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笙被揽着腰动弹不得,被打肿的面颊呈现出惹人怜惜的惨状,他的左眼有些睁不开了,失去力气的洛笙是刀俎上的鱼肉,柳骞一口一口的渡过去半碗药,他吮着洛笙的舌尖不让他收回,故意嘬弄出的声响差一点就能盖过他痛苦的呻吟声,洛笙的腰背很瘦,脊骨和胯骨都有些硌手,柳骞迫使他躺在自己肩上享受亲密无间的拥抱,他们从前很少有这样温存的时候。
洛笙闭着眼睛又咳出两口血来,这次是他自己咬破了舌尖,柳骞抓紧他的长发逼他仰头,洛笙不用他制止便自行放弃了咬舌自尽的行径,他做不到,尽管再次落入柳骞手中的境地让他绝望的想死,但他舍不得。
后颈被指腹一寸寸的碾过,被刀柄砸出的淤痕还清晰可见,柳骞掷了药碗将洛笙搂入怀中,他自然明白洛笙为何咬不下去,他扣牢青年的腰腹摸上尾椎和臀肉,光裸顺滑的皮肉曾是他一个人独享的东西,可如今他乖巧顺从的鸟雀因为旁人生出了他无法折断的反骨。
洛笙叫不出声了,他倒在柳骞怀里痉挛呕吐,灌进肚腹的汤药比他在暖阁里服的猛烈许多,郎中只求他有转机,根本不会像郭燃他们那样关心他能承受的剂量,身体着实有回暖的征兆,缓慢的心跳慢慢恢复正常,洛笙软着身子瘫在柳骞怀里,莫大的痛苦让他失去了所有清明,有洁症的柳骞没有同往日那样扔下他不管,可藏在眼底的阴森终究无法化解此刻短暂的温柔。
柳骞初遇洛笙是六年前,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的洛笙墨袍长发,有些女气的阴柔并不是他喜欢的类型,但那种太过�c-h-a��纯良的气质的确让他无法移开视线,柳骞一直不喜欢女人,是避之不及的那种生理抵触,然而同性之间总归不能太过放肆胡来,倌馆里的头牌被他没轻没重的玩废好几个,一时之间连花街柳巷的迎客人见了他也面露尴尬。
洛笙那时刚刚出谷入世,懵懂单纯的连住店都会被店家讹钱,他背着画卷和笔墨到谷外采风,柳骞跟他一路走了小半月,洛笙温润心善,虽然小磕小绊的免不了,人也傻乎乎的总会惹些麻烦,但他始终兴冲冲的看着那些喧闹的城镇街巷,眸中含笑与每个人交谈接触。
柳骞同他相处的愈发心痒,最终绷不住正人君子的伪装,三下两下的将洛笙按在客栈床上吃干抹净,多出来的女穴让他既震惊又燥热,对异性的抵触被欲望冲昏了头脑,他破了洛笙的身子将他拆吃入腹,极致的快感与爽利吞没了他的理智,至此之后洛笙就被他留在了身边。
他身边有了洛笙的消息很快传遍了各处,柳骞行事乖张,虽在浩气盟名下可所作所为更像是介于浩气与恶人之间的第三阵营,知晓他脾性的人管不住碎嘴,时常嬉笑他明明不喜欢女人还找了个像女孩一样水灵的小万花,洛笙又太温和,即使是被人戳着脊梁骨嗤笑是卖屁股的娈宠也不会发火。
不过一年柳骞就失了耐性,他发现洛笙像极了他的母亲,那个没名没分的胡姬,没有大漠女子的洒脱刚烈,胡姬怀上他的时候他父亲早已有妻有妾,且都是有头有脸的名门闺秀,他十岁之前一直待在偏僻的别院里,他记忆里的母亲总是穿着中原服饰盘起卷发,府中杂役尚可欺凌他们母子,胡姬有一双碧色的眼眸,无论被如何欺辱都是温婉不言。
直到有一日夜里,胡姬抱着他上了一匹枯瘦的老马,穿回大漠服饰的女子不再年轻,他们往城外奔驰而去,他的母亲要带他回到大漠,他并不知道母亲耗费多少精力才终于攒够了路上的盘缠,这一走就是数月,适逢灾荒之年,胡姬死在漫长的回乡路上,他奄奄一息的倒在瘦马旁边,将死之时命不该绝,被路过的好心人施以援手才堪堪捡回一条命来。
柳骞对母亲报以复杂的态度,他学武初成便去杀了曾经对他不闻不问的父亲、欺负过他的管家、推他掉入池塘的兄弟、扇过他巴掌骂他杂种的姨娘,一行人无论老小无一幸免,他背了杀孽为师门不容,入浩气盟之后也是遭人诟病,但他确实身手料得,新任的指挥就是要借他这种杀伐果决之人才能站稳脚跟。
他埋怨母亲的软弱,同样的性格放到洛笙身上着实是越来越碍眼,他在不知不觉之间活成了父亲的模样,他开始不在意洛笙的感受,当他知道洛笙软弱到不会离开的时候他就彻头彻尾的变了,变得狠戾粗暴肆意妄为。
阵营水深勾心斗角,洛笙白得像一张纸,什么都不懂,他只是觉得柳骞树敌太多所以时常会怯怯的劝他待人和善一些,柳骞则嫌他愚蠢也懒得理会,有一年初冬他又跟人起了争执吵闹许久,洛笙心里不安于是偷偷去邻帮的明教弟子那学了西域的童谣想唱来哄他开心。
冬夜寒冷,洛笙裹着被子盘膝坐在床上认认真真的唱给他听,清亮的嗓音仍然透着稚气,洛笙的发音不太准,但音调却没有问题,一曲未了他就钳着洛笙的肩膀将他压进榻里捆牢,之后无论洛笙怎么求饶哭叫,他硬是用性器和器具一并拓开了渗血的雌穴。
柳骞以为自己已经忘了过去的事情,天光大亮已是正午,他拥着洛笙枯坐了一整夜,过往纷繁凌乱的出现在他脑海里,他摸上洛笙的长发,柔顺冰凉的发丝如锦缎一样,洛笙在他身边的时候生出过反骨,就在他因为童谣而发疯的几个月后洛笙曾不止一次的试图从他身边离开。他断不可能放他走,他用下作的药物和淫乱的器具去逼着洛笙屈服,青年生出的所有棱角被他亲手打磨得血肉模糊,一次不行就两次三次,与沈辞安的万金擂后他往洛笙的阴蒂上穿了金环,那个举动是毁掉洛笙的最后一根稻草,至此之后洛笙在他身边连个娈宠都算不上了,几近失去心智的青年被他彻底弄坏了,只是个被凌辱时才会有些反应的器物罢了。
他低头贴上洛笙的眉眼,藏了锐气和厌恶的眸子与他记忆里的不再相同,洛笙活过来了,反骨丛生,棱角硌得扎手,这一切都是那些人的手笔,被他折去双翅的笼中雀进了另一处金屋,只是那些人稍显体贴而已,洛笙就抛弃了爱恋数年的他。
柳骞仿佛忘了当初的事情,他忘了是他亲手把洛笙废了抛下,玉镯被最好的工匠复原,摔裂的地方以鎏金为嵌,他将镯子套回了洛笙手上,这是他母亲留下的唯一一件东西,昏睡中的洛笙不安的动弹了几下,无法清醒的身体还停留在被寒气侵蚀的痛苦之中,他不管不顾的圈紧了洛笙的身子,任凭他昏沉虚弱的挣扎。
“阿笙,你会回来的,我让你看着他们死,你就回来了。”他喃喃似的自语出声,被迫倚在他肩头的青年被碎发遮去了红肿的面颊,他摸进洛笙的亵衣之中,指腹贪婪的把玩着单薄的皮肉,伸进腿间的指尖一遍遍摩挲过紧闭的肉缝和光滑的腿根。
洛笙醒时是傍晚,夕阳的余晖带着令人不详的血气,柳骞扶正椅子吻上他的发顶,他费尽力气偏头躲闪却发现自己动不了,两只手被麻绳死死的捆在椅子扶手上,玉镯与木质的扶手磕出脆响,赤裸的双脚倒是没有束缚,然而铺天盖地的无力感只能让它们乖乖的贴着冷硬的地面。
洛笙闷咳了两声又吐出几口淤血才能将气喘匀,柳骞扳正他垂下的脑袋让他看向门口,门扉轻掩,一道绷直的绳索横在门槛里侧,相连的机关直抵他斜后方的弓弩,洛笙浑浑噩噩的转头去看,银亮的弩箭夹在绷紧的牛筋弦上,只需一触机关就能将入门的人射个对穿。
“你猜,谁会先找到你,是李君澜还是姓郭的?不过也可能是那个快疯了的小道士……阿笙……阿笙,你招惹的人倒还真多。”
柳骞声音压得很低,无法遮掩的兴奋使得他尾音发颤,洛笙熟悉这种语调,这是柳骞动了杀心的表现,弩箭被夕阳反射出刺眼的光亮,他看向层层相连的机关,柳骞身边的亲随有唐门中人,这种程度的机关显然是精心准备的,入门的人就算身手再好也无法在这么短的距离了里躲过一枝重弩。
楼梯口传来的脚步声有些凌乱,洛笙熟悉他们的脚步声,李君澜常年着甲所以要重一些,郭燃腿长所以步子大,沈辞安的就比较中规中矩,他无法用僵硬的舌根来跟叩门的人报信,含糊的字句尽数被柳骞捂着挡了回去。
断续的呜咽声使得沈辞安的脚步更快了,道子半身浴血手提长剑,柳骞派去的亲随被他杀了大半,他双眸已红,谪仙般的眉眼染上堕魔的杀气,满是血迹的手指推开门框,随着吱呀的轻响和一声巨响,洛笙的血在一瞬间溅了他满身满脸。
柳骞记得洛笙的力气很小,他有时连自己的书箱和画卷都搬不动,木质的椅子沉甸甸的,他不明白洛笙怎么能挣开他的手往一侧倒去,弩箭射穿椅背和洛笙的右肩,血肉洞穿的声响比他想象的要轻上许多,木椅摔裂,洛笙的闷哼轻不可闻,弩箭失了方向和力道,偏偏斜斜的擦过沈辞安手臂钉到对面的墙上。
猩红的血迹在地面上蔓延开,比他先一步回过神的道子将地上的洛笙抱起,血迹弄脏靴子的那一刻他才往前迈步俯身,伸出去的手并未碰到洛笙的衣摆,锋利的雪名剑直扎他的胸口,这回皮肉割裂的声响要清晰许多,他后知后觉的抬手去挡,沈辞安手腕翻转剑锋一偏,径直削去了他四根手指。
双眸血红的道子剑气狠戾,楼梯口又是一阵人声渲嚷,柳骞这才想起他背着刀,随之而来的男人乱发披肩半身花绣,同样狼狈的亲随拼死而来想护他走,柳骞被人架走之前回头看了一眼,洛笙倒在沈辞安怀里眉目温和,若非满身的血迹和肩头那个渗血的窟窿,就真的像是安稳睡去了一般。
沈辞安只字不发,他将洛笙交于郭燃便提剑去追,被洛笙夸过好看的素白布衣在他跃下之时纷飞作响,他循着柳骞的踪迹追了数日,亲随五人和帮会支援四十六人尽数杀尽,柳骞双手斩去抓回送于李君澜麾下的刑堂,他一人处理完所有琐事才回去暖阁。。
一月有余的时日让洛笙从鬼门关熬回来,郭燃与李君澜没有�c-h-a��同他算账,更没有阻拦他去探望洛笙,可他自己却不敢与洛笙相见,而自此之后的数十年里,他再没穿过红白两色的衣衫。
第11章
柳骞为了这一局倾尽所有,他本就是浩气盟中遭人诟病的存在,无非是凭着战功和势力才能站稳脚跟,昔日靠他坐稳位子的指挥早已对他暗藏杀意,与李君澜交战是柳骞的孤注一掷,他耗尽自己的兵力弃掉仅剩的城池,为得只是将洛笙夺回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