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您罚我跑多少啊?”
“你小子!”范文渊这才领悟,邹然这是找罚呢,看到他嘴角淡淡的笑,心里的一块大石才算真正落地,“看来你在军校过得不错!”
“嗯,那里挺好的,学生单纯可爱,都很好相处!”邹然想到昨夜喝醉酒犯迷糊的秦初,嘴角高高扬起,他从来不知道,一个人喝醉还能是那个样子。
记得有那么一句话是说,自己的心是什么样,看到的别人就是什么样,只是因为你单纯,所以看到的每个人都跟你一样罢了!范文渊不想给邹然传输任何复杂的心思,这个人就该这么一直纯净下去!只是……
“有遇到喜欢的人吗?”范文渊刚问出口,就后悔了。
邹然的步伐在片刻的混乱之后,很快就恢复正常,只是脸上的笑不见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肃然。
“我……忘不掉队长!”
“小邹……”
“副队,我都明白,可想和做永远是两回事,队长的心在我这儿,我就永远不可能丢下他一个!”
或许在方泽用他的命换邹然活下去的时候,邹然就已经不可能忘掉这个人了,当知道他的情感时,也只不过是为这份记忆又增添了一份重量,所以不管怎么样,方泽在他心里已经占据了很重要的位置,无关于喜不喜欢,只是不想亏欠那份心,如果要用一生去铭记,他也甘之如饴。
“哎,你……”范文渊都不知道该怎么开解邹然,干脆结束了话题,一个人闷头向前跑。如果方泽还活着,他们是不是能有一个好的结果?范文渊不知道。可是方泽要是活着,该有多好!
邹然重新调整自己的状态,紧跟上范文渊的步伐。一夜未眠,对于他们这种人来说,那是家常便饭,对他更是一点儿影响都没有。等他再次领先之后,郎钰就黏了过来。
“小邹,咱不带这样的,你这样一对比,副队又该说我们偷懒了!”
“狼哥哎,偷懒这事,咱自己心里清楚就好,你怎么就说出来了呢?”队友们嬉笑着闹着,他们都知道郎钰爆发力惊人,可是耐力不好,寻常长跑训练也只能勉强及格,如今被多罚了十公里,就有些吃不消了,平常这个时候,他就会偷偷减轻自己的负重,这是队里公开的秘密,所以总有人拿这事打趣他。
“都太轻松了是吧,给你们加点量?”郎钰说着就去逮人,可终究还是慢了一步,让人抢先逃离,“这帮家伙,看热闹不嫌事大!”
“狼哥,副队这是想再磨磨你的耐力呢!你可要加油啊!”邹然语气轻松,根本不像已经跑了十公里的人。
“这是哥永远的痛啊!”郎钰仰天长叹,还是坚持着跑完全程。
世界上的某个角落,总会有这样一群人,以挑战自己的极限为乐!
18.少爷
假期结束,秦初背着一个硕大的背包,一路飞奔到寝室,却发现门还锁着,显然邹然还没到,一下子就没了冲劲,失落地开门,将背包扔在地上就飞扑到床上挺尸。
累死了,要不是想着就能见到邹然,秦初一路上也不会赶得这么急,可是现在,只有他一个人,只有他一个人,啊啊啊!秦初心里郁闷,干脆在床上打起滚儿来。
“这才刚来,闹什么脾气呢!”邹然刚进门,就看到秦初在床上滚来滚去撒着欢儿,不禁笑出了声,酸软的身体好像也没有那么累了,身心舒畅。
“邹然!哎呦!”秦初听到声音,惊喜地一瞬间就从床上蹦了起来,却不小心撞上了床头。
“你说你,急什么啊!”邹然赶忙扔下背包,去看秦初撞到的额头,红通通一片,眼看就肿了起来,“忍着点!”说着就使劲开始揉。
“痛痛痛!”秦初忍不住叫唤出声,眼里生生痛出了泪花,看起来楚楚可怜。
“以后长点记性!”邹然虽然语气严厉,却还是放轻了动作,看差不多,起身去拿了一条热毛巾敷上秦初的额头,“按着吧!”
“哦!”秦初不情不愿地按着毛巾,看着邹然回到自己床上,整理东西。以前没明白,可是现在,他对邹然的感情已经明朗,再看到那精悍的腰身,挺翘的圆臀,忍不住就想偷瞄两眼,只看得他血流加速,心跳加快。
“你这是把家都搬过来了吧!”邹然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就看到秦初扔在地上的包,哭笑不得地看看秦初,一时间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安置。
“唔,有些是给你带的!”秦初就像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年想要送心上人礼物一般,局促不安,就是不敢直视邹然的眼睛。
“给我的?”邹然没想到秦初还会给他带东西,多少有些惊讶,看着鼓鼓的背包,忽然开始期待。
秦初蹲在地上,打开背包将东西一件件翻捡出来,放在邹然面前,结果没一会,邹然面前就堆成了一座小山。邹然看着眼前一件件零碎的小东西,真是哭笑不得。
“……牙刷,牙杯,毛巾……”秦初一边拿,一边念叨,将背包里的东西都翻了出来,分成两堆,一个黑色系,邹然的;一个白色系,他的!
“……缺点东西啊!”邹然扒拉着小山,一本正经地说道。
“什么什么?”秦初把自己能想到的都买了,就是想能跟邹然用同样的东西,买的都挺全了啊,难道还忘了什么重要的?
“内裤!”邹然憋不住,终于笑出了声,“你这贤惠的都能当我老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