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塔尔捏了捏伯德乱放到他腿上的脚丫子,换来粉嫩的脚趾在他掌心不满地蜷缩、放开,也不知道是该感慨这人的不设防,还是蹬鼻子上脸的骄纵。
他盯着伯德挣动间被掀开的衬衫下摆没能覆盖住的一小截白软的肚皮,干净、柔软,呼吸间慢慢起伏,有时候他会故意下手重一点,这块肚皮就会急速地绷紧,分开摊放在他身边的两条长腿也会不满地动弹一下,有时会短暂地触碰到他的腰腿,很快又一无所察地再次放松。
纳塔尔的额头渗出了汗,他觉得裤子有点太紧了。
可怜的伯德还不知道纳塔尔在忍耐什么。他只知道纳塔尔的手滑溜溜地在他腿根处上药,大概是知道他怕疼了,尽量放缓了力气,但力道这太轻了,轻到他起了一身的j-i皮子疙瘩,抖着腿试图合拢双腿摩擦一下,又被腿中间杵着的男人给挡住了动作,他哼哼两声,改为在被单上悄悄地、可以说是不雅地扭动两下,忍耐着腿间的手掌带给他一阵阵陌生的颤栗。
他环抱着枕头的双臂越收越紧,整个人都埋在枕头里不敢放松,他怕他一个松懈就泄露了哭腔,骑马磨破了腿和上药被痛哭到底哪个更丢脸,他一点也不想知道。
他板动的次数多了,纳塔尔就有意或是无意地把他按得更紧更近了,直到他的屁股挨上了一块灼热的、硬邦邦的物什,他也还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抱着枕头,埋在其中发出闷闷的、竭力控制住了哭腔的声音:“纳塔尔,有什么东西咯着我了。”
纳塔尔眼睁睁看着他光溜溜的屁股隔着自己的裤子布料磨蹭了一下,像是n_ai猫幼稚而青涩的勾引,他用尽了浑身力气才抵御住了自己挺胯的欲望。
但说出口的语气却和额头暴起的青筋截然相反,温柔得像是在哄怕苦不肯乖乖喝药的幼儿,他轻轻拍了拍手边已经被揉搓得微微泛红的腿r_ou_,低声道:“别乱动。”
这两下拍打又让伯德反s_h_è x_ing地抽动了两下。他像一个记吃不记打的捣蛋鬼,不仅不知道自己犯了错误,还天真地询问惩罚者:“纳塔尔,还要多久才能好?”
纳塔尔心想:快了。他嘴上也这么答着,手里的动作越发轻柔,让伯德逐渐习惯,放松,甚至又开始迷迷糊糊地打起了哈欠。
他的反应全在纳塔尔的意料之中。但他不可能让伯德真的睡去,真的睡着了,接下来的事情就不好发展了。尽管他不打算这么快就吃上正餐,但餐前的甜点是他必须要收取的费用。所以他总会在伯德安静下来的时候适时地开口,或是突然加重一下手上的动作,给这只可爱的、即将飞入笼中的小鸟一点温柔的喝醒,好让他别在餐桌上就这样睡着。
伯德在欲睡将睡中反复清醒、迷糊,烦躁感令他不耐地磨蹭,也让他忽略了一丝大脑接收到的异样感觉,等他再一次被纳塔尔扰了清梦时,他一个气急,顺手就把怀里的枕头扔出去胡乱往纳塔尔脸上砸,怒道:“闭嘴!”
可惜他含混不清的嗓音着实没有什么威慑力,他自己不觉得,还想要翻身,没成想身上的人竟然伸手在他赤裸的下体摸了一把!
伯德惊悚地翻身坐起,脸一阵红一阵白,抽腿不能,两条光溜溜的长腿正被人夹在胳膊下动弹不得。
“你想做什么!”
纳塔尔轻笑:“没什么,我只是看我技术太好了,咳,你看。”
说着他示意x_ing地往下一瞥,伯德跟着视线移动,发现自己下身竟然可耻地微勃了!
伯德瞪大了眼,他在睡梦中是觉得有些躁动,但他以为那只是被打扰了入睡导致的烦躁而已。没有意识到还好,当他意识到了自己身体的反应之后,纳塔尔放在他腿根处的手掌温度一下子就清晰了起来。
“你……就算我,我……你也不能这样做!”伯德难得地恰好切中了要害,“你这是对我的侮辱!挑衅!”
纳塔尔眼含笑意地看着他迅速充血挺立的下半身,语气饱含调笑意味:“是吗?可这个小家伙可不是这么说的。”
纳塔尔坐起身来,这么一下带动了他夹着的伯德的双腿,害得可怜的子爵大人一下子失去了平衡,凄惨地倒回了柔软过头的床铺。短短的几秒钟就让羞愤的子爵阁下彻底失去了主动权,纳塔尔的手不容置疑地覆上了那个颜色浅淡的小东西,长满了茧巴的手对于一个从未品尝过床笫之乐滋味的雏鸟实在是刺激过头了,伯德觉得这床软到像是水做的,让不识水x_ing的他无法浮起,只能等着溺亡到来。
“吁,放松,呼口气,我亲爱的小鸟,”不知道什么时候纳塔尔遮挡住了视线上方的天花板,整个人都占据了伯德视线所及的一切,他轻轻地啄了一口他眼角渗出的泪水,哑声呼唤他的名字,温柔得好似他们是刚刚受了神父赐福的新人夫妻,“现在可别哭,我是在帮你。闭上眼睛,仔细感受。”
伯德痛恨自己无知的顺从,他让他闭眼他就闭上了眼,他在内心呼唤神圣的宽恕,但鼻尖耳边萦绕的,却全是身上男人浓烈的欲望,他的气味,他的喘息,他甜言蜜语的蛊惑,他毫不留情的抚弄。
“……你是把我当成玛甘蕾了吗,”伯德倏地睁开眼,恶狠狠地瞪视着近在咫尺的双眸,“最好把你的脏手拿开,你要是敢动你那恶心的玩意儿,小心我夹断它。”
他凶恶的话语并没能起什么作用,特别是在他双颊泛红,气喘连连,双目含春的状态下,这只能惹起饿狼更凶猛的食欲。
纳塔尔轻吻他被自己啃咬得红肿的嘴唇,又在他通红的耳尖烙下一吻,再把这可爱的物什含进嘴里,换来身下人更猛烈地抖动和接近窒息的呻吟。
“亲爱的,我说了,享受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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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纳塔尔压着他亵玩了足足两回,可怜的子爵先生到后面已经懒得反抗了。不得不承认纳塔尔的技术的确很好,至少对于一个初尝滋味儿的雏鸟来说,已经足够刺激了。但纳塔尔这个混蛋最后握着他的手恶劣地把自己的那玩意儿全喷在了他手里,溢出的部分竟然就这么抹在了他腿上!
王都来的、龌龊的、随便乱发情的牲口!伯德不确定自己还有没有忘记什么恰当的形容词,但他很确定这个什么所谓的公爵阁下是不要脸皮的,他怀疑他甚至没有脸皮!哪怕他最后给他打来水好好地给他擦洗了一番,还尽数接收了他所有的抓挠踢打,但也掩盖不了他的用心险恶!
纳塔尔抓着伯德的手亲了一口他因愤怒而涨红的脸蛋,在他耳边轻声道:“别太心急,我的小鸟,我等你下次再夹断我的……”
说着,他另一只手掐住伯德的腰拉到自己胯边顶住,缓慢而色情地研磨了一圈。
如果他松开手,现在腿正软着的子爵先生恐怕又要栽回床上趴下了。伯德抬手就要揍人,礼貌的敲门声及时想起,制止了他的拳头。
“先生,子爵阁下,晚饭已经准备好了。”
纳塔尔给僵住的伯德理了理衬衫下摆,笑道:“放心,衣服没弄脏,是干净的。”
伯德气得瞪他一眼,但知道再僵持下去他讨不到什么好,再耗下去除了招来仆从小心的催促提醒以外,什么也得不到。
他拍掉纳塔尔的手,退出他的s_ao扰范围,正了正领子,昂首阔步地拉开房门走了出去,把身后的无耻笑声甩在脑后不去理会。
在餐桌上,纳塔尔见识到了什么叫做与伯德子爵共进晚餐的噩梦。
特别是他还在餐前惹恼了这位本身就极度挑食的子爵先生。
终于在伯德再一次嫌恶地推开了新鲜的蔬菜沙拉并将其中特意准备的新鲜虾仁给拨弄开之后,纳塔尔切下了一小块他最爱也是伯德最痛恨的烤羊排,塞进嘴里,细嚼慢咽地吞下去之后平静道:“我想你大概不会希望我来亲自喂你吃饭。”
他的语气平缓无波,边说边将羊排切成一小块一小块的,在伯德怒视过来时,状似巧合地叉起一块羊羔r_ou_,捏着叉子冲他礼貌地挥了挥上面还带着浓郁酱汁和一丝丝血丝的r_ou_块,好像没看见伯德那和直接吞了香辛料一样的脸色,张嘴,吞进去,咀嚼的同时微眯着眼睛看着他,把人看得打了个寒颤。
伯德直觉纳塔尔的威胁不会是普通的喂食这么简单,他在脑子里想象了几种无情残忍的情景,惨白着一张小脸乖乖挑拣着他勉强能吃的食物机械地塞进嘴里,再机械地屏住呼吸嚼两下吞下去。
纳塔尔其实一直在观察他,看他白着一张脸,不由感慨自己到底是哪里想不开,去勾引一个连调情都听不懂的傻小子,而这个傻小子除了一张年轻且优越的皮囊,又骄纵任x_ing,还挑食,如今看来还有欺软怕硬的特质。
不过挑选一个情人时,拥有一张好看的皮囊就是最优先考虑的优点了。
王都有不少人的癖好奇怪,据他所知,皇后的舅舅一直迷恋的那位情人同时和三位贵族保有暧昧的关系,根据不知真假的留言,这位拥有迷人风情的女士曾是一个车夫的妻子。还有一位侯爵,热衷于招惹已婚的妇女,特别是与丈夫感情极好的妇女。而大多数贵族夫人们都有私密地豢养一些面首,这是整个上层社会都心照不宣的秘密,但没有人会把这个摆到台面上来。
当然,也有一些喜爱玩弄男孩的贵族,或者男女通吃荤素不忌的。纳塔尔在其中算得上是一股清流,他在军中从不招妓,回到王都也是拒人于千里之外,他的喜好其实十分简单,他对情人唯一的要求就是恰恰好。
伯德虽然骄纵任x_ing,但他的欺软怕硬弥补了这个缺陷,使他本能地知道怎么在安全范围内尽情挥舞爪牙而不去触碰到令人发怒的辩解,这样一来,所有的骄纵都成了撒娇,任x_ing也变得可怜可爱了起来。
这是一个年岁正当好、长相恰好满意、x_ing格也正巧不会惹恼他还会逗他发笑的男孩,也恰好在他有意放松的时间遇到,不吃下去饱餐一顿,简直对不起送他到眼前来的神明好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