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久大人已经不在了,你要接替他。不用担心身体的问题,我有办法送你回到那个世界。”
鹿丸突然觉得不对,宁次已经没有身体了,哪里来的查克拉做结界?就算是自然能量,也需要先以自身的能量引起自然能量共振。他哪里来的办法让自己回去?他心中冒出一种可能x_ing。“你的办法是什么?这个结界你是怎么做出来的?”
“察其始而本无生,非徒无生也而本无形,非徒无形也而本无气,杂乎芒芴之间,变而有气,气变而有形,形变而有生,今又变而之死,是想与为春夏秋冬四时行也。身是形,魂是气。魂的力量更加原始,更容易和自然能量发生共振。”就想鹿丸想的那样,宁次是用自己的灵魂做了引子。
“宁次,你停下,我不想回去。人死不管身后事,我们在一起,不管别的好不好。”前面的话鹿丸听得懵懵懂懂,后半句的意思他可是明白的。果然是这样,他求宁次停手。看那人没有动摇的意思,又威胁到:“如果你真的要消耗自己送我回去,我肯定会再自杀。”
“你一心求死我自然阻止不了,但我要做完我该做的。”
鹿丸恼羞成怒,语气越来越坏:“你该做的是什么?你不是已经救了雏田吗?救我吗?我说了不要你救。我是自杀的,不要你救!”
“你果然是擅自轻生,如果你尽力了,我不会赶你,可你带着没做完的事逃过来。我救的不是你,是奈良一族的族长,木叶的军师。”
“是,我擅自轻生了,我想来见你。可宁次,我尽力与不尽力,从结果而言,有区别吗?。滔滔者天下皆是也,而谁以易之。少我一个奈良鹿丸,又有什么关系,更不需要你日向宁次做到这种地步!我们奈良家有的是人,谁都能当族长。木叶有五代目也不用你cao心!”
“我与你在一起,不好吗?我变成你的一部分,与你同呼吸,不好吗?”
还是平和的语调,却因为语速的缓慢让人听出了深情。若宁次再说什么大道理,鹿丸必定还有更多尖锐的话来反驳。可宁次一软,鹿丸就哑了火。
他只能看着那个越来越淡的身影,求对方停下来。“我不值得你这样,已经亏欠你很多了。”
“要是你觉得亏欠我,就听我的。你还有井野小姐和丁次君,还有奈良一族,还有木叶,怎么能为了我擅自求死。这场战争胜败的关键是鸣人,可你不能指望他做善后工作啊。联盟最好在战后仍然能维持下去,虽然这不是五大国间和平的唯一机会,也不存在一劳永逸的法子。可哪怕是多维持一年,期间避免的伤亡也值得你我努力。大名们不一定在战后仍然愿意结盟,即使愿意也可能会借机削减拨给忍村的经费,忍村之间的利益矛盾,这些你让谁来应付?明明你自己也知道的道理,干嘛要骗自己。现在逃过来,前面有阿斯玛前辈和鹿久大人,以后还会见到井野小姐和丁次君,你当真能快快活活地和我在一起?”
这样的宁次更让鹿丸没办法,对方理由充分,把一切后路都留好,自己除了感激什么都做不了。
适时,现实世界中井野和丁次也找到了鹿丸,连声呼唤着他,小樱持续地为他维持身体的机能,还有鸣人。。。
“回去吧,他们在等你。”
作者有话要说:
设定来源:佩恩袭击木叶时,卡卡西见过父亲又复活。这里也用同样的设定让鹿丸在生死之际,见了宁次。
第51章 第45章 下
对于鹿丸而言,宁次固然是天下至宝也不能换取的爱人。然而,甚于生之欲和甚于死之恶之间,又该做什么选择?最后,他亲眼看着宁次的灵魂化尽,然后往回走。那个人把他日后使用转生术的可能x_ing都断绝了,从此世上再无日向宁次。
回村子后,鹿丸就一直忙着工作。大批忍者的丧生,使生产生活都变得困难,更何况是感情这么奢侈的东西,无数人失去了自己的至亲至爱。在工作中鹿丸想,自己也不过是其中之一而已,没什么了不起,不算最惨的。算得上是他最擅长的的法子了,妄自菲薄,故作坚强。
吉乃看不下去儿子浑浑噩噩,某日敲门进来,难得没有大声训他,柔声说:“爸爸和宁次都没有回来啊。”
鹿丸手中的文件掉落在地:“您知道?”
“爸爸不敢对我隐瞒那么重要的事的。你以为你老是不在家我会不在意你去哪里过的夜?”
“那您怎么没骂我?”鹿丸从来没想过老妈是知道他与宁次在一起的,他以为要是被发现老妈一定暴跳如雷。
“我骂你只是骂你没精神,不吃饭吧。虽然我经常骂爸爸和你,但是我嫁给爸爸是因为我觉得再也没有比他更优秀的人了。你也是,在我眼里是天底下最好的孩子。你和爸爸一样聪明,怎么会在这么重要的事情上犯傻。宁次他一定很好,值得你喜欢。”
鹿丸终于伏在吉乃膝上痛哭,把积压了许久的悔恨一起发泄出来。
吉乃笑着摸他的头:“小时候你都没有这样黏我,现在是怎么了。爸爸和宁次不在了,我们要更加努力地生活才行啊,我们要替他们活下去。”
于是努力地生活,看宁次从前看过的书,做他会做的事,替他活下去。然而这刻骨铭心的爱恋,除了自己在深夜中偶尔想起,还有谁能知道,谁会在意?万物终要归于寂静,他对宁次的感情又怎能例外。逃不过的,时间会磨平一切,命运会夺走一切。
他固守着已死的玫瑰花,看着时间将其碾磨成灰,顺便掩埋了自己。
二十二岁那年,看到吾所以有大患者,为吾有身,及吾无身,吾有何患。一句时,终于笑了出来。早就知道人的无力,却是花了近二十年,才真正地接受这个事实。这些年,到底是太过清高,总有一层理智站在高处,评价着这副身躯的对错。明明是苦难是存在的必须,却一直因为苦难否定自己。因为失去阿斯玛,否定自己努力的话能保住更多,只想求个稳妥、大概;又因为失去宁次,否定自己其实会爱,只想等年纪到了随便结个婚生个小孩。啊,就连此刻仍然是在否定自己,本x_ing难移。若说应当正确地认识自己的本x_ing,坦然接受自己的x_ing格,就是要坦然否定着自己,否定又怎么能坦然,还真是悖论啊。
后来,他依然是那个再危险也不用幻术应敌的鹿丸,依然是给别人布置了危险x_ing极高的任务就会翘班失踪的鹿丸,依然是把桂马当成木奉银用的鹿丸。他与手鞠结婚,他重新捡起了家族制药的工作,他完成了所有人心中奈良鹿丸应该做的事。谁也不知道,做出这些决定的,是理智,还是情感。
就像多年以后,他与鹿代路过墓地,看到雏田与向日葵又在扫墓。鹿代问他:“博人的舅舅是个怎样的人?”
鹿丸回答:“优秀,安静,给别人的东西永远是恰到好处,自己却总是一副没烦恼的样子。”
鹿代挠了挠头:“这样啊,我还挺喜欢像他这样子的,不麻烦。”
鹿丸偏头看着儿子说:“是吗?我以前也很喜欢他。”
鹿代隐隐觉得不对,无法往下接话,却始终不能确定这句话是真是假。
作者有话要说:
在新年之前把它结束了,谢谢看到这里的你。
可以私信我要word文档。
五年后,如果我还活着,会有新的版本。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