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我还没你想的那么卑劣。”Harry小声为自己辩白了一句,然后他打开门,“走吧,我们去打个Taxi,然后填饱肚子。”
生活还在继续呢。
TBC
*几十个人那叫斗殴。即使对于人数不多的巫师来讲,战争也得涉及到三四位数的战斗人员吧。这里设定凤凰社只是协助邓布利多和救世主对付黑魔王核心力量的高端战力,傲罗类似军队。
——
哈利:我们先去魔法部登记(结婚)。
然后他们就开始了j-i(xiang)飞(ai)狗(xiang)跳(sha)的互怼(撩)生活。【别信
【二】
*
Snape一直以为巫师和白痴之间没有任何必然的联系。但是当这一条观点放在格兰芬多身上时就会不那么可靠,而如果将范围缩减到救世主一人,他就打算干脆收回这个结论了。
他们花了约三十分钟在Taxi上,期间跨越了泰晤士河、路过中心广场、横穿人群密集的商业街,然后在看到任何能够用偏僻或清静等类似词汇来形容的迹象之前,车停了。
繁华程度绝不适合一忘皆空。Snape想着之前的谈话,生平第一次痛恨起Potter难得一见的精准描述。
地址是贝塞尔街109号。他们站在人来人往的街道旁,一分钟前路过的临街上小商铺几乎应有尽有。Snape在一种绝望的悔恨中看到救世主拿出钥匙成功打开了挂着109号标牌的大门,然后在他还没来得及组织好任何一种明确直接的咒骂之前,他听到一句“噢Harry你回来了。”的女声,同时在视线内捕捉到……拥有一张贴满了黄瓜片的脸、穿着宝蓝色套裙的年迈女x_ing。
他的语言艺术拒绝为此增加更详尽的修辞,多谢。
“安德森太太,这是Severus Snape,之前说到过的,我的室友。”Harry当做没注意到身侧人的僵硬。他嘴角抿着弧度偏过头解释,“我们的房东。她住在一楼。”
“叫我Mary,你们两个都是。欢迎。”她说。“所以就是他了?”
她神秘地对Harry眨着眼睛。
“我想是的……?”
“真高兴你想通了亲爱的,我还以为你要一直空着楼上的房间。”她接住从下巴掉下来的黄瓜薄片笑得就像某个白胡子的老校长,“哦,别担心,如果你们睡一间当然也可以,我完全不介意。只是下次闹脾气记得控制情绪,长期分居于感情无益。”
等等。
Harry目瞪口呆地费力运转大脑的核心系统。“不是……我……”
“别害羞,男孩。我明白。”她迈着法国女人优雅般的步伐留下一个背影,“好好享受夜晚。”
现在跑回霍格沃茨借个时间转换器可能来不及了。
“我说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信不信?”Harry站在刚跨了两级的台阶上回过头问。
Snape用一种可怕的眼神穿透了他。
“我对在楼梯上过夜毫无兴趣。现在,Potter,如果你的腿部功能有幸还没有丧失,劳驾学会正确地使用它。”
推开二楼的棕褐色木质大门时Harry有些庆幸他并不热衷于学院的代表颜色,大把的空闲时间也让他得以保持室内整洁。
可能是在自己的地盘上就会格外有安全感,转眼间他就把刚刚差点将他吓到心脏骤停的小c-h-a曲抛到脑后。他站在冰箱前挑选晚餐需要的东西,身后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所以你看完了。”他没回头,从下层挑了块牛r_ou_。“没找到红色沙发和金色地毯是不是有点失望?”
Snape停在厨房边,看着他又找出了胡萝卜和马铃薯。“是啊。少了诸多能够试验腐蚀x_ing魔药的机会,这让我苦不堪言。”他慢吞吞地说。
“那还真是不好意思哦。我的错。”Harry在洗菜的间隙翻了个白眼。接着他像忽然想起来了什么似的又说,“其实安德森太太是个非常……友善的人,真的,她只是有时过于关心我的-”他顿了一下,“我的个人生活。她说如果她有孙子的话大概就应该是我这么大。”
“然后。烦请一次把话说完,Potter。”
“要知道在市中心租这样一套房子要有多贵,安德森太太几乎给了我半价。”Harry将砧板拿出来摆好。
他听到身后传来一声深深的叹息。
“当我说‘把话说完’的时候,意思是请一次x_ing完整表达出说话的目的,但我想这么浅薄的理论大概不足以够资格被塞进救世主的脑壳。”Snape瞪着他头发乱翘的后脑勺,“所以就请继续赞美你的老n_ain_ai吧。顺带一提,你是在夸耀自己的魅力足以迷倒继Albus之后的又一位老人家,还是真的觉得这种幸运稀松平常?”
Harry花了一点时间理解后面一段。他轻松地把胡萝卜切成均等厚度的片状,琢磨着Snape大概是在提醒他没人会无缘无故的对你好。
要说这项技能是如何练成的,大概要归功于这一年来在这里的平静生活,他有大把的时间用来沉迷于投身冥想盆这项活动,并逐渐习惯了昔日魔药教授平常程度的刁钻-但如果是在直面本人的情况下,效果可能要打些折扣。
“哦,是因为我碰巧撞见安德森太太的侄子带着一整个旅行包的钞票来求她帮忙藏一阵子。”Harry的语气上扬了许多,“他合伙别人抢了运钞车。”
Snape难得地沉默了一下。“于是你帮忙了?”他问。
“当然,我直接叫了MI5来处理,成功地送那家伙蹲监狱去了-就是类似于阿兹卡班的地方,没有摄魂怪的那种。安德森太太还为此给我做了烤j-i来庆祝。”
而Snape开始考虑他到底有没有必要浪费口舌说明监狱一词属于世界通用语。
Harry的嘴角不由自主地翘了起来。而等他转过身看到Snape脸上古怪微妙的表情时,他的微笑克制不住地演变成了大笑,即使后者给了他恐吓的一瞥也不能阻挡。
“所以我要说的是,”他赶在Snape发火前开口,“她真的是一个很好的人,你不会对一位63岁的女士做些什么吧?”
“……你觉得我会对一位63岁的麻瓜做什么?”Snapey-in森地说,仿佛要把字句碾碎成泥。
“没,什么都没有。”Harry又转回去,在他看不见的角度做了个鬼脸。“只是想确保我不会在某天醒来忽然发现需要重新找房子了。”
他当然没想过Snape会故意搞点小麻烦以表示对此处驻地的不满,也没想过他使用独特的语言技巧使得安德森太太把他们赶出门外-反正想过他也不会说出来的。
Snape没有再回应。接下来的几分钟被沉默占据,气氛逐渐冷却,Harry在水壶发出的咕噜声中了解到他们短暂的闲聊结束了。这并不是什么友好的社交会晤,他从一开始就清楚这一点,但像刚刚这种……可以算得上轻松的交谈,不论Snape是因何缘故没有破坏掉,都掩盖不了他们之间悬而未决的东西。
太久了,又不够久。Harry看着壶口冒出的雾气想,从他把Snape从那片树林里搬回去开始,他总是会想等到Snape醒来之后他要怎么做。第一个月他想了无数种道歉的方式,三个月后他在越来越多的人离去时祈求Snape能够醒来,第七个月他在一次失败的傲罗任务后鼓起勇气扎进冥想盆回忆被他错过的昔日教导。一年过去,病床上的人依旧毫无生气只有胸口浅浅的起伏证明活着的事实。而等到第二年结束,他已经能够平静地接受他也许永远都醒不过来的事实。
他有数不清的话想要说,数不清的问题想要问。他理应在Snape活过来的第一时间冲进那扇该死的门,像很多年前他莽撞地闯入魔药教室,接着那个男人会用刻薄的语言将他打击得苦不堪言但谁他妈在乎。
而等真的到了那个时候,他却只是摩挲着羊皮纸的折痕,沉默地想着当初他吸出的紫黑色血液真是烫得要死还有那句令人绝望的看着我。
你欠我的。这次是他妈你欠我的。
他站在厨房里为他们两个准备晚餐,平静如水的面孔下来去翻涌的复杂情绪被狠狠地压下。
cao你的Severus Snape。
“我假设,要么你愚蠢到不知道家庭魔咒的存在,”Snape在观察了好一会儿之后说,“要么你真的觉得魔法部会知道你用了一个搅拌咒然后抓你上庭审判。”
Harry的右手依旧在稳定地搅拌蛋液。“我只是习惯了。”他说,“我不依靠魔法生活。”
“不依靠魔法。”Snape重复,他的声音明显地沉了下去。“这是……某种新形式的娱乐项目?”
他提起的怒意泄露在句子当中。就像是你丢失了的珍贵东西却被另一个人垃圾一样抛弃,这简直比黑魔王是个慈善家还要可笑。他数次抬起魔杖想发出一个简单的盔甲护身但他不能,他不得不离开霍格沃茨寄居在这里,而Potter却轻巧地说,他不依靠魔法生活。
“我不认为这有什么可奇怪。”Harry专注于手里的碗。“我有权选择自己的生活。”
身后沉寂下来。
但他知道这不会持续太久,他们两个身体中积蓄的能量是如此明显,以至于只要处于同一空间就无时无刻不在发生着某种难以抑制的连锁反应-他们需要做些什么发泄出来。必须。
然后Snape说出了一句让他无比恼火的话。
“逃避在任何情况下都不是值得称赞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