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是不是喜欢我?”
大家围在酒店的桌前吃饭,我突然就问了出来,筷子还指着他。
所有人都像被雷劈了一样,从饭桌上抬起眼睛,齐刷刷的看着我。因为我当时自以为表情是很认真的,所以大家只看了我一眼
就又都顺着筷子齐刷刷的看向舞绫。
舞绫从石化状态突然变得像被煮熟了一样,嘴里支支吾吾的听不清说什么。见他不爽快,我痞痞的一摔筷子,大声道:“听不
见!”
经我一激,他更加窘迫,眼睛不断左右乱看,好半天才终于下定决心般说道:“我、我不……”
不?一听见这个“不”字,我急忙打断他道:“你可想好了再说,今天这话我不会再问第二遍!”
听我如此说,看他脸上不断变换的表情,能猜到他又在做心理斗争了。又过了一会,他心里斗争的结果,竟然是一拍桌子,侧
身从窗户飞了出去。
这人!是武功天下第一还是害羞天下第一啊,这么大反应!
经这么一闹,连吃饭的胃口都没有了。我大叹了一口气,两只手托着下巴往桌上一杵,不想那桌子竟然跟着往下一沉,之后“
哗啦”一下从中间裂开了,桌上的饭菜全都洒在地上,还有一小部分洒在了在座每个人的身上。
这一声响巨大,整个酒店的人都在往这边看,当然包括酒店的老板和小二。我仔细一看,桌子的四根腿都由外向里被人斜斜切
断,而且切面十分整齐,再看桌面中间那条裂缝,也是一样,像是被利器划开的,就那么笔直的一条。
我正自疑惑,却听旁边神经病哈哈一笑,拍手叫好:“‘劈山掌’,果然厉害。哈哈,今天有幸又见到一次!”
再看另一边的小云和木头,两人双双两眼发直,只听小云说道:“‘劈山掌’?难道他就是‘品生品死,银铃锁魂’的弘觅?
天下第一的弘觅?”
噗!真狗血的台词。就像所有武侠剧里的“哦,原来你就是传说中大名鼎鼎、号称‘xxxx’的xx大侠啊,久仰久仰。”听得我
耳朵都要长茧子了。
关键是小云说话时还满脸的崇拜,真是让我不笑场都对不起咱满脸的肌肉啊……
听见我笑,大家只看了我一眼,便专注回神经病那儿,等着他给答复。神经病和姚挽月对视一眼,微笑着点头,大家便又是一
片唏嘘。
我有些奇怪,“银铃锁魂”倒是还能理解,因为他送给我一个,说明他很喜欢随身带着,可是什么叫“品生品死”啊?
不禁问了出口,姚挽月抢先说道:“弘觅身上的铃铛分为三种:品生铃、品死铃和锁魂铃。这品生铃,顾名思义,就是救人的
意思。危急时刻,只要那人摇响品生铃,弘觅就会去救他一命,救下之后铃铛立刻收回。品死铃正好相反,收到品死铃的人,
十日之内必死,凭弘觅在江湖上的声望,现在已经不用他亲自动手了。再说这锁魂铃,当世只有一个,而且一旦送出绝不收回
。”
我又问:“干什么用的?”
小云鄙视的看了我一眼,接口道:“锁魂铃主人若死,弘觅三日之内自尽。这是弘觅自己立下的规矩,连三岁小孩都知道的好
不好!”
照他们这么说,弘觅送给我的这个极有可能是锁魂铃,怪不得萧清泠说挂在腰上太晃眼,原来是这个意思。伸手摸了摸已经用
红线穿好挂在胸口的铃铛,心里顿时腾起一种安全感。
感觉到一双眼睛正盯着我,我抬头一看,恰巧对上正在朝我笑的萧清泠的眼睛。再一扫大家的表情,小云他们都还是满脸的崇
拜,神经病则十分平静的保持着他的标准笑容,只是姚挽月一直目不转睛的盯着断成两截的桌子,若有所思。
三天之后,我们才终于走到了皇帝赐给我的那个院子。院子的大门特别阔气,正对着京城最热闹的大街,这么黄金的地盘,估
计价钱绝不会便宜。再看那大门上最显眼的金字大匾,上书两个大字:司徒。旁边还有落款几个小字:迟国君凌易尘笔。
敢情还是皇帝题的字,真是细心周到!想这么大一个国家,那么多国事,哪一样不要人头疼?百忙之中还要抽时间给我题字,
真是天大的恩惠了。
苦笑着迈进大门,许久不见美人娘,还真的有些想念,还有传说中憨爹,不知道长的是什么样子……
可谁想我前脚刚迈进去,就又被人给推了出来。怎么,我进错地方了?
推我的那人个子比较矮,脸特别白,细长的小眼睛不停在我们这群人身上打转,活像个白脸狐狸。只听他细声细语的道:“你
们谁是司徒尽呐?”
额,可算见着传说中的阉人了,真的是这副鬼样子,原来这里也时兴这一套啊。
我听见他叫我了,趾高气扬的,我一撇嘴,没搭理他。
他一皱眉,又问:“谁是司徒尽啊?到底有没有这人啊!”
这次我干脆望天。小凤在旁边扯我袖子,我看了他一眼,依旧没出声。倒是被那阉人看见小风的小动作,于是他这次只对着我
说:“你是司徒尽?”
我瞥了他一眼,摇头道:“我不是。”
那阉人一愣,似是相信我说的话,正打算开口再问,却不想这时小风又一拉我袖子,说道:“尽,别闹,听他怎么说。”
阉人一听小风叫我名字,知道自己上当,顿时火冒三丈。只见他一跺脚,发抖的手指着我,嘴里冒出一连串的“你”。我微笑
着等着他的下文,半天也没见他再多说出一个别的字来,于是打断他道:“你是谁,找我什么事?”
他深吸了一口气,才答道:“我是皇上身边的人,奉皇上旨意,在此等候你,然后接引你进宫面圣。”
我收起嘲笑的表情,拱手问道:“公公此来几日了?让公公等候这么些时候,在下真是过意不去。”
见我有意恭敬,他面色稍有缓和,道:“皇上命我今早来此等候,现在晌午时分,还不算久等。”
我一挑眉,又道:“皇上实在是高人,竟能算准了我今日到达,真是让司徒尽佩服不已啊!”
那阉人一甩手一挺腰,阴阳怪气地道:“你用不着跟我耍花枪,这一国之土都是咱们皇上的,你再有本事,还能逃出皇上的眼