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晓得晋源萍的滋味又是如何。
只觉小憩片刻,可当花临醒来却发现自己枕着手趴在水池畔,身子几乎泡在温水里,他睡眼怔忪愣了好一会儿,心想他不是还在炼丹室里睡着?怎么睁开眼人就泡在温泉里了。周围水气氤氲,岸上白烟宛如被大手拨开,现身的人衣冠楚楚徐徐踱来。
「晋?」花临当即了然,他是被晋源萍带出来了。想必那些事也被察觉了吧。
「在这里洗干净吧。」岸上的男人说话,语气没什么情绪。
花临仰望着他那张清雅禁欲的脸,压下心里就要萌发的绮想,整个人泡到水里,憋了口气等心情平静再出水面。
晋源萍已经蹲低俯视,恰好面对面,他轻捏着花临的下巴说:「紫海的主人城府深,不好招惹。我已将你处的地方和那炼丹的所在都设下了结界,不会有外人再来打搅你的。」
此话一出,花临就明白晋源萍已经知道他跟万雪巳的事,却没有责罚他,反而为他设下结界。他问:「我能自由出入结么?」
晋源萍似是轻叹:「最好不要乱跑出去。你长大了,却还是这样调皮。」
「你不罚我?」
「该罚的。等你洗完穿好再来找我。」
晋源萍走了,花临在温泉清理自己,心情有点乱。不过看来晋源萍较为戒备那个万雪巳,难道比起女人,他更讨厌自己去招惹男人?
「呵呵呵。」花临低低笑了笑,感觉这试探挺有意思。他并不是想恩将仇报或怎样,而是认为他现在才有点认识晋源萍是个怎样的人。那人虽然温柔,却是无情的,即使在笑,也并非发自内心。
他洗过之后上岸捞起一旁搁着的衣裳穿好,低头检视身体并没有欢爱过的痕迹,大概已经被上过药,所以身体一点感觉也没有。这儿的温泉不是一座池子,严格说像一条小溪流,只是会分出旁支挖出池子汇流,周围林木环绕,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上岸的石阶。他穿完衣服立刻跑来一只还带着黄毛的小貂,它是有灵性的兽类,在这里负责给人带路。
花临跟着它出了温泉的区域,外头的路他有印象,不一会儿就回晋源萍的寝宫。过去的时候晋源萍在看书卷,他安静站在书房里等候,晋源萍没理睬他,让他站了一个时辰,他觉得无聊至极,放任自己打了一个呵欠,干脆再大着胆子到旁边圈椅那儿坐下。
「就知道你不会发脾气。」花临蹙眉睨着那人,撑颊打瞌睡,头开始点呀点的,下巴忽然被手掌前端托住,他猛地睁大眼抬头,晋源萍正低头对他微笑。
「困了?怎么不去睡,床离得也不远。」
「我不喜欢那张床。也不知道多少人睡过了。」
晋源萍莞尔,答道:「除了我以外,只有你。」
「我不信。」花临站起来与他几乎平视,不过还是自己矮了点,他双手负在身后揪结在一起,面上却冷漠得有点张狂,他说:「不是要罚我?」
「是啊。我没教好你,罚是得罚的。」
「怎么罚?」
「把裤子脱了。」
「什……」
花临立刻红了脸,一直潮红至颈脖。才刚被一个男人氵壬了,此刻他很难不联想到那种事情上,心跳得很急很快,胸口有点疼,脑子越来越热,思绪如方才温泉一样蒸腾出白色的烟气。
「脱了。」晋源萍坐到屏榻上,拍了下大腿说:「然后过来我这儿。」
花临把外裤脱掉,晋源萍又道:「继续。」他脱到下半身一丝不挂,裸露出命根子,面对眼前那个俊美脱俗的男人,他到底还是有点害羞的,但这要怎么罚?
花临心里疑惑,但还是大方走过去,晋源萍忽地将他拽到自己怀里,让他横趴下来,上半身搭着榻前一张小木几维持平衡,衣摆被撩了起来,紧接着一巴掌火热的拍打在他臀部。
「啪!」那不仅是个巴掌,带了些许掌力,圆润翘挺的臀瓣立刻红了,浮现一个掌印。花临错愕,回头瞪着晋源萍,用冒火的眼神质问「这就是惩罚?摆明是羞辱我!」但始终没敢开口。
晋源萍瘫着一张脸一直打花临的臀部,臀肉不久开始觉得热辣刺麻,那不适感传到了尾椎,花临依旧是那副羞耻的姿态,一个大男人却被当作孩子般教训。
这点程度的痛是可以忍耐的,但令人难堪的是精神羞辱,花临垂首丧气,咬紧下唇不吭声,背脊覆了一层细汗,看起来莹莹生光,很是诱人。
然而晋源萍却好像无动于衷的持续体罚,反倒是花临在意志消沉时想着自己也是赤身裸体被晋源萍欺负,说来不也和万雪巳做的事情差不多意义么?
脑子有点错乱,身心感觉也模糊暧昧了,花临竟觉得身体有点反应,他赶紧并紧双腿想藏起羞人的反应。此时对方停手轻哼:「看来罚得不够重,你还精神得很。又想调皮?」
「不是,你、不要这样罚我。」
晋源萍有些不稳的压低呼吸,卸除箝制让花临坐到一旁,花临屁股一沾榻上就疼得弹起来,整个人扑向他抱住。
只是很本能的动作,两者都愣住,花临很快松手,拉着衣摆遮住自己的身体,一双腿若隐若现,屁股痛得难受,表情充满愤怒。
「你生气时,眼睛特别漂亮。」晋源萍说了句风凉话,花临气得根本不想理他,他又说:「是我不好,既然收留你就得好生照顾你,如今却让紫海的主人盯上。唉。」
「我跟他也是两相情愿,就像之前和孚潾那样,怎么那次你不罚我,这次却要生气。」
「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他是男的,本事比孚潾大,比较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