗水。他以为自己会有一个适应的过程,但没想到身体早已先于脑子向r_ou_欲妥协,从风狂雨骤般的猛干中汲取令人窒息的快乐。他清楚地感知到自己的肠r_ou_不知羞耻地扒住顾顺的x_ing器,痴迷于讨好它,想要它更粗暴更狂野的抽c-h-a。
他近乎崩溃地甩着脑袋,然后一口咬上顾顺的肩头,鲜血的味道渗进味蕾,不但没让他冷静,反而给他的欲火浇了油。
而在绝望的情欲中,他们的灵魂开始自发地共振。那些曾经多加伪装的精神领域在r_ou_体的*合中被撕掉罩子,原原本本地暴露在他们眼前。海量的信息亮起光又隐没,透过看不见的链接交互传输。李懂在海中看见北京的红砖白墙,摸到柔软的风缠绕住翠绿的梧桐树,看到3岁的、9岁的、17岁的顾顺,他看见他从短胳膊短腿的糯米团子长成长手长脚风流倜傥的英俊少年,对方在窗前冲他爽朗地笑,犬牙白得发光。
顾顺也在看,他看到李懂的挣扎和坚持,看到他的快乐和落寞。他在李懂家轻缓的钢琴曲中cao弄他的身体。小小的李懂在离他不到一米的地方屈膝坐在沙发上看书,当他怀中的向导抑制不住破碎的吟哦时,他就抬起头来困惑地看着顾顺,面上还未长出顾顺熟悉的哑忍。
画面越来越多,越来越快,他们已经目不暇接,但思维还在高负荷地运转着去储存所有的数据。愈来愈多信息流催发了埋藏多时的“共感”,为他们的感知推波助澜。快感像疯了一般累积叠加,每一次c-h-a入都有双倍的情热在脑海中爆裂。
李懂感到剧烈的头痛,而快意又像潮水拍打他的神经,他觉得自己就要死在这片撕扯着他身体的海洋里。他心跳快得像炸药的警铃,而贴在他右胸口的顾顺的心脏几乎和他同调,无形中他仿佛看到有两根奇特的波浪线交缠着往前延伸,逐渐化作一条重合的曲线。
顾顺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和粗重,他死死掐着李懂的腰,囊袋撞上通红的臀r_ou_发出色情的声响。柔韧的x_u_e口被糊上一圈粘稠的白沫,褶皱被粗大的x_ing器一次又一次地撑开。李懂被他cao得发晕,敏感点像暴露在狙击枪下,被顾顺精确地瞄准s_h_è 击。
高潮来得令人措手不及。顾顺感觉自己转瞬就被绞紧了,因s_h_è 精而强烈抽搐的x_u_er_ou_吮吸着他x_ing器上每一处神经。他低吼一声,在最后的攻势中抵住李懂的腺体s_h_è 光了子弹。
鲸鱼和海洋都回到了高维意识。哨兵的j-in-g液灌进向导的体内。李懂浑身瘫软,只有大腿在无力地轻轻颤动。顾顺从他身体里退出来,浓稠的j-in-g液随之从合不拢的x_u_e口满溢而出。他大喘着气,身体结合令他感觉无比疲累,而在脑内徘徊的、属于另一个人的餍足感又让他欣喜若狂。
但他还来不及去感受李懂的情绪,后者就倏然消失。紧接着,顾顺感到脑部如遭雷击,他此生遭受过的最大的痛苦反复研磨他的神智。而李懂突然从他的怀抱中脱离出来,瘫坐在白色的沙滩上。他看向四周,以往旷阔的视野不复存在,远处海鸥的鸣叫也变得遥远,连海风拂过皮肤的触感都仿若不见。他似乎又回到了尚未觉醒的孩提时代,五感脆弱而平凡。
“顾顺,”好像过了有一个世纪那么久,李懂茫然出声道,“我失感了。”
22
高云预计李懂不会临沂号上待多久,而事实是白塔一秒都没让他停留过。搜救队找到他们时已近清晨,虽然那些糟糕的污浊都被他们收拾干净,但两人身上的斑驳红痕骗不了人。而更明显的,是精神监测仪中李懂无限趋近于直线的意识波动。
失感,意味着向导丧失了天赋,退化为普通人。通常它发生在年纪较大、等级较低的向导身上,并且是一个缓慢的过程。而像李懂这样身为特级向导,在最巅峰的年龄突然失感的,前所未有。
直升机干脆将他们接到了吉布提,经过全身检查后又派专机送回了国内。自他失感以来,李懂再未见过顾顺,他们被全程隔离,即使同处于一架飞机,中间也有重重阻隔。降落后李懂先一步离开,首都机场落地窗外是万里晴空。北方的冬日阳光清冷,他裹着厚实的羽绒服,吐出一口寒气。
李懂曾经和顾顺约定过要去北京,却没想过会以这种方式成行。
白塔总部设在寸土寸金的东城区,外观平平无奇,乍一看与普通的商业大楼无甚两样,只有靠近了才能察觉其安保之严密。李懂被带进去,大楼内所有经过他的工作人员都用好奇的目光打量他,他觉得浑身不自在,半晌后想起自己小时候也是这么看自然博物馆里的标本。
说来也奇怪,李懂目前为止一半的人生都被白塔所支配,而他竟然是第一次触及到这座不可撼动的庞然大物。
电梯上到22层。楼内的人少了许多,路过的白大褂们也不再多看他一眼。他被送入其中一个房间,室内有数个他分不清面目的带着口罩的研究人员在忙碌。护送他的人把他带到后就走了,留他变成唯一的外人。
过了快十分钟,才有人抬起头来,对他说:“李懂是吧?”
“是。”李懂敬了个军礼。
顾顺只在他下面一层,而他们彼此并未意识到。曾经给予过他指引的星星已经熄灭了。在李懂失感的时候,顾顺与他的结合就被强制断开。切断链接的剧痛并未在他的脑中留下太过深刻的印象,顾顺只记住了疼痛过去后无尽的虚无。那种空旷感倒也算不得陌生。在青岛舰上,每当临时结合结束的时候他都会觉得有点孤独。但这种孤独是沙滩上的小坑,一个浪头便填过去了。
只有这次,他清楚地感知到那片海洋整个蒸发。
“顾顺同志?”
他晃过神,收起思绪。西装革履的男人无奈地停下手中的笔,“请你配合我们调查。”
“我没什么可说的。”顾顺道。
对方皱眉,“我们需要知道李懂失感的过程。”
顾顺勾起唇角,“国家禁止传播 y- ín 秽色情。”
“顾顺,我想你很清楚,”对方往前坐了一点,身体越过半张桌子,作出很有压迫感的姿态,“私自进行身体结合,我们是可以让你上军事法庭的。”
顾顺望向他,下巴一抬,意思是你继续。对方噎了半秒,随即有些颓唐地坐回原位,“我们在李懂的体内检测到了残留的抑制剂,但你没有。而且李懂现在失感了,你还好好坐在这儿。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他顿了一下,想起面前这人的反应绝对不会让他满意,又迅速自问自答,“意味着你是主要过错方,要承担90%的法律责任,李懂的家人甚至有权利起诉你——”“我干嘛要起诉我自己?”
“我是说,他的父母亲戚。”对方面色略显不虞,“你不算——”“他父母都去世了。”顾顺面无表情地打断他,“你们连一个特级向导的基本资料都背不清楚?”
“顺便,”他抱臂靠上椅背,“我和他已经身体结合了,不论你们承不承认,事实上,我都是他最亲密的人。”
“但法律上不是。”对方反击,“李懂目前唯一在世的直系亲属是他的妹妹。”
“那是继妹。”顾顺说,“而且他们只相处了一年。”
“你们也只相处了一个月。”
“显然,我在质量上完胜。”
询问室的铃响了。男人反应过来,懊恼地发现自己居然被顾顺拖到了毫无意义的口水仗里。他像个不甘心的失败者一步三回头地往门外走。顾顺冲他挑了挑眉,露出一个挑衅的微笑。
接替他的是一名三十来岁的女x_ing,长得颇有些慈眉善目的味道,和白塔冷峻的氛围略有违和。她肩膀上扛着两毛四。一个军衔大校的女人,年纪也不算大,三者加起来标志着她的身份不凡。顾顺注视着她坐下,指了指一旁的杯子,“这杯水刚刚他没喝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