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从前还是再度重逢之后,手塚都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越前的人之一,所以他很肯定越前有事在瞒着所有人背地里盘算着。如果没有猜错,越前一定不会在家乖乖等着其他人送来关于跡部的消息,他肯定会自己单独行动。
果然,被手塚这么一提醒,那双琥珀色的猫眼立刻不自在的躲开了对视的目光,越前嚅嗫道:“不明白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轻叹一声,手塚收紧手臂,低下头轻轻啄吻着他的脸,哑声道:“我的意思是,我不会阻拦你去查跡部的消息,但我要陪着你一起。”
侧脸愣愣的看了手塚好一会儿,越前垂下眼盯着右手无名指上的戒指,嘴唇紧抿。指尖在已有了细碎划痕的戒身细细摩挲,他轻声道:“我是一定要去找猴子山大王的。”
“好,我陪你。”没有丝毫犹豫的把话接了过去,手塚坦然迎上越前惊愕的目光,唇侧浮起一抹浅笑。“幸村跟我说,你希望我们几个一直在一起。既然这样,跡部也算是我的家人了,我已经失去了父母,不想再失去一个家人。但我想知道,你到底准备怎么做?”
低沉醇厚的嗓音说着没有任何做作的话,理所当然的语气让越前眼眶一热,忙用力眨眼才勉强忍过突然浮起的泪意。他知道手塚这番话发自肺腑,不带一丝一毫的勉强,所以也就坦白了。“我打算去先偷偷去他家看一下,其他的等看完之后再说。”
“我知道了。不过要去的话也应该先有个计划,你明天问忍足把跡部家的建筑平面图拿过来,我们好好筹划一下再行动吧。”深知越前看似冷漠的外表下有着不管不顾的冲动x_ing格,手塚果断接下了这军师的身份。他在想,自己再加上幸村,应该可以为心爱的人分担掉这部分工作。如果可以,也需要把最了解情况的忍足拉进来,才有三四分把握。
说完这些,见越前神色轻松了许多,手塚站起身道:“想睡了吗?不想的话再陪我走走吧。”
握住那只对自己伸出的手,越前借着他的力气站了起来,用力舒展了一下坐得有些僵硬的身体,道:“那我们去后面的小树林走走,那边地势高,可以看得到海。”
在皎洁的月光下,沿着屋后的一条小径爬上山坡,一直走到树林的边缘,越前招呼手塚坐下。眯眼望着波光粼粼的海面和山崖下灯火通明的填海工程,他道:“其实我一点都不喜欢安全区,就跟个监狱没什么区别。”
承认越前说的是事实,手塚点了点头表示赞同。这四面环海的小岛,阻隔了Darkness,也将所有人困在其中,过着自以为安全却没有自由权利的生活。这么想着,他低头望着怀中酷爱自由的青年,问:“龙马,你一直没有告诉我,为什么就不打网球了?在安全区也有网球相关的比赛还在进行吧。”
面色微沉,越前默默注视着海面一声不吭,直到手塚就要放弃时才轻轻的道:“是有,但不一样了。很多出色的选手都没能及时撤离,我不想再为打球而打球。”这就是为什么当初家里要派出志愿者前往世界各地搜集Darkness的血液样本时,他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加入的原因——他想要拯救更多活着的人。
心疼那双漂亮的眼眸里闪烁着的绝决却又不甘的光芒,手塚抬手揉了揉越前的发,又道:“不说这个了,跟我讲讲你和跡部的事情吧。”
“我和猴子山大王?”不明白手塚为何会在此时此刻提起这个,越前困惑的看了他一眼,抿了抿唇,撇开脸去低声道:“猴子山大王为了我吃过很多苦,很多。”略微顿了顿,他的声音渐渐沙哑:“他的背上有被他臭老爸用鞭子抽出的伤,满背都是,现在到了y-in雨天气还是会疼。他为了反击那群要他生下继承人才允许他跟我在一起的人,甚至瞒着我偷偷跑去结扎……”
听着那嗓音哽咽得快要说不下去了,手塚果断低下头,以唇堵住那更多的心疼大于甜蜜的回忆。在肆意的唇舌纠缠间,他模糊的低喃:“别说了……龙马……是我不好,不该提起你的伤心事。”
轻轻喘息着,越前微微朝后一仰,盯着那双写满歉意的清冷凤眸,突然道:“来做吧,好久没做了。”
略微惊讶的挑眉,看着自顾自伸过手来拉扯着自己衣物的越前,手塚摇了摇头,“折腾了这两天你也累了,回去睡吧。”
不满的瞪了眼还想开口劝解自己的手塚,越前站起身走到月光斑驳的树影下,径直褪下运动长裤,双手撑着树干撅起臀,回头对面色愕然的手塚道:“是想我自己做给你看吗?”
屏息凝视着那探到双臀之间缓缓抚摸的纤长手指,手塚艰难的吞咽着喉结,不由自主的起身走到越前身后,伸手在挺翘结实的臀瓣上用力揉捏。半跪在他身后,分开臀瓣轻舔那紧张翕动的x_u_e口,感觉到剧烈一颤之后,他再也克制不住的大肆舔弄,甚至将舌尖刺入干涩的甬道撩拨火热的内壁。
仰头发出一声难耐的呻吟,越前将腰压得更低,双腿分得更开一些,主动靠向手塚的方向,握住自己微微**的x_ing器在掌心揉弄。一丝热流从身体深处朝外流淌,激起难以忽视的酥痒,他扭过头喘息的催促:“进来。”
不得不说,这样神情迷乱的越前让手塚激动得浑身火热,站起来匆匆扩张了一下依旧紧窄的甬道,立刻拉下拉链将一下子就涨得发痛的硬挺抵到s-hi润的x_u_e口,用饱胀的顶端重重研磨着急促张合的嫩r_ou_。
“混蛋……”被摩擦得难以忍受,越前咬牙低骂了一句,自己用力朝后一顶,坚硬的柱体顿时撑开了狭小的甬道,没入了一大半。身体在随之而来的钝痛下无法克制的僵硬,可他依旧不肯停止,直到完全吞下了那火热的x_ing器之后,他才像力气用尽般的瘫软伏在树干上,断断续续的道:“不要……停……”
**涩紧窄的甬道紧紧包裹着,手塚努力克制着自己不要冲动,缓慢挺动着腰,手指在彼此的连接处轻轻按揉。渐渐的,他感觉到滚烫的内壁s-hi润了,抽c-h-a也不那么费力了,这才紧搂住越前纤细柔韧的腰,一下一下朝最深处撞去。
疼痛中激起的渴望被凌虐的快感让越前不自觉的哽咽,抓起掐在腰间的手指探入衣内,用r-u尖磨蹭着粗糙的指腹,他陡然拔高了呻吟,更加绞紧了甬道,去感觉在身体中穿行的火热。
从未见过越前如此主动,手塚心中有疑惑,但下一刻又被强烈的快感抽离了理智,只想更深更快的占有这具注定不会专属于他一人的身体。“我爱你,我爱你龙马……”俯身在红透的耳廓边不断述说着爱语,在高潮降临那一刻,他狠命抵入甬道的最深处,将爆发的情液s_h_è 入其中。
高潮过后,越前双腿一软,好在手塚及时将他抱紧才没有跪倒。紧贴着对方剧烈起伏的胸膛,他无力的靠向手塚的肩膀,喘息道:“带我回去,去你的房间,我不想一个人睡。”
终于明白越前为何今天如此反常突然求欢,手塚默默理好彼此凌乱的衣物,弯腰将他抱入怀中。满是怜爱的凝望那疲惫的精致容颜,他柔声道:“好,我们回去。”
我知道你在害怕,但请你相信,无论何时,无论前路有多危险,我都会陪在你身边。
☆、Chapter 20
公元2023年10月5日 金曜日 晴
几天后,忍足终于找到了空闲再度前来探望越前,此刻他正同越前和手塚一道,挤在幸村的病房里,面前摆着一张跡部家族占地广阔的建筑群落平面图。
指着平面图上一条明显的分界线,忍足细细向在座三人解释:“以此为分割线,前面是跡部家族近支成员的居住空间,后面是他们的禁地,除了历代族长之外任何人禁止入内。据说这是按照东京沦陷前的家族建筑的原版设计图建造的。”
“看来你们在之前排查跡部家族的可疑点时竟然漏掉了最重要的所在呢。”靠着身后的软垫,幸村虽面色看起来还有些苍白,但那双紫晶般的眼眸依然闪烁着锐利的光芒。略微顿了顿,他抬头望着忍足,问:“那么这部分区域,跡部本人进去过吗?”
眉心微蹙,忍足摇了摇头,道:“据我所知,没有。”见幸村微挑着眉一副明显不信的样子,他叹了口气,继续道:“跡部的父亲是前任族长,死于几个月前一场离奇的车祸。跡部虽说是唯一的正统继承人,但因为他和龙马的关系,一直得不到家族长辈的认可,并未能真正成为新一任的族长。”
微微颔首,幸村又问:“那么除了跡部之外,他们家族其他人当中最有可能成为新一任族长的人是?”
“跡部慎二,猴子山大王的亲叔叔。”不等忍足开口,垂头仔细盯着平面图看的越前率先回答了幸村的问题。他正在看那条分界线后的某一处地方,细致的眉宇间拧起浅浅的结。看了许久,他指着那处道:“这个地方,我记得之前听猴子山大王抱怨过,说好好的景致突然要施工盖所什么仓库。如果说这是原来的设计图,那不应该在建造房子的时候就一并建好吗?为什么是后来才开始建?”
听他这么一说,三人立即凑了过来,仔细看了半天也不得要领。见幸村和手塚都不约而同的将目光转向自己,忍足苦笑着耸了耸肩膀,道:“别看我,我只是在公司事务上辅佐跡部,他们家族内部的事知道得很少。”
“估计不光是你,跡部所知道的也不多吧。”淡淡的应了一句,幸村微微直起身体在越前手背上拍了拍,示意他暂时把这个问题先放一放,自己再次望向忍足。“那么跡部的叔叔在整个集团中负责什么事务?尖端科技项目?”
不得不为幸村敏锐的心思投去赞叹的一睹,忍足点头道:“是的。”不等对方再问,他径直将所知晓的一切据实相告:“这个跡部慎二在家族中一向口碑良好,加上他表现出来的对族长之位毫无兴趣,只把全副精力都投入到自己所负责的项目,推举他出任新一任族长的呼声一直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