嚣张狂傲,我行我素不可一世。心计毒辣,允文允武。
无论x_ing格长相,简直跟女后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难怪当年把用来调换的银鍠黥武交给银锽朱武时那位先代的战神不仅没有发现,之后回到异度魔界看到自己已经满地乱跑的亲生儿子时也没有丝毫怀疑。
最终,吞佛童子还是点了点头,算是应了,接着他抢在螣邪郎开口之前,转移了话题,“邪尊者还未归来?”
“不知下落。”赦生童子沙哑的声音响起。
“女后派了所有暗c-h-a的眼线也没能把他们找出来,既然是身魂分离,他该不会带着魂体去想办法合体了吧?”螣邪郎不禁猜测起来。
红发的魔者眯起了眼睛,说到合体,他的师尊袭灭天来与善体一步莲华之间,最近也在为合体的事争来斗去,也不知结果如何。
于是他看向那边的赦生童子,问道,“师尊呢?”
“大闹紫宫世家,明为一步莲华出气,实则挑拨关系,陷其不义之中。”赦生童子没想到吞佛童子会问他袭灭天来的近况,觉得吞佛童子这次失忆之后要比以前有些人情味了。
确实是袭灭天来会做的事,吞佛童子继续道,“你们没有任务?”
螣邪郎一笑,“差不多了,既然眼线找不回来他们两人,万圣岩那边也联合玄宗之人在加紧寻找,女后打算让本大爷和赦生出马了。”
“玄宗之人?”
“玄宗四奇之中的金鎏影和紫荆衣,当年道魔大战时还曾交手……对了,你的脑子刚被那群秃驴洗了个干净,自然是记不起了。”螣邪郎说着,有几分咬牙切齿的味道。
虽然是记不起了,但重大事件早被戒神宝典所记录,吞佛童子也回想起了记载内容。当年第二次道魔大战之中,他与螣邪郎还有赦生童子以及银鍠黥武曾一同与玄宗四奇有过交手,那一次也是他救螣邪郎的第一次。
说起来,那个石化很久的先代战神之子,还要多久才会醒来呢?
作者有话要说: 吞佛遇上遥重
阿吞:你失忆了?
遥重:真巧,你也失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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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说弃爹是条汉子捅了情缘两次,可是明明当年六天之界上还捅过一次,应该是三次才对,这就是凝晶雪峰上遥重忽然想起当年的事时才那么难过= =
遥重:妈蛋捅我第三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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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铃铛,沧海找过姥无艳,铃铛是姥无艳换上的。
第三卷倒数第二章就是沧海在傲峰,所谓白纸黑字清清楚楚就是这个意思。
另外说话那两个人身份很明显了←_←
☆、第三章
傲峰十三巅,寒入骨髓,灭绝人迹。举目所见,唯有毫无生机的苍茫白雪,无穷无极,遮天蔽地。
明明应该只有寒风如刀的呼啸之声,却隐隐中听到空灵飘渺的吟哦声传来。那歌声回荡在雪峰山地,似鬼似仙,一曲婉转如若天地同悲,万物共泣。
被背着的凤遥重循声抬头,想要找出那歌声的源头,一不留神侧脸蹭过黑发少年脆软的尖耳,鼻尖上滑落几缕青丝,掠过间微微发痒。
不行…….要是在他耳朵旁边打喷嚏的话一定会被扔下去的。凤遥重将头低下来,免得又被那发丝扫到鼻尖。费了好大功夫终于忍住了想要打喷嚏的欲望后,他重新把下巴抵在少年的肩头。忽然感觉自己的头上一沉,小猫软软的爪垫踩在他的发间,从斗篷的帽子里探出头。因天冥晦暗而变为杏圆的瞳孔里写满好奇,它也听见了那飘渺的歌声。
“喵~”它伸长了脖子,立起耳朵仔细听着那朦胧如幻的歌声。
“球球,下来,你好重。”凤遥重忍不住晃了晃头,粉色的小猫一个不稳跳进了雪地里,无奈积雪太深,它的四肢都没在了里面。
本是极寒功体的两人并未被傲峰的极端天气影响太多,本身是剑灵的猫也根本没有感觉到寒冷的迹象,只是被一时被积雪困住了行动。待它习惯在雪地上行走后,便一蹦一跳,兴奋地朝那歌声源头追去,全然不顾身后的两个主人。
见那团粉球如一颗蹦跃在雪地上的小雪球逐渐跑远后,一直沉默的黑发少年终于开口道,“吾真不明白,它怎么变成了这样。”
“什么意思?球球难道不该是这样吗?”凤遥重听着,觉得他似乎话中有话。
对方只是腾出一只手将凤遥重头上的兜帽重新拉好,没有回答。
“冷吗?”在踏入石碑上写有第十二峰的同时,无形护身气罩被少年展开。
“还好,”凤遥重小声回答道,暴雪中,苍凉的箫声与歌声相和,自不远处清晰传来,“你听见了吗?好像是箫声…….”
他刚一话落,箫声戛然而止,一道剑气破开雪风而来。只闻一个青年的声音,清冷凛冽,“回答我,何谓最绝望的爱?”
终年积雪顿起数丈,如幕忽展,化去剑气。
黑发少年一个回身将背上之人用黑色斗篷裹住反搂至身侧,右手现出一把通体雪白泛着瑰丽银光的长剑。不愿纠缠,他直问道,“沧海凝光在何处?”
雪幕散去,对面黑袍皮裘的剑者冷眸一凛,闪过惊诧。只因在这样极端的天气里,黑发少年不过单着一件极薄的银白内衫,宽袖鼓风,肤色苍白泛青,然而神态极尽睥睨倨傲,可谓目空一切。偏偏他的左手又紧紧将一个身量相同的人搂在身侧,保护之意已然明显。
剑者的视线因此落在了那个被拥着的人身上,在看到一角浅紫褶裙后收回了手中的剑。
原来是个女孩。
这时,另一个青年的声音响起,爽朗率直,“我说,箫中剑,你能不能别总是纠结以前的老问题?等等,咦,奇怪……她不是说只有一个少年吗?怎么会来两个?”语落,不远处被冰雪覆盖,结满厚厚寒冰的岩石之上出现一位银紫短发的青年,头戴兜帽,一身极厚的蓝黑衣袍之上满是为了防寒而缝上的雪白皮Cao。
“你确定是他?”对着的岩石上,被称作箫中剑的男子一手握铁萧,银灰色的发丝自遮住半张脸的兜帽下流泻而出。显然,方才的箫声是由他所吹奏。
银紫短发的青年跃下岩石,走至少年面前。两人对视不过片刻,他不由地下意识后退了一步,只因那双红蓝异色的眼睛带给他无形的巨大压力。
“按照外貌描述来说,好像是又好像不是,颜色有点不大对。”青年歪着头,注意到了旁边披着黑色斗篷的紫裳人。如箫中剑一样,他也看到了褶裙的裙角,但同时注意到一缕银粉色的发丝自兜帽中散落出。
这个颜色倒是和描述中的一样…….青年挠了挠头,“该不会她说错了,其实是个女孩?你们两个,谁是凤遥重?”
闻言,凤遥重将头上的兜帽拉下,看向那青年,“应该是我。”
应该?银紫短发的青年被这个前置语给弄得一愣,不解这话中之意。待他定睛一看,才发现眼前两个两人除却瞳色发色,容貌相似胜过孪生,不如说是镜面更为恰当。
“你就是凤遥重?”高处岩石上,一双青碧深潭似的眼睛注视着下方紫裳短发的身影。
琉璃碧色的双眸中染着如烟絮般的薄红,那少年点头道,“是我,请问沧海凝光在何处?”
未及那黑衣剑客回答,旁边打量凤遥重的青年就道,“你们来得也太慢了,她数十日前醒过来就说该找来了,结果等到现在才来。她还以为你已经死了。”
这句话莫名引动了黑发少年的怒意,但闻他声音冷冽更胜这十二峰触之即冻得寒冷,“人呢?”
“她啊…….”银紫短发的青年垂下眸,转头望向远方。
瞬间,空灵飘渺的歌声再度响彻,远比最初踏入傲峰时来得清晰。吟哦声回荡在昏暗的雪空,风雪似有感应,随着盘旋呼啸起来,愈加剧烈。
萧中剑手中玄墨如漆的剑指向暴雪回旋的中心,一座高峰赫然出现。
极寒的空气仿佛凝滞不再流动,在无数金色的光影围绕在雪峰之上,闪耀夺目如黄金璀璨的巨大羽翼在即使相距大约有五里之遥的雪中谷地亦是清晰可见。
其翼浩浩然若垂天之云,障蔽日月,万象屏息。
“金色的羽翼…….”凤遥重下意识伸出手,一片金色闪光的羽毛落在他的手心中,一个记忆的片段乍然闪现。
一把险险刺穿心口的银白长剑,一片缓缓飘落眼前的金色羽毛。
他的目光落在黑发少年手中的剑上,忽觉心口处一紧,隐有痛觉残留。
霎时,高峰上聚拢收敛的巨大羽翼猛然悉数张开。金色的十六翼扬起,皓然生辉,炽盛如阳。
原本静止悬空的光影骤然纷乱,但见一道身影临空踏雪而舞,姿态朦胧,万千金色的残影倒映苍穹之上,如闪电疾走,在天幕上刻下一笔又一画。一幅气势磅礴的绘卷由此铺开,展现在下方仰视之人的眼前,叹为观止。
每一个动作都带动整个傲峰的暴风雪随之回旋,逐渐形成一条壮观的参天雪柱,直指云霄。
正惊叹时,凤遥重突然被少年推向了身后。
不解靠在少年背后,他问道,“怎么了?”
话音刚落,一道金光势若奔雷,刹那之间便至黑发少年的身前。风雪散去,一支金色的羽箭将他对准,仅仅五步之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