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使饮岁突然从时间树中出现,看到最光y-in,他明显很欣喜。
“你……”终于回来了,话未完全出口,饮岁突然目瞪口呆,他不可置信的揉了揉眼睛,看着最光y-in身后的两道白影。“难道我这是见鬼了?”怎么会有两个?
“喂——”最光y-in将手放到饮岁眼前挥了挥,“你这是突然痴呆了?”
玉绮罗看着这一幕,若有所思。时间城,一定知道什么。
“咳咳”饮岁收敛起表情,问道:“你肯与绮罗生回来,是要解除他顾守时间树的责任,自己回归掠时使者的本位,还是一如先前决定,让他代替你顾守时间树,成为掠时使者。”
“我已下允诺,自当遵守诺言。”绮罗生走上前,询问:“我该怎样做?才能让北狗脱离时间树的束缚?”
“呵呵……”饮岁觉得有些可笑,“你以为自己在帮助他脱离苦海是吗?”
“吾再问你一次……”走到最光y-in面前,饮岁神情郑重的问道:“最光y-in,你要解除与时间树的缔命吗?”
最光y-in只是考虑了一下,坚定的回答:“是。”
允答声落下,时间树骤起无数玲珑碎响,无形时影破碎,仿落串落的珍珠,敲满一地收不回的誓咒。
玉绮罗:“最光y-in?!”
绮罗生:“北狗?!”
两人上前,想扶起神情痛苦的最光y-in,却发现怎样也触碰不到他。
两人同时看向饮岁,异口同声:“怎么会这样?”
玉绮罗甚至已经露出了杀气,饮岁打了个冷颤,赶紧回答:“解除缔命的过程,必然如此。”
不对劲,最光y-in的情况太诡异了,他好像不该让他解除这个缔命。玉绮罗捏紧折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绮罗生:“北狗?”
“我没事……”最光y-in还有些摇摇晃晃的,可也感觉得出他的高兴,“从今以后,我,自由了。”
“还需要他的一滴心血……”饮岁走向绮罗生,“与时间树缔命。”说着,就要从绮罗生心口取血。
“慢着——”玉绮罗拦住饮岁,将绮罗生扯到身后,“吾可不可以代替他?”
“兄长?”
“玉绮罗?”
饮岁看了一眼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人,犹豫……
‘饮岁,答应他。’这么强的战力,不要白不要。
时间城主的声音在饮岁耳旁响起,只有他一人听到。
有了城主的吩咐,饮岁答应得很痛快,“可以,只要有人接下顾守时间树的责任就行。”
玉绮罗得到答案,亲自动手取出自己的心血交给饮岁,毕竟他有神骨保护,凭饮岁是取不出他的心血的。
“兄长,你……”绮罗生眼睁睁的看着时间树接受玉绮罗的心血,绽出时印,又回向玉绮罗心口。而有玉绮罗拦着他,他根本来不及阻止,“这是我的承诺,你何必……”
拍了拍绮罗生的肩膀,玉绮罗笑得很温柔,“你忘了吾对你说过的话吗?吾就是你,你的承诺吾帮完成是一样的。吾只希望你不要再管江湖事,去找意琦行吧!”
绮罗生无话可说,一旁的最光y-in满眼复杂,他不明白,自己明明自由了,为什么还是会难过呢?
“现在,你才真正获得自由了。”饮岁对最光y-in说道,又转头看向玉绮罗,“而你,除非有时间赦令,否则永世不得出时间城。”说完,饮岁就想离开。
“喂——”最光y-in突然拉住饮岁,“小、小蜜桃只剩一个月的生命,时间城是否能……”
“不能。”饮岁推开最光y-in,有些生气,“自你将逆时计抛却后,就失去求时的资格了。”
看着最光y-in有些悲伤,玉绮罗走向小蜜桃,化出一片绿芒笼罩住它。如今他的力量也不能彻底治好雪獒了,除非解除封印,掠夺生机再转化给小蜜桃,可现今他已不能随意出时间城,而掠夺时间城的力量,总觉得会出问题。
“最光y-in,吾为小蜜桃延长了一段寿命,你还是抓紧时间为它寻找其它生机吧!”
随着玉绮罗的话,最光y-in刚点了点头,却发现自己、小蜜桃的身影都开始变得透明了。
“这是怎么回事?”玉绮罗大惊失色,抓向最光y-in,却抓了个空。
饮岁扶了扶帽檐,对着最光y-in说道:“时间城,已不是你能来的地方,回归你的人世吧。”
“最光y-in?!”
“北狗?!”
看着最光y-in的身影彻底消散,绮罗生与玉绮罗两人同时感觉心中一痛。
饮岁见到他们的表情,语气有些冷然:“该把握的时候不把握,现在想挽回,都太迟了。”
饮岁话中的含意是什么意思,最光y-in不是自由了么,什么太迟了?玉绮罗觉得有些心慌,可又不知是什么引起的。他冷冷地盯着饮岁,问道:“为什么北狗不能替小蜜桃求时?”
“因为他早就失去时间了。”饮岁好像对他们有些敌意,“没时间的人,不能与时间城作交易。”
不想与他们多谈,饮岁直接消失在时间树中。
“这……”绮罗生看着玉绮罗,“兄长,光使的话……”
“唉——”玉绮罗愣愣地看着时间树,“吾早前就有些察觉,一直与我们相处的最光y-in只是一道魂体而已。”
“什么?”绮罗生根本没发现。
懊恼地敲了敲自己的脑袋,玉绮罗是真的有些慌了。
“吾对苦境不熟悉,还一直认为那是最光y-in的一道化体,如今听饮岁的说法,最光y-in的本体肯定有问题,该死——”周身气势轰然引爆,引得周围云海翻腾不已。
“你、你、你……”饮岁再次冒出来,气愤的盯着玉绮罗,“你好大的胆子,如果伤到时间树,你负得了责吗?”
见到饮岁出来,玉绮罗面无表情,仿佛刚才那怒火冲天的不是他一般。
“吾不这样做,你会现身么?”
居然是故意的,饮岁快气得吐血了,这个真的也是九千胜吗?
“绮罗生,你就在旁边看着,也不管管,时间树是多么重要,你也不想天下大乱吧!”
挑了挑眉,玉绮罗仿佛看出饮岁所思所想,而绮罗生只是看了玉绮罗一眼,并没有搭理饮岁。
“吾可没有绮罗生这样善良正直,也并不是你认知中的九千胜。吾如今只是玉绮罗,或者……”随着玉绮罗的话,周身红雾漫延,白影渐渐消失,那道久违的血红身影再次出现在世人面前,“称吾戮血妖帝血修罗……”
哇,简直比城主还可怕。被血修罗煞气所惊,饮岁连退几步,在心中泪奔。城主,你应该早就知道了吧!为什么要留下这个煞星?九千胜、九千胜怎么会变成这样。
原来这才是兄长的真身吗?绮罗生也惊呆了,倒不是害怕,而是心中一片酸涩,这另外的半魂到底经历了什么,才会变成如今这个模样?
“饮岁,你应该有话要告知我们吧!否则,你早就将绮罗生赶出时间城了。绮罗生没有与时间树缔约,你却仍留他在时间城,所以,他身上有什么问题?”
饮岁冷汗:最光y-in,你将绮罗生带来就好,为什么还要带一个回来,这个真是太难应付了。
第30章 第 30 章
时间树下
面对血修罗的威胁,饮岁只好老老实实交待,反正也是要告诉他们的。
随着饮岁的讲述,两人只有一个疑问。
“为什麼最光y-in一到二十九岁,就必须将时间回溯回去?”
“因为二十九岁就是他时间的止点,到了,就必须回到十九岁,否则……”
听到饮岁的话,血修罗怔住了,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我让你得到自由,居然不是在帮你,而是害了你……
“啊?!”绮罗生激动的上前拉住饮岁:“所以说北狗的生命,早在他将逆时计丢掉后,就已失去了,而这漫长的岁月,是依靠与时间树缔命的玄异力量,来支撑他的生命力,是吗?”
“没错。”饮岁叹息:“所以当他要取消缔命,我才会要他考虑清楚。”
绮罗生想不明白:“为什麼不直接告知他严重x_ing?”
饮岁看了一眼沉默的血修罗,看来他是懂的。
“一旦他知晓自己的命格,便会马上化做浮沫消失。”
绮罗生追问:“那有什么办法可以救他吗?”
“你是基於什麼立场想救他?”
看了一眼静默的血红色身影,绮罗生回答得斩钉截铁:“就算九千胜的魂魄一分为二,我们仍是老狗的朋友。我们想要救他,光使,请告知我们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