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产生了很多细思恐极的问题,大家自己想吧XD
当然最大的可能:乐人你想多了这任务只是不允许通过自杀来获得力量增幅而已。
另外:恢复及以后的伊莎贝尔是背叛了,她也爱着欺诈魔王,利用了乐人和宁舟弄死了最大情敌兼对手的叶侠,虽然她是最菜的那个,但她才是这轮献祭女巫的最终赢家啊。
第六十四章:杀戮之种(三)
飞艇发出轮船启动时的汽笛声,这艘看起来就像海上老旧轮船的飞艇震荡了一下,坐在船舱中的齐乐人不适地挪动了一下自己的身体,等待飞艇升空,飞向一海之隔的黄昏之乡主体。
玩家聚居的落日岛在齐乐人眼中反而是陌生的,因为游戏里他并没有去过落日岛,反而是在nρC聚居的黄昏之乡大陆接过不少任务,今天他会前往那里,也是因为任务。
一个很可能涉及噩梦世界主线的任务。
虽然现在去做主线任务基本等于送死,不过前置任务主要还是跑跑腿和nρC熟悉熟悉的事儿,去圣城前都不会有什么危险,所以干脆趁现在有空先开始做起来了。
飞行在空中的飞船发出机械运作的轰鸣声,齐乐人支着脸颊看小圆窗外的夕阳,和第一次坐上飞船的心情不同,此时他已经没有什么好奇和激动之情,而是一片空洞和隐隐的疲惫。
他猜想这是上一次任务给他留下的后遗症,他的两次任务运气都算得上糟糕了,吕医生听完献祭女巫的任务后对他表示了同情,并再三强调一般新人的任务还是比较简单的,如果都按他遇到的任务难度算,90%都会在第一个任务里惨死。
下一个任务由吕医生来选择——他坚持自己的运气可以碾压十个齐乐人——还在新人优惠期的他们可以选择一些轻松难度低的任务来玩完成,齐乐人对此没有异议,他对自己的运气已经很有自知之明了。
飞船里时不时有客人走动,放眼望去都是和他年纪差不多的年轻人,应当都是玩家吧?百无聊赖的齐乐人尽量不突兀地打量着这群人,猜测着他们的年龄、性格、进入游戏的时间。
一个高挑漂亮的女人从茶水间回到了船舱,手上还端着一杯开水,透明的玻璃杯里冒出白色的水汽,她随手关上了茶水间的门,然后朝附近空着的座位走去。
齐乐人的视线跟随着她,饱腹感让人有些困倦,思维更是迟钝,他漫不经心地以女神为参照物挑剔了一下那个漂亮妹子,然后猛地惊醒,忽然意识到宁舟是个男人这件事。
他反复克制自己不要再去想关于宁舟的一切,就让他无疾而终的初恋永远留在那座地宫中,就当自己做了一场短暂而美好的梦,可他还是会不由自主地想起……
这份不可控让他沮丧。
那个年轻的女人走到了空位前,稍稍迟疑了一下,因为那个八人的桌椅上,有个穿着斗篷的人背对着她走来的方向,她本能地不愿意靠近这种掩饰自己真面目的陌生人,但周围的空位都已经坐满了人,她还是坐了下来。
齐乐人远远地看了那个斗篷人一眼,他也同样不喜欢这种藏头露尾的人,这让他联想起上一次飞船上发生的意外,两个亡命之徒威胁旅客同归于尽,胁迫每个人交出十天的生存天数。
那个女人坐了下来,端着热水喝了一口,将玻璃水杯放在了桌上,水面随着飞船轻微晃动着,她还是不想和这个形迹可疑的斗篷人多接触,于是她往里面的座位挪动,尽量坐在了斗篷人的斜对角,贴着墙的位置给了她一点安全感,她靠在墙边眯起了眼小憩,等待飞船降落。
穿着斗篷的旅人双手放在桌上,整齐地交叠在一起,他的手很瘦,手背靠近手腕的位置上有黑色的图腾,瑰丽的夕阳下,那图腾就像是从衣袖中爬出来一样,蜿蜒着,扭曲着。
齐乐人不确定是不是自己眼花了,恰好几个旅人从他身边走过,想要在旁边的桌椅上坐下,挡住了他的视线。
清脆的一声声响,是玻璃碎开的声音,齐乐人的心脏颤动了一下。
【下雨收衣服】目前剩余感应次数2/3。
齐乐人猛地站了起来。
咣的一声巨响,船舱内瞬间静了下来,所有人都看向声音传来的地方——那个被齐乐人注意过的斗篷人像是一具稻草人一样笔直地站在那里,无数黑色的荆棘藤蔓从斗篷下钻了出来,利剑一般将那个年轻的女人钉死在了墙壁上。
死前的那一刻她应当是极度震惊的,放在她面前的玻璃杯被荆棘甩开破碎,她甚至来不及挣扎就被那黑色的荆棘捅穿了身体乃至四肢,血溅四处。
船舱内一片哗然,惊恐的人群慌乱地躲开这个杀人者的身边,行凶者却好像没有杀人的自觉,他没有动,而是僵住了一样站在座位前,然后缓缓地、缓缓地转过了身,被斗篷遮住的脸笼罩在阴影下,看不清他的表情。
心跳加速的齐乐人注意到了他的手,那双枯瘦的手上,图腾早已爬满了十指。
那是什么东西?
那一束一束坚硬的荆棘藤蔓像是弹簧一样缩回了凶手的斗篷中,被钉死的尸体失去了支撑瘫软滑落,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
这一声坠地的声音拉开了死亡的盛宴的序幕,下一刻,平静的船舱化为了血腥的修罗场,叫喊声碰撞声像是胡乱弹奏的乐器混合在了一起,奏响了一曲死亡的交响乐。船舱内一片大乱,行凶者的斗篷下钻出数条荆棘藤蔓,肆无忌惮地攻击着无辜的旅人,所过之处一片血花四溅。
不知道是谁高喊了一声:“是杀戮之种,他身上的杀戮之种觉醒了!”
荆棘将行凶者的斗篷也被荆棘刺得破破烂烂,戴着他头上的兜帽已经悄然落下,露出了一张消瘦狰狞的脸,和他的双手一样,那些恐怖的黑色藤蔓已经覆盖了他整张脸,从额头到下巴,到处都是,密密麻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