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燃起初还觉得没什么,他换了一种皂角粉,比原先的贵上一些,洛笙用着不会烧手过敏,他在厨房剁肉卸骨,洛笙在廊下搓着他的底裤,他腾出空出去看看就见洛笙整个人都红彤彤的低着头,从耳尖到颈侧满是红晕。
郭燃的底裤要比洛笙自己的大出好几圈,天气渐热,男性腿间的体味要比秋冬更重一些,郭燃不会给自己额外做什么吃的,他一直拿洛笙吃剩的汤水饭菜来填肚子,洛笙是体虚得补,他吃了那些东西就只能是愈发精神,再加上他们许久都未亲近,贴身的底裤自然是多了些难以言喻的味道。
郭燃难得觉得有些臊,他还以为洛笙是被熏得,皂角也抹不去那种怪异的男性体味,偏偏洛笙用得水还温热,郭燃不用低头都能闻到那股子气味,更别提洛笙的鼻子那么灵。
他和李君澜那个不爱出汗的怪胎是两个极端,谷中人总爱笑话李君澜除去血气之外没点男人味,沈辞安身上非但没有汗味反倒还有用熏香的习惯,他一贯觉得另两个人穷讲究没点男子气概,如今他却突然想和他俩一样,至少不会让洛笙嫌弃。
郭燃�c-h-a��一声赶紧伸手去抢,他结结巴巴的让洛笙回屋歇着,言语之中满是尴尬,洛笙袖口沾了点水,挽起的长发柔软乌亮,泛红的眼角似乎隐隐带泪,阳光在水盆中小小的水面上洒下碎金,郭燃涨红了一张脸实在是不知道应不应该为此跟他道个歉。
“我……我能洗,没事,没……正常的……你别,你别……”
洛笙实在说不出口“你别害臊”这四个字,他只能柔声去蹭郭燃的颈子,他是绝对不会嫌弃郭燃半分的,最早在军营的时候他稍稍见好,郭燃喝得烂醉来找他,醉酒吐出的污秽和脏掉的衣服床铺全是他一手清理的,他那会就没有一点嫌弃的意思,只是觉得郭燃酒量那么好的一个人居然还能烂醉如泥实在是稀奇。
还有一次郭燃恶战归来满身血污,拥着他胡乱揉搓了一夜就走,凝固着血肉的脏衣服扔在床下,一旦放置的时间长了就更难闻,他用凉水把衣物泡开再慢慢搓洗,他不知道这身衣服对郭燃来说重不重要,但等郭燃再来是看见�c-h-a��叠好的衣物是欣喜高兴的,他因而也在心里悄悄的欢喜了一下。
洛笙总想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这三个人待他太好,而他又无法以同样的东西回馈,孩子是李君澜或沈辞安的,这或许能当成一个回报,但这个孩子不是郭燃的,他既然知道自己可以怀孕,那以后他会想尽办法揣上郭燃的骨肉,眼下他只能做些琐事。
洛笙脑子不笨,有些事情他比郭燃还要敏锐,他又搓洗几下,先前还好的红晕这会又深了不少,艳红的耳垂小巧圆润,郭燃瞧着心痒径直低头咬了上去,他可能是三个人中第一个享受这样待遇的人,洛笙像是他真正的妻子给他浆洗衣物,郭燃害臊之余还算有脑子,他没再强行抢夺,反而蹲下身来陪洛笙一起洗。
两个人的底裤亵衣一起挂去了晾衣绳上,一大一小相差甚远,洛笙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他身形瘦小,远不如郭燃那样英武精壮,说不羡慕那肯定是假的,他就算多了个雌穴,骨子里也还是个男性,他瞄了瞄两个底裤裤裆那里的差距,一度羞恼的鼻尖冒红。
郭燃给他擦过手又抱着他回屋,郭小黑追这个系了铃铛的皮革圈满地跑,洛笙腾地脸颊烧红,那是郭燃之前拿来训练他的项圈,也不知道这只猫是从哪给翻出来的,郭燃低笑出声,搂着他的腰身故意揉搓了两下,洛笙羞得抬不起头,只能埋在他颈间紧紧抓着他的肩膀。
晚饭郭燃用鲜笋配咸肉火腿煮了热汤,从锅里盛得时候他就剔掉了咸肉里的白肉,主食是他捏得汤包,肉馅偏甜是洛笙喜欢的口味,再过几个月就能买到新鲜的河蟹,他想着多练练手,到时候可以做蟹黄包给洛笙吃。
除此之外还有些清炒的蔬菜和凉菜,拌鱼皮、炒三丝、锅巴做了四五块用糖和醋调出来的酸甜汁淋了,洛笙吃了三块不愿意停嘴,郭燃只得像以往那样把他往怀里一抱,一口一口的喂给他别的饭食。
锅巴偏硬,洛笙睡前辗转一阵到底还是难受的忍不了,郭燃在床下给他放了干净的木盆,他却总是要出去吐,等出了院门又走上几步他才俯身将胃口里的东西腾出来,郭燃拿着外袍将他裹好抱起,洛笙扭着头不敢往他身上蹭,用手背一连擦了几下唇角。
郭燃自然是要再开火做饭,他淘米煮粥打算给洛笙再弄个夜宵,红豆、薏仁、糯米和甜枣依次下锅,盖子盖好只需煮上半个时辰即可,郭燃在灶前忙活着,热气熏得他有些困倦,毕竟已是深夜,往常他们应当已经睡下。
洛笙没回屋,披着外衫站在厨房门口,里面油烟大郭燃一贯不让他进去,星河皎皎,洛笙拿着擦手的热帕子站在那等,薄衫盖住日益柔软的小腹,他已经有些显怀的征兆了。
洛笙眼看着郭燃打了两个呵欠,心里愈发不是滋味,灶火旺盛无需看管,郭燃便出来抱着他回屋,见他皱着眉头一副自责的模样就只能拥着他好生�c-h-a��揉搓一顿。
�c-h-a��一如既往的缠绵悱恻,半个时辰放在往日足够他们做些事情,眼下郭燃倒是规规矩矩的不敢逾越,洛笙被他放进床里乌发铺开,他撑着自己的身子只跟他额头相贴鼻尖相抵,其余别的地方均未碰到。
也就是吻得深情了一些,他沿着洛笙的颈子吻去锁骨,正想着往衣襟里探得时候洛笙莫名的瑟缩了一阵像是要躲,郭燃挑起一边眉梢压着他的腕子不容他逃,他用犬牙叼着衣襟往两边分开,带着皂角香的亵衣渐渐敞开,苍白光滑的皮肉映入眼帘,紧接着就是深了颜色的两颗乳粒,粉红饱满,引人垂涎。
洛笙的胸乳又软了一些,郭燃清楚这意味着什么,他想也不想的张口去咬,与沈辞安的莽撞生涩截然不同,洛笙被他刻意诱�j-ian��养过一个月,骨子里存着依恋与服从,他含住柔软的乳尖稍稍用力,洛笙哑叫出声,漂亮温润的眼眸里充盈了些许水汽,起伏明显一些的胸口腰腹尽数紧紧的绷了起来。
郭燃几乎不费力就吮出了一些带着腥气的甘甜液体,浅白的乳汁不算很多,只吮了两口就干�c-h-a��净,洛笙也没有那天晚上的那么排斥,郭燃猜想应当是孕事给洛笙带去了这些变化,日后可能还会出现,他倒没什么淫秽想法,只是觉得洛笙先前虽有雌穴却并未有过奶水,日后他需得注意着这一点,要不然洛笙自己又说不出口,孕事后期势必要涨奶难受。块
他吮�c-h-a��乳汁又缠着洛笙亲昵了一会,孕中身体和情绪都更加敏感,郭燃怕他又乱想自轻,所以一直搂着他安抚了半个时辰,他吻遍洛笙的上身,一寸寸描绘过他腹间隐隐显现的柔软线条,他顺带着还给自己讨了些甜头,性器送进柔软的腿根轻轻研磨,洛笙湿得比以往要厉害,雌穴溢出大量汁液弄湿他的柱身。
他贴着肉缝挺腰磨蹭,没过一会就明白了自己是自讨苦吃,洛笙许久没被滋润,三下两下就抖着腰泄了一回,粘腻的液体淌出窄小的穴口,他最多只能用手指进去摸索两下,性器即使只是在外面蹭都担心失了分寸。常
郭燃最终只得让洛笙用手帮他,好在洛笙温温顺顺的由着他�c-h-a��揉搓,还软乎乎的叫了他许多声燃哥,郭燃被哄得满心舒畅,险些忘了时辰把粥做糊。
几日后郭燃遭不住洛笙总问他那两人来没来信的单纯眼神,只得给李君澜去了书信,他极吝笔墨告诉他阿笙有孕,郭燃还是偏向老友几分,他总觉得比起沈辞安那个毛都没长齐的小道士,李君澜中彩的可能要更大一点。
李君澜看到白隼的时候刚好忙完例会,同袍还未离去,他打开竹筒僵在座椅上足足把那四个字看了十几遍,满屋的人还当是有什么急报或是前线有变所以也杵在那不敢走,李君澜愣了能有一盏茶的功夫,猛地起身之时还吓了身边人一跳。
李君澜一生在恶人谷当了二十多年的总将,鲜有败绩,为人桀骜刚正,潇洒磊落,很多人将他奉为战神一般的存在,就连可以和他平起平坐的郭燃也盖不过他的风头,然而只有极少部分人有幸见识过他狂喜到像个傻子一样的时候。一
那是一年的春夏之交,将为人父的英武将军拍案而起撒腿往外跑,先被门槛磕了个狗吃屎,再起身时撞上了站岗的侍卫,待跑到爱马身边又是一脚踩空没蹬上马镫,即使这样他也还是头也不回的上马出营,狼狈万分又堂而皇之的扔下了一大堆事务绝尘而去。
第20章
李君澜公然离营的事情很快就传到了郭燃耳朵里,留在军中的副将苦大仇深的跟他传了信,郭燃料到李君澜应该按耐不住,但没想到一向稳重的旧友居然真的连个离营的借口都没找就直接往回跑,他只能恨铁不成钢的给军中传信回去随口给他编个理由,省得真让李君澜背上一个玩忽职守的罪名。
李君澜的脚程很快,他骑得那匹马是不折不扣的千里良驹,出了名的疯马,血统纯正的千里马往往会卖出天价,唯有这一匹性子极燥极野,折价卖给李君澜之前,马主一度想把这匹马放去草原,毕竟喂马时折损人手的药费都已经是一笔不小的数目了。
郭燃估摸着李君澜三天之内就能赶回来,他拥着洛笙腻腻乎乎了两天半,能不撒手就不撒手,洛笙整日被他拥着耳鬓厮磨,颈上、胸口、甚至腰腹、腿根都是红痕斑驳,月份不足,郭燃就是再想趁着那两个人不在把洛笙独吞了也不能如愿。
洛笙知道他憋得难受,所以总是温软体贴的红着脸用手帮他解决,洛笙的手活还不错,十根手指纤弱瘦削,虽说有些许僵硬不便,但那种连茧子都没有柔软足以让郭燃满意,连着几夜洛笙都被他弄得满手粘腻,事后郭燃会用热帕子帮他细心擦拭,待十指被热水搓得泛红了,郭燃还会就地跪在床边小心翼翼的吻遍他的指尖。
几天时间很快就过去,郭燃总觉得和洛笙在一起的时候时辰总是不经过,眨眼的功夫就消失殆尽,他做完早饭拥着洛笙在廊下歇凉,郭小黑追着个毛线团在院子里打滚扑腾,洛笙腰间隆起了一小圈,宽松的袍子系带松垮,不甚明显的圆润弧线异常柔和,他一手环在洛笙腰上轻轻摩挲,风吹过院里刚种上的槐树苗带出沙沙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