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沐歌也知道,扶苏和荷华经常打闹,两个人怄气的次数数都数不清,但是所谓打是亲骂是爱,虽然用在这里有点奇怪,但是道理是相通的。两姐弟关系好的令人发指,就连扶苏的那个大儒老师都快看不下去了。
道理都懂,但是精神病犯起来夏沐歌完全不讲道理——虽然他平时也不讲道理。
站在外面的杜荣一哆嗦,不禁在心里咆哮:扶苏公子你傻了吗,现在刺激他和找死有什么区别啊!
杜荣本来是贴着宫门站的,却只听后面咚的一声,他本能地抽搐了一下,然后房门被打开了,扶苏公子直接被秦皇扔了出去。
真的是扔,掐着脖子扔。
扶苏摸着自己的脖子,想到刚刚那窒息的感觉,他第一次发现死亡离他这么近。
夏沐歌踩着门槛,他从来不讲究吉利不吉利的问题,居高临下地说道:“传朕旨意,立荷华为太子。”
饶是杜荣对夏沐歌的神经质有点了解,但是这句话出了,他也是个蒙的。立一个女人为继承人?而且是个死人?
扶苏却沉默着没说话。
“杜荣你特么的耳聋了吗?”夏沐歌看着杜荣吃惊的表情,怒火压制不住,“谁敢有意见?谁敢有意见来问朕!”
开玩笑,谁敢问他,他就是这么任x_ing!作为一个喜欢暴力碾压的人,夏沐歌很愿意和那些来的人“讨论讨论”的。
作者有话要说:
荷华的便当已送达,长亭云的便当在下一章送达。
啊哈,封建皇朝第一个太子是个妹子哇咔咔。
这一个世界估计真的要写三十多章了……
咳咳,最近事多,更的晚,就不要磨刀霍霍向蠢作者了。
本来有个小剧场的,但是为什么又忘了……
想起来补上去。
第127章 第十八章诅咒
立太子的事情穿到朝堂上,所有人都惊呆了。但是反驳的话语在夏沐歌杀气腾腾的眼神里全都被他们咽回去了,只不过嗓子眼里多出了一口老血。
将闾哼唧着:“扶苏真是个蠢货,竟然和父皇顶着干。”
太监捧了两句,让将闾的尾巴都摇到天上去了。
扶苏经过将闾,没搭理他。
将闾磨着牙:“荷华成了太子,是什么感受啊,大哥?比不过一个死人……”
扶苏扭头,冷哼一声:“蠢货。”
将闾气得要原地爆炸,看着站在一旁甘罗的脸,充满恶意地笑了:“这不是甘上卿吗?”
甘罗不能像扶苏那么冲,行了个礼,说一声四公子。
“荷华公主逝去,甘上卿是否觉得失落呢?”将闾一脸欠揍地说道。
“妄议太子。”扶苏忽然开口,“不知道和父皇说了,他会是什么反应。”
将闾卡壳了,摁下自己蠢蠢欲动的中指,气哼哼地离开了。
这两个狼狈为j-ian的家伙!
扶苏叹了口气,看向甘罗。自己爹真是个渣男,荷华活着的时候,害怕荷华的名声被玷污,不公布她和甘罗的婚约,但是姐姐死了以后,这个渣爹直接把这婚约说了出去,这样谁也不敢嫁给甘罗——敢和太子抢男人?
这种占着茅坑不拉屎的行为实在是令人发指。
不过甘罗似乎并没有什么反应,还是像以前那样淡淡的。
自己伴读的心思真是难猜。扶苏暗搓搓地想到,要不父皇怎么又开始折腾他了。
不过听说在姐姐去世的那一天,胡姬生了个儿子,被父皇随口取名叫胡亥。
真是一个恶意满满的名字。
不过在全场低气压的环境中,并没有人敢提出什么疑义就是了。
甘罗怅然,荷华逝去以后,别说扶苏不知道他怎么想的,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也许更多的,是觉得自己可能出现的爱情在只有一个苗头的时候便被掐死了。
夏沐歌在处理好荷华相关的事情之后,就打算出处理长亭云了。至于他为什么不第一时间就去把长亭云杀掉,就是为了处理好和荷华相关的一切事情,荷华最重要,报仇可以稍微放一放。
想找到长亭云也是很简单的事情。
夏沐歌站在地牢里,手指勾动,在昏暗的地牢里,一条条有着暗金色的丝线出现在他的手中。
这就是他当初对付越长春所用的命运的丝线,这也是个寻人的好方法。
他手狠狠地一扯,在丝线的承受范围内,长亭云便被扯过来了。
状态是:我有一句妈卖批不知当讲不当讲。
她手里还拿着手机,嘴里叼着辣条,看到夏沐歌,嘴里的辣条掉了出来:“始皇?”
夏沐歌冷笑一声,弄得长亭云浑身发毛,然后忽然想起来自己刚刚干了什么。
“你是谁?”长亭云也不算太笨,被夏沐歌拉到这里,她就敢说夏沐歌绝对不是一般的人,始皇肯定是被穿了。
夏沐歌反手就把长亭云撂倒了,他伸出手按在长亭云的眼睛上:“你似乎很不乖呢。”
这种鬼畜中带着一点病娇的声音让长亭云浑身j-i皮疙瘩都起来了:“呵呵,呵呵。”
“在等长亭外吗?”夏沐歌的指甲深深地抠进长亭云的眼角,然后向外拉开。
其实这种事情对神灵完全没有什么影响,都是分分钟修复的,但是生理上的疼痛和心理上的y-in影是无法逃脱的。
长亭云捂着自己的眼睛,却被夏沐歌拉开了手:“你怎么敢对荷华下手呢?她还没有成年呢。”
夏沐歌从空间里弄出一堆手术专用刀具,这都是普通的东西,不是神器,也不是圣器,不过足以折磨长亭云了。
长亭外的手一抖,茶壶里的茶水把他翠绿色的衣服打s-hi。
“啊啦,你这是怎么了?”对面的男人穿着黑色的长袍,用着调笑的口气说道。
“不好意思,我先行离开。”长亭外没搭理他,匆忙起身。
男人桀桀地笑着:“能让神王您这么匆忙离去的,究竟是什么人呢?也许我能帮上忙……越长春?白无瑕?还是……”
话没有说完,但是一条金色的链子猛地穿透黑衣男人的心脏,他唔了一声,眼睛里充满了疯狂:“哈哈。”
长亭外看向他的眼睛里有着几分同情:“道不同,不相为谋。相比起我的问题,你已经自顾不暇了。”
“那你找我喝茶是什么意思呢?”男人的手在自己的衣服上沾了一下,满手的鲜血,他伸到自己的眼前,面露痴迷地舔着。
这就是血腥的味道,金属中散发着丝丝的香甜……
死变态,长亭外抽搐着眼角,绿色的衣服被他拉动。
男人看着长亭外离开,把手放下来,甩了甩,他身后的那个神灵被甩了一脸的血,却一脸淡定,和他淡定相对应的,就是他伸出舌头舔掉了脸上的血。
无论是谁,站在这里,看到这一幕,脑子里闪过的,绝对会是四个字——
一群变态。
而实际上,他们也的确是一群变态,从分类上来看,堕落神灵中,称不上变态的绝对没有几个。
男人一脸沉迷地样子,拿着自己的杯子,放倒,手指在上面一戳,杯子便咕噜咕噜地滚了下去:“命运的车轮碾过来,命运的车轮碾过去……”
杯子掉在地上,碎成一片一片的。
他说:“都碎了啊哈哈哈哈哈!”
“以虚无为棋盘,万界为棋子。”
“全都碎了啊哈哈哈哈!”
#二床的,该吃药了#
然后二床的又被金色的铁链捅了几个窟窿。
“咳,夏随风你特么的绝对和我有仇!”
夏沐歌感觉到自己的神权被人动了一下,去找却发现是自己前任之一的设定,至于是谁他就不知道了,好像是个诅咒类的,持续时间长,威力大。
夏沐歌没放在心上就是了,动用的反正是自己前任留下来的力量。
不过是哪个傻逼被诅咒了这么长时间?
他现在正在喝茶,看着长亭云被不停地折磨。
手动模式有点累,他就调到了自动模式,封印了长亭云的能力,召唤了一只魔物,命令它去干掉长亭云。
但是神只能由神器杀死,魔物干不掉她,只能一遍一遍地把长亭云撕烂,然后看着她再次被拼起来。某魔物觉得自己要吐血了,然后愈发地暴躁起来。
整个地牢都被长亭云的血涂死了。
守卫的士兵一个哆嗦又一个哆嗦,地下的惨叫和野兽的嘶吼……陛下到底在折磨谁啊,血条这么长,到现在还没死真是……可怜啊。
这种时候真的是早死早超生,半死不活反而是一种折磨。
夏沐歌坐在椅子上,看着血液渐渐地上升,他大体估算了一下,长亭云差不多已经“死了”七百多次。
也该来了。
夏沐歌把魔物扔回深渊,看着缩在一个角落里瑟瑟发抖的长亭云,掏出了命运之书。
长亭云看到他的动作,开始尖叫挣扎。她虽然觉得命运之神并没有什么可怕的,但是真当面对夏沐歌这个命运之神的时候,她心中的恐惧是怎么也盖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