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饮岁一阵讽笑,退回时间树,“太迟了……”
“兄长……”绮罗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暂等吧!”血修罗显得十分冷静,“我出不了时间城,而你又没办法,只能等待……”时间赦令……
“唉……”看着对方紧握的双手,明白对方并不如他表现的那般冷静,可如今也只有等待,等待奇迹的发生。
两人就这样沉默的待在时间树下,看着周围一成不变的景色,谁也没再开口,直到……
“嗯?”绮罗生讶异的望着时间树,“时间树怎会变得如此燥动?”
“有人,企图唤醒最光y-in的记忆。”饮岁从时间树中出来。
血修罗:“唤醒他的记忆,对最光y-in有什么影响? ”
“不确定。”饮岁表示以前又没出过这种事,“如果只是九千胜与他的交集,那就无所谓,但若让他想起自己死亡的当刻,那他就会化成浮沫消失。”
绮罗生很奇怪,“我一直纳闷,最光y-in是时间城的人,为何时间城不能救他?只能眼睁睁看他沦亡在时间的终数之中?”
血修罗看了他一眼,然后问饮岁:“是不是心脏的问题?绮罗生全身上下只有这颗心脏与时间有关。如果他不是天生双心,那其中一颗心脏是谁的?”其实自己心底已有答案了,不是吗?玉绮罗嘴上虽是在询问饮岁,岂知他不是在自问。
诧异地看了一眼血修罗,饮岁没料到对方如此敏锐,走到绮罗生面前,饮岁探手直向绮罗生心口。
“你曾发现自己的双心,心跳频率不同吗?”
绮罗生皱起眉,意识到问题所在,“确实,我心跳频率有两种,一者会随着情绪起落而起伏,一者则一直维持着清徐的律奏,仿似它只是寄住我心口一般,这种感受,非本人难以窥知,你怎知晓?”
“呵呵……”饮岁不再卖关子,“因为时间城,只能救时间城的人。”
“当初最光y-in,为了让你得到时间城特有的转生术,他将日晷所蕴出的时之心让给你,让你具有时间城光息躯体,在化入虚无之后,能不用经过母胎蕴化而再生,你虽是转生,却还是九千胜,一名失去记忆重新生长的九千胜。”
绮罗生一惊,看向血修罗,“那大哥又是怎么回事?”
已从城主那儿得到答案的饮岁说道:“那时九千胜已处在魂飞魄散的边缘,血修罗没出现之前,时间城也以为那些魂魄破碎消失了,最光y-in的时之心只是将九千胜剩余魂魄聚集,然后让你在时之心的帮助下修复残魂从而重生。”这九千胜的生命也真是顽强,另外破碎的半魂居然也补全了还找了回来。
血修罗最关心的是最光y-in:“最光y-in将心给了九千胜,那他要如何存活?”
“他依靠着时间城所赐的魄冠,与仅存的一口心息而活,所以他的生命出现了终数,必须依靠逆时计不停回溯生命,来度过等待与九千胜见面的漫长岁月。”
听到这里,血修罗与绮罗生同时感到了头痛欲裂,异口同声的问道:“九千胜有什么好,值得最光y-in如此倾心相交?”
“这也是我一直以来都无法理解的事情。”
饮岁觉得他应该才是最生气的好吗?尊贵的光之少年,偏偏为了个外人,放弃了时间城的一切,最后居然连生命也要丢掉。
绮罗生急切的看着饮岁,“光使,请你将最光y-in与九千胜的过去,说给我们听好吗?”
“唉……”饮岁看着眼前一白一红的身影,九千胜啊……
“那一年,最光y-in出时间城,正遇九千胜与人决斗……”
“……那一年的琅华宴尾声,文熙载最疼惜的女儿,竟曝尸荒野,死状凄惨无比,应是死前受尽凌虐至死,她的手中,紧握着一块布料,而那正是最光y-in的袖布。”
绮罗生听到这里十分激动,“最光y-in不可能做这种事。”
血修罗倒是没这般激动,听到这儿,他就可以猜到后来发生的事了,当年的九千胜与最光y-in实在太光明磊落,如何防得了这种小人手段。
“当年的九千胜,也是这样力保受众人责难的最光y-in,但袖布的证据,让最光y-in难以摆脱杀人的嫌疑,原本最光y-in可以一走了之,因为他本就不是红尘人,不必管红尘对他有何评价,他只要问心无愧就可,但……”
血修罗与绮罗生都明白他的言下之意。
“唉。”绮罗生有些悲伤,“我猜想,他必是为了九千胜而留下。”
“没错。”饮岁点了点头,“九千胜以自身荣耀力保最光y-in清白,更扬言在十天后会找出凶手,否则,他便与最光y-in上断头台。”
“真正的凶手到底是谁?”绮罗生十分愤怒。
“暴雨心奴。”
听到这个名字后,血修罗心中激起一片杀意,只是听到个名字而已,为何他有些控制不住自己嗜血的欲望。
“兄长?”
“……”
血修罗周身气息丕变,绮罗生与饮岁吓了一跳。
“唔……”回过神,血修罗收敛起自身气息,看着饮岁,“继续说下去,这个暴雨心奴为何这般行事?”
饮岁:“因为最光y-in抢走暴雨心奴一直想要的位置,一个与九千胜共享元字第座的无上荣耀,而又逢文熙载吐露有意将女儿许配予九千胜,更是一个杀机的触发点。 ”
绮罗生听得莫名其妙,“暴雨若是恨九千胜,何不专注对付九千胜就好,为何要祸延他人?”
饮岁意味深长地看了两人一眼,“你认为暴雨对九千胜只有恨而已吗?”
绮罗生:“?”
血修罗倒是有些听明白了,九千胜的烂桃花……
【九千胜是我的,生是我的,死也是我的,只要吾暴雨心奴想要的,就一定要得到,得不到,那就是人神共毁之!!哈哈哈~~~ 】
绮罗生听到饮岁的描述,感觉到一阵恶寒。他转头看向血修罗,虽然对方带着面具,可这次气息却没有变化,一时间,他真是有些佩服对方了。被那么变态的人觊觎,居然能够不动如山。
察觉到绮罗生那诡异的眼神,血修罗好气又好笑的拍了他一下,“虽不知这个暴雨的结局如何,就算他活到了现在,等待他的也只有死。”
饮岁看了两人一眼,继续说下去:“暴雨扭曲的心思,让他排下了一场恶计,一阵前所未有的十八地狱阵……”
“……被拔下双耳的九千胜,魂体一直散离,最光y-in背着他一路拖命,回到时间城,后来的事,你们便都知晓了。”
听到最后,玉绮罗直接朝着饮岁伸出手。
“给我时间赦令。”
“哈……”饮岁并没有答复他,只是渐渐隐入时间树,“我讲你们的过去让你们知晓,就是要你亦体验这种折磨,而远在雪原地下的恶者,也开始蠢蠢欲动了,不可让魔鬼,先找上最光y-in……”
“兄长,这件事交给我吧!”绮罗生上前一步,对着血修罗说道。
血修罗有些无奈,没想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我原本是想让你随着意琦行退隐的,没想到……”
绮罗生笑了笑,“就算九千胜与最光y-in之间的情感是在你所拥有的魂魄当中,而我只是因为时之心,才与北狗感同身受,但我们都放不下最光y-in,不是吗?”
真是令人郁闷的状况,听饮岁的描述,就知道对付暴雨心奴这种人,最好的办法就是以恶制恶,偏偏他被困锁时间城。外面只剩绮罗生这个只会使用正大光明手段的一根筋人士,还有最光y-in这个白目的蠢蠢少年,更糟心的是最光y-in的生死问题,真是…太让妖担心了……
“……你去吧!”血修罗无可奈何:“你与最光y-in都要小心!”
“嗯,我会的。”
第31章 第 31 章
时间树下,只剩血修罗一人。只见他化出王座,悠闲地坐在上边,支着脑袋就这样对着云海发呆。
时间缓缓流逝,不知外界已过了多少个日夜,饮岁终于忍不住跳了出来。
“你,你怎么会这般悠闲?”饮岁气急败坏,“难道你一点也不担心最光y-in跟绮罗生吗?要知道绮罗生可没本事救最光y-in的命,说不定连他自己都要搭进去。”
血修罗神态悠然,仿佛前段日子那般激动的人不是他一般。
“我只是习惯了这样的日子,时间有过很久吗?”他可是能自封几千年的狠人,在那段光y-in里,他可是一动都不能动的,不也这样过来了吗?何况……这次他可没用威胁的手段,这个光使不也自动蹦出来了。
“哼——”看不过他的态度,饮岁冷哼一声,有些口不择言,“看你一身气息,就知道如今的你不是什么好人,说不定最光y-in和绮罗生都死了,你也不会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