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竟还想着要是再把梦做下去,你是不是也在雨歇后带我去踩林间新泥你是要归家还是要流浪感觉两种发展都可以,苦恼这个梦接下来应该怎么做。你若是在这里,肯定要笑我不着边际。
天气转寒,勿忘加衣。
宁次
鹿丸读完之后,脸红到爆炸。正文为什么不用书面语!用口语化的方式写出来好羞耻!想到那边的宁次很可能是一本正经地写下来的,就更加不好意思了。这让他怎么拿给老爸看,还指望着老爸给自己出主意的。
空下来的时候他也去找过相关的书来看宁次在学些什么东西,越看越心慌。倒不是因为看不懂,恰恰是非常懂。他心中那乱作一团的想法,对世界,对生命,恰恰与这些书中一一对应,得到了准确的描述,被条条理清。理智与书都在告诉他:宁次处于一种非常理想的状态,是值得欣喜的。他所追求的品格都在宁次身上得到了具化。自己坚信人的独立与自由,宁次不会以亲密为名来强迫他,让他明明被爱着,还能不扰心志;自己认为长久下去事物便没有对错之分,而宁次当真做到了无所谓对错,顺其自然而已。
可这心慌由不得理智做主。问题出在:尽管鹿丸在追求这种状态,但事实上他仍然困于私情,仍然在意成败得失好坏之分,仍然要为那些不好的事情伤神,哪怕只是预想中的。宁次在鹿丸不经意间远远走在了前面,他在后面望着,觉得这个人的身形越来越淡,像是薄如蝉翼的玉器,通透而脆弱。想要追上去,抓住他。
理智和心情两方僵持,鹿丸不得不跟老爸求助。
鹿久看完之后沉默。鹿丸是横着心把信拿出来的,一直耷拉着眼皮装死等着老爸赶紧笑完。他迟迟没得到回应,就抬头看向自己老爸,被吓到:“你盯着我看干什么!”
“在思考你是不是还有我没发现的优点。”言下之意就是我不觉得你有哪里值得人家那么喜欢。
鹿丸垂着头很丧的回了句:“我自己也很怀疑这一点,感觉在拖他后腿。”
鹿丸摸摸儿子的头:“不管日后结果如何,这样的温情也磨不去啊。”
宁次如今越发的清明,诚于心,诚于己。在信上用平白的话写着琐碎的小事,却不见轻浮,把日常写得温情满满。
“他现在,属于他的心,你该庆幸,他的心此刻属于你。”
这算是安慰吗?
巡视历时三个月,护卫队回村当晚,宁鹿两人便吃饭喝茶,聊着巡视沿途所见,感叹火之国的丰饶物产、多彩风俗,可谓仙姿出尘。夜转深,两人才回卧室睡觉。鹿丸躺了一会儿,翻了个身,接着又翻回来。宁次问他是不是睡不舒服,闷在被子里嗡声嗡气地回了声不是。没一会儿又开始伸手蹬腿,宁次问:“你睡不着?”回曰:“我正在睡。”再过片刻,总算是忍无可忍,翻身架在宁次上方:“你三个月没见我,竟敢就这样睡了?”宁次去握他的手:“看你心情不好,以为你今晚不想做。”
鹿丸恶狠狠地顺势把那人的手摆到头上方:“你以为我和你唧唧歪歪大半夜还不睡觉,是为了什么?”
鹿丸的体力,用来交颈厮磨刚刚好,所以偶尔的□□都是交给鹿丸来主导。宁次也习惯了想做就拉过那人亲一亲,保证上钩的。这回两人都是情浓,鹿丸却打着别的主意。这三个月让他坐立难安,觉得自己不够关心宁次之后,回想起来的点点滴滴只能分为 又被宁次宠了一下 和 这里明明是撩他的好时机但是当时我没有两种,满满的愧疚感。再者宁次书信里表现出来的超然亦让他害怕,想要带给对方一种新的体验来扭转什么,坚持要熬到对方主动。
“鹿丸?”宁次探寻地问了一声。
鹿丸正闭着眼睛和自己挣扎,触觉和听觉放大了旖旎的想象。听着宁次哽咽的嗓音里夹杂着渴求,真是……“你来。”
话已至此,宁次自然知道该怎么做。第一回做主导的一方,责任把□□压制,用轻薄的摩擦来缓解要沸腾的欲望,那种触感,分明是扬汤止沸,饮鸩止渴,越发让人心痒难耐。
鹿丸咬牙,自己这辈子怕是熬不过对方了,勾过头来瞪他:“你这样只能算挑逗好不好,再不做,我背上这根经就要崩断了!”
如此,恭敬不如从命。
将面前的人翻了个身,面对自己。宁次看起来清秀文弱,却是练了十几年的柔拳,体力自然不是鹿丸能比上的,以至于不管是力度,还是持久度,都是两人从未有过的激烈。理智烧得一点不剩,只剩下彼此抵额纠缠。
明明已经肿痛,可是哪里有一团火在烧,在膨胀。每每当至爱的身体攀附上来,又义无反顾。直到j-i鸣才惊醒荒唐了一夜的两人。
保持着之前的姿势没动,宁次手指摩挲着对方背上的脊骨,叹道:“色令智昏。”
听了这声叹息鹿丸爬起来骑坐在宁次身上,很感兴趣地问:“昏到什么程度?”
凝视着眼前的景色:那人散着头发,身上的红痕深深浅浅,用璀璨的眼睛期待地看着自己。宁次如实描述此刻的感受:“希望世界上只有我们俩,时间不会流动,你和我也不需要吃饭,一直这样。”
鹿丸得到了满意的答案,乖乖窝回宁次怀里:“的确是昏得不轻。”
新的体验,似乎是有用的。
鹿丸缠他缠得紧,表白撒娇是越来越顺手。
某日宁次在日足大人那儿领了一小盒抹茶,顺便就借用了宗家的大庭院,带着鹿丸去点茶。
他们平时为了方便,喝的都是散茶,随手一泡就好。鹿丸这也是第一回见宁次点茶,那人做事本来就安静专注,用在茶道上可谓刚好。正是冬日,院中除了几支竹子仍有绿色,怪石料峭,古木虬蟠。而宁次就在寒风中不动如山。
茶道是专注的,等宁次点完茶才发现鹿丸正瞧着自己,看情形已经瞧了很久。
“你看什么?”
“看你,真好看。”这人生得好看鹿丸是早就知道的,却没有这样仔细的看过他,大多是停留在整体风貌上。此刻从上到下一寸一寸地观察,又发现了许多微妙之处。
“好好的鹤鸣,被你糟蹋了。”宁次挑眉,那么珍贵的鹤鸣在前,这家伙竟然完全搞错了重点。
日足在二楼隔窗观望了一会儿走开,算了,再也不管了。
作者有话要说:
传言三百年前,有鹤群在一山峰高歌,当地人上山去看怎么回事,发现鹤停留的地方有野生茶树,从此山叫鹤鸣峰,茶也叫鹤鸣。只有这一小片野生茶树才叫鹤鸣,是天赐之物,后来移栽种植的是不算的。嗯,这些是我编的。
第47章 第 43 章
一晃眼,又过去半年。值得回味的相处时光是多,更多的还是繁忙的事务。鹿丸是身兼任务委派处的职员,纲手的私人助理,猪鹿蝶小队的主脑,奈良一族的副管事等多种职位;宁次升上忍后虽然留在了凯班,但是凯班的任务量直线上升,大名私下委托的复活任务在做,日足大人和德间老师两处的教学也要去。两人还要抽时间对练。
直到鸣人回来,这个要给世界带来变革的人,两人的生活又出现了转折。鸣人变得更加挺拔,查克拉量也更加惊人,似乎是脱胎换骨,想必两年多来受了许多苦。不过还是喜欢吃一乐拉面,还是想要带回那个人。
鉴于晓已经出动,纲手不让鸣人出境,鸣人缠着鹿丸给他想办法:大蛇丸的转生期限近在眼前,佐助是一定要救的。
“你不是最聪明吗?快帮我想想办法啦。”
“办法你自己就会啊,只是用错了对象,别缠我,去缠五代目。”鹿丸懒洋洋地回应。鸣人接下来要做的C级任务就是他按五代目的意思分配的,不是他不帮忙,只是转机的确是在鸣人自己身上。
只以为纲手会勉强让步,突然变成了营救风影是意料之外。事情太过突然,鸣人毕竟是九尾人柱力,纲手又加派了凯班去增援。我爱罗死而复生,终是有惊无险。
砂隐村在短短数天内经历了几番跌宕,众人的情绪敏感又脆弱。勘九郎环顾了一圈,木叶的几位忍者与他们共历艰险后也处于同样波动的状态,靠谱的似乎只有卡卡西和那个日向宁次。卡卡西查克拉使用过度,暂时恢复不了,那日向宁次?犹豫着这个人不太好搭讪,要不要硬着头皮过去的时候,发现对方也在看着自己。
宁次对千代婆婆的转生术很在意,毕竟是亲眼见到我爱罗死而复生,比那些传说靠谱多了。寻思着如果不通过鹿丸的关系要怎么联系上勘九郎,正好那个人也往自己这边看了好几次似乎有话要说。
两人心领神会默默退到场外,勘九郎想要找个木叶忍者带路去回收蝎和他的父母以及近松十人众,宁次想了解更多己身转生的原理。两人便边走边说,赶去了之前的战斗场地。
勘九郎说他也不清楚理论的具体内容,参与过忍术开发的忍者基本上已经不在了,书面报告有是有,但是需要风影和顾问的共同许可才能接触到。宁次作为他国忍者是不可能看到的。
宁次用白眼把掉落在岩缝里的零件找出来之后就帮不上忙了。他并不能分出哪个头和哪个身体是配对,更何况那些细小的螺母和弹簧扣。勘九郎一边整理一边在零件上贴标签,嘴里不时发出:不愧是天才傀儡师,结构太精巧了,之类的赞叹。傀儡毁坏了,但制造这些傀儡的技艺,将会被名叫勘九郎的人传承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